高中时代想不到就这样的过去了,高考,下在无数中国年轻人身上的诅咒,让人从曾经的禁锢世界中解脱,同时又进入了另一个不由自主的世界,大学这地方,以前是高不可攀的地方,如今只要你想学,我们就想教。
感觉高考无非是一种抽奖,抽到哪个学校就进入那个学校,一点人性都不讲,简直是扼杀人性与逼良为娼,我曾经的理想就是考到电影学校,学习我热爱的的电影学,以后成为中国知名的电影导演,排出可以流传为经典的东西,高考的时候呢,我考完英语之后就说:“以后孙子才学英语呢!!”结果英语考掉链子了,也因此我无缘电影学校,现在手里拿着黑龙江西方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我是这里英语专业的实验品。在黑龙江西方学院方圆多大我忘了,总之二十分钟转一圈,楼大概有十几座。看着那些建筑,我心情阴冷异常,难道这里就是未来要禁锢我思念的地方吗?小学时候想着的的北大,初中时候想着的的哈佛,高中时候想着的北影。全都不见了,大一啊,半死不活的感觉,长期的压抑,郁闷,阴沉,化作的冰冷的感觉,越来越阴暗起来,加上那一次的失恋,我痛苦异常,犹如行尸走肉,魂不附体。
听说很多的人在大一的时候自杀了,可能我了解了那种感觉,这时候我在学校的沙子堆,楼阴里,无助的穿行,就像一个无助的魂魄,眼泪随时会留下来,半夜里,我信步在足球场后边的看台后边走过,这里像是长长的走廊,狭窄的道,高高的看台犹如狭窄的墙,另一边是栅栏,栅栏外的野地如同故乡村里的荒原,灯光传来了,那是七公寓的灯,那楼很高,斑驳的灯光源自于每一个寝室,足以照亮这一片昏暗的夜。
我手里提着酒瓶,瓶子里哈啤早已喝光了,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脊背越来越感觉到阴冷,阴冷的很触目惊心,好像暗夜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一样,我越想就越觉得恐怖,黑夜,独自一人,突然一种恐怖感占据了我的所有神经,我打了几个冷战,突然一转身,却看见天上的星光,如同是目光一样,天上给人的感觉如同是挂着一双眼睛,我听到了清脆的玻璃破裂的声音,划破了本没有身影的黑暗。原来是我在一惊之间甩掉了手里的酒瓶。
我以为自己在胡思乱想,我现在只想回去,剩下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走了几步,恐惧感渐渐的消退了下去。我对自己说:“鬼,那东西有什么可怕的,我是无神论者,什么鬼怪尽管出来就是。”然后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之外什么都听不到了。
“干吗急着回去呢,既然你我都不开心,那就一起出去喝一杯吧,兄弟。”
突然在暗夜里传来这么一句清晰而明白的话,我心一惊,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可是那声音简直没有什么方向,如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如同是在和不存在id鬼说话一样。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吓得我魂不附体,三魂六魄都散乱了。
“谁?!”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惊叫出来。然而我清晰的了看见了在那高高的看台上边出现了一个坐着的人影,清晰而黑暗。者的就如同时恶鬼一样。转眼鬼影又说出了一句话:“干吗那么心惊胆战的的样子,像是见鬼了一样吧。”
他顺着楼梯走下来,转眼到了我的眼前。很奇怪明明刚才是一片黑暗,现在也是,可是我却清晰异常的看清了这个人,这个人的也就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可是看上去很奇怪,给人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像是有一种特别强的的沧桑感,忧郁感,都是知人知面,可是这个人给人的感觉确奇异的如此强烈,我觉得好像,总之是说不清,仿佛心神都要被这个控制一样。
他的穿着并不特别,棕色的夹克,牛仔裤,,很普通,长得也没多大特点,最多沾一点帅吧。可是一张脸最让人觉得别扭的就是那双眼镜了,怪异的让你觉得那眼镜漂亮的不得了,可是又多余的不得了。
我醉意一下子烟消云散了,转而恐惧感也没有了,遇到这个人,我觉得和见鬼了差不多,可是一点都不害怕。
“别那么看着我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太晚了,寝室大概是回不去了吧,既然你我都不开心,那不如一起出去喝一杯吧。”他这样说,我觉得这提议不错。因为是新来到大一,所以这段时间,确实认识了很多人,每天都认识很多新的人,况且我觉得这个人太莫名其妙的怪异了。
“好吧,我说,这学校我还不太熟,你知道从哪里出去不?”
他说,知道,
这里是旁边新中心的的一家酒吧,十一点多,已经几近坐满了人,这地方我曾来过喝过几次闷酒,两个男的一起来,却也多少有点奇怪。
坐在吧凳上,我叫了一杯伏特加,他也叫了一杯。
为什么会喝伏特加呢,那和心情有关,我真恨不得一醉醉死在这里。
“我叫凌晨,不是你们学校的。”他说。
“我叫吴松岳,你这人好怪,那大半夜到处夜游吗?”
他苦笑一下说“,当然不是,我是特意为你而来的。”我觉得这个人简直是满嘴胡扯,为我而来,我大概喝多了吧,可能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干脆都是我喝多了的幻觉,像是人在梦中,一切都有可能。但是我觉得清晰异常,却不是梦,伏特加再喝竟然在这个人的面前一点醉意都没有,我觉得这些都太奇怪了。
“你会写小说吧。这个我知道。”他说。
我想了想,“不错,,从前是写过一些,可是都是小时候再胡闹,那些东西写得很肤浅很幼稚,像是小学生作文写一样。”
“那我给你看一些东西,看过之后,你要写出来,这也就是我找你的目的了。”
我说:“既然是这样,那干嘛偏偏是我啊。”
他说:“也不为什,因为你能完成,能完成这个的人很多,可是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你,于世就出现了。”
我觉得完全是在胡扯,也就随着说:“那是什么东西呢,你知道太密意思可就太没意思了。”
他说:“我看到的太多了,这个世界,另一个世界,无数的异度空间,太多事,太多东西,没有时间的限制,没有空间的限制,简直是纯自由的。”
我一口酒差点喷出来,难道遇到了传说中的神经病患者?但是我也是随着说:“你才多大,会活的别我久?我都没敢说什么看透世界,”
凌晨说:“我今年十九岁,和你一样1990年的。”
我笑了,“那你是学哲学的吧,”
他说:“不是,我要给你看的东西你一定要先做好准备,你要离开这个世界十九年,但是你不会有恐惧感,一切都很平常,当你回来的时候你会回到现在,你要是不敢的话,我不会这么做,我没开玩笑。”
他并不用说什么他没开玩笑之类的话,因为我感觉到他的眼镜的魔力,太奇怪了,那眼镜的背后让我感觉到强大异常的魔力,让我坚信他绝对没有开玩笑,而且我随时会离开这个世界的感觉,就是那种强烈的预感,可能眼镜演示的后边那双眼睛才是真正的关键啊,我感觉到那双眼睛的魔力,看着我,让我的精神完全被俘虏,毫无疑问的感觉,离开这个世界十九年!太清晰的感觉了,我几乎出现了一种自我存在在消失的感觉。
我说:“离开这十九年我会做什么呢?”
他说:“你会看到我所看到过的一切。”
我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啊,什么你所看到的一切,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的啊。”
他说:“你也感觉到了,我的眼睛,就是那种感觉,我的眼睛是我最大的特别,所以,我看到的太多了,我的右眼看破世间与空间,可以看到无限远的距离,而且可以在时间里穿越,看透过去未来,在空间里穿越,看透物质的变化,就是现实的东西,想怎么看就怎么看,透视显微,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还可以吸收一切物质,任意的形式释放出去,比如吸收火焰,而在与人交战的时候释放出去。”
我喝光了酒,大为惊骇,因为我清晰地感觉的到那只眼睛,那都是真的,真不能再真,我甚至感觉到那眼睛的吞吐量不亚于黑洞,这些我都感觉得到。
凌晨说:“兄弟,干吗那么吃惊啊,”接着是他的苦笑。
我说:“神,你是神吗?”
凌晨说:“那是我最讨厌的称呼啊,服务生,帮我们把酒倒满。”
伏特加已经变得如同是水一样的无味了,我喝着毫无感觉,“你的左眼,恐怕和右眼大不相同吧。”
凌晨说:“是,我的左眼是阴性的,我的右眼看到的都是这个世界的,而我的左眼看到的,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它看透的是异界的时间与空间,异界,我见过的有几千个,而且我的左眼可以吸收生物的魂魄,更特别的是,它可以看透生物的心魄,那就意味着我可以操纵着别人的感觉和意识,把两只眼睛的这些能力混合组合在一起,我这双眼睛的能力远远不止于此。比如说我可以看别人一眼就能让人在一秒钟之内停留几天,这几天过得快乐还是恐怖,我也可以操弄。”
我清晰无比的感觉到他的眼眼睛,尽管他根本就没有看着我。若不是那眼睛给我传来镇定自若的感觉,恐怕我已经吓得一身冷汗了,太真实了!
凌晨说:“怎么样,你还愿意离开现实十九年吗,去看我所见过的一切.”
我喝了一口酒说:“我愿意,可是,无所不能的你….”
凌晨又是一声苦笑,无所不能?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的痛苦吗?我活的根本就很荒唐,你看过就知道了,怎么样,准备好没有。
我说:“那么就现在吗?”
凌晨说:“是,”于是他摘下了眼镜,我看到他闭合的双眼,我感到整个世纪简直都在变,变得虚无,变得飘渺,若有若无。忽然,那眼睛睁开了,我看到那双眼睛,黑色的,清晰地,接着我就感觉不到了这个世界的存在。
。。。。。。
十九年,路千八百四十天,多少个小时,多少秒,都一样的活了过来。
然而我并没有变成三十八岁,我依然是十九岁。依然坐在当年的那间酒吧里,依然还是2009年上大一时候的时代,人界还是那时的人界。然而这个凌晨就坐在我的旁边,我们的面前还摆着当年的伏特加,我看到服务生正在向着里边倒酒。
我喝了一口,让我回忆起了当年的味道。
“就到这里结束了吗,我回来了,多年没有的存在感啊。天啊,天啊,若不是你用给以我心魄的镇定,我恐怕早就疯了。”
凌晨说:;“是啊,看来你安然无恙。怎么样,很感慨吗?吴松岳。”
我说:“我会斗真实的写下来,我会的。”
凌晨说:“那我走了。”
我说:“不过,我劝你…”
凌晨说:‘不用多说什么了,你写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喝一杯的。“
2009年,九月,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世界,现在正是十一点多,寝室大概回不去了,我找了一家旅店睡下了。第二天的课我想不起来了,我要好好睡一觉,然后用笔记本重拾我的小说创作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