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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没事,我很好,你放心吧

午夜,手机铃声响起,是我特别设定的那首TIMESTOSAYGOODBYE。房间里响起莎拉?布莱曼略带沙哑而吭亮的曲子,知道是你的电话,不敢接,也不想接,就让她唱着。

鲜艳大红着色的手机,我选定,你送给我,躺在手边,七彩的灯亮着,伴着音乐节奏,咏叹悠长,渐渐如丝般殒落了,她的歌声,而你的脸,升起在心头,在这个午夜。

不知道是该将你忘记,还是把你想起,我离开,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可是,你知道为了什么,你不会告诉我为什么,就让我走掉,在那个午后,阳光那么灿烂,你放手,我转身,利落的如同深秋,一桢叶子,从树上跌落下来,触地,粉碎。

看见你走在那个女子的身旁,有说有笑,细长的眼里,是满满的温柔,浅笑的眉间,是深深的温情,而那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在你的旁边,笑地弯下了腰,她轻甩发丝,触到了你的脸颊,是不是会有暧暧的香留下来,你们一路走过,细雨似的笑,蜜糖般地笑,落了一条街,笑如初雪,烙疼了我的心,在你们的身后,不远不近,不离不弃,远了,怕看不见你的身影,近了,怕听太真你们的笑语,我就那样低头相随,一路无奈,好忧伤,心事如同那个时节,天高云淡彩虹远。

我不让自己去想,只是替你找一些借口,安抚那颗痴浅的心,不是小心眼的女子,我不去把你想成那样的色彩,也不让自己成为那样的色彩,喜欢深白色,不招惹斑斓多彩,如果命定的纯白,没有了,会怎样,不敢去想,可能只会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也包括爱情,也包括我们,只是,老天会保佑好人,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你看,天那么远,它让我感到了孤独,而你,离我那么近,却让我感到了不安。

终于,在患得患失中,看到你们分手,寻常的握手,似有余韵缭绕,似有缱绻未尽,似有难舍难分,我的眼泪,从心底升腾起来,像一个巨大的旋涡,把我拉进去,而你,看着她走远,还是那样呆呆地站立,如同一桩木偶,阳光明媚照在你的身上,也照在我的脸上,总于,把我的眼泪逼出来。我想要转身,却不能够。

矇眬中,你来到我的面前,看着我满脸的泪花,你问怎么了,我满脸的泪花,你还问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我低下头,转过身,不语,默默地前行,你跟上来,也不语,默默地前行,可是我分明,在你的脸上,看到了还没有消失全尽的,喜悦,那是她留下的,喜悦,我给不了你那样的,喜悦,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喜悦,为什么不是我给的,嫉妒像毛毛虫,在我的心里咬噬,而更深的无奈,却像毛毛虫爬满了我的全身,想要甩开,却不能够,于是,在阳光明媚的那个午后,我全身忍不住的战栗,我冷,你却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随着我,像我的影子。

停下脚步,让自己站住,想问你,却说不出口,怕你给我理由,怕你不给我理由,抬起头时,话想出口,再低下头,话却放到心底,走吧,就这样,走到没有了尽头,如果前方,会有我要的希望,我会走下去,一直到地老天苍,如果前方,没有了我的方向,我会不会转身,如果我转身,你会不会还是那样的跟随,一如往昔。

就这样柔肠百结地往前走,想着你会哄我,你会斗我笑,或者你抱住我,什么都不说,我也会释然,一了百了,让我有一个安心的怀抱,可是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作,放任我,走下去,如同空中的风筝,你不知道,那线,牵在你的手中么。

走累了,走不动了,我停下来,低着头看地,你还在身旁,像个木偶,我的心,一点点地,冷下去,如同冰箱里的甜筒,一点点盖上了冰霜。闭上眼睛,让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我流过泪的眼眸。

世界很安静,我不知怎么办才好,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莎拉?布莱曼低沉又略带伤感的声音响起。是不是TIMESTOSAYGOODBYE。当天亮了,我们还有没有明天,当明天,我们还会不会是我们。

伸出手,拿过手机,听见你的声音是那样地疲惫,心终于不舍,只好,告诉你,没事,我很好,你放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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