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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困惑

第一节真假情侣

“滴答滴答滴答嗒滴嗒。。。。”突然《滴答》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夜的静寂。

“喂。。。我没事,在外面走走。。。。不用下来了,我马上就回来了,你们继续玩吧。”今天做东的同事发现女主角的离开,焦急了起来。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帮我演一场戏。”

淑婷非常清楚这次聚餐的目的,同事的频频示好她也感觉地到,但是感情的东西很奇怪,淑婷对他没有一点感觉,她委婉地拒绝过几次,男孩的执着让她有点无奈。奈何月下老人根本没有牵他俩的线,两个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人,她也不想耽误对方的时间。反正已经和伍泽恺演过情侣了,顺便继续演下去,也算有个拒绝同事的正当理由。

“可以啊,你处境和我差不多是吗?想让我帮你挡下那些狂蜂浪蝶吧,我身材比较高大,挡起来比较严实。”伍泽恺本就是个聪明人,话语中带着随意和调侃。他顿了顿:“或许不用演戏,只要你愿意,真的做情侣也可以是吧?考虑一下呐。”

淑婷还是给了他一片眼白,也没想太多,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再说。为了增加真实感,淑婷主动牵起了伍泽恺的手,一起进了包厢。

“对不起,刚才我去楼下接了一下我朋友,让你们久等了,介绍一下,他,伍泽恺。”淑婷还是没有说出男朋友几个字,但是看着两人的架势,这个“朋友”两字的深一层含义昭然若揭。

“你们都是淑婷的同事吧,听她说你们很关照她,先谢谢了,她这人啊,太单纯,以后还要麻烦大家帮我多照顾一下她了,今天难得,也给我个机会,‘贿赂’一下大家,我请客。”

“你话说得真难听,什么贿赂啊,我们是人民警察,麻烦你对着我们别用这个词,难听。”女主角的男朋友的出现让某些人非常不爽,一直以为淑婷一直单身,现在半路出来个程咬金,而且身材样貌都在自己之上,听口气还是个金主,所谓嫉妒的东西这会儿就钻出来了。

众人感觉气氛不对,和淑婷俩说了几句客套话,顺便夸了一下大帅哥,就站起来要散了,伍泽恺叫来服务生买了单,一群人意犹未尽地散了。虽然淑婷嘴巴上对伍泽恺的慷慨有点不领情,但是在心里还是有了那么一丝感激。伍泽恺匆匆回了一下包厢,把淑婷送了回去。

一路上,两人无语,临分手的时候伍泽恺认真地对淑婷说:“我们试试吧!”很大胆、很张扬、很巧妙的问题,他真诚地抛给了淑婷,“今天很乱,我想想。”淑婷没有直接拒绝,因为她心里深处有一个声音,让她尝试一下接受这个男生。“好,等你短信。”

分手后,淑婷一夜辗转,想到莫成锋,她犹豫过,最后淑婷还是采取回避的态度,先接触着,让自己更了解他了再答应做情侣试试。

第二节心蓝的困惑

与裘宇涛的相识、相恋一直到考虑走近婚姻,心蓝对裘宇涛的家庭了解很少。由于家在外省,心蓝只去过他家一次,准婆婆的热情虽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初次见面留下的印象还是不错的。空间的距离也让心蓝忽略了一对固有的矛盾:婆媳矛盾。初次领略到是结婚前一周,和每个待嫁的新娘一样,心蓝感觉自己像患上了婚前恐惧症。因为家庭的原因,所有结婚的大小事宜只能她和裘宇涛两人亲历亲为,婆婆是提早了一周就过来“帮忙”,但是因为人生地不熟加上风俗习惯差异,婆婆也插不上手。倒是这一周的同住,让婆婆对心蓝颇有非议。

“裘宇涛,你跟你老婆讲一下,她煤气的火开得太大了,那样很浪费。”

“心蓝,这个晾衣服不是这样子的,这样子部容易干。”

“心蓝,衣服叠好以后要归类放好,你看你,弄得一塌糊涂,唉现在的年轻人啊,以后我回去了你们怎么过啊。”

一开始,好脾气的心蓝总是笑着答应着,次数多了时间长了,心蓝感觉到了厌烦,觉得自己在家里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错的,婆婆像一个挑错的机器,让她整天生活在“犯错”中。装修、买家具家电以及筹划婚礼,她和裘宇涛已经感觉到了心力憔悴,婆婆的挑剔让她更是身心疲惫。牵牵绊绊,缠缠绕绕,一家人过得十分纠结。为了帮帮心蓝,淑婷特意去了一趟心蓝家。

上天非常奇怪,有时会让两个不相识的人气场相互吸引,变得亲密,淑婷和心蓝的婆婆就是这样,两人颇有想见恨晚的感觉,话匣子开了就没有停过,倒是心蓝插补上嘴,成了一个局外人。本来心蓝应该和婆婆有着相互吸引的气场,但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个气场跑到了淑婷身上,给她留下的是和婆婆相反的气场。

这次拜访在心蓝的心里埋下了一点阴影,人总是这样,不喜欢被人忽略,不喜欢被人拿出去比较。从这次拜访以后,婆婆嘴里总是有意无意地夸夸淑婷,这让心蓝有些无可奈何,有时候真想赌气地回一句:“她这么好,让她做你媳妇好了。”但是这话在牙齿间荡了几次,还是被她吞了回去。从准备到结婚,风俗的差异。双方家长的矛盾不断升级,最后勉强将婚结了下来,这让双方对对方的家庭有了一份疏离。婚后的生活活是那么波澜不惊,都在彼此的规划预料中。裘宇涛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两人生活的节奏仿佛被设了一个特定的公式,程式化地过着。心蓝的工作很忙,一年365天没有完整的休息日,每周还要值2-3天班,不定期的加班,对于女孩来说,这样的工作节奏是比较难以接受的,心蓝向往的朝九晚五,有正常休息日的工作成了美丽的泡沫,她的心态越来越差,对工作的抱怨也越来越多。家里程式化的生活节奏让她倍感单调,生活没有了惊喜和意外,只有无穷的抱怨和无奈。心蓝变得郁郁寡欢起来,她想尽办法想换一个工作环境,但是受职业的限制,她的愿望实现起来是困难重重。裘宇涛不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像,因为他已经开始厌烦心蓝祥林嫂式的抱怨,言语中流露出对回家面对心蓝的恐惧,他更不善言辞,不会开导心蓝哄心蓝开心,这点让她十分失望。于是心蓝想改变现状的决心更加坚定了。虽然裘宇涛温文儒雅,有着难得的好脾气,但是他极其不善于沟通,两人的关系一度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景象:两人相敬如宾,看起来关系十分和谐,但是共同语言中缺失。生活中少了一种激情。加上那一段时间裘宇涛工作非常忙,回家也会工作到凌晨,两人的话就更少了。木讷的裘宇涛彻底忽视了心蓝,这让心蓝的心情坠入了低谷。两人甚至连正常的夫妻生活也无法保证。每天裘宇涛疲惫地完成工作后,倒头就睡,有时连刷牙洗脸的时间都挤了又挤。

工作和生活的双重压力,让心蓝的状态非常差,经常有辞职的冲动,这种郁闷的情绪中家里得不到缓解,甚至连丈夫的温情都感受不到了,她开始对现实生活有了一种绝望的感觉。因为夫妻生活过少,孩子也没有如愿降临,这对想借生孩子,暂时逃避下工作压力大心蓝而言,更是添了一份郁闷。

有时,心蓝很想找裘宇涛谈谈,但是每次吃饭的时候怕影响食欲,她都开不了口,而吃完饭,裘宇涛二话不说就打开电脑开始无休止的工作,这让心蓝的怨气郁结郁深。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开始怀疑结婚这个决定的正确性,甚至也怀疑两人的幸福指数。日子过得波澜不惊,生活的压力让心蓝不敢轻易放弃现在的生活和工作,她开始热衷于考证:翻译证书、理财规划师、心理咨询师、研究生等等,想通过考试去排遣心中的郁闷,转移对现有生活的不满。同时让自己做工作之余有个寄托,借以对抗忙碌的裘宇涛.

这一切,裘宇涛并不知情,他丝毫没有感受到心蓝的变化,以前家里都是心蓝的声音,他一般都是配角和听众,现在心蓝开始对做主角的生活感觉倦怠了,家里的声音就少了,有时吃饭的时候还开着电视机,借以调节这无声的气氛。两人的关系亮起来红灯,心蓝却开始了一种思索,她自问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裘宇涛,或者是不是这种爱随着婚姻被埋进了坟墓,两人之间是否已提前进入了亲情的状态。难道和裘宇涛相伴的后半辈子就是这样一种生活模式了?这就是所谓的婚姻吗?其他人也是这样的吗?她开始感到害怕,但是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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