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厦门回来,刘建屿把落下的工作紧密的完成,爷爷一向教育他们,儿女私情要建立在男人良好的事业和责任心才能长久,如果一个女人要你放下事业和家人去为着围绕那这个女子你可也以放下了。
刘建屿趁着这会一个空档,放下手上的笔,喝杯茶,又想起昨晚还是忍不住去接了下班的孙佩儿,她依旧爱搭不理的一副无赖样,知道这会一时半刻跟孙佩儿理不情这不明不白给乱了的情愫,只好缓缓,知道她还好好的,不要再逃跑,有的是时间慢慢跟她沟通。
那天他把孙佩儿的照片发朋友圈后,有好几个朋友跟他说,孙佩儿很像表哥郑涛之前的女友。他出于好奇稍稍查了一下,从他表哥的口里的说出来死了的女友很可能真的就是佩儿,怪不得佩儿看到表哥是那副表情,这好好的人给说成死人,他也觉得隐藏在表哥的谎言中一定有让孙佩儿伤透了心了东西,才会对于连带他也避开。从这一点上就说得通为什么佩儿不接受他的感情了。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就会好办得多了。
人真的是念不得,刚想起表哥郑涛,这会就见他大摇大摆地来到他的办公室,刘建屿皱了下眉毛,放下茶杯,道:“表哥,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郑涛戴着墨镜很有型,也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睛,嘴巴倒是裂开了笑,露出他那黄中微黑的牙,冲着刘建屿肩上就是一拍说:“小子,你倒是挺空闲,自己躲在办公室里吹空调,喝工夫茶。哥哥我一大早就在码头跑了个遍。”说完抢过刘建屿手上的茶往口里灌,猝及不防倒是给呛到了,咳了好一会。
刘建屿有点恶心的看着自己的杯子落入郑涛的口,自己再换了个杯子继续细细品闻自己的茶,他舒服的时候就给表哥看到了,看看自己这一身早就晒得黝黑粗糙的皮肤,再看看表哥白晳光滑的奶油小脸,摇摇头笑笑不答。
咳了好半天才恢复正常的郑涛一改刚才的窘态又是一副公子哥的作派,洒脱地拉开一张椅子坐到刘建屿的面前,取走离他最这的一杯茶,还是一口喝下,摘下眼镜眯着眼道:“这鬼天气,在外面走一圈都快成人干了,渴死我了,再泡,你小子这里的茶叶还挺不错,你的茶艺也愈来愈精湛了。”
“慢慢喝,又没人跟你抢,我刚给自己泡的第一壶茶。我的茶一向很马虎,哪能跟表哥的比,你那里的谁都知道是珍品,更别谈什么茶艺了。”刘建屿慢慢的把水又冲成茶壶里,小心的把茶斟到公道杯里,再分到他和郑涛的杯子里。
郑涛环顾了一个刘建屿的办公室,很简单,一个书柜,一个办公桌,一盆绿宝,一个茶桌,四张官帽椅,一个木头做的茶柜挂在茶桌旁边的墙上,再无其它的什么装饰物。他指着那盆绿宝说:“这一盆你都放了N年了吧,还不换掉,这哪里像年轻人的办公室,就是我爸的办公室也要比你的有活力得多。”
刘建屿听完一笑显然并不在意,无所谓地说:“它还长得挺不错的,有什么必要换,办公也不一定非要用上这些,这样子就挺好的。”
“哎,建屿,别的不说了,你最近这边都在忙些什么?”郑涛眼角一抬,话题也就转向。
“能忙什么?不都是那些,咱们做这些都是什么季节做什么东西,只是合作方有需求我就去找呗,只要能找到客人满意的就行。我这边的工作简单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刘建屿端起茶,慢慢品了起来。他和郑涛虽是同属海勋集团,但业务上各不相同,一直也听到些小道消息,郑涛利用职务之便有在做一些自己的私单,这些只要上面的长辈们不说,刘建屿几兄弟也不会去干预。
郑涛敏锐的捕捉到刘建屿眼里的冷淡,他知道刘家几兄弟打底子里还是看不上他们郑家的人,无论母亲怎么周旋都是这样,不过总有一天他也能让刘家人明白,他郑涛也不是能自强的主。
但他们几兄弟只有刘建屿最圆润,他没有表现得特别排斥他,所以有些事他还是得找刘建屿这个口子来突破。他在心腹诽着怎么跟刘建屿谈合作的事。
这里的彩光极好,能看到外面的一片树木和今天极为灿烂的阳光,还好屋里有空调,并不觉得热得要命,刘建屿捧着茶杯,眺望着窗外,突然放下杯子,开口道:“表哥,你认识孙佩儿吗?”
郑涛脸色一变,手上轻轻一颤,茶水都撒了出来,那条白色的休闲裤子被撒到之处都变成淡淡的茶褐色,还好不算太烫,刘建屿赶紧拿桌上那条平时在擦茶桌的白抹布,准备给他擦擦,却被郑涛给挡下了,自个跑到卫生间去清洗去了。
拿着抹布的刘建屿坐在茶桌边,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把抹布轻轻的往桌子上一丢,继续拿起茶杯,不紧不慢的低下头抿了一口茶。
孙颖街铺的卖场,“风暴”。
孙佩儿正在重新布场,整个夏季的库存要进行一场特别大的活动,这个时候再不进行促销,估计就要成为真正的库存了,她和孙颖商量了一下,并征得公司的同意,做了一个“夏愿”的大促销,买二送一。这会她已经让公司设计好卖场的布置、促销用的横幅和POP,昨天已经清点好的库存,今天挑出着重做活动的款式,因为时间比较紧,她不顾不上这会正是销售时间,把芝芝也拉过来帮忙,捉紧时间布置卖场。
老姐也不是第一次不在现场做的大促,但孙佩儿心里还是有点点不安,这两个月的销售明显的不能跟以往对比,这两年给网店的冲击销售确实是有下滑,但像今年这样的幅度的话真的有点大了。如果这次促销活动不成功,就意味着今年的库存会惊人的多,孙颖每年都是跟公司做百分百不退货的合约。前些天孙佩儿把报表送过去,看到孙颖轻轻扶额,虽然没说什么但紧皱的眉头就表达出太多的忧虑了。
“珊珊,你把那个旗再放高点,对,就这样,你一个点一个点的挂,注意安全!”芝芝指挥着整个场的布置。
孙佩儿让店员把衣服都按她要的造型叠好,每个柜子的造型都是她亲手摆放,她这次去厦门也转了好些服装店,学了几个有个性的摆放方式,觉得很有新意,很吸人的眼球。
“小心点,这些大头针在扎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一定要扎在里面,不要拿的时候扎到自己和客人。这个一定要注意到。把叠好的一个一个排放在这个柜子上,对,按颜色排好,我会自己拿来配,小红,你一定要教会他们,不要胡乱叠,一会摆上来就散架了。”孙佩儿先把几款叠好的衣服放到柜子上摆造型,一边交待身边的人做事要仔细。
整个卖场的人都忙碌起来,没有一个人得空着,偶尔也有几个顾客进来看看,导购马上放下手上的活进行接待。这会儿一个男人,四十几岁的光景,戴着金边的眼镜,斯斯文文的站在店门口往里点的货柜边盯着孙佩儿看,导购走过去寻问,他摆摆手,指着孙佩儿说:“我找她!不过看她在忙,一会也行。我随便看看。”
导购礼貌的说:“那你随便看,有什么需要请叫我,店长一会忙完就过来。”说完导购就走到孙佩儿身边说了一下,并指了一下人给孙佩儿看。
孙佩儿离得比较远,看着那人她也不认识,心想也没什么急事吧,先把手上这个柜子处理完再去,就点点头,示意其他们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