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还有少许繁星没有隐没身影,青儿便端坐在桌子前,慢慢的喝着昨夜剩下的茶水,满眼都是兴奋,狭长的凤目被大大的黑眼圈包围着,甚是滑稽,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辰起来的,或者是,根本就没睡下。
良久。
春儿推开门,习惯性的往牙床边走去。
“春儿——”
“啊——”春儿大叫一声,显然是被吓到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不挺的用小手拍着,定是被青儿那句“春儿”的鬼叫吓到了。谁能想得出,平时赖床三个丫头拉都拉不起来,没天都得连哄带骗的叫她起床,今天居然起的这般早,衣服还都穿好了,在那喝茶,难怪春儿会被吓到。
吃过早饭,青儿第一个跳上马。
在外面等着他们。
逸王出来还不怕死的嘲笑她一翻。
青儿只是兰花指一摆,逸王足尖轻点,像飞燕一般急速后退几丈之外,动作之快,宛如疾风,潇洒飘逸。
“哈哈,逸王爷,别紧张,别紧张,我手腕酸了,甩甩,看你紧张的,真让青儿过意不去。”青儿谄媚的笑着,任谁看心里都毛毛的。
“呵呵,我可怕你了,我是王爷命贵着呢,禁不起你这么折登。”李逸哀怨的说到,也随手飞跃到自己的马背上,马儿通体红棕毛,嘶鸣声响彻云霄。马蒂呈白色,随然不知道什么马,但青儿笃定这是一匹难得的宝马。
青儿看着马,不禁艳羡到“好马”。
李逸转过头看她,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自己心下不禁盘算,怎么才能叫那丫头把毒蛊解了,随无性命之忧,但好好一张脸一天一变色的,也不好吧?
心底默默的盘算着。
圣姑,春儿一袭人出来,看着逸王在马上低头沉思着,青儿则盯着逸王的马,满眼的贪婪。圣姑不禁摇摇头,她知道扭不过青儿,但好好的小姐,骑什么马啊。还好她面上遮着白纱,要不然这一道上还不定闹出什么事端来。“哎,张的好像嫂子啊,一样的绝美,却有个顽劣的性格,嫂子一生寡淡,温柔如水”圣姑心底默默叹息,在看看青儿,一个头两个大,也许都是自己宠的吧,这世界上就她们两个亲人,她不宠她谁宠呢?圣姑笑笑便由着她骑马,自己上了第一辆马车,春儿,冬儿,秋儿,三个上了第三辆辆马车,第二辆马车自然是留给那位骑马人骑累了时候用来歇脚的,三个丫头也叽叽喳喳的,她们也是第一次出苗疆,激动也是难免的。
“喂,”青儿冲着李逸喊着。
李逸转过头来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殷红的薄唇张了个大大的欧行,眼睛还不可思议的盯着青儿,脸上的表情全都僵住了,他不是不理解,是不敢去理解,堂堂一个王子,被唤作喂!他白了青儿一眼,转回头没理她。
青儿一愣,但随即便朗朗笑起来,随意在马背上就那么一倒,慵懒到极致,真想不到有人骑马能骑成这样,青儿叫李逸,李逸没有理她,她自然想到,李逸对昨天的事还耿耿谕怀,要知道彩虹蛊和其他的蛊毒是有很大的区别,彩虹蛊又叫七彩蛊,,是雌雄双虫的,相生相克,一只引发的蛊毒,另一只可解毒,此蛊没有致命之毒,种蛊之人三日后,蛊毒发,面上将呈现七种颜色,每天一色,跟彩虹相似,所以叫彩虹蛊,蛊发七日毒则消退,蛊虫便死,但是这彩虹蛊解蛊之人必须是下蛊之人,所以,李逸就算找圣姑,圣姑也无法解,因为另一只虫卵在青儿手中呢。
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莫过如此。睁着眼看别人的无奈何哭笑不得。
青儿觉得眼睛沉沉的,这样在马背上睡可不好,要是睡沉了,早晚得掉下去,青儿起身一个腾跃,脚尖定点马背,转身向后飞去,到马车横梁处,双足发力,借助横梁的反作用力,飞身又转向马车后方的护卫,轻足点到马的屁股,马儿嘶鸣一声,向前快跑几步。乱了护卫的阵型,等到护卫回身看到的时候,只见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转入马车中。
马车内清香袅袅,睡榻软软的,可比马背上舒服多了。青儿懒懒的歪倒在睡榻上,眼睛沉沉的合上,昨晚就没怎么睡。现在得好好睡上一觉。
话说李逸走着走着回头看的时候,发现只剩下一匹马和它主人一样,懒懒的,慢悠悠的跟着大队走着。心里突然觉得堵堵的。什么嘛,先是给人下蛊,然后还在众多护卫面前叫他喂,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想的。实在是忍不了了。李逸暗暗攥紧拳头,非得教训她一下!
随即也飞身跃起,同样的轻点马背,身段俊朗优美,护卫队都目瞪口呆,只有李统领微微蹙眉,摇了摇头,他是逸王爷的贴身护卫,自然通晓王爷的心思,此去定是收拾湛青儿去了,他也索性不劝,由着他,他知道有圣姑在,不会出差子的,正当李统领思虑间,逸王爷也钻进青儿睡觉的马车里了。
圣姑用指尖微微挑起锦帘,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微微一愣,随即便温柔的一笑,放下了锦帘,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看书,数不尽的温柔。
李逸进了马车,随即坐在了一边,软榻被青儿一个人独占着,自己只能做在横放在一边的木凳上,身子随马车的颠簸而微微摇晃,他就那么直直的盯着青儿,看着她白皙的面庞,尽管遮着一层白纱,但在白纱间依稀可以看到一张玲珑的脸型,尖尖的下巴,软软的唇,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李逸知道她醒了,凭她的功夫,怎能不知道有人进来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在装睡。
李逸轻摇着扇子,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随手就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喝起茶来。
“那是我的茶杯”青儿突然间就做起来。指着李逸手中的杯子冷冷的说到。
“噗,咳,咳……”李逸被吓了一跳,刚喝下的茶就呛到了,茶水也喷出来了,然后一直在咳嗽。
青儿走过去,弯腰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李逸的背,李逸咳嗽的更厉害了,还满脸的疑惑和戒备的看着她,眼神满是惊恐,他真不知道这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最近几天,他的心脏真的承载太多了。真的快要疯了。
“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心当成驴肝肺”青儿给了李逸一个白眼,之后有回到自己的睡榻上,躺着,用手拄着头,眼睛微闭,完全不当李逸存在。
李逸放下茶杯也不依不饶的说“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被谁吓呛的”。
“诶幼喂,我的王爷大人,你好像搞错了吧?这好像是我的马车吧?”青儿微调着眉毛,狭长唯美的凤眼半眯着,嘴角挂满了鄙夷的笑。
“我,我……”显然,风度翩翩的王爷大人,找不到理由了。
马车内陷入了沉静。
只有香炉中的焚香散发出袅袅的烟雾,在车内四散,马车轻轻的摇晃,马蹄哒哒声,在这时显得尤为的大了起来。
良久。
“喂,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蛊毒?我要那样回去,我王府里面的姬妾还不得闹翻天,我想你也不想一大群女人烦着你吧?”李逸又拿起茶杯在手中把玩,但目光却落到青儿身上。等待着她的答复。
“我什么时候说过给你解蛊毒?”青儿索性闭上眼睛,她怎会错过这调理人的好几乎。她要趁机整整这个,在茶树林出言顶撞自己的人。
“喂,你怎么这样?你不会不打算给我解毒吧?虽说这毒没有什么毒性,但我堂堂的卞唐王爷,风流倜傥,洒脱不羁总不能每天顶着不同颜色的脸四处走吧?”李逸真的开始无语了。他是真的不敢想象自己那样走在大街上会什么样。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后,便用威胁的目光看着软榻上的白衣女子。
青儿没有睁眼睛但她能感觉到两道寒光射向自己,索性闭着眼睛跟他说话。
随手拉个个软枕半靠着,幽幽的开口“你说的那些——”突然睁开眼回瞪回去,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沉声说到“跟——我——没——关——系。”
“你,你——”李逸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全部耗尽了。实在是忍不了了,也不管什么皇子的体统了,猛的扑过来,双手就奔着,那雪白的脖颈伸过去。
青儿显然是没有料到李逸会来唱这么一出,慌忙间半坐起来,随手拿起软枕一顿乱砸。
晌午的阳光悠扬的撒向大地,,暖暖的,并不炙热炙热。两侧的护卫听见从马车传来的,逸王爷的鬼哭狼嚎的叫声,一个个顶着个苦瓜脸,谁也不知道怎么办,但自己的主子正受欺负,王爷没传唤,护卫队又不好进马车探究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把目光投向李统领,谁知道李统领压根就跟没听见是的,连头都没有会,后面的两匹马正跟在他后面哒哒的走着,它们两个也落得清闲,只是慢悠悠的走着。
护卫队的将士们又把目光投向了第一辆马车,但是看了半天,马车的锦帘也没有被撩起,弄得他们都以为出现幻听了。在目光交错中,将士们的眼光达成了一致,那就是大家都当没听见。
“开条件吧,怎么的你能把这蛊毒给我解了”李逸做回自己位置,手还轻揉着被软枕打疼的脸,这趟苗疆之行可真遭罪,早知道就检点点了,也不至于被人欺负成这样,还得自己妥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到京都的,李逸心下暗暗的想,眼睛使劲的在青儿身上剜了一眼。
“早说嘛,何必费这么多事。”青儿倒了一杯茶给李逸,用的是自己的杯子。
“你不说着这是你的杯子么?我要用新的”李逸没有接过杯子,因为他想起来刚才呛到的事情了。
“我的杯子?你刚才不是喝了么,装什么啊?”青儿见他没接就将杯子使劲的放在他面前,杯子的渐出的水滴洒到了李逸藏青色的锦袍上,嘴角上弯,挂着一抹得意的坏笑。
青儿随即听见李逸深吸气的声音,不禁笑的更灿烂了,她不知道在这么气下去,会不会把他气哭了。
李逸拿起杯子使劲的喝了一口,眼睛冒火的看着青儿“说你的条件,怎么才能给我解了蛊毒”
“恩。我没想好,就当你欠我一个要求,我现在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在告诉你,可好?”青儿认真的看着他。
“什么样的要求?”李逸谨慎的看着青儿,天知道她脑袋里面想的什么。
“放心,不会是什么烧杀抢掠的事。也不会让你违背忠孝义的,也许我们到京都遇到什么麻烦,还得仰仗逸王爷呢”青儿拿着李逸的折扇把玩着,扇子上面大大的逍遥二字写的刚劲有力。
“好,一言为定,那现在赶紧给我解了”李逸迫不及急待的说。
“现在?”青儿疑惑的看着李逸,就像看个白痴一样,正色说到“七彩蛊要将另一只蛊虫也打入体内,外用草药浸泡身体,配合银针,将体内缠斗的两只蛊虫逼出来,在逼出体内的那一刻,两只蛊虫便死去了。”说完还不忘哼了一下,重新摆放好软枕继续靠着,微闭着双眼,她是真困了。
李逸看她睡下的样子,早上出来的时候也看到他的黑眼圈了,索性也不在与她争吵了,随便在车上的书箱找出一本书,就在那安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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