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宿舍,发现宿舍里其他人都在埋头苦干,有的埋头煲碟、有的埋头抽机、有的埋头啃书,都进入了忘我状态,别说我隐形了,就算哥没隐形他们也不会鸟到我的存在。
于是,我拿着仪器轮流在他们的头上分别比划了几下,就像是小时候看的魔鬼故事里头那些巫婆那样用吸星大法把他们的脑浆吸得一干二净(当然这里吸的不是他们的脑浆),男生这边唰的就搞掂了,紧接着,我当然是做了人生之中难得的第一次,就是完全无视女生宿舍大门前那“女生宿舍,男生止步”八个大字,肆无忌惮地闯进男生禁区,直奔我自己班女生的宿舍,然后就又是吸星大法,全过程该看到的和不该看到的很杯具都被我看了,笑而不语不解释。
然后我就赶紧回去飞船了,在回去的路途中,我居然依稀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谁知道声音越来越近了,我被拍了一下肩膀!天啊!我不是隐形了吗?
只听见身后传来:“小强,怎么抱着一大堆器材啊,是什么来的?”是阿健!
我极力保持着镇定,因为我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只是本能地回了一句:“哦,是......是一个教授叫我把这些实验器材搬到院楼去。”
“但农学院在那边喔!”
“呃......哦,对,对喔,顾着想东西都忘了方向了,呵呵。”我苦笑道,然后立马180°转身往回走。正当我以为可以甩掉我的同学的时候,他说:“要不我陪你一起去院楼吧。”
“呃......这,这不太好意思吧。”我想办法婉拒他。
“其实我也要去院楼啊,反正顺路嘛。来吧,别那么婆婆妈妈啦。”我的这个同学身材高大健硕,只见他的手一个大回环轰在我单薄的肩膀上,“啪”的一声,只感觉身体伴着剧痛同时被那难以抵挡的热情拖着往前迈了开去。
我从他的不停瞅视着我的那些仪器的眼眸中就可以推知,他肯定将要问我,这是什么仪器来的,感觉怪怪的?
“这是什么仪器来的,感觉怪怪的?”
“呃......我......这个......”
“怎么支支吾吾的,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快说,快说!”
虽说他身上没有令人呕吐万丈的极品臭狐,但被他犹如洪水泛滥的热情地夹在腋下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鸭梨,要知道,要是他一激动起来,我分分钟要憋死在他的弘二头肌下,但我又不能说出真相,于是,我继续瞒着他:“是一位教授让我搬的,我也是完全不知情的。”
“你要不要我帮你搬一些啊?”
“呃,不用了,谢谢。”
“跟我客气干什么嘛?”话音未落最硕大的那部梦境制造器就秒移到他的手上了。
“你千万别乱按啊,我可付不起责任的。”
“我只是看看,放心。”从他那淫荡荡的眼神中我又从何放得了心呢?看来要想个办法撇开他然后补上一些隐形喷雾才行。
“最近......”
“啊,对了,你到院楼干什么去啊?”我立马抢过话匣。
“我找辅导员请个假。”
“哦......”要怎么办才好呢,怎么办??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即将要到院楼了,我要怎么使开他呢?到了院楼以后他肯定又想帮我拿上去的了,啊!!对了,用时间凝结表不就行了!我真他妈太聪明了!我打从心底里发出了隐约而又惊天动地的笑意,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口袋里,边搜索边嘴里咕哝:“同学,这次你不好彩喽~~呵呵呵~~~”
啊!我发现我的口袋此时比内蒙古草原还要空旷!我这个大**居然把时间凝结表落在飞船上了!!我此时的眼神几乎比知道淑珍失踪的消息时还要迷离失焦!
快要到了,十步、九步、八步......
我的心跳得十分猛烈,就像是在末日大倒数一样!
四步、三步、两步、一步!!
“要搬去几零几啊?我帮你拿上去吧。”
“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把东西给我就行了,你请假去吧,谢谢你啦。”我的手心冒出了冷汗。
“拿这么多东西很不方便吧,要不我帮你拿着,我在外边等你。”我心想,这人怎么就这么难缠呢?!急得真让人想一脚把他拽到西西伯利亚去!
“我......我要爆石(拉屎)!”
“呃......”
“嗯,估计要爆很久的!”我生怕力度不够,“真的,别等我了,你做你的吧。”
“那好吧,我走啦。”我深深呼了口气,接回仪器就快步闪进院楼底层的洗手间,拿出了“隐形喷雾”快刀斩乱麻式地给自己和所有仪器都很狠地喷上了厚厚的一层,然后到镜子前检查了一下,终于呼出了一口顺心的气,这回真是有惊无险啊!
“喂,小强,你还在里面吧,我在外边等你呀!”我日啊!怎么会如此神速?!这家伙又来了,叫我情何以堪?!虽说我可以在他面前风一般地飘过而不被察觉,但也没理由这样让他在那里苦等呀。
没办法了,我只好出绝招了!我在洗手间里头学着女生尖叫了一下,虽然途中有点不和谐的破音,但不失效果,我同学他真的奋不顾身地冲进来了,此时厕所里就只有一位仁兄在爆石,我同学他一见只有这一格有人,就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脚把门拽开了,然后......两人双双O嘴,面面相觑,就这样。而我,当然就是神速闪人啦!
“真没想到原来想开个派对都这么难。”我回到房间向助理抱怨道。
“你要开派对?那我帮你布置好房间吧。”三两下功夫,房间里头的一切场景就切换到了“派对”模式,长长的餐桌上放满了各样美食,还有酒吧柜台!调酒师都配备了三个!还有唱K用的所有音像设备!连的士高的舞池也设置了!
“阿Ling,顺便把房门隐藏起来,别让他们走出去了,对了,窗户也要。”
“哦,其实窗户可以不隐藏,反正开不了。”
“但外面的景色是大家熟悉的呀。”
“换掉不就行了,换成海景好不?”
“那好,最好多弄几个窗吧。”
“嗯。”
我迫不及待地把所有同学的信息输入到模拟人体的脑中,转眼间,班里的同学就一一“出现”在眼前了。
“小强,你的滨海别墅好棒啊!”我的同学阿芬望着迷人的海景感叹道。
“呵呵。”阿芬是我除了淑珍以外的最好的异性朋友之一,她是个比较文静的女孩,所以别的同学疯狂地K歌的K歌,跳舞的跳舞,狂吃的狂吃,她就只是拿了一点甜品,走到临海的阳台的一张摇摇椅上独自一个人坐着,于是我就走过去跟她一起坐了下来。话说这场景真模拟的不错,连海风、海浪声都有。
“你不跟他们一起玩吗?”我明知顾问道。
“狂欢只不过是一群人的孤单。”阿芬冷冷道。
沉默了一会儿,淑珍问道:“最近有没有淑珍的消息?”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很是失落地:“没有啊,不过我们已经尽力在找的了。”
“你们?还有谁跟你一起找啊?”
“哦,就是,就是以前的一些老同学,他们也帮着打听她的消息。”险!几乎穿帮!
“好好的一个人不会说不见就不见的,放心,一定能找到的。”阿芬边说边轻拍了我的肩膀安慰道。
“希望如此啦!”
“小强,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嗯,我也喜欢你啊。”
“我是说那种喜欢了啦。”她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啊......?”我忽然对着这个好朋友有点不好意思。
“第一次知道你和淑珍的关系的时候,我真的挺伤心的,你知道吗?”
“我......阿芬,你怎么了?”
“我......我没什么啊,呵呵。”这种眼中荡起涟漪的微笑最让人折磨了,出于一种男性的潜在怜惜感,我几乎想把她楼过来,把肩膀借给她,但我和淑珍的青梅竹马的爱是海枯石烂、山崩地裂都不能改变的,我只能用温柔而又无奈的眼神望着她。
她站了起来,打算凭栏远眺的她毫无悬念地撞到了墙上,她轻捂着头,“怎么会这样?”
“哦!这个......这个是......隐形防盗网,高科技吧?呵呵。”又一次有惊无险。
“哦——”
“小强,你们俩原来跑到这里来了!”看来阿健是想连在“梦中”也不放过我的了。
“那你怎么又走出来呢?不好玩吗?”
“不是,是那个阿宝咯!”
“他又K歌了?!”诚然,不是人人都能忍受尖锐的指甲缓慢刮过黑板的“天籁之音”的。
“就是嘛!他的破音太那个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馊注意,“喂,阿健,刚才阿芬她说你壮壮的,所以贱贱地、贱贱地喜欢上了你。”我心里为这场恶作剧阴阴地笑了笑,就闪开了。
不过一小时以后,我再回去看看他们我才发现他们已经在那里卿卿我我得不能自已了,我这么一来原来是歪打正着地促成了一对佳人,奇哉怪也。
不知不觉,直落到凌晨三四点,疯狂的派对就此结束了,室内一片狼藉,不过幸亏不用我来打扫。
因为我的同学在开派对的时候他们真实的躯体并没有来,只是像往常一样在寝室里睡觉,所以压根儿就不会累,而我就杯具了,几乎通宵,不过还好,阿Ling已经帮我调好床的参数,只睡两个小时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