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楚的尸体安置好了之后,我本想通知小楚的父母,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不能打扰他们了,况且小楚已经走了,就算他们来了也没有用的。
我拉着小倩来到自己的房间,张江也跟了进来。
“我想知道当时的情况,你和小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冷冷地问。那种口气就像要把小倩活生生地吞下去。
“我。。。。。。”小倩正要开口,被张江打断了。“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刚刚也受了惊吓啊!今晚我们先休息,明天再说吧。”
我冷冷地瞪了张江一眼,示意小倩继续说下去。
“我和小楚并没有说什么!我把他带到船舱后清洗,她也很听话,乖乖和我走了。来到舱后,我便去打水,准备给她洗个脸。我打水回来后,叫小楚过来,当她转过来看到我,是一脸的惊恐,然后向后退了几步,似乎把我当成某个人,口中还叫着那个人的名字。接着,一直退一直退,当退到围栏时,她转身一跳。。。。。。”
我盯着小倩的眼睛,她并没有骗我。
“你刚刚说她把你当成某个人,还叫着她的名字,那个名字是什么?”张江问。
“我记得好像是叶洁,对,就是叶洁。”小倩说出了一个另我和张江震惊的名字。
“叶洁!”我和张江几乎是同时喊出这个名字。
“你们干嘛这么激动啊?”小倩疑惑地看着我们两个。
“叶洁是我们以前的一个同学,后来因为一场火灾,烧死了。”我淡淡地说。
“什么!”小倩张大嘴巴。
“就这样了吗,没有其他事情了?”我问小倩。
“还是什么事情?后来你们就来了。”
我看了看小倩,小楚是把小倩看成了叶洁。我仔细看了看小倩,她虽然也是个美女,但和叶洁是不同风格的美,她今天除了发型和叶洁有点像,其他也没什么的。
我听着这个只有小说里面才会出现的离奇故事,心里一阵恐惧。小楚为什么要跳水自杀?是因为见到已死去的叶洁?可是她们之间又没什么过节,根本没有理由的啊。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倩,你今天也累了,你先睡吧。”我的口气柔和多了,我把小倩送回房间后,我便和张江下楼了。
“这么晚,你要去哪里?”张江问。
“我想一个人散散心,你别跟着了!”我边说边往外走。
“那你早点回来。”张江说。黑暗中又只剩我一个人。
已经是凌晨了,残月高挂在夜空,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是惨白的白霜。毛骨悚然的气息早已弥漫在空,编织成一张柔软的网,把所有事物都罩在里面。
我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与其说是漫步,不如说成是行尸走肉。烦恼一直围绕着我,索性买了两罐啤酒,准备借酒消愁。我仰头喝了一大口。出现幻觉?我听到有人叫我。不是张江,可是这里怎么会有人认识我?我慢慢回过头,整个人一颤,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你是——玉翔。”我停顿了一下,眯了下眼睛。他是我不想见到人,可是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他。他对了我笑了笑。我仔细看了看他,他没有以前那么有活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和一种憔悴。头发也不像从前那样流氓,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多了。唯一不变的是那种玩世不恭的眼神。
“一个人喝酒多没劲啊!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们叙叙旧。”他走上前搭着我的肩膀便往前走。双腿不听使唤,跟他走了。我们来到一家小酒馆,酒馆里没几个人,也许是太晚了。我们找了各靠里的座位坐了下来,玉翔点了几个小菜和几瓶啤酒。
“你怎么会在这里?”玉翔笑着问。
“我。。。。。。”我停顿了一下,总不能把真正目的告诉他吧,“我来看望张江。”
“哦,张江怎么没有陪你出来?而且你干嘛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显然他看出现些端倪,但是依然看着我,脸上挂着笑容,只是不愿拆穿,这完全不像他的作风。
“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张江已经睡了,我一个人出来散散步。”我继续说。
他点点头,打开了一瓶啤酒,放在我面前,我一口喝了一半。
“你有女朋友吗?”玉翔邪邪一笑。
“没有。”我直接否定。“你和慧慧有什么发展吗?”我头脑也些发烧了,居然和他聊起这个来了。
他遥遥头说:“我从来没和她有过什么。”他喝了一口酒,继续说:“自从叶洁走了之后我就没什么心情。”
“哦。”我点点头,叶洁,又是叶洁。又听到这个名字。我猛地一抬头,睁大眼睛说:“什么叫自从叶洁走后你就没心情。叶洁是我们所有人追求的对象。”
“你什么意思?哦,我知道了,我和叶洁的关系是你们根本想不到的。”玉翔笑笑说。
叶洁是我们学校的笑话,典型乖乖女,怎么可能会恋爱,退一步说,就算恋爱,我们全校的公子哥多的去了,不可能轮到他啊。我实在是想不到。,退一步说,就算恋爱,我们全校的公子哥多的去了,不可能轮到他啊。我实在是想不到。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不是将信将疑,而是完全不信。
“叶洁在大家心中是很纯洁美好的,而我却是臭名昭著的。怎么想也不可能能想到我们会在一起。想追到叶洁,在你们心中,我根本是不可能的。”他淡淡一笑,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那么淡然。
“我很想念叶洁。”他看着前方,仿佛叶洁正在那个地方向他招手。“由于经常打架,练成一身肌肉。有一天,无事街上走,当我转过小巷中,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呼救声,我慢慢地走去,准备看热闹。我走近,定睛一看,居然是叶洁!我立刻冲上去,三两下将她救下。叶洁抱着头痛哭,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后来,我们便越来越亲密。终于有一天,她向我表白,我是一阵诧异,可是怎么可能接受她呢,我有自知之明。可是她不放弃,最后我还是答应了。”
我惊讶得大张嘴巴,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
“别打断。”他接着说:“当时我也算长的还可以,也会有些女生喜欢我呢。”
“嗯。”我点点头,
“肖小楚(就是小楚)是最疯狂的了。我不想公开恋情,我怕影响她学习,而她却想公开,她想让别人别再来打扰她。最后还是没公开。肖小楚还是追我,其他男生也依旧跟着叶洁。”
确实,当初小楚是很喜欢玉翔的,难怪玉翔对她不闻不问,原来他有了叶洁啊。
“肖小楚一直在暗中追我,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让她发现了我和叶洁的恋情。然后她常常给我发一些暧昧的短信。还好我厉害,根本不理她。”
“后来那个悲剧。。。。。。”我发现我问错话了,因为他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那个火灾?”
“是啊,我记得那是个冬季的晚上,那晚上很冷的。我们在寝室正准备睡觉,可是突然女生寝室那边红光映红半边天。本来以为是强光照射到女生寝室上,后来听到有人喊救火,才知道原来是着火了。于是我们急茫茫冲下楼,协助学校老师救火。我还记得是叶洁的寝室烧的最旺,怪不得你当时非冲进去救人,而且哭的很伤心。”我回忆着。
“你继续说。”他示意我继续,也许是他不想回忆那段痛苦的回忆吧。
“好的,后来到第二天凌晨,火才被扑灭,寝室内基本没有人伤亡,可是除了。。。。。。”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第二天,学校宣布说火灾的起因是由于女生寝室电路功率过大,导致电线烧毁。也就这样啦。”我说了这么久,口有点干,便喝了口酒。
“十有八九是对的,但是那一二。。。。。。”
“一二是什么?”我问。
“那一二便是,火灾并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他冷冷说,眼神充满怒意和痛苦。“我也是自己发现。火灾发生后,肖小楚来安慰过我,她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很开心,而且一直向我表达爱意。,我很奇怪。而且我根本就不信是意外火灾,因为平常也是这么大的功率,为什么没有出现。况且火灾当晚,听叶洁同寝室的同学说她们寝室是用电器用的最少的寝室,火灾源头怎么可能是她们那里,她们自己也搞不懂。我也搞不懂。后来我又听说那晚肖小楚没有回寝室,而且很奇怪的是,叶洁那晚睡的很早,而且很沉,火灾发生时,根本叫不醒她,所以她们就先逃命了。我向学校说了我的想法,可是学校一再否定。我发现学校领导的眼神里藏着些什么。我又去了叶洁的寝室,看着叶洁的床铺,我很是伤心,叶洁最后一面我也没见到,也许已经面目全非了,但我不怕。”他的眼眶都红了,他接着说,“我去那里是想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回来后,我想起叶洁同寝室的女生和我说过,那晚叶洁睡的很早,睡的也很沉,怎么也叫不行。还有肖小楚那晚正好不在寝室。这是不可能的,叶洁每天晚上学习到很晚,白天又很早起床。怎么可能会叫不行。肖小楚又正好不在寝室,这让我开始怀疑这场火灾的制造者可能就是肖小楚,原因,经过我刚刚的解说吗,你应该知道了。我去找过肖小楚,问起这件事,她的眼神闪闪烁烁,故意回避我。我已经很确定了,火灾制造者就是她。可是没有证据,学校也不听我说,所以这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终于,玉翔说完这一切,长长吐了一口气,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软软坐在椅子上。我听完这个故事,不,是一个推理,我目瞪口呆了。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经过我这么一闹,肖小楚再没来找过我。”玉翔说。“谢谢你陪我,很晚了,该回去了。”我点点头,玉翔要送我回张江家,我拒绝了,说还要随处走走,他只好答应。
我继续一个人在街上溜达,可是已经没有心情了,因为满脑子都是玉翔的话,难怪小楚在死之前会看到叶洁。可是这也说不通啊。哎呀,整个脑子都乱的,只剩下玉翔说的情节了。这件事要让张江知道。我快速回到了家,张江还没睡,也许他也在烦恼吧,毕竟我们和小楚都是要好的朋友。
“你回来了。”张江说。
“嗯,还没睡,正好有件事和你说。”接着,我把遇到玉翔,还有玉翔和我说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张江。张江也和我同样的惊讶。
“居然会是小楚。”我示意他别说,对死人很不敬的。
“好吧,什么也别说了,就这样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吧。”张江转身出去了。我一点睡意了没有,而是呆呆地望着窗外。我想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不仅小楚,就连姗姗几人失踪肯定有内情。他们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我突然想去看看小楚。
我来到了小楚安置的房间,经过清洗的小楚,虽然灵魂已经不再了,但还是那么撩人心弦。我握住小楚已经冰凉的双手苦笑了一声。
“小楚啊小楚,那件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啊?”我轻轻说。
“你回来了。”小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了。
“小倩。。。。。。”我走上去。
“我睡不着,张江说你回来了,我就来找你。”小倩低着头,似乎很怕我。
“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小倩点点头,我将小倩送回她的房间,自己也回到了房间。
快点结束这噩梦吧,我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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