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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咖啡馆内

黄医师从窗边看过去,三个小丫头笑得那么开心,朋友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安抚人心。年轻真好……好好地度过这个难得的青春季节吧。

愈霞挽过紫冰的手,讨好地说:“紫冰身上总是香香的。”

紫冰捏了捏愈霞的小鼻尖,调皮鬼又在打着算盘!

紫冰也很识相,顺着愈霞的意将鼻子往小可身上闻闻说:“小可,怎么那么着急过来,我又不是进医院受重伤了……”

“不准你乱说话。”小可的手在紫冰额头上爆开了一道新“伤口”,该惩罚这个爱乱说话的孩子。

“干嘛打人,粗鲁。”

“只有粗鲁的人才觉得这个动作是粗鲁,我是爱抚我家冰冰。”

“粗鲁!”

“野蛮~~~”小可语气平平地回应愈霞,气得愈霞直跺脚。紫冰又要摸着额头做和事人,她将小可拉到一边,理了理她的运动服说:“你也是的,这么这个样子就跑出来。刚刚剧烈运动了吹风很容易受凉,你先回家洗个澡。”

“你呢!?”小可看了看自己,真的很糟糕吗?

紫冰伸出修长的食指指向在一边傻乎乎玩着手机的愈霞,这样明白了吗?

小可“哼”了一声,紫冰又将食指指向小可,很小声但是很清晰地强调说:“我也有点同意愈霞刚刚说你的话。”

“李紫冰,找死!”又想伸手去敲紫冰的额头,看到紫冰刚刚给自己印过的痕迹还红红的,立马将手缩回来,怎么刚才那么下得了手啊,叶小可。心里一直埋怨自己。

一对情侣刚还从紫冰和小可眼前走过,女孩笑颜如花,那么娇柔明艳,以为在男朋友胸前,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惹得她的男朋友大声笑着,笑得那么狂妄,好像整条大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现在的孩子,真是放荡不羁。”

“叶小可……”又在装大人,明明和人家差不多的年龄。

“知道了,你和那位小姐走吧,刚刚也是着急!下次你真出大事了我都穿得花枝招展,香气满身的时候再去看你。”

“呵呵。”小可这么一说倒是逗乐了紫冰,看着小可上了计程车才转身走到愈霞身边。

愈霞笑靥如花,耸了耸慵懒的肩膀问:“小可走了?”

“这个时候才肯叫她小可?”

“什么呢……”

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秋风和煦轻柔。

愈霞拨通了电话:“谭叔叔你过来接我一下,学院后门直走……一百米左右。”

“堂小姐想去哪里都是这么方便。”

“紫冰捉弄我。”紫冰的话,那么直接地挑起了自己一直藏在心理面的纠结。

愈霞抬头看着花已凋零的树干,摸着凹陷的木纹,伸手一划!漂亮的指甲崩了个小口。

“紫冰,你知道吗,要是能选择,我也想和普通人一样简单地活着,不是被人家叫堂小姐。”

风的簌簌吹动,人影夕阳下悄悄晃动荡。一切都因为愈霞的话而变得宁静。

愈霞将挡住脸庞的发丝拂过耳朵,那么精致的面容被发丝拂过而显得有点性感,轻轻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我只需要一个温暖的小家。可是……爸爸妈妈,总是很忙很忙,我不想要有时候连生日都和管家过……”

泪珠沿着愈霞的眼角流出,卷卷的睫毛被打湿,肩膀微颤,那么楚楚可怜。紫冰伸手搂住愈霞。

这是第一次,紫冰感觉到原来连那么天真的愈霞也会有这样的孤单。

“你还有我和小可。你不会孤单。”

“叭叭!”愈霞坐的房车已经停在她们面前,谭管家鸣了喇叭。

车内。谭管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懂事的小姐,从来不会让老爷和夫人担心,偶尔生日都是自己过的小姐都不会在父母面前撒娇,不想父母的心里有负担。

“谭叔叔,带我们去那里吧。”拭干眼泪,害怕管家见到告诉父母,立刻笑呵呵的。

车停靠在一座明亮的建筑物前。

如果不是靠近了看到门边的“coffee”,紫冰她怎么会想到像礼堂一样美丽的地方时咖啡馆。

门边,那种充满意法建筑风味的气息就已经扑鼻而来,哥特式花窗玻璃型天花板那样渲染着咖啡厅的神秘。历史沉淀下的法式浪漫别有一番风味,有点高傲有点悠闲。经典的暗红、高雅的灰色、浅米色的石材外墙糅合了整个建筑的风格。

心情,跟着奇妙起来。

愈霞挑了靠内的窗边位,一个身材高挑的男服务生走了过来帮她们两个拉开椅子,绅士地为她们扑下餐布,点上薰衣草味的香薰,放下两杯清水后退到一边。

建筑精品里播放着《绿袖子》,整间咖啡厅古典而优雅。

“我思断肠,伊人不臧。弃我远去,抑郁难当。”愈霞摸着高脚的玻璃杯,金黄色的杯耳抓住杯身,高贵的象征。低着头让刘海也跟着顺下来。

她最喜欢的名曲鉴赏课不是白听的,她记得老师介绍过的这首英国民谣。

“我心相属,日久月长。”紫冰将接过愈霞的句子,两个人相视一笑。

“默契万岁~”愈霞举起玻璃杯,紫冰顺意轻轻一碰,清脆的响声从中荡开。

要是小可在这里肯定一直被她们两个笑话,快跑女王才不会喜欢这么文绉绉的东西。

愈霞伸手招来服务生,点了一杯马琪朵浓缩咖啡和一杯爱尔兰咖啡。

等了好断时间,才看到服务生娴熟地放下她们的点单。

愈霞瞪大了眼睛趴在桌子上,用那只磨花的食指指着桌面上的那杯马琪朵浓缩咖啡:“这个不能用咖啡勺哦,配着黑巧克力吃。”

她手指捏着勺子,在奶泡表面上均匀地洒了一薄层糖,然后轻手地推动紫冰面前,示意紫冰喝喝她亲手“调味”的咖啡。

紫冰找了一个角度尝了一小口。奶香只停留在唇边,然而浓缩咖啡的味道又不至于被牛奶稀释,咖啡进了口里却还保留着层次感。味道缠绕在舌尖,浓稠又不失质感。

“我很喜欢。”

紫冰对愈霞说了一句,愈霞咯咯地笑了起来,小酒窝深深印在脸上。

两个人正尝着咖啡,陶醉其中。调制这两杯咖啡的酒保走了过来,看着客人满足的表情就是幸福。

是个面如冠玉,却有着一双子夜寒星一般的黑眸的男子。

“两位美人,今天的咖啡还满意吗?”声音清脆,好似风铃。

愈霞直点头,傻傻地盯着酒保看。紫冰微微一笑,虽然不是很妥当,可是当时她脑子里只想到一句话:“物似主人型。”

愈霞白里透红的小脸儿那种惊讶的表情在告诉紫冰她对这个酒保感到好奇。

“你冲的咖啡我们很喜欢。”

酒保整理了自己的领结,亲耳听到客人的认可是多少次也不会让人觉得烦腻的事情,心情很好。

他不自觉地说:“我姓谢,名源。不知道今日可不可以和两位做个朋友?”

愈霞和紫冰对视一会儿,紫冰无语,她继续低头喝着自己的咖啡。愈霞看到紫冰的无动于衷,尴尬地和谢源握了握手说:“嗯,我叫堂愈霞。我的朋友叫紫冰,她不是很习惯和陌生人打交道,别介意哦。”

似乎尴尬的气氛,让三人都不是很自在。

愈霞大大的一个微笑,才缓解了有点忘记呼吸的尴尬。谢源向着紫冰和愈霞点了点头,找着借口说:“我要先走了,你们好好享用,希望下次可以再见。”

看着谢源走出门外,愈霞才质问着紫冰:“又这样了?我不是说,小冰不可以这么冷漠吗,会吓到别人。”

紫冰呛了一下,捂住嘴巴轻轻咳嗽着。被误会了……紫冰拿起洁白的餐巾擦净嘴角,没好气地说:“我只是打算喝一口咖啡再介绍自己,结果因为你的话变尴尬了,我也就不好再说话。”

嘴巴变圆形,愈霞住了住声,拿起那只高脚杯喝着咖啡,脸颊绯红绯红的。

“话说回来,该你告诉我话了。”紫冰将配送咖啡的巧克力移开一边,不喜欢甜食的她看着那块黝黑的巧克力都觉得嘴巴涩涩的。

愈霞想起几天前爸妈的话,眼圈跟着泛红,将紫冰推开的巧克力一块接一块地塞进嘴巴里,鼓鼓地看着紫冰。

“小冰,你不是听小可说了,我要谈婚论嫁了吗?”

“嗯?”

愈霞鼓鼓地嘴巴,都没有办法好好地说话,咕噜一下就把口里全部巧克力往下吞,眼睛一眨一眨地重复刚刚说的话。

紫冰起身坐到愈霞身边,帮她顺顺气。愈霞忽然睁大了眼睛,抓住紫冰的手晃啊晃,紫冰也没敢喊个痛字。

“紫冰你说,我爸妈怎么那么狠心。我觉得那是政治婚姻。”

紫冰帮愈霞理着刘海,温柔地抹过愈霞那两滴泪水,如捧珍珠。真想告诉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可是回头一想,自己凭什么呢。

“我不要,不要嫁人。”

听到这句话,紫冰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傻瓜,难道以后都不嫁人?”

愈霞抬起头,眼底还泛有泪光。平时是少哭,可是一哭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堂愈霞一直让小可觉得很透疼。

“肯定……不是啊,我要和我喜欢的人结婚。”

“你爸爸妈妈给你找的男生,长得难看吗?”

“呃……好像,不难看。”

这个倒是没有印象了,只是瞄了一下照片,根本没有用心留意。

紫冰不追问,只是好好地看着愈霞。

“霞,你知道吗?你会比我要幸福的。”

“要一起幸福!”

从咖啡馆出来后,两个人就一直逛名店。四只手都是堂愈霞的东西。送紫冰到家门口时,把好多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紫冰腿上,冲她笑了笑。

“怎么了?”紫冰看着腿上的东西,衣服,鞋子,手提包全部都有,这一大堆名牌得花多少钱。

“送给小冰的。”愈霞甩了甩手上剩下的一大堆说:“这些是小可的,我现在就给她送去。”

紫冰想要把东西放在座位上就下车,愈霞那双水汪汪的大眼又开始打转着:“紫冰嫌弃我。”

“不是。”

“那就拿下吧,早点休息,明天见哦。”

没容得下紫冰说句话,就把双手满满的紫冰“请”下车,紫冰愣愣地看着那辆房车消失在马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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