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书见两位大小姐有些下不来台,慢慢走过来,道:“云龙少侠,老夫略懂卦术,能否告诉老夫您的生辰八字,让老夫给您算上一卦?”
云龙拱手称谢,说道:“在下洪武十一年三月初六丑时所生。”
姚文书掐指算道:“云龙少侠属马,午火持丑土,命逢紫微星,乃做大事成大事之人。”
云龙一笑,说道:“姚先生,晚辈乃一山野之人,哪有这份能耐?”
“非也!”姚文书摇头道:“此乃命中注定,人力不可为。不过老夫细观少侠面相,有一事不知可讲否?”说着,看了看云龙,又看了看苏城金和李香云,二人默默点了点头。
云龙道:“姚先生但讲无妨。”
姚文书正色道:“少侠面相极贵,然非贪婪之辈。少侠命遇贵人,位及人尊,且善始善终,然此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老夫观少侠面带桃花,有桃花好运,也有桃花劫难。”
苏朋笑道:“云龙老弟一下娶我两个妹妹,难道还不是桃花好运吗?”
“三少爷,非也。”姚文书道:“少侠乃大富大贵之人,命中有‘二龙为翼,三羊相伴’。”
云龙好奇的问道:“姚先生,何为‘二龙为翼,三羊相伴’?”
姚文书道:“‘二龙为翼’之意是少侠日后会遇到两个属龙的人,此二人为少侠的左膀右臂。而‘三羊相伴’,我们两位小姐属羊,此为二羊相伴,那么就是说少侠还要娶一位属羊的女子。”
云龙听后自是摇头不信。
苏朋道:“姚叔叔是否能细讲一番?”
姚文书道:“此事事关天机,不可泄露,机缘巧遇,切莫强求。”
众人不语,苏如诗和苏如画喜忧参半,喜的是姻缘天成已为定数,忧的是还有一名女子要与自己分享相公。
李香云见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面呈疑虑之色,忙说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乃平常之事,凡事由缘吧。不过,老身倒有一虑。”
云龙道:“老夫人,请讲。”
李香云道:“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仇不悔他们不守承诺,回来寻仇怎么办?”
苏城金道:“事情远不止如此,普天之下谁能指使‘江南三恶’?他们的幕后主使之人到底是谁?他们会不会还会对苏府下黑手呢?”
李香云一惊,道:“云龙,如此该怎么办?是否心中已有对策?”
苏朋道:“老弟,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好计策就直言吧。”
云龙脸一红,道:“老夫人,仇不悔他们是断然不会回来了,这您大可放心。至于幕后主使之人,在未弄清楚我的真实身份之前,更是不敢轻易再对苏府下手。再说,仇不悔必设法告诉幕后人,说一些天花乱坠的言词,将失手之过全部推到我的身上。如此一来,幕后之人自是不会在短期内再有所行动。不过,此事看来,幕后之人是不便出面,这才暗中指使江南三恶来毒困苏府。如果硬拼,他们五个人和贵府能战的几十人相博,绝对不会赚到一点便宜。再加上苏老爷的为人,官府和地方豪杰定会前来相助,所以幕后之人用心相当高明——江南三恶用毒封住所有的出入之处,就是千军万马来了也是死路一条。如今要对付这样高明的人,一定要想个长久的法子。”
苏城金迫不及待的道:“如此最好。”
云龙道:“在下把剑法传授给府中之人,让其保府上世代平安。”
众人自是见识了云龙剑法的诡异和玄妙,先是惊愕万分,继而拍手称好。在当时未经恩准传授武功乃是大忌,轻则会被废除武功,重则会被诛杀,尤其在一些门派之中甚是严格。有一些武功甚至于传男不传女,更有甚是只传男子中的长兄、继承人或是掌门人等,此是不足为奇。自家武学若是没有父母的准允,更是不能外传,否则会受到父母、甚至是族人的责惩。云龙亲口答应传授剑法,自是令苏府上下大吃一惊。
冷无敌有伤在身,从椅子上站起躬身道:“少侠此举甚是惊人,是否还需三思?”
云龙道:“不必了。”
冷无敌赞道:“少侠心胸广阔,为人肝胆相照,真乃大丈夫,大英雄也!”
苏朋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云龙老弟,果真如此?”
云龙正色道:“三少爷,这岂是儿戏?”
苏朋一皱眉头,道:“听来怎么这么别扭?”
苏童道:“我听着也是。婚约已定,证婚人已有,但好像缺少点什么?”
苏朋猛的一拍大腿,道:“想起来了。婚约和证婚人已全,虽不用婚书为证,但总该要交换一下定情信物,以作证婚之物。”
云龙心想:好一个心宽而直爽的苏朋,如再交换信物,这婚姻算是铁定了。
云龙正想着,苏城金忙说道:“我和你母亲真是老糊涂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李香云笑了笑,道:“诗儿、画儿,你们自己拿主意吧。”
其实二人心中明白,但不便提起这些,她们怕云龙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这样岂不是丢了年轻人的脸面?
苏如诗和苏如画羞答答的一对视,从脖子上摘下一对“鸡血明月玉佩”,此玉佩乃是用鸡血玉所雕刻,中间镶有一颗大夜明珠,足可以夜间视物,虽不是无价之宝,但可称得上价值万金。
二女同时取下来到云龙面前,首先将称呼该了,苏如诗道:“公子,这是我们俩姐妹的切身之物,我们自小随身佩戴,今赠与公子。”
苏如画道:“还望公子日后行走江湖,切莫忘了苏府,常回来看看。”说着,二女将玉佩给云龙戴在脖子上。
但见二女面如桃花,如贵妃出浴,娇媚动人,自是风韵万般。云龙脸红如醉酒,直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热,一颗心在急跳着,仿佛空旷的原野的上一面大鼓在被急敲着......
那一对“鸡血明月玉佩”还带着二女的体香和体温。二姐妹深情的看着云龙。云龙心中思绪万千,他不是个傻子,更不是块木头,二女情窦初开且心怀感激之情,若是再推辞,必伤二女之深情厚意。
“二位小姐放心,云龙决不辜负两位的深情厚意。”说着,云龙红着脸将包着鹿皮的“玉女剑”递到二女手中,道:“此剑为玉女剑,锋利无比,虽称不上是宝剑,但乃是我母亲的亲传之物,只可惜有一把,我身无他物,就赠给二位姑娘了,改日我将母亲的‘玉女剑法’传授给你们,以做补偿。”
此事已成定局,苏府两位千金貌若天仙且是重情重义,云龙从内心深处也很喜欢她们,只好有这一番说词了。
剑和剑法是一个剑客的生命,苏如诗和苏如画懂得这个道理,自是满心欢喜。二女当众示剑,那玉女剑剑鞘表面乃是纯银所镶制,上面刻得是凤凰,凤凰缠绕剑鞘直至鞘口,惟妙惟肖,乃女儿家所仲爱之物。剑身窄而长,熠熠有辉,剑柄为玉刻,其花卉图样精美绝伦。二女目不转睛的观赏着,云龙心中方悟到父母给他玉女剑的用意,心中不由得思念起他们来。
苏城金见状,连连叫好。李香云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说道:“真是太好了,这十几天的罪没有白受,上天赐给我们苏家一个好女婿。”苏如诗和苏如画红着脸看了看云龙,低头回到座位上。
苏朋打心里喜欢这个修长俊美的少年,忙笑道:“老弟,婚约已定,又有证婚人,现已互换定情信物。怎么样?还是先改口吧?”
“这事可不能落了我们。”两个美丽的少妇满脸欢喜的走了进来,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二人是苏府的大少奶奶张湘玉和二少奶奶周婉儿,这说着边走进来的是张湘玉,而周婉儿进屋才柔声道:“云龙公子人好,武功好,人品更好。妾身见了都喜欢,我俩妹妹岂有不爱之理?”
李香云笑道:“且莫再开玩笑了,不过你们俩来得倒是及时。”
张湘玉笑道:“孩子们受了些惊吓,我们去看了看,还望妹夫见谅。”说着,轻轻施了一礼。
这张湘玉直接称云龙为妹夫,苏焱瞪了她一眼。张湘玉眉头一皱,说道:“怎么了?俊少年谁人不喜欢?更何况是妹夫,都是一家人吗?你又瞪的哪门子眼?”
苏焱见大局已定,终于开口说话了,道:“年轻人脸皮薄,你看你们把云龙兄弟羞得面红耳赤的,总要给留些面子吗?”
周婉儿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妹夫又是我们的大恩人,大嫂喊一声妹夫总不过分。我们两个妹妹没有反对,大哥这是着哪门子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