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同学都走了,小胖、矮子还有彭大帅留在雷雨身边。
小胖忽然捡起另外半截木棍,冲着另外十来个混混大叫:“跪下!”那十余个混混稍有点犹豫,雷雨眼神一扫,那些混混只觉全身一激灵,跪了下来。那鸭子叫得没那么响了,只是手捂着肩膀,一直哼哼。
雷雨知道自己下手的份量,那鸭子的肩膀应该已经废了。
小胖蹲在鸭子身边问着鸭子:“你这是第几次做这样的事了?看你这套路还是挺熟的啊。”
鸭子只是哼哼,不说。
雷雨蹲下来,右手在他肩膀上一拍,鸭子登时如同触电一般,杀猪般地叫了起来:“我说,我说……这次是第三次,之前试过两次,前面,前面两次很容易就得手了,也是学生。这次没想到撞到你们……”
雷雨也蹲了下来,笑了笑:“那你玩过多少个女人或是女孩子?”
鸭子痛苦地说:“有七八个吧。……”话音未落,胖子便一巴掌拍在鸭子的嘴巴上:“人渣!”
雷雨又扫了一眼其余的混混。有一个混混胆子较大:“我们都是学生,是惠溪三中的,这是第一次跟他来的,他是惠溪县城‘城东帮’的混混。”
雷雨又扫了一眼鸭子,鸭子点了点头:“是。我是带他们出来见识一下。还是请兄弟放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胖又是一巴掌:“不敢了?打扰我们出来的兴致,你说,要怎么赔我们?……”
……
雷雨心头闪了数个念头:放了他,或是杀了他……一想到“杀”,他的心头一时升腾起一团怒火:这样的人留在世上会害了更多的人。雷雨心头忽然涌起一阵杀意!他走上前去,分开了小胖,笑笑地看着鸭子,说:“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当他问出这句话后,他忽然感觉自己很冷。
小胖忽然觉得雷雨这句话并没有开玩笑。周围的人全部傻眼了。
鸭子看着雷雨的笑脸,他忽然觉得雷雨并没有笑,雷雨的眼神看着他完全如同看着一个死人。鸭子害怕了,他忽然被吓哭了:“你不能杀我,你这是犯法的,你不能杀我……”鸭子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他猛地推开雷雨,拼命地向景区门口跑。
但他刚跑出去没几步,他忽然感觉后心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紧接着,一条棍子带着血迹忽然从胸口伸了出来,他耳边传来了雷雨的话:“看来,你是没有什么遗言的了……”
这是鸭子离开人世时所听的最后一句话。
在场的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刷白。包括小胖、矮子和彭大帅。他们没想到雷雨会真的下杀手。雷雨笑笑地冲着小胖、矮子和彭大帅说:“你们三个人走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你们什么都没看到。剩下的事情,我会解决。”
小胖忽然大声叫道:“不,你是我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矮子看着雷雨,坚定的眼神:“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
彭大帅伸出了手:“大哥,从今以后,我可不要以跟你也学武功?”
雷雨也伸出修长的手握住彭大帅的手:“你愿意,我就会教你!”
一只胖乎乎的手也握了上来:“我也要学。”
最后一只手也握了上来,但是没说话。这是矮子。
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这件事过去了很久以后,有一天小胖问雷雨,当时为何会杀了那个鸭子。其余两个兄弟也在看着雷雨,露出期待的目光。雷雨想了想:“我不想大地上还有这样的人渣活在世上,玷污了这美丽的天与地!……”
剩下的事情,就是小胖指挥其余的小混混找了个地方把鸭子的尸体埋了,然后把现场的血清理干净。然后,雷雨把其余的小混混放走了,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了。
雷雨忽然看着对面的草丛,张口说:“你们出来吧。我早知道你们在了。”忽然他们对面的草丛中,钻出了两个人,面貌普通,脸上漠无表情,但靠近一些,便感觉他们身上的一股铁血的味道。
雷雨又接着说:“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已经跟着我好几天了。但我知道你们没有恶意。”
其中一人站了出来:“我叫三江,他叫四海。我们奉命保护你。”
雷雨笑了笑:“你们是军人?”
三江说:“是。”
“我刚才杀了人。”雷雨说。
“我看见了。但我只是奉命保护你。”三江回道。
雷雨忽然转身对小胖、矮子和彭大帅说:“你们先走开些,我有些事情要跟这两位谈一下。”
等他们三人走开后,雷雨转身笑笑对三江说:“那我可否跟派你们来的人聊几句?我很感兴趣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三江考虑了一下,回答道:“你稍等一下!”说着便掏出手中的大哥大拨了一个号码后走开了
几分钟后,三江拿着大哥大递给了雷雨说:“你可以聊几句”。
雷雨接过电话,对着话筒:“您好。我是雷雨。”
话筒里传出一个苍老但很威严但又有些颤抖的声音:“是我派人保护你的。我已经找了你一十六年了!最近才得知你的消息。”
雷雨听着话筒内亲切的声音,忽然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自心中由然而生:“我应该如何称呼您呢?”
苍老的声音:“你可以叫我爷爷。”
雷雨隔了好久方才对着话筒叫了一声:“爷爷!”
话筒内忽然传来了啜泣声。良久,苍老的声音传来:“孙儿,不是爷爷不想见你,现在确实有很多不便。等时机成熟,我会去见你。”
雷雨答道:“嗯。”
苍老的声音:“你的事情,我都清楚。这段时间,你已经杀了两个人了。你不必有何顾虑,放手去做便是,即便是血流成河,能成就大事,又有何惧?你有何事,我都会支持你。我们叶家的子孙,个个都是人杰!……”苍老的声音忽然越说越激昂,仿如江山便在其脚下……
他便是叶老二。
雷雨听着,忽然心生豪迈:如果能成就大事,血流成河又何妨?为了这片美丽的土地……
不知何时,话筒内已经传来了忙音,但雷雨仍然抓着话筒,他还得知了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姓叶;自己其实并不孤独。
当雷雨一行四人回到惠溪一中校门口时,他们忽然发现校门口数十个同学都在等着他们。
“君子剑”岳子群上前来握住雷雨的手:“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可是有点麻烦。”
雷雨笑笑说:“我们都是同学,没事的啦。后来我教训了他们一通,就放他们走了。你们回去吧。明天还在上课呢。”他忽然在数十人中发现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满怀情谊半带含羞地看着他,那女孩子正是于晴媛;他的内心内忽然有一丝动容……
高一(6)班的人终于散去,这天的郊游终于划上了一个未知是否完美的句号……
数天之后,数辆白色警车,拉着警笛向城郊的九仙瀑布风景区的方向疾驰而行。一个小时之后,刑警队长朱克勇等人从山脚下的一片泥土中挖出一具尸体,这正是鸭子的尸体。法医检查着尸体,倒吸了一口冷气:“此人肩膀被击碎,后心被木棍插入,一击毙命!”……
刑警队长朱克勇也叹了一口气:“这人功夫相当不错,并且心狠手辣。我想我们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
与此同时,雷雨又进入如同之前一般的学习与生活的循环。不过,他的身后除了小胖与矮子,又多了一个彭大帅。
每天早上,本来都是他一个人上学校的后山,现在身后又跟了三个人。雷雨不知何时,对人生的感悟又有了一丝不同,他能体会到人生中的另一种不同的感觉:兄弟之情。
当他在郊游之中站了出来,他是没想到身后会还会有三个人站在他的身后。这种情谊,让他倍觉温暖。如同他站在大山之巅,感受大山的怀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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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会不时地觉得很孤独,但当你身后有人在支持你时,你会觉得你的力量无形之中变得更强大。
就如在码字时,当你的作品得到别人的推荐票或点击时的那种肯定。作者的心里,总是觉得相当的温暖,哪怕只有一票或是一个点击!
兄弟之情,如同在黑夜时,你看到一盏灯,哪怕这盏灯的亮光只有一丝,但也是你的方向。
雷雨相当珍惜这种感觉。
每个星期六,雷雨总会带着他们到小胖家的石场去雕刻。小胖、矮子和彭大帅也试着开始学习雕刻。虽然他们的初次作品都雕成了历史悠久的“四不象”,但他们也终于踏出了第一步。雷雨感觉很是欣慰。
人生总是有很多的第一次:出生后第一次的哭泣;母亲拉着你的小手迈出的第一次脚步;你迈出步伐后的所跌的第一次跤……
还有,慢慢长大后,你的第一次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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