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下来时,那戴着拇指粗的金项链的大胖子马上就追着他问他儿子如何。雷雨随手便一巴掌便把他拍了数米之远……
雷雨确实是第一次杀人,但他却没有丝毫害怕。他只是感觉为何他杀的不是那个戴着拇指粗的金项链的大胖子。他杀的人,他只是感觉那是为生活所迫的一个苦命人。他仍然回想起那种临死时的眼神:无助与悲哀……
当天没有训练了。雷雨躺在宿舍的床上,连长王立忽然找他。王立首先递给他一张纸,那赫然是一份特别征召的通知的批复:同意特别征召雷雨同志入特种兵连队!下面落款是**军区的鲜红大印,日期是昨天的日期。同时,下面小字注明:因其为高一年级的学生,由其自行选择何时入伍,保留其军籍至另行通知为止。但雷雨看了却很默然。
王立看着默然的雷雨,说:“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但现在的你,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你能明白吗?”
雷雨看着手中的通知说:“我现在确实想不通,我杀人,我不怕。我想杀该杀的人。”说完,他的泪水竟然在眼里。雷雨抹了把泪,接着说:“那个人的眼神,我想你应该没见到过,那眼神真的是很不甘心……”
王立没说话。
“我知道,我穿着的是军装,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我真的也是很不甘心!为何我杀的不是那个包工头的大胖子?这样,我会救更多的人。那样我会心安得很多。我真的想不通……”雷雨忽然蹲在地上,痛苦地用手捶着自己的头。
“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那么我告诉你: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当有一天,你让所有的军人听你的命令时,那么你就可以解开这个结了!另外,我们还要通知你,你的特训期延长到下个月初……”王立转身走了。只余下雷雨一个人愕然地呆立在那里……
剩下的大半个月的日子里,雷雨疯狂一样地训练自己。他看似单薄的身体里好象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整个特种兵连队里,没人是他的对手,包括连长王立在内。任何枪械到了雷雨的手中,就好似玩具般,好象他一出生便是在枪械堆里般。他很认真地学习四个轮与两个轮的驾驶技术。特种兵连队中个个基本上都是飙车高手,雷雨很谦虚地跟别人学习驾驶技术……
雷雨好象是一块海绵般,拼命吸收各种养料……
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但过得快总是在你不知不觉之时……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一个人的思想要改变的话,有时一句话也就够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在连长王立眼中,雷雨已经长大很多、成熟很多。也许那件事情,会成为影响他一生的事情。
就连王立也不清楚这件事情对雷雨来说是好还是坏;但确实是一件能够影响雷雨一生的事情!
远在数千公里之外的叶老二看着雷雨执行阻击任务时,倒挂金勾的相片,泪水盈眶。他抚着雷雨的相片,倍感欣慰……但他却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雷雨却做出了选择:他暂时不打算留在军营之中,他想先回到学校读书。
雷雨把他的想法跟连长王立说了。王立笑了笑,说:“无论你的想法如何,都没有任何问题。我都会支持你。不过,你的立功已经下来了。你立了二等功,你们班立了集体三等功。你也破格提升为少尉军衔,享受排级待遇。”
雷雨没有说话,立正,向连长王立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
回到学校了,雷雨依然平静如同以前。
刚开始同学们还会很好奇,但时间稍一长,雷雨的事情又被其他学生、老师的新闻所代替……
雷雨如同以往一般每天早上都会去爬学校的后山,感受那种大地的博大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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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的训练内容增加了许多军队中特种兵的内容,具体不再赘述。另外,小胖与矮子成了他的跟班,与他形影不离。他每个星期都会到大胖蔡文绅家里一次,因为雷雨很喜欢雕刻。
他首先会对石头发一会儿呆,然后如同溶入石头内般,手拿刻刀“叮叮当当”围着石头一阵狂雕,劲力所致,石屑纷纷落下……
不一会儿,石像的雏形便现了出来,或是鹰击长空,或是睥睨天下的石狮子,或是栩栩如生的其他生物……
当然,他家石场门口,经常会有军车前来装货,而那些黑社会的人也不敢再来要保护费了……
雷雨发现,雕刻对于他的功法很有好处,可锻炼他的眼力、手力以及他的精神力。之前,当他溶入大地时,他仅可将自己的气场笼罩在三百米的范围内,现在已经可以达到五百米了;五百米的任何风吹草动,只要他愿意,都逃不过他的感知范围……
大胖蔡文绅对雷雨相当客气,当雷雨的雕像卖出了个好价钱后,大胖总是要给线给雷雨,但雷雨从来都不要。于是大胖就帮着雷雨把钱存起来,按大胖的想法,这钱反正就是雷雨的。
小胖和矮子成天都跟在雷雨身边,如同雷雨的跟班。雷雨也默认了这两个朋友。
小胖很好吃,在饭堂,他从来都是吃不饱的。所以每天晚餐后,他都要带着矮子和雷雨再到校外再次加餐,或者到矮子家里加餐。矮子家离学校也是很近,只有十来分钟的路,但矮子要住校,认为有利于学习。矮子父母也就由得他了。矮子的父母都是政府机关单位的人员,上班都不忙。
矮子时不时带雷雨与小胖回家。矮子他妈是一个典型的家庭妇女,当她得知雷雨是一个孤儿,由爷爷带大时,她看雷雨的样子,真的让雷雨相当感动。于是她就经常叫矮子带雷雨与小胖到他们家吃饭。
小胖尤其高兴,因为矮子他妈烧得一手好菜。每次矮子带雷雨和小胖回家,小胖在半路上想着想着就在流哈喇子……
雷雨的生活相当有规律。基本上与开学时没啥两样。不过,雷雨现在已钻进了书堆里,他已变成了图书馆中的常客。受雷雨的影响,小胖屁颠屁颠地跟在雷雨后面到图书馆看书。不经意之间,小胖也开始了学习……
雷雨之前拉下了一个月的课程,他正想办法补回,因此,雷雨也是相当地用功。就在雷雨在用功时,班内的学习委员于晴媛向雷雨表示了一丝关心。
一天晚自习时,学习委员于晴媛走到了雷雨的桌边,她小声地问雷雨:“雷雨,你早段时间拉下的功课,现在补回来,有困难吗?要不要我帮你?”
雷雨正在认真的学习,他听到温柔的女音,抬起头来,一朵红云飞上了于晴媛的脸上,“明眸善睐”的眼睛正看着他。雷雨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谢谢了,暂时不用,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的。”……
于是在当天晚上,雷雨遭到的全体宿舍人员的讨伐:为何故做矜持,不接受MM的帮助?!
雷雨哭笑不得:他根本没想到会有人会想到帮助他。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是没人知道的。第二天一早,雷雨的课桌里多了几本笔记,一看那娟秀的字体,还有少女的独有的清香,雷雨知道那是个女孩子的。那笔记都是老师课堂很讲授的内容,对学习相当有帮助。
雷雨奇怪地将目光向四周扫了一下,他忽然感觉到那种“明眸善睐”的目光投在他脸上,他顿时明白了。雷雨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一朵红云又浮上她雪白的脸上……
几天后,“明眸善睐”的课桌里还回了那几本笔记本。同时还有一个没署名的小纸条,上面有铁血味道的几个字:谢谢你。于睛媛没想到他的字竟然写得如此有男人味,她把那张纸条珍藏了起来……
雷雨除了学习之外,他看起了《周易》、《诗经》、《尚书》、《周礼》、《大学》、《中庸》、《庄子》、《墨子》、《荀子》、《孙子兵法》等等儒家的四书五经和先秦的百家学说。并且他对古代的思想学说产生的浓厚的兴趣。
思想学说从来都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先秦百家学说,一种文化理念的大繁荣,建立在储候并举的年代。储候并举,统治方略各异,百家学说各起,自不足为奇。
但法家的“事皆决于法”在百家学说中展现在强大的生命力,秦始皇凭法家学说一统天下,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多民族的、中央集权制国家。
但刚且易折。秦国只存在了自秦始皇至秦王子婴,共传三帝,享国十五年。
汉初,高祖皇帝选择了黄老的“清静无为”的统治方法;但这种治国方略满足不了汉武帝的雄才大略,他采纳了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治国方略。但此时的儒术已全非孔子当时的儒术,而是在董仲舒包装过的新儒术:它吸收了法家的法,道家的清静无为,儒家崇礼的新儒术。
从此,儒术走上了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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