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睡醒之后，看看外边漆黑的天气，感觉阴冷无比，我把快要熄灭的火点旺，看着还在熟睡的他们。计划着下一步的工作。
等到大家都醒来之后，我觉得还是跟他们说的计划比较可行，再次表明之后大家还是以前的态度，只有常治不同意，但是王老板发了话，必须这么做，无奈他也只好跟着我一起去外边砍树扎篱笆。弄了大概两天的时间，我们在一处三间瓦房的外边扎好了一道篱笆墙，并且用从杂物间找出的铁丝固定了，还算是结实，然后我们又把需要的东西全都搬进了三间瓦房内，在里面点起了火，生气了灶。
由于没有了天阳，天边的异常的冰冷，像是死亡。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是漆黑的，由于我们到了郊区，离市区有一定的距离了，所以看不见市区里边是否有光线，也就是看不见人的活动。不过这样也好，我们最起码不会受到那些已经疯了的人的干扰安静的活着，只是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在黑暗冰冷的世界，为了不让大家感到恐惧与孤独，我建议大家在一个屋子带着，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分开。可是常治不愿意，他去了另一个房间架起了另一堆炉火。冬雪也跟着他去了，这些时日看得出来，他们两个已经是恋人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冬雪自然跟着他。
我检查了一下我们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了，从地下室带上来的米还够这些人吃两三天，其他的就是我们从超市抢出来的面包方便面零食之类的了。“很久都没开过荤了啊。”刘小点忽然从我身后冒上来说道。
我回过头去她则用手电照住我的眼睛，我用手当时光线说道：“把你的手电关了，省点电吧，把电用光我们就只能点火照明了。”
“你不陪着小谨姐自己跑着干嘛来了？”
“看看食物啊，你看，快没了。”说着我照了照食物。
我们两个从放食物的房间出来，我做到小谨的身边，刘小点做到了王梦华的身边，我接着火光看看王梦华，她也瞟了我一眼，然后马上又把头转过去。看得出来，她想对我说些什么。
“咱们做什么啊，也不能老这么带着啊。”刘小点说道。
“是啊，咱们做什么啊？”王梦华也说道。
其他人并不做声，这是高朽从常治那屋出来说道：“我觉得咱们应该找吃的，找柴火，不然就得饿死冻死了。”
“对，高朽说的对。”我赞同道。
“这样吧，明天开始，我和小波出去找吃的，女人们呆在这，常治也留下负责保护你们。”他继续说道。
“恩，行，可是附近我估计不会有吃的了，这附近都是农村，发水时肯定就淹了。”我说道。
“管他呢，咱们去找吧，万一能找到呢。傻等肯定没东西送到嘴里来，找找还有希望。”
“恩，也对，来坐着咱俩研究一下。”我说着拍拍左手边的空位示意高朽坐下。
我们说话一直说道累就睡了。天黑以后我们失去了时间概念，也没有人愿意看表，因为看不看已经无所谓了。睡的朦胧中我听见小谨咳嗽的厉害，睁开眼睛她已经做起来了，一边咳嗽一边喘气。
“丫头怎么了？”
“没事，可能有点着凉。”
“咳嗽这么厉害还没事，感觉哪里不舒服？”
“就是嗓子痒痒，你给我弄点水吧。”
喝过水之后我抱着她躺下，借着火光看她的脸色很是难看，心中百般担忧。但是我也无可奈何了，现在的境况，连最简单的病我们都没办法医治，更何况她现在病情不明。不过我心里清楚，她绝对不是简单的中暑了。
躺下之后我们开始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小点也起来了，她把脑袋凑到我们两个的脑袋跟前说道：“人家都睡觉了，你们俩个是不是想偷偷地缠绵啊？”
“别闹小点。”小谨腼腆的说道，说完坐了了起来。
我也坐起身来，我们三个围坐在了一起，刘小点又说道：“逗你呢小谨姐，我听见你咳嗽了，你哪里不舒服啊？”
“没事，可能有点渴了，喝了水好多了。”
“小兔崽子，你还偷听我们说话是吧？”我玩笑的对刘小点说道。
“没有，听见小谨姐咳嗽，我就醒了，想看看他的，不过被你这个好男人抢先一步啦。呵呵”说完嘻嘻的窃笑着。
“小点，你也觉得他是好男人啊？”小谨问刘小点说道。
“是啊，很好很好，多爱你啊，你真幸福，好好珍惜吧姐姐。”
“这么长时间了都没问过你，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不想恋爱，觉得不自由。可是这半年跟你们在一起，好羡慕你啊，在危难时刻有人照顾你保护你，真的好幸福。”说完她眼内流露出一丝伤感，然后看着火发起了呆。
“其实你还小啊，不找也是正常的，你不知道，男朋友很烦人的。”小谨故意这么说，好让刘小点不那么伤感。
“现在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玩完了，居然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把你这个好男人分我一半吧。”说完把目光从火上移到了小谨的脸上，一下子把我和小谨都给整蒙了。
“哈哈，哈哈，看把你吓的，逗你啦，才不要和你抢呢。”继而她又笑嘻嘻的说道。
年轻就是年轻，总是爱把人弄的不知所措。我们聊着聊着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高朽叫醒的。我们两个带了些防身的工具，还带了两把斧子，开着皮卡出门去了。我们转了很长时间，用光了一个手电的电以后决定回去，可是高朽还不想回去，因为我们一无所获。没有食物最后只好装了一车的木柴回去了。开到我们的小篱笆院，刚停车刘小点就急匆匆的冲了过来。
“快下车，快下车。”
“怎么啦？别急，别摔了你。”
“你快进去看看小谨姐吧，她吐血了。”
“什么？”我先是吃了一惊，然后顾不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循着屋内仅有的光亮冲了过去。
“怎么了丫头。”我过去抱住小谨，她脸色苍白，眉头微蹙，看的出来她在疼痛。
“你别让她说话了，她刚才咳嗽着咳出了血。”再旁一直陪着小谨的王梦华说道。
“丫头，那你别说话，我回来了，没事了啊。”我的声音几乎有些颤抖了。
“小波啊，我们帮她躺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个。”说着叶杨菲递给我一张纸条，打开来看市医院的诊断书，病人是小谨，并且是肺癌，日期就是发水的那天。
“丫头这是怎么回事？”我拿着诊断书，用快要撕裂的声音问她：“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小谨几乎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有歉疚也有留恋，更多的是深深地爱意。这时王梦华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是她跟我说的，那天她中暑被修空调的工人送进了医院，却查处了肺癌。回到你家我们两个在卧室换衣服的时候这张纸掉了出来，她正好去给你送衣服，我就打开看了，我本想告诉你的，可是她让我先别说，出于尊重一个人，我没有说，后来发水了，我跟她说过要不要告诉你，可是她说说不说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大家都不会活太久了，与其担心的活着，还不如痛苦都让她一个人承担呢。对不起，小波，是我不好，瞒了你这么久。”
听她这么说我的脑袋几乎要炸开了，她喜欢我她跟小谨说，小谨病了她知道我却不知道，我忽然觉得自己被蒙骗了很久，她们对我就像是对待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一样。
发现我神态不对劲叶杨菲劝我道：“小波，她们也是为了你好，怕你担心。”
“我，我知道。你们去常治那屋坐会好吗？我跟丫头坐会。”
他们都去了常治那间屋，我抱着小谨，看着她泛血丝的眼睛。“丫头，眼里都长血丝了？怎么一觉醒来边这样了呢？是不是没睡好？”说这话的时候，我几乎都要哭了。
“不用担心我，如果我走了，是享福去了，我想天堂肯定没有发水。这个世界我放不下的就是你和我爸妈了，不知道他们好不好？”
“放心丫头，我一定带你回老家去。”
“恩。我相信你，有你在我不怕。”她的声音弱极了，我紧紧地抱住她，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好让她和我寸步不离。
“我走了，你会孤单吗？”
“你不会走的，你好好的要去哪啊？我也不让你走。”
“我想我要去上帝那给你定房间了，呵呵。”
“丫头。”
“梦华是个好女人，她又那么喜欢你，如果我不在了，你照顾好她啊”她虽然没有说出让我娶王梦华或者和王梦华之类的话，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就是想让我和王梦华好，人之将死，这样做也许最后一个用来爱一个人的方式了吧。
“对了，还有小点，小点也喜欢你你知道吗？”
“也也是她跟你说的？我不信。”
“不是她说的，不过我能看出来，梦华也看出来了。你知道吗？她们两个有时候还争风吃醋呢。”
“哎呀，你说什么哪，丫头你不会有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走了，你要对她们两个好。”
“怎么对两个好啊？我不干，我只要你。”
“还是那句话，你幸福我也就幸福了。”
看着她疲惫的脸，听着她微弱的声音，我哭了，泪水像是喷发的火山，汹涌热烈。我的心此刻已经麻木了，不知道还能对她说什么，更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心如同外边的天一样黑，伸手不见五指。小谨摸掉我的泪让我不要哭，她说她永远是我心里的亮光。
慢慢的她睡了过去，睡梦中她脸色时而是笑的表情，时而是痛苦的表情，一定是做美梦的时候病魔张开了魔爪。我恨不能替她来受苦，可是也只能把她的疼痛化作内心的痛苦。小谨，我心爱的人，在五天之后去了天堂。那一天，我仿佛看见了一道亮光从眼前划过，直冲云霄。那一定是小谨。看着她受病魔折磨我几乎天天流泪，她走了时候我却没有流泪，只是木讷的坐着，不敢相信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小谨走的时候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对不起爸妈，我想你们。”我想她最后的遗憾就是没有见到父母了，更也许她们会在天堂相聚吧。我把小谨火化，把她的骨灰装在了一个小瓶里，随时呆在身边。我很遗憾，我们相爱到了一个人逝去，居然连个供我留恋她的照片都没有。我开始恨那场雨，恨这个地球，所有的和这场灾难有关的东西，都变成了恨。
六
小谨去世之后，我每天开车出去找柴草，找食物，有时候高朽和我一起去会劝我想开点，他看得出我的伤心，每个人都看的到我的伤心。生老病死我能够看开，只是在感慨，我带她逃过了重重劫难，为何却这样的死去。
在黑暗中人的心情也是黑暗的，我原本以为在灾难面前人们会相亲相爱，可是相反，我开车去市区找食物的时候总是能看见活着的人们互相残杀。就连王老板和叶杨菲，常治和冬雪这样的恋人也变得常常吵架了。我们这个小群体的关系也变得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常治和我不和，王梦华总是看不上叶杨菲，唯一庆幸的是王梦华和刘小点会我很好，我们三个没有出现不稳定的因素，我想我们就是靠这个活着呢吧。
食物越来越少，人们为了食物本来就变得暴力了，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甚至有的人找不到吃的已经开始吃人肉了。他们把被别人杀死的同伴和仇人吃掉，更残酷的是杀掉自己的同伴然后吃掉。我想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这样呢？
我出去找吃的，找到的大部分都是泡了的粮食或者变质的食品，但是为了活命我们只能吃下去，也许我们的胃已经习惯了这些。我们也已经习惯了黑暗，人生没有了中心，只有屋内那个火堆算是中心吧。在市区中驱车行驶，总会冲出三三两两的人来拦车，开始的时候我就躲过去，后来实在是没法躲了，干脆就撞上去，被撞的人马上就会被冲出来的人背走吃掉，这个世界真的成了人吃人的世界了。我幸运的时候还能找到一些动物，然后抓住吃掉，这是我们唯一开荤的机会，因为我们不愿意去吃人。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们总是讨论是否还有政府的存在，那么多的军队都哪里去了？为什么没人来搜寻幸存者呢？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政府已经解体，军队也已经溃散了，即使真的还有军队他们也不会是众生灵的挽救着，很大的可能他们只是拿着枪支弹药来抢食物。
我们就这样没有目的的活着，如果说有也只是为了生存。有一天我睡的正朦胧，听见远处好像有车的声音，本能的我以为有人开车出去了，结果跑出去才发现三辆车都好好的停着。这时只见远处有几处等会闪闪烁烁的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有车来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马上冲劲屋内把他们都叫醒，然后把大家聚在一起。为了不让人发现我们我把把屋内的火熄灭了“把手电都关好，火都弄灭，连火星都不要有。”我小声的跟他们说，那声音小的像是生怕有人听见我说话一样。
“大家都在一起，手拉手，不要松开，也不要出大动静，不要被过来的人发现，看那光亮他们很快就要来了，我们躲在墙后边，他们用灯也找不到咱们得，放心吧。”我们拉着手摸着黑，走到墙根下边蹲下，偶尔我站起透过窗户看看远处的灯光，只见越来越近，越来越亮了。
“小波，我害怕。”刘小点在我的左边，因为我的手里拿着刀，所以我让她和王梦华一左一右拉住了我的衣服，也许是在黑暗中她感到恐惧，她拉了拉我的衣角怯怯的说。
“没事的，放心吧，也许他们还不如咱们厉害呢。”
“你肯定那是人吗？”王梦华问道。
“当然了，难道还是鬼啊？”
“我也挺怕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出现怎么现在有人了，是不是想把咱们抓走吃掉啊？”她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不会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抓走你们的。”听我这么说她们两个都用胳膊挎着了我的胳膊，这样我们离得更近了，几乎是身体贴着身体，在可心在我的身上共振，快要阵塌了我的精神。
光亮越来越近，慢慢的我听见了车声和人叫喊的声音。我不敢伸出头去看，听声音得有五六辆车，我问高朽道：“高朽，篱笆门关了吗？”
“关好了，锁上了。”
他的话音刚过就听见刹车的声音。“连长，这有道篱笆墙，看来有人来过。”
“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人。”一个浑厚的声音回答道。
然后就听见有人晃动篱笆墙的声音，边晃还边说道：“弄的还挺结实，不过没关系，就这小树弄的篱笆一会我就弄开了。”
看样子是军队的人，我心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总是讨论政府哪里去了，军队哪里去了，说来还就来了，只是不能确定他们是好意而来还是恶意而来。这时就听我身后“嗖”的一声，然后听见高朽小声的说道：“常治你干嘛？”
“怎么了？”我问道。
“常治跑出去了。”
“大家别动，别出声。”我说道。然后我抬起头，只露出一道视线从窗户望出去，只见常治已经打开了手电，朝着平时他开的那辆车跑了过去。
“有人，有人，别动。”这时篱笆外边的人朝着常治大喊起来。
常治完全不顾他们的叫喊，朝车冲过去，然后急匆匆的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连长快看他们有车。”篱笆外的一个人又喊了起来。他们依然喊着“不许动”之类的话，这时常治已经发动了车，一个油门直接朝着拆篱笆墙的人冲了过去。
我抬头看着，常治把那些人冲开以后朝着远处开去了，车灯把前方照的明亮，我看清果然来人是军队的人，四辆车，有十几个人，他们见常治的车往远处开去，顾不得三个被常治冲到在地的人，马上开车冲了过去，一个人还甩下一句：“你们三个进去搜搜里边，我们去追。”
见他们开车走掉，留下来的三个人还没有反应，我低下头来小声的对大家说道：“大家快来，我们到屋后面去。一个拉一个。”我半蹲着往前常治平时住的屋子走去，他的那个屋有个通往午后的小门，我凭着对屋子的熟悉程度顺利的摸到了小门，到了三间屋子的后身。
屋的后身有一个低矮的小棚子，可能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冬天储存干柴或者煤炭的地方。“你们躲进棚子里边去，高朽，小点你们俩跟我来。”我让王老板带着王梦华冬雪和叶杨菲躲在棚子里，我则和高朽刘小点排成一队，顺着墙往房子的正面绕去。
“要干嘛啊？”刘小点在我身后小声的问道。
“别出声，我看见留下来三个人，我们得弄死他们，不然我们就完了。”
“什么？你要我杀人？”
“你打晕一个就行了。别说话了。”
走到房子转角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看看情况，篱笆墙处已经没有了动静，看来他们已经进屋了。我们绕到了窗户下边，蹲着慢慢的往前移动，生怕脚下发出声音来。我慢慢的抬起头穿过窗户看进去，三个士兵已经进入屋内，用手电四处找来照去。“看着火堆，肯定不是跑的那一个人。”
“小心点。”他们互相说着话。
“万一他们是好人怎么办？”高朽慢慢走到我身边问我。
“先弄倒再说吧，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掏出一直别在身后的锤子塞到刘小点手里说道：“一会你跟在我们俩后边，我们先弄出俩个，然后你拿锤子敲那个没戴帽子的脑袋，听见没，别害怕，使劲敲。他们有手电，一会到里边你能看的差不多。”
“行。”她仿佛并没有害怕的声音，痛苦的答应道。
“高朽你的刀带了吗？”
“没带，我的在火堆边上的棉衣下边呢。”高朽说道。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他们去常治那屋的时候咱们到火堆那拿你的刀，然后咱们慢慢的走到他们身后，如果他们回头就用手电照他们眼睛，还有他们可能有手枪，咱们走的时候半蹲着走，一旦够距离了马上冲上去用刀子扼住他们脖子，小点你用力的敲另一个人的脑袋，行吗？”
“行。”他们想了想说。
我们把鞋脱掉之后，忍着冰凉半蹲着往屋内熄灭火堆的位置走过去。我们在地上摸了一会才摸到高朽的刀。幸好那三个士兵一直在谈论着什么，没有听见我们微弱的动静。拿到刀之后我们又半蹲着往常治住的屋子走去。士兵的手电光透过门口映出来，通过他们谈话我们得知他们发现三个屋子都没人想要出去等同伴回来。门口光线越来越亮，看来他们已经出来了，我拉住一左一右在我旁边的刘小点和高朽往这屋的角落慢慢移动过去。
三个士兵走出常治的屋子又回到我们所在的这间，他们手中的手电明亮至极，可以看出他们一定有固定的基地并且那里还有电力设施供他们充电和生活。他们已经检查过这个屋子所以出来之后并没有再对这里进行检查，直接朝着这个厅的大门走去。
我拽拽他们的衣服示意他们行动，然后马上站起来朝他们冲过去，伸出刀绕过一个人的脖子扼住了他的喉咙，他伸出手抓住我的肩膀想要给我来个过肩摔把我放到，我手一紧直接把刀刃划进了他的脖子，他一疼挣扎起来，我用力搂紧他，用力的来回划动手中的刀，不一会他的手就松开了我的肩膀。我们挣扎时在手电光的晃动中我看见高朽也扼住了另一个人的喉咙，那个人并没有挣扎，高朽冲他喊着：“别动，别动。”同时也听见一个男人啊一声大叫，然后手电掉在地上，看来刘小点也已经得手。
我感觉那个人慢慢的失去了力气，我把他扔下捡起他的手电，四处照了照发现刘小点前边也躺着一个人，又照了照高朽扼住喉咙的那个人，我冲他喊道：“把你东西都仍掉。”
他把手电和一把手枪仍在了地上，我让刘小点捡起来，然后把刀递给刘小点说：“你看着晕倒那个，他要是醒了就拿刀捅他。
“你们是什么人？”被高朽抓住的那个人问我。
“我们是谁你不用管，你们干嘛来了，你们抓人干嘛？”
“我们是军队的，在搜寻幸存者，你放了我。”
“放你可以，不过现在还不行。”说完我去存放工具的屋内拿出扎篱笆墙剩下的铁丝，先和刘小点把晕倒的人困了起来，然后又把高朽抓的人困了起来。
捆好他们之后我们把王老板他们叫回屋里，重新点起了火堆。“你们真是军队的？”王老板问那个人说道。
“当然了，我们在找幸存者。可是你看你们居然杀了一个人。”
“怎么证明？”我边擦手上未干的血边问他道。
“现在肯定证明不了什么了，只能等我们连长回来带你们回基地了，到时候你们一看就明白了。”
“你过来小波。”王老板示意我和他到常治的屋内。
“你信他说的嘛？”他问我。
“我不信。”
“为什么不信。”
“感觉吧，我觉得这个时候政府肯定不在了，就算在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找幸存者啊。”
“我感觉也不可信。”
“咱们怎么办？”
“我想想啊，肯定不能放了他们，都是军人让你们抓住已经很不容易了，放了他们咱们没准打不过他们，可是这么绑着也不是个事，没准一会走的人就该回来了。”
“是啊。”
“这样吧，咱们试探试探他们。”
“试探？怎么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