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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梦想大门的钥匙

自从贾宝玉从天堂山庄开会回来,抱头大睡三天三夜不见人,醒来也是垂头丧气。袭人端来茶,“到底发生什么了?”

宝玉向袭人道出了原由,“乌托邦邦主说我们在这儿虽然只有两年半时间,可是现实世界已经过去了二百多年。再过半年,我们真的就成了标标准准的二百五了。政府一直想让我们从梦中醒来,可是,梦想大门的钥匙却丢了,我们回不到现实,只能永远困在这儿了。”

袭人答道:“不至于一直让我们做梦中人吧?”一听什么钥匙,便问:“什么钥匙?我找找看。”

宝玉:“钥匙在甄士隐那儿,可整个乌托邦找遍了,也不见甄士隐的踪影。”

袭人:“当隐士隐身去了呗!不要着急,与其等政府来给我们解套,不是我们自己想想办法,总能找到他。真是的,英莲不就在这儿吗?”

宝玉几天的愁云一扫而光,哈哈大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这就去!”

袭人:“吃过饭再去。”

宝玉捡起一块烧饼,“找不到,只能干炕了。”

路上,宝玉寻思,问英莲估计也是枉然,她离开父亲时还不记事,她能记得什么?抄近路,走角门,到了梨香院。

宝玉把开会的事告诉了宝钗,说道:“曹雪芹下了一个套,我们这些红迷都框进去套牢了。我来问问英莲,小时候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印象,看看能否找到甄士隐的线索。”

宝钗把英莲叫了过来,问道:“小时候的事情,你能记得?你爸有没有交给你过什么钥匙?”

英莲:“没钥匙。小时候的事谁还能记得清,那时我才三岁。不过,我昨晚梦见我爸了。”

宝钗:“快说,他说了什么没有?”

英莲:“他带我重游了苏州城,一句话也没说。”

宝玉和宝钗一旁木然。

宝玉无意识地顺口背诵道:“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说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

宝钗:“停一停。”

宝玉停了下来。宝钗说道:“隐去,即退去。真事隐去,现实的成为过去,即历史。这就是说曹雪芹自认为是历史学家。这好像是灯谜。甄英莲是甄士隐的女儿,也就是就是历史的女儿,也就是以史为鉴学说。英莲,即历史上的文化精英。后改为香菱和英莲,菱,即菱花镜。镜子,即鉴。这些文化大家把我们从黑暗带向光明,他们的思想是我们看清事物的一面镜子。由此类推,江南甄家就是指《二十四史》。”又问英莲:“你演出时注意过江南甄家的事没有?”

英莲:“记忆深刻。五十六回比较完整,江南甄府的礼单:上用的妆缎蟒缎十二匹。上用杂色缎十二匹。上用各色纱十二匹。上用宫绸十二匹。宫用各色缎纱绸绫二十四匹。”

宝钗:“这就对了!上用的妆缎蟒缎十二匹,指影响深远的朝代,如三皇五帝、夏、商、周、秦、汉、晋、隋、唐、宋、元、明。妆缎,形容粉墨登场、好看的。蟒缎形容厚实、厚重的。上用杂色缎十二匹,指影响深远但共存在一起的朝代,如春秋五霸、战国七雄、三国等。上用各色纱十二匹,指平淡且短暂的朝代,如玄汉、十六国、五代十国等。上用宫绸十二匹,指精彩却短暂的朝代,如西楚、新政、武周、南朝、北朝等。宫用各色缎纱绸绫二十四匹,指《二十四史》。”

英莲:“还有一段。十六回中,江南甄家还收着我们五万银子。明日写一封书信会票我们带去,先支三万两,剩二万存着,等置办彩灯花烛并各色帘帐的使用。”

宝钗拍案叫绝:“极妙!《二十四史》收录了大清朝的历史。先支三万两,剩二万存着,意思是:大清朝一大半过去了。”

宝玉亲了一下宝钗的额头,说道:“你太聪明了!”宝钗脸颊绯红,有些难为情。

宝玉注意到了,避免尴尬,又朗诵道:“当日地陷东南,这东南有个姑苏城,城中阊门,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这阊门外有个十里街,街内有个仁清巷,巷内有个古庙,因地方狭窄,人皆呼作“葫芦庙”。庙旁住着一家乡宦,姓甄名费字士隐……”

刚背到这儿,宝钗说“停住”。又让宝玉背了一遍。宝玉:“听出名堂了吗?”

宝钗:“俗话说,听话听声,锣鼓听音。所谓听声听音,就是听背后的东西,背后的东西就是真相。”

宝玉:“你听出什么声音了吗?”

宝钗:“还没有。”于是,从口袋里掏出冷香丸拿来。宝玉指使英莲:“快去倒杯水来。我们在给你找爹呢!”

宝钗吃了药之后,一会儿精神了起来,说道:“心里暖和多了。这段话应该是用了藏字法灯谜。”让宝玉又背了一遍。

宝钗:“地陷东南,藏‘南’字;仁清巷,藏‘仁’字;葫芦庙,藏‘怀’字。这就是南怀仁。阊门外有个十里街,阊门,在苏州也叫天门,藏‘天’字,即天主教;十里街,藏‘十’字,即十字架。暗含天主教传教士南怀仁。”

英莲抢答:“我爸不会是南怀仁吧?”

宝钗:“扯!”觉得话有些重,宝玉见状摸了摸英莲的头,说道:“钥匙,别乱插好吗?”英莲点点头,“嗯。”

宝钗继续分析:“传教士哪有子女?!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曹雪芹自己,他受南怀仁天主教普世价值思想的影响写作了《石头记》。贾雨村,姓贾名化、表字时飞、别号雨村。意思是《石头记》使用的是假话,表达的是大是大非,看上去烟雨蒙蒙,只是村托之言。《石头记》是用精神分裂的方式写成的,真实的论述藏了起来,用灯谜的写作方式编成了一个故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谜面连接的表面文章翻译成谜底的内里文章,这内里的文章,就是甄士隐。”

“终于找到了。”宝玉边说边抱起宝钗的头,狠狠地亲了一口。“宝钗,你真聪明!”

宝钗:“不过,我觉得还没有找到点子上。”

已经看出宝钗心力疲惫,宝玉:“再来一颗冷香丸。”

“吃多了伤身,今天就到这儿吧!”

玉钏儿站在旁边忍不住开口了:“我们小姐就是聪明,我们都十分佩服。聪明归聪明,就是被心寒体冷的老毛病所缠绕。真是‘智者心寒’啊!”

宝钗一下子提起了精神,随口答了句“仁者落泪”。说道:“仁者落泪,难怪林黛玉总是哭哭啼啼呢!正好构成‘仁者落泪,智者心寒。’的成语。你瞧瞧潇湘馆的斑竹,再瞧瞧我雪洞一般的卧室设计。所以,黛玉和我的判词是写在一起的,这也叫‘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宝钗搓了搓手,哈了哈手心,看上去很冷。接着又说:“我明白了。蘅芜苑,蘅,野花;芜,杂草;蘅芜苑,就是荒郊野外的废墟。我一直在思考,我住的蘅芜苑怎么一颗树也没有?原来,正直的树都砍伐完了。没有正直的人,哪来反清复汉?哪来振兴汉文化?救国救民,实行社会制度变革,才是曹雪芹的理想!这么说来,东鲁孔梅溪也是曹雪芹的别名。东鲁,对应于天地会的《西鲁传说》,表示自己救国救民的理想;孔梅溪,恐怕没戏。如刀的文字*狱逼迫曹雪芹写出灯谜式的《石头记》,读者又不明白他所表达的意图。所以,他又说:‘都道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意思是说,读了他小说的人都认为他在写我和你之间金玉良缘的爱情,其实他在写‘木石前盟’。这个木石前盟就是社会变革理论,一定与南怀仁有关,一定与资产阶级革命建立资本主义制度有关。”

“你真聪明!”宝玉又亲一口宝钗的额头,刚亲完,宝钗就瘫软在座椅上。宝玉不知所措,只说“不好!”,“不好!”。英莲边扶着宝钗边责怪宝玉:“都是你亲的!”宝钗勉强微笑道:“傻丫头!那是这回事!没事,没事,消耗脑力过快而已,充充电就缓过来了。”

宝玉还想听宝钗的高见,但见她此状心痛不已,鉴于一时也消化不了,说道:“我那儿有许多大补,等会儿叫人熬好送来。”

宝钗:“用不着什么大补,歇歇就好。真正要补的功课是每个谜底要相互印证,不能是孤证。”

临走时,宝玉对英莲说:“好好想想,你是我们走出乌托邦的钥匙。你写的那些诗,好好想想。”说着也亲了英莲一下。英莲摆摆头:“难道也要电倒我不是?这些诗也不是我写的,曹雪芹写的。要找,你找他去。”

宝玉去梨香院不久,薛蟠就来到了怡红院。薛蟠本是来找宝玉,因一向没正经话,怡红院的女生们都不理他,他只得东瞅瞅西瞧瞧。袭人和晴雯坐在一起做针线活,时不时眼睛瞟瞟他。说是针线活,其实是为演出的人员做准备工作,穿针引线。

院中点衬几块山石,薛蟠见一块山石有些奇特,前去观看。此石中间裂开,开口处圆润光滑,没有一点人工雕作痕迹,纯属天然之作。上写着‘开心石’三字。开心石上刻着吕游写的《乌托邦游记》。内容是吕游梦游乌托邦时的所见所闻,因为惊醒世人,乌托邦把它刻在这里,等待演出,从中发掘有价值的东西。薛蟠读上面的一句:“有些人在戏里演生活,有些人在生活里演戏。自己成了戏里的主角,并把生活当成戏来演,于是,分不清在戏里还是在生活里。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他回味了一下,觉出味道来,“呵呵!说的不错!逢场作戏,其实我才是高手!”

茗烟并不排斥薛蟠,见他与宝玉玩得来,也爱屋及乌。见薛蟠围绕这石头转来转去,似有兴趣,上去说道:“这石头只要一顶,泉水就喷出来。所以,来者必顶。”

薛蟠试了试,果然如此。说道:“妙不可言!”一顶,果然出水。

茗烟说:“楼主建房无人顶,那多没意思。如果,来人必顶,那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了。”

薛蟠:“谁设计的?这么色!”

茗烟:“冷子兴设计的。他说‘上善若水’。”

薛蟠摇摇头:“上善若水就这*水!我看这里秦可卿住最合适。”

袭人在旁边说了声“流*!”,晴雯一边喊道:“别理他们,宝二爷都是让他们这些人带坏的。”

薛蟠撅着嘴,表情一副鄙视,嘟哝道:“假正经!”一句“假正经”接着顶撞一下大石头,不停的顶撞。此时,正好宝玉回来,见此状以为是亲了英莲一口而来算账的,见了薛蟠也没问候,一脸通红。薛蟠却开口:“宝兄,不请我坐坐?我有事和你说。”宝玉指使茗烟道:“茗烟,倒杯茶送到书房。”然后,对薛蟠说:“请!”

来到书房,迫不及待地对宝玉说:“这次去天龙八部做生意,乌龙人和我说一些惊人的事,他听说了没有?”

宝玉:“听说了一些。你说。”

薛蟠如实道来:“原来我们都是演员。”

宝玉:“这个,现在都知道。”

薛蟠:“原来我们都是红迷。”

宝玉:“这个,我知道。”

薛蟠:“原来,你都知道了。”

宝玉:“一点点,皮毛。”

薛蟠:“我们都是红迷,游离于大荒山,被乌托邦掠来,加工处理成了道具人。”

宝玉:“道具人?没有听说过。”

薛蟠:“把我们原有的意识打包压缩屏蔽了起来,隔离了我们过去的记忆,说是要让我们重生,重新做人。洗了脑,又加载了《红楼梦曲》的人物命运,并链接其他人物和场景的所有资料,我们就变成了无师自通的演员。我们的大脑都与天网连接,乌龙人通过我们的眼睛在拍摄我们的活动。我们个个都变成了拍客,随时上传,只是我们不知不觉而已。导演和编剧躲在幕后,很少出来。有时根据他们的需要,做些特定的论题性演出,其实在伪装其真实意图。从我们的演绎中找出丢失的文明基因,开发各种晶体以唤醒乌托邦人的龙种。”

宝玉:“诸子百家文化?你有文化吗?”说着笑起来:“我怎么看不出来?道听途说,扯淡!”

薛蟠:“呵呵!我也看不出来。”

宝玉:“不过,你说的值得研究。你提到的《红楼梦曲》,我去叫秦可卿帮忙,问问她姐姐警幻仙子,或许人物的基因密码都在里边。”

茗烟端着茶水进了书房。宝玉:“叫花姐熬些大补的汤给宝钗送去。”茗烟应了声“是”便出去。

薛蟠:“据说你演的是圣王。圣王就是带着大家走出困局,胜利大逃亡。”

袭人走了进来,说道:“宝二爷,哪有什么大补的,你吃香喝辣的,其实都是从外边打白条来的,我们天天贴烧饼。”

薛蟠:“收视率很低,财政拨款减少。宝兄弟,混世魔王不能徒有虚名哦!我赞助你!”随手掏出支票,“这是一张空白支票,随便填。”宝玉推了推手:“不敢!不敢!”薛蟠:“人人爱我,我爱人人。哦,对了,给我妹妹送点大补的。”然后,走到院里,挥了挥手:“弟弟妹妹们,今天哥哥我请客!”

女生本来都不想去。晴雯却说:“既然土豪请客,大家敞开胃报复他一顿,看他以后还胡扯八道。”

尾随薛蟠来到聚众闹市酒店,荣宁街上,薛蟠自己开的。酒店装修奢华,海派风格。酒店进进出出不少洋人。进了包厢,宝玉点了四个公有菜,然后是一人点一个。酒水是慧泉酒和绍兴酒。

几句客气话之后,大家已经不分彼此,开始推杯进盏。见薛蟠手指上戴着八个戒指,拿筷子夹菜都很费劲。晴雯笑着问:“最近蟠哥那方发财?”

薛蟠:“在洋人那里……”嘴里含着菜,用筷子点了点鸡屁股,“炒股。”

茗烟:“鸡屁股?”

薛蟠:“低价收购了一批屁股,与人合伙坐庄,炒得火爆的时候脱手,大赚了一笔。”说着并捻动手指上的钻戒。

大家听不懂,盯着他的戒指看。“这个很贵吧?”

薛蟠:“工艺品,玻璃镶嵌的。”

跑堂的来问薛蟠:“老总,主食?”

薛蟠对跑堂的说:“酒店的特色,烧包。”

跑堂的走后,宝玉说道:“中国人长期受儒家重义轻利教育,偏见商人。我看,有钱人该烧包就得烧包。看你很有钱的样子,就愿意与你交朋友,做生意。”

薛蟠:“像宝兄弟这样的大腕,在国外可了不得,做几家公司代言,那都是轻松的。”

宝玉:“人说你呆霸王,其实乃大智若愚。一个个都困在这儿,我哪有这份心思。”

自己至今还没有做过什么正经事,近乎一事无成,心里不爽。人一不爽就爱你盏我杯,宝玉直到醉意十分才罢。

回家的路上,他突发奇想:要是我能到灌愁海,把一肚子愁水全倒了去。顺便问问警幻金陵十二钗的情缘孽债。正这么想,便来到秦可卿的房间。因为无戏可演,贾蓉,秦可卿,宝瑞,宝珠以及秦可卿死后续弦的胡氏,见宝玉来都喜笑颜开,端茶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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