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改日,周铁南和张湘绣马上又见到了那辆看着离开的马车,少年坐在车上看不见两人,两人也看不见他,可车子在路上缓缓的前进。车走在马路的中间,两边刚好只各容一马通过。这里离伏虎镇只有百十里。即使骑马高速行驶最快也要一个小时。
两人不会骑马,家里的人也不会叫两个八岁的孩子独自出来,这么远的路走着来容易累到,这次张湘绣出来就没和家里商量,她和周铁南关系好。又怕只自己一个人出事,想了想就叫他出来了。
带她们出来的是两个内院的人,一人一个,用着也方便。长相也好,用人的时候管家是用过心,他担心长相不好把孩子吓到,这时候就见其中一个人打一个手势,两匹快吗饶着马车,来到前面,手里鞭子挽个漂亮的鞭花,马就更加快速的向前而去。
周铁南终究是没时间问出来,事实上他没有看到盲公子,可错不了那是他的坐驾,可他却看到有个容貌清丽脑袋从里面探出来,只看了一眼就又缩回去了。不过只看了一眼,就惊为天人,湘绣好看可和她还是差了一点,他不敢明说只能在心里诋毁。
“铁南,你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湘绣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关心的问道,哪怕是说话跑了音也要保持矜持,驾马的人也小心翼翼,万一要是给这祖宗颠坏了,那就不得了了。
只不过是抽鞭子和挨扳子。
周铁南挨过扳子,两米长巴掌宽的扳子,被狠狠的打了三十下,结果在床上躺了半个来月,有丫头伺候,有人给讲故事,也很享受,哪怕是这些享受在以前就享受过了,可这次不一样受惩罚后他的私欲和权利都得到了极大的膨胀。那次也是偷偷从家里出来没和家人说,周铁南想着那件事情的经过,对与那事后的惩罚早忘到爪蛙国去了。
“没有啊,我好好的,只是这破马颠的难受,不行这次回去定要先央求老头子给换个马车,要不真的被颠散了”铁南似乎想起了什么忙说道:“我家有个丫头手法很老道,回去就让她给捏捏,对了叫荆儿的,到是和那谨公子不一样,但音一样。湘绣你要不要,要的话就先给你用”
他语言温和,可说着说着就喊了起来:“湘绣你说那谨公子看不见,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看怎么想,他就和正常人一样。”湘绣没有回答,他也不在意,又把头扭回去了。
湘绣有种想要飞起来的感觉。她怕影响别人,哪怕是真的从马上掉下来也不会说的,两只柔软的小手抓在驾马人的腰襟,随着起伏的身子手反而力气更大了。
内院的人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衣襟下面全是肉,恐怕这时候全是青一块紫一块,回去还要用几两银子的药敷,只不过回来出去一回,就要损失这么多,心理虽然有不痛快可还要心甘情愿的忍着。
“小姐你看咱是不是休息一下,或是我把速度降下来”内院的人试图让她意识到,被掐的难受,可湘绣还没说什么,那边周铁南已经发难:“我说兄弟咱们还是快走把,那怕真的被跌散了也比打死了好啊,恩看你身体壮壮的要不回去这顿你替我挨了算了”
内院的人在也不说了闷头赶起了路程。
“铁南,你说这次回去你爹真的会打你吗?刚打了半个月,你又犯错了,你爹会打的更厉害把”
湘绣说到这他心里也是叹了口气,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自己多半挨打是和书有关系,自己不喜欢读书,却偏有个对书酷爱的老爹,这简直是一时愈亮,一时诸曹。
“湘绣,我是不回去了,这趟回去他还不把我打死了,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每次打的我皮开肉绽的,也真狠下心来,你说他不喜欢我生下我来做什么。图遭这个罪”周铁南算是狠下心来这个家他早就想离开了,哪怕是一刻也不想呆了,甚至他觉得应该马上离开。
“不过呢,你能去那啊,你别忘了你才八岁啊,八岁啊你能做什么?我听姐说外面没钱不行,你有钱吗?”
一时间周铁南被问的无言以对,半响才涨红了脸大吼道:“不就是七天七夜不喝水吗?我也行大不了一死了之”湘绣顿时花容失色。
就在两人急速向前的时候,马车就跟在后面。车厢内有一张床桌,桌子上有一碗酒,半碟花生米,此时马车行的越发缓慢了。慢到哪怕是车论碾着石子而过,碗里的酒水也不回洒出。
花生在周朝的时候就有了种植的地方,只不过规模不是很大,苏谨沉静在以后极富的幻想中,想着是不是以后买地种花生吃,耳边就响起了呢喃的声音:“公子你可知道刚才超咱而去的是谁家的孩子”女子是出来时带的丫头,名叫胭脂。身世楚楚。
苏谨没有回答,胭脂就认真的解释起来:“这些时候我也只打听到一点点关于那两个孩子的事情,其他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男孩叫周铁南,八岁,他老爹是京城里的二品大员,他叔叔周永泰是伏虎镇的州长,下辖七县,那女孩叫张湘绣,八岁,她父亲也是京城的大官,虽没有实权,但也有二品官员的官职,是挂名的,据说两家订的是娃娃亲,等两人在大一些,就是湘绣不愿意也成了周铁南的妻子”
苏谨没说什么。捏起花生米,就着咸味,喝了口酒,马车在不算平坦的马路上继续行走,仔细琢磨两家背后的势力后,蓦然说道:“你说张家为什么会是二品的虚职,按理说二品也是大官,手里也会多少有点权利啊?”
胭脂道:“这便是康熙老东家的高明之处,明着是军政一体,其实只把军队抓在自己的手里。而政权则是极度外放,而每个重要位置都是被世家门阀瓜分,其他的咱不管,目前在朝堂上能说的话的就只有老爷子,和张家那位,吏部咱们长空家说了算,可不能无法无天。御使大夫这个位置就是管的像老爷子这样的朝堂大臣,算的上是咽喉位置,说的东西作用不大,可少了他这道手续却又不行。
本来呢,张家是有实权的,但为了自家的买卖,只落了空职,周家并不算什么。可与张家走的极近,渐渐的就默认是张家的副手,张家不在的这段时间,基本上是周家说了算,我想两家联姻多也是政治上利益”
胭脂停了停才说道:“其实张家背后的势力,是商人实体,掌握着大周国三分之一的经济,张家那位知道钱历来是帝王之道。就从位子上下来,实则是明将暗升,有实权但说不上话,和周家联亲后即使以后不在朝上,那也和在的时候一样,大多数周家就代表张家,而另一个东家为了庞大的军费开支,肯定要依靠张家。也就会给张家实权,只不过这个实权在周家手里,只要张家势力大了,才回有更大的说话权利”
听到这里苏谨有些释然。虽然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世界,哪怕真的是古代,可时间地点,人物出现了混乱,大周朝不错可大周朝的现任皇帝是康熙,就连称呼也怪异,叫东家而不是吾皇万岁。康熙独揽军权,政权下放,苏谨实在想不明白,可事实就是这样,大周朝是世家的天下。
苏谨之所以头疼欲裂,在他所知道的情况下大周只是周遍势力国家的一个缩影,东家掌兵权,如果不出意外,对内是对家族的威慑,对外就是对领土的嫉妒扩张和渴望。
而苏谨就在这种局势混乱的情况下悄染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