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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灵魂守恒定则

黑暗,完全没有方向,人就如同立于虚空之上,没有半点依靠的样子,一颗心就这么悬着。

“往前走,”唯不是何时手拿一只水晶球泛着光芒,照亮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唯让佑亚停下,水晶球泛着幽幽的光芒,“这里是羽光的书库,有几千年至今的所有资料都在了,这是钥匙,对于现在和过去的事都可以了解到。”

唯把水晶球交给佑亚,自顾自走出去,死神历来对于黑暗是有亲和力的,但是很多事情貌似到了佑亚这里都要打上一个扩折号,例外。

“拜托,我要看啥呀,”佑亚完全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和依靠,孤寂苍凉油然而生。

“看书,看书,无论看什么都好,然后努力记下来,就不会再想别的了。”忘了是什么时候,谁说的话了,一个人就看书,然后努力背下来就不会在想别的了。

“那就先看关于灵界的书,”佑亚意念闪过电脑,就仿佛被那水晶球听了去,光华一转,便是有成了一个身着黑色羽衣的男子。

白皙无血色的皮肤已经是死神的象征,英气的剑眉,下面的那几双眼睛更是让人不敢直视,血红之色,头发眼睛即使在黑暗中都凛冽逼人,叫人用不出什么词句来形容。

“你是?”在无话可说时,这种套路摆一摆也还是好的。

“我是第四任死神——天穹的灵魂,没人告诉你吗?真是的,这几代死神怎么都好投女子之身啊,真亏了我这么英明神武的形象……”

自毁形象,这家伙真是,好不容易等他夸完,“……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我要去灵界,总要了解一下吧。”什么第四任死神,你丫死了都多少时间了,管你,反正各取所需吧。

“我听的见的,”天穹变化了一下表情,“虽然我已经死了,但是所剩的一缕灵魂与你的灵魂系出同体,所以是有感应的,所以我听得见你想什么。”

“额,好吧说说灵界吧,我时间不多。”

“这里是与外界隔绝的空间,时间是恒定的,所以不用管时间……”

“那你还说不说啊。”佑亚急了,哪有那么烦的男的啊。

“这脾气,你是死神吗?算了,你听着,灵界位于天界和人界之间,居住着灵魂,唯有神族血脉才可看见,例如死神,你的眼睛之所以连人界地面上的灵魂都看不见,是因为还没有经历过血祭,唯估计在帮你准备了,你不用再想了,好,我们继续……”

佑亚连话都不用说,只是脑子中一闪念就可以得到天穹的回答。

这个时候,妖界也是忙碌非凡,即使是大白天,城堡里还是阴森森的。

大厅中,左边是穿着黑白色裙子的女仆,右边是灰色大斗篷的黑武士。

“嗒,嗒,嗒……”脚步声由远而近,昨夜做恶梦的女子从大厅深处走出来,高贵的裙装,高跟鞋,加上他那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没有迷人的微笑,只有让人不寒而栗的神情。

当她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一下降到了冰点。

“月殿下……”众人鞠躬。

他就是月姬,冷魅傲慢的妖界公主。

高坐大殿之上的就是她的抚养着,现任妖界妖后,不过仅仅是现在而已,当月姬满十八岁,通过妖灵祭典,进行成人礼后,月姬就是下一任的妖后。

原本,是月姬的哥哥,但是就在月姬五岁时,外出游玩,他神秘失踪,不知去向。

而如此庞大的妖界,其领袖自然是不少妖梦寐以求的,而这个代妖后的女人自然是想方设法夺取权位人之常情,何况是向来是以恶毒著称的妖呢!

“月儿,你今年十六了吧~~”妖后尽量表现的像个慈母,但明显不像,而且月姬相当不领情,没说一句话。

作为妖后,即使人不会他的话,也得自说自话把话圆了,苦啊~~~

“月儿,你应该知道,在妖界,十六岁已经成年,你应该结婚了”妖后满脸堆假笑。

“你要想干嘛”妍没好气的说,“你不是不想我抢你王位嘛,干嘛忽然想要让我成婚。”

“妖后,没别的意思,”月姬的背后忽然间出现了一个黑斗篷的人,“这是妖界惯例,”

“呵呵,惯例,丛森大管家那件事也有你一份吧,”月姬一丝冷笑,“如果我不从是不是要杀掉啊,就像哥哥一样,对了,要做的天衣无缝才行。”

月姬随即转身,离开了宫殿,只剩下妖后一干人等。

“妖后,您看着怎么办,月殿下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丛森猥琐地问妖后,“如果月殿下不从,最终闹的跟他一样,我们可就没有继承人了,妖不免会说闲话啊。”

“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妖后狰狞的面孔显现出来,这才是妖后,“跟魔族联系,谦景与月婚事关系到妖界日后的地位。”

“可月殿下~~”

“这事容不得她,唤出魔龙看管月姬,明天,她必须出嫁,不能让这丫头毁了我的妖界”

……龙谷……

月姬坐在山巅上,望着山下,她的哥哥就是从这摔下的。

望着望着,她又回忆起了十一年前,那是便是与哥哥在这玩,然后,出事了~~她怎么也找不到哥哥。很久以后,月姬貌似明白了,哥哥死了,有猎人妖发现了一具尸体,和哥哥一样的雪白衬衫,已经看不出样子,月姬也不记得那时的情况了,只记得那天大雨~~哥哥的葬礼,月姬昏了过去,高烧不退,睡了不知多久,醒来之后,月姬便不喜欢说话,安静的吓人,变成了现在冷艳的月殿下。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想着,她一时气愤,狠狠地朝岩石打去,他将那石头当成了妖后,可毕竟血肉之躯,鲜血从手上流出来。

当然,妖有妖法,伤口是会自动愈合的。

当伤口愈合时,月忽然注意到岩石上的血在动,如同血色的小虫一样,令人恶心。四散的血迹会合到悬崖边竟然“跳”了下去。

月顿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顾不了许多,就想回去。

忽然,从山谷中起了一阵风,一条黑色的龙从谷中飞起。

“传说龙谷中有一条魔龙,口吐火,食妖血,被认准了血的妖就将成为它的主人,难道是真的。”月姬暗自想着。

龙朝他飞来,月姬往后退了几步,龙恰巧落在他的跟前,它把头伸向月,嗅了嗅,月姬明白,它要喝血。

“如果,他真认准了我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带我离开,算了拼一拼吧”月姬犹豫了一会,拿出腰间的匕首,划破手心,伸向魔龙。

魔龙像是嗅到了气味,低下头,在月姬的手心里舔食着血液,好一会,才抬起头来。

月姬看了看手,自言自语道“不要感染才好。”说着,亲吻手将伤口愈合。

魔龙温顺听话,在月姬的面前,很安静。

“魔龙~~~出来~~”丛森带着他的小妖在一条要路上喊着。

月姬马上躲了起来,并示意龙不要动,魔龙挥了挥翅膀,一阵风起,丛森很容易就找到了它。

丛森带着小妖,准备了一大堆的食物给魔龙,他们跪在地上神神叨叨的说:

“尊敬的魔龙,妖后有令请您去宫殿,看守一位重要的人,她是我们的公主,亲不要伤害她,拜托了……”反反复复几次后,魔龙吃完了食物跟随他们走了。

“传说中的魔龙原来可以温顺到这个样子,虚有其表啊~~不过……”月姬想着,并计划着她的出逃计划。

===羽光===

佑亚从房间里出来,整理了一下大脑,东西还真是多,还包括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天穹也不挑,全都扔给了佑亚,美其名曰:完整信息。

“小亚,这件衣服好看不?”乐乐换了一身公主裙,正跑上楼来,粉粉的带着蕾丝的花边,蓬蓬的裙边,镶着一颗颗圆润洁白的珍珠,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别再腰间,镶着耀眼的钻石,貌似也太抢眼了点吧,佑亚暗叹道。

见佑亚不回答,小丫头竟然握了握拳头,在佑亚面前挥了挥,撅起的小嘴快要挂起一把油壶了,让佑亚连声说好看,谁知道佑亚下楼之后,眼前的人更是华丽。

唯一身红色丝质晚礼服,还有点恶趣味的咋上面点缀了许多了闪光的宝石。

“你们这是?也太夸张了吧。婚礼也不能这么玩吧。”

“不是的,”谨依旧是邻家小妹妹的样子,没改变反倒是让人看上去身心舒畅,像在四十度高温的时候走进二十六度空调间的舒畅,“他们是在挑衣服,羽光可是很久没有参加宴会了呢,而且也没什么值得参加的,所以大概一个月后妖界和魔界的大宴可是要好好玩玩的。”

“不过,小亚,没的去……嘻嘻。”

“还有一个月,那现在你们和我去灵界没问题啊。”

“这个……”唯无语了,暗落落的想着,就是要让你一个人去啊,找理由,找理由,“哦对了,现在,现在我们要准备衣服和贺礼,羽光可是不能失礼的。”

欲做之事,何患无因啊……

天穹说,唯会帮自己准备什么祭,佑亚犹豫再三,“内个,唯,就,我要去灵界了,你没啥要说的?要做的?”

“没的吧,有什么事吗?”

“内个,祭……”

“哦,你说血祭啊,来,”唯提起长裙,走到了柜台边,不知何处抽了一把匕首出来。

“唯,血祭不是要砍我几刀。”

“你怕啊?”唯看着佑亚微微笑到。

“哪有?”死撑吧你就死撑,作为一个干了十几年人类的家伙怎么说怕都是人之常情。

“嘻嘻,小亚又来了,好可爱哦,”乐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所谓血祭,就是把死神血脉的本源血液与灵魂呼应共鸣。而这里最纯净的血液自然就是……嘻嘻。”

“呲……”白刃一闪而过,啤酒罐掉落的声音。

唯左手在空中滑动,红色血浆便随之流动起来,“佑亚闭眼……”

佑亚眼皮落下,仿佛能看见红色的液体在眼中流动,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再次睁眼的时候,唯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纯白色的晚礼服,没有什么装饰,倒是素雅多了,把那一份妩媚也收敛进去了。

“小亚怎么要了这么久,真是的,我都换了好几件衣服了,小亚都没看见。”

佑亚有点白内障的感觉了,什么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好一会儿才清楚了点,但还是大雾弥漫。

“小亚怎么了,看不清东西吗?”

乐乐的话引来了唯和华聂,“死神,你怎么了?”华聂刚醒,酒也醒了,颇为吃惊的问道。

“就是看不清东西,好重的雾气。”

此言一出,三个人都是十分惊讶的看着佑亚。

“对灵雾的感知这么强吗,连空气中的灵雾都……”唯暗暗想到,“这可是历任死神都不曾有过,这一任难道是继承了上一任的全部灵魂吗,这也不是,到底是,难道她想要复仇才……”唯使劲不让自己想这些东西。

“那今天我先回去了,好像很晚了的样子。”

“恩,好。”

佑亚走出羽光,的确又晚了,天又黑了,从上一个天黑的时候遇到彩,现在……貌似自己好像无端旷了一天的课,该死的色老头又要找谈话了。

现在已经是期末了,而且这几天,好像就是要到期末考了吧,为什么我不可以干脆休学呢,算了,算算时间的话也就四天了,加上期末的那啥晚会要筹办,那就下个礼拜去吧,正好可以通知一下郁一铭和谦哲。

佑亚走在街上,倒是史无前例的视野清晰,仿佛有无数萤火虫在飞舞着,寻不出源头,就是如同满月月光一般。

“呜呜……呜呜……”鬼哭声,不是吧,佑亚浑身汗毛从脚底板一直束到了头顶,如果不是因为这头发不知为何变成了长发,按照原来的短发,坑定会竖起来的。

幽幽森森的,这大半夜的着实吓人,好奇心有强死个人的佑亚,堪称是突破的心理极限了,若是以前,咳咳……

无论如何,佑亚还是往那边走去,不远处硕大的广告牌,标志性的建筑,正是自己所熟悉的欧阳家的总公司。

声音渐渐清楚,不像是哭声,反倒像是人临死前的惨叫,凄神寒骨。

越来越亮,没有了那种什么越恐怖越黑暗之类的,佑亚走到一个胡同口,已经是如同白昼,佑亚一走进里面,四周便是将佑亚吓了一跳。

一个个人形的光柱,以各种姿势呆在胡同之中,分明是死前的惨状,佑亚呆在了原地,不知为何没有逃跑。

唯说过,人死后灵魂是不会消散的,这些居然能留在原地,还汇聚成人形,必然是有极大的怨气吧,话说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死在这里。

“托生吧,你们,”佑亚说道,死神,这是职责吧。

“有遗言么?”佑亚回忆着天穹说的东西,逆流光,制造灵魂通道变成消除记忆&……黑色的光带在中指流出,留在虚空之中,变成了一幅生涩诡异的图案。

一个个灵魂变成了轻飘飘的光带,渐渐汇入方阵,变成了那无端光亮的一部分。

“欧阳熙……欧阳熙……”最后一个死灵留下的话。

“恩?跟熙有什么关系吗?”佑亚吃惊于这话,但是却无法留抓住那一瞬而逝的光带,“没什么的吧,熙,不会有事吧,真该死,原本就应该去看她的,难道是……可是这么晚了,熙应该睡了吧,明天,一早就去。”

“佑亚你怎么来了?”

见到熙完整无缺的样子倒是让佑亚舒了一口气。

“正好,今天要去学校,一块走吧。”

“你今天怎么回去了,公司没问题嘛。”

“期末考还是要参加的呀,之后就大概是要休学了,家里会请家庭教师的吧,佑亚也要休学了吧,在一起上课好了,时间可以自由点。”

===学校===

千彩出现在校园里,面对佑亚还是招牌式的笑容,妖媚的装束,微胖的身躯,个头挺矮,也就一米五几吧,却有令人生畏的感觉。

“佑亚,你好,感觉不错吧。”千彩在走廊上拦住了佑亚。这时,佑亚还没反应过惊讶来,熙却忍不住了。

“千彩,我警告你,佑亚是我的人,别妄想动他一根汗毛。”

“诶哟,这不是欧阳家的熙嘛!好久不见啊,”千彩说话间就递出手去,估计是想握手,但是却引来了一群黑色的保镖。

“欧阳家就这点胆量吗?连握个手都不敢,还敢跟称大帮,简直是笑话。”

这时,一个管家没样的人站了出来,“千家是以卑鄙手段夺得的位子,怎能与欧阳家这样的贵族相提并论,今天请你离开,我们不为难你,否则~~~”

千彩见他们人多势众,就悻悻离去。

“小姐……”

“没事了,你回去,别让太多人看见你们……”熙一下子变了一个人,成熟稳重,交代着事情。

“熙你是……”佑亚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熙的地位不是她能想象的,人界的帮派之争,也是十分恶劣的,两大帮的继承人同时出现,会发生的事可是不可预料的。

“没什么,她来也没关系了,我们反正也是要转走的了,现在她只是来办转学手续的吧,还不能入学呢,她可是要失望了呢。”此时的熙与以前的熙倒是

“也是,呵呵。”

“佑亚的舞会要怎么办,还是不参加?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没办法,舞会是要我来办的,而且第二天我就要去灵界了,不能玩太过火了,对了还要带上郁一铭,得要通知他,还有谦哲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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