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前世玄野军训时,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那一定是军姿无疑了。
前世玄野进的学校都是以严厉闻名的,军训时候请的教官也很‘冷血’,完完全全的把学生当做了新兵训练,要求之高几乎可以称为苛刻。
正规的军姿即使在寒冷的大冬天,站的时间久了额头都会冒汗。可见军姿也不是好战的,挺胸抬头不说,手臂都要紧紧贴着身子,就算人倒了手臂也不能松散,不然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玄野这一来一回的去了大半个时辰,换算成现代时间那就是一个多钟头,这夏日炎炎的站在太阳底下站军姿,一般人还真是撑不下来,何况训练对象是一群刚刚摆脱衣食不保的穷苦人。不过等到玄野赶到校场的时候,新兵们的表现还是挺让人满意的。黑黝黝的脸颊被太阳烤的通红,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时从皮肤上滚落,打在晒的发烫的铠甲上,慢慢被蒸发。
百姓是最容易满足的,只要给了他们能够奋斗下去的希望,即使条件在苦他们也会坚持,因为他们有希望。
“我很高兴在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你们满头大汗的样子。全体都有!”这几天的功夫,玄野已经把现代军队的一些简单指令都教给了这群士兵,而且时刻都在给他们加深印象:“负重奔跑三十圈!前一百名粮饷加倍,后一百名晚上没饭吃!现在开始!!”
这些日子以来,士兵对玄野的种种严厉手段,自然而然的从心中生出来一股敬畏之情,而且他们出身大多粗鄙,天生性子里就带着一些自卑感,对于身份高贵,并起还给予他们机会的玄野,那种敬畏更是发自于心的,是以对这个‘残酷’的决议才没有异议。
一顿饭而已,以前天天过的都是吃了这一顿就没下一顿的生活,虽然训练是苦了点....
原本平静的校场,在玄野的一声大喊中顿时热闹起来,八百个装备齐全的士兵带动着纷乱如雷的脚步,在校场上卷起浩大的黄色尘土,呼喊和笑声也不曾间断过,一种属于男人间的特殊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就散发了出来,让玄野忍不住嘴角轻咧。
“二蛋,咱俩比比?”
“嘿,就你?”
“草,你别耍赖啊!”一个身材高瘦的士兵,笑骂着追上了战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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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拂袖宫
玄野贵为当朝公主,就算本人再怎么不靠谱,一些规矩还是要照做的。比如说不能在宫外留宿这一条....
“传说拂袖宫是大楚的先祖皇帝,不惜耗费巨资才建立而成的。宫殿落成之日,有一名大臣因为先祖不停谏言,于是就在先祖和文武百官的面前,拂袖而去,从此归隐了山林。后来先祖后人为了纪念这个忠肝赤胆的大臣,于是就将宫殿改名为拂袖宫.....”
玄野静静听着婉月的故事,耳边有风摩挲着树叶的声音,他把目光投向拂袖宫之外的景物上,王宫之内灯火通明,错落有致的建筑群在这时变的美轮美奂。
婉月等了一会,发现玄野似乎没有开口的欲望,于是柔柔的问道:“殿下,故事讲完了,我们先下去好不好?”
主仆两人此时正坐在宫院中的一棵大树上,此时正值夏季,大树枝叶繁盛,树干上坐两个人是再简单不过了。玄野最喜欢这个时候,夜风轻轻摇动树叶的声音,于是饭后练完了剑就拉着婉月上了树。
玄野听到婉月的请求后,把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上面不好吗,下去干什么?”
说实话,古代可以娱乐的东西实在太少了,玄野贵为皇族,但是娱乐上除了吃喝嫖赌外实在没什么可以做的,通常练完剑以后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不是,奴婢只是有点...啊?”
“本殿下是练武之人!穿着!”玄野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婉月不敢在多嘴,只是低着头披着玄野那身黑色袍子。可能是因为平时经常练剑的关系,长袍上沾着些玄野的汗渍,在夜风中慢慢飘到婉月的鼻子里。
婉月悄悄的偷眼打量了玄野一眼,然后玉质的小脸上慢慢升起红晕,想到了什么似地微微一笑,身子往玄野那边靠了靠。
玄野穿越过来之后就一直想,人活着到底图什么。他从一个现代宅男穿越成了一个异界公主,人生富贵唾手可得,就连当朝皇帝也不敢给自己脸色,甚至还要看着自己脸色。但是玄野却过的并不快乐。
这辈子,唯一能让玄野心存幻想的,大概就只剩下手中的长剑和儿时的梦想了。
玄野把脑袋靠在硬硬的树干上,感受着婉月小小的身子带给自己的温软,然后淡淡开口:“那个张小草睡了吗?”
婉月同道玄野唤张小草的名字时,眼神微微一闪,身子悄悄摆正,低头道:“小草自打进了宫就一直很守规矩,奴婢就算想挑错也挑不出来。”
“这就对了....”玄野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一个从小穷苦出身的人,到了这显赫的王宫里不仅没有不适,自己更是规矩的让人挑不出来错,就好像在宫中生活了许多年的老人一般,玄野几乎已经能确实这个叫张小草的丫头,就是那个安宁王派来的了。
这些日子以来,那个张小草也许是从某些蛛丝马迹中知道玄野的特殊‘嗜好’,几乎每晚都羞答答的在暗示自己,搞的玄野心猿意马,但内心又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处,只能苦苦忍着,只盼大典来得快些,早日撕破了脸皮也不用这样死撑了。
“我在练一趟剑,你要是困了我就先把你送下去。”玄野扶了婉月一下,然后拿出来放置在身边的长剑。
婉月听了赶紧摇了摇头小脑袋,玄野看到她两旁的青丝也随着动作轻轻摆动:“殿下都不困,奴婢就更不能困了。”
玄野闻言,红润的薄唇先抿了一下,然后悄悄笑开,左手提着长剑从树干上飘然而下。
‘殿下笑的真好看!’婉月揉着衣角,右手牢牢抓着大树,因为没了玄野的撑扶顿时少了许多安全感,可是从小丫头心里却隐隐生出一股期待。
‘哐伧’一声兵器出鞘的长吟,玄野执剑站在原地,清水般的剑身就这月光,映出玄野精致清绝的脸庞。‘嗡....唰!’玄野震剑一晃,剑尖在苍白的月光下颤出数朵剑花,并且还随着玄野挥臂的次数不断增加,眨眼间剑花就已经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一起,激起阵阵寒光。
婉月静静坐在树上看着,那剑花来的快,去的也快,眨眼就从‘巨浪’改为‘流星’了,玄野脚下不停,只罩了一件轻薄的白色内衣,而且还是男式的,套在她娇小的身子上有些大,此时正随着她的动作而舞,上下翻飞。
等到玄野全身再次翻腾起剑光的时候,婉月就知道,她的殿下一套剑术已经使完了。
“呼.....”玄野停剑微微磕上双眼,等到身上因为收剑而来不及收拢的气纳回丹田后才睁开了眼睛:“回去了。”玄野淡淡说完,然后运气轻功将婉月从树上抱了下来。
“殿下!”婉约下地后并没有随即松开手,很唐突的抱住了玄野纤细的腰肢:“请允许婉月给殿下侍寝吧!”玄野呼吸一滞,然后想到了什么似地,感受着婉月微微青涩中却不失柔软的身体,就这么隔着层薄薄的内衣,清幽的女儿香不断萦绕在玄野的鼻间,他呆械着脑子被婉月的大胆给震的没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