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旭被这个女孩给带进了一间房间,便继续昏迷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慢慢从床上坐起身,他望着身边的女孩说道:“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只见那女孩缓缓转身,童话般的面孔,好漂亮的一双的眼睛,就像水晶一样明亮,阿旭似是要看痴了,不知不觉的叫出了一个名字:“千慧。”
“唔,你还记得我,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千慧的眼睛里转动着泪水,似待要流了下来,可她又突然转过身,望着窗外思垂道:“你怎么会进入幻界的,你不是在梦界当仙宗的吗?既然走了,为什么你还要回来,回来做什么?”
阿旭摇晃着身子,可脑子却很清楚,千慧的话,他也听得十分清楚。
“魔罗圣君带兵攻打轮回池,想破轮回道,好统一六道众生转入魔道,清空地狱。”
“什么?那你师父呢?他派你来了这里……难道,魔罗现在在这里?”
江依旭喝下了一杯温水之后,继续躺下说道:“魔罗示死也要回六道,以至分身至此。”
“来了多少人?”
“不知道。”
千慧急着快要跳了起来,大声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是无所不能,天下无双的旭宗吗?”
阿旭笑了笑,柔声道:“我是无所不能,可我偏偏还是来了这里。”
千慧冷冷道:“华师父未免也太看得起你了,居然只拜你一个人来这里对付魔罗圣君。”
阿旭突然变了脸色道:“住口,我不许你再这样说话,你可以说任何人,也可以说我。但是,你绝对不能说我的师父。”
“够了,说吧,你是怎么入的幻界。难道魔罗的分身又去了幻界,幻王为什么要……
阿旭打住了她的话,咳嗽了两声,缓缓道:“千慧,这件事,我慢慢告诉你。现在,你也应该告诉我一下,你怎么会出现在幻界,你和幻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可以轻而易举在阳界和幻界之间来回。”
千慧睁大了双眼,望着阿旭,像是从来也不认识面前坐着的这个人。他,就像是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要可怕……
“阿旭…你,你的身体、你的记忆……
第七路空间道阳界公元一九九八年十月二十七日下午三点整教委会议大厅
今天的场面,十分壮观,新上任的省教育部局长在教委的会议大厅里举办了一次别开生面的家长会。
能坐在这里开家长会的家属和孩子,几乎都是省内各大官员、以及许多富家子弟和老师。他们一坐下来,就前搭后背的说个没完没了,对于局长的这一安排,他们觉得很奇怪。新官上任是三把火呀,这第一把火烧得是什么,唱得是哪出呢?
讲台的中间位置上,摆放着一个熟悉的名字,钱森。是,他就是今天在这里举办家长会的那位局长——钱局长!
一开始,他们还真觉得是个大冷门,完全摸不清头脑。等到两位小嘉宾走进大厅的时候,部份人已然明白了钱局长的用心良苦。
“你们,过来,站上来,来,过来…
两个孩子,多少有些会气般的迎了过去,笑迎了一声:“钱,钱,钱局长好!”
是他哦,中午那个带未成年去开房的小子,长得挺帅的!~
钱森将手中的花柳折扇放在了桌上,慢慢站了起身,大声道:“这一位公子,是哪个领导教出来的?”
台下的家长中,纷纷乱了一片,前追后尾的交集起来,过了一会儿。一位高大健壮,戴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好不容易请了起身,大声道:“钱局长,是我,那小子,是我的孩子。”
钱森望了望这小子的女朋友,再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欣慰道:“哦,原来是三八中学的校长梁辉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儿子给你找了一个好媳妇呀,今年……等一下,孩子,今年多大了?”
那小子身边的女孩哪里还敢出声,整个人缩在后面,低着头,整张脸像是涂满了大便,抬不起头来呀。
“十七岁?十六岁?十五岁?”钱森津津有味的问道。
只见那小子,突然放大声音说道:“别问了,他今天十四岁,你满意了吧?”
钱森摸了摸后脑勺,久久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于是反问梁辉校长,迟迟道:“梁兄呀,这个,你儿子说给你找的儿媳妇才十四岁,问你满不满意呢,别愣在那里呀,给句话呀!”
梁辉,梁校长,此时他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小猫,小狗!傻了?傻了吧,他死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梁子,你给我死过来,看我怎么揪你,给你祖宗丢人,你在学校都做了些什么,学了些什么?啊?找十四岁的女朋友?你叫我以后怎么当校长,怎么以师为表。”
钱森转过身,对着身后默念道:“梁校长,你儿子是真心爱她的话,就娶了她吧。看样子,这两个人配合得,也有段时间了。”
梁辉厉声道:“好小子,你,你对人家十四岁的小女孩做了些什么?”
突然,台下有人说道:“钱局长,我们都是自家人,这事吧,十有八九,你看,能不能网开一面。”
钱森回过头,望着台下,叹息道:“可惜呀,我说的不是配合,而是这小女孩打过多少次胎的问题。”
那小子立刻反言道:“你看见了?我们现在还小,有法律保护我们,我们怕什么?我们还有机会改,倒是你,心里变态的家伙。”
莫香已然递过来了几份相同的纸张,梁辉和台下的部份家长都取了几份参观了一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全明了,这梁子呀,当时就几乎从楼上直接跳下去。
钱森大笑道:“你,有你们的隐私,所以,这不属于隐私的东西现在公开了,我想要你们给我一个解释。还有,刚才哪位家长说的,十有八九,啊!谁说的?”
那几份复制的手稿不是别人,只不过是几张医院的妇检单,上面明显的记录了每一次梁子女友的打胎记录,以及不道德行为。梁辉手上也拿着一份手稿,不,那一份是原稿!
“我杀了你这个败家仔!”梁辉吆喝道。
钱森暴泄如雷一般,道:“打啊,你用力打啊,使劲打啊?”
梁辉的手在颤抖着,头上和手上的青筋凸得很深,眼前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那女孩子已哭得几乎昏了过去,梁子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钱森脸色一变,喜笑道:“你们几个,可以滚回去了,今天的会议布置得不错,人员很配合。还有,刚才哪个说十有八九的,自己写好一份检查,明天早上务必交到我的办公桌上,不然,就可以和他们一样,直接滚了。”
当钱森走出大厅的时候,屋内仍然死一般的寂静,寂静不是因为他们害怕,而是因为他们全都走光了……
“死光头,你等着,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公交车稳稳的呆在路边,莫香戴上了那顶鸭嘴冒,上了车,钱森摇晃着花柳折扇也跟上了车。车门被缓缓关上了,外面的雨又渐渐落了下来,落在车顶上,落在坚实的地上,落进每一个人的心里。钱森坐在后排的位置上,望着车窗外,当他将目光转到对面座位上的时候,一个孩子正温顺的躺在那里,那个孩子,不是别人,还是江依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