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变态在偷看别人,原本正起劲,一个突然拂袖而去,留下另一个一头雾水,许宜猛的想起自己沦落成变态,顾不得形象跑了回去。
“郑可嘉,请解释下?”许宜对可嘉的行为有点生气,她紧跟着可嘉,一进办公室就说道,“说都不和我说下,你怎么回事?”
许宜愤愤的,拿起了杯子给自己倒水,降火。
可嘉背对着许宜,面朝墙壁,她的双肩在微微的发抖。许宜甚是错愕,怀疑是错觉,好端端的她怎么了?
“小宜,我看见那个男的身上的纹身了。”可嘉转过脸,不可置信地道,“是那个,那个纹身。”
许宜没听清楚,连问了两次:“什么?”可嘉的手习惯地捂着脖颈,她激动的时候,无法冷静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会有这个动作。
可嘉呆呆的望向窗外,任凭许宜叫了她几声还是不理睬。
“是那个狐狸的纹身。”她转过身来,用一种非常冰冷的声音说。她见许宜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继续说,“那个金色的狐狸的脸。”许宜睁着大眼,迷离地靠在墙上,“和我在山上看到的那个脸一样。”
只听见“啪”的一声,陶瓷清脆的破裂声,仿佛心碎的声音。可嘉紧闭着双唇,环着手,一脸的沉思,许宜则是一脸的惊愕,她的承受能力比以往强上些,深呼吸几下也能控制住情绪。至少思维还是清晰的。
许宜试探的问道:“你没看错吧?是上次在山里看到的那个金色狐狸脸?”可嘉点了点头。周围的空气里仿佛笼罩起惊悚的雾气,许宜心里那些还没整理好的恐惧又开始翻腾了,脸色一定很不好,不过,好在可嘉沉着,她耸耸肩,说道:“我也许小题大做了,纹身嘛,也不能说明什么,我们别自己吓自己了。”许宜不同意可嘉的说法,她坚信道:“肯定和山上的那个有关联,我们要留心。”
许宜的心如同挣脱了束缚,狂躁起来。她一面害怕地发抖,一面居然兴奋着,那种对厮杀的战斗的渴望。不过这些感受她还没真正的了解,她只是振奋了一些。
这些,仿佛一张蜘蛛网铺天盖地从她们头顶抛下,莫名的人物的出现,都是与她们的上次出游有关,一个个在不经意间崭露头角。不知道是否一场浩劫的起点即将降临她们。
许宜在安抚了自己的情绪后,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巧合,不过许宜反常的冷静,也没有歇斯底里地大叫,也没有崩溃地晕厥。这个在她们健身房健身的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该不会是,追杀头巾的鸭舌帽?许宜心在摇晃着,不知道这个想法是不是太过于主观,她不停地强迫自己回忆,去假设这些交集的错误,但是,如此离谱的事情,又岂是她能断定的。
如果是如此邪恶的巧合,那么许宜的命运注定从踏上那次旅途的时候,就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了。人生何其多的巧合,为什么如此邪门的巧合偏偏注定要让许宜碰见。
“小宜,也许真的是误会,我可能太敏感了。”可嘉在一旁解释道。
“不会,肯定不会。”许宜心里默念着。
那个纹身肯定不是巧合。在那瞬间,许宜就判断定了,那个男人就是山上的鸭舌帽,不仅仅是可嘉的纹身发现,还有许宜的混乱的感觉。从第一次见到他的那种冥冥之中的牵引,试问,人的灵感触动,必然是由某个场景的某个细节,在人的大脑中形成的一种反射,可是许宜如果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这次,许宜坚信自己的判断,她的心依然很混乱,可是当她从百叶窗的缝隙望过去,心里的那份坚决,已经不会改变。这个男人,我不会再逃避了,我发誓。许宜对自己承诺。
许宜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经常重复做一个诡秘的梦,梦境总是那么阴森恐怖,在一个泛着青光的洞穴里,深不见底的洞里一盏鬼火似的光源,总是幽幽得在前面引路,她看不见自己,虚无的在洞里徘徊。袅袅的血红色雾气总是在不经意间将洞穴笼罩,她迷失在一片红色的幻影中惊恐地尖叫起来,梦也醒了。
去澄县的山区旅行那次,在山上露营的时候,这个梦还是伴随着许宜,同样的梦境开始,可是,这个梦出现了变化。恶煞出现了,之前她从来没有梦见过,随后,梦境中的她循光往前,她原来的梦境只是在不停的在原地徘徊。这好像是之前的那个不完整的梦的发展,过去的梦一直在重复着一个场景,没有接下去的梦到内容,在澄县时候的晚上的梦让许宜看到了更多的东西,但是,总是有什么障碍,阻挡着她往前,然后惊醒。
许宜不是一个特机灵特敏锐的人,不像可嘉那么大胆敢为,也没有几面之缘的头巾那么厉害的身手,她只是隐隐觉得她身上似乎有什么自己都没察觉的能力,许宜始终还是得不停回忆山上发生的事情,尽管她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探索这些异象的根由,但是她选择了面对,不再逃避。
临近年终,可嘉忙活着物业、水电费以及缴纳营业税等杂事,过年的气氛逐渐浓重起来。商品市场的阿光有次来问道是否还要继续盯梢,由于可嘉无暇分身,许宜便做主说接着盯。
严寒的冬季,对许宜来说特别的难过的,不单是从环境来说,还有一种压抑的气氛让她心烦意乱。如果遇到雪天,那片银色的雪海会让许宜感到晕眩。每年的冬季都特别的难受,今年尤其的明显。她只呆在办公室,每天来回打的回家,不让自己呆着瑟瑟的风中多留一分钟。
今天,许宜下班回到家看到了奶奶和姑姑都在,心里直呼稀客。这两位田园爱好者怎么来市区了。不过许宜看到她们还是很开心,挤在奶奶身边说笑。
姑姑的脸色不是很好,有点显得苍白,一脸的憔悴,不过她一直表现得和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