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白色妖怪用的应该是名叫涅狞附身的夜支,可以让人瞬间陷入他的操纵中,同时我体内的那些妖力都会因为那个夜支而暴走,所以封印了我妖力的药物才会失效吧。”山鬼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对着东殣夜说道。
“夜支,我以前见过另外的妖怪也用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东西?”东殣夜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每一只妖怪都有它独有的能力,这些能力很多,或强或弱,当妖怪强大到一定地步时,他其中一项能力会得到进化,进化后的力量被称之为夜支,短时间内妖怪的夜支只能使用一次,但是夜支所拥有的力量可以说是让人战栗的存在,对拥有夜支的妖怪来说,夜支的重要性可以从赌博的角度理解为底牌。”山鬼淡然地解释道,没有丝毫保留。
“以前我学过的关于妖怪的知识里竟然完全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东西。”东殣夜说道。
“那是当然的,这是妖族里的秘密,很少有人类知道这件事。”说完这句,山鬼眼里的光暗了几分。
“对了山鬼那个妖怪说你把妖力给了人类,是指给了我?”东殣夜忽然想起之前那怪物说的。
“哦,那是我多余的妖力,如果不将它取出来,我的身体会因为承受不住那股妖力而爆炸甚至毁掉,不过那对你来说没什么坏处,如果你能够运用那股妖力的话会变得很厉害,不过据我现在观察,它应该已经在你体内消失了。”山鬼打量着东殣夜,发现他体内并未残留下那股自己转嫁给他的妖力。
东殣夜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搓起下巴来。
“那个两位,我们回去吧。”水奕柔弱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她等到两人对话结束,便上前说道。
“额好的,愚蠢的女孩,我们走吧。”东殣夜忽然将对水奕的形容词放大了声量说道。
水奕鼓了鼓腮帮子,说道:“我哪点蠢了,像我这样不放弃同伴的人,你们上哪找去?”
“在我看来你只会妨碍我们,你说对么,山鬼。”东殣夜转头对山鬼问道。
“恩。”山鬼简单地吐出一个字。
“简直和你们说不通,就是你们那堆歪理才让你们永远都是个破猎人,不知道理解别人好意的家伙,你们都是大白痴。”少女终于忍受不了两人对她行为的否定,言辞顿时激烈起来。
“山鬼,你体内的那个封印还有多久才会解开啊,我觉得我一个对付那种会使用夜支的妖怪太吃力了。”东殣夜无视了少女刚刚愤起的语言攻击,对山鬼问道。
“额,大概还要一段不少的时间,虽然因为夜支而被引导出来了一下,但是现在妖力都被重新封印回去了,总之在这之前你就先辛苦一下吧。”山鬼被东殣夜转移开注意力,也没有理会到水奕。
“你们就是大白痴。”水奕的话仿佛带着一股遮天蔽日的威压,村庄周围都因为这股偌大的威压而震动着。
当东殣夜他们回到获阳城的时候已经是夜晚,看着装饰着各种华丽灯火的获阳城,东殣夜同山鬼看得花了眼。那些色调或深或浅,映照着街道上的景色,每一个行人的身影,在街边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灯光世界即使是那夜困兽城里的庆典也是比不上的,而困兽城的那些漆黑建筑同这里的建筑在外表上更是毫无可比之处,获阳城的白砖青瓦所构建的建筑基本上都充斥着一股华贵的气魄。
当他们刚刚踏入城门,一辆配着高头大马的四轮车便停在那里等候着了。水奕第一个上了马车,然后东殣夜跟着坐了上去,再然后是山鬼,他那巨大的身躯差点将马车压塌,随后他便放弃了乘马车的打算,只是迈着稳重的步子跟在马车后面,浏览街边风景。
东殣夜没有坐过这样华丽的马车,所以他并不准备下去陪同山鬼一起步行,即使这个车里有讨厌着他的水奕。
耳般最近似乎陷入了睡眠期,之前那样激烈的战斗,他仍是躺在东殣夜的衣服口袋,沉沉地睡着,如果不是东殣夜将他拿出来听到他微弱的呼噜声,东殣夜会以为这个吃货挂掉了。
总之得寻找这个世界能让自己变得强大的东西,然后·····东殣夜闭着双眼想着。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获阳城里的地面异常地平整,不管走在路上,还是乘着马车,都很舒服。马车很快就到了之前东殣夜和山鬼来过的那个豪华建筑门口,马儿轻嘶一声,停下了脚步。
一个面色冷峻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身后跟着数名身穿仆人服饰的女人。
“回来了?”中年男人身上穿着白色的大衣,身材略微发胖,但是他有一张绝对可以让大多数女人恋上的英俊面容,一头的短发竟是没有一根白色,他站在那里让人猜不出其身份,但是从那双显得有些冷酷的眼睛可以看出,这个人并不和善。
“恩。”刚走下马车的水奕平静地回答道。
“你们是妖怪猎人吧,居然不对我行礼?”那男人看到了站在水奕身后的东殣夜和山鬼,并且看出两人身上穿着妖怪猎人的皮衣。
东殣夜淡淡一笑,说道:“这位先生,我们并不认识你,而且为什么要向你行礼。”
那男人听着东殣夜的话,脸色微变,说道:“哼,年轻人,别那么自以为是,等会知道我的名字后你会后悔你刚才说的话。”
“是么,那就麻烦你说说看了。”东殣夜收敛刚刚的笑容说道。
“哼,我还没有向一个妖怪猎人自报家门的兴趣。”男人说着便向豪华建筑里走去。
“水奕,他是什么人啊?”山鬼凑过来问道。
“额,某个商会的会长。”水奕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是吗,我看他和你长得还有点像,还以为是你父亲呢。”东殣夜说道。
“你觉得那是我父亲你刚才还那么说话?”水奕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然后恼怒地问道。
东殣夜看着眼前的豪华宅院,看着眼前生气的少女,回答道:“他没有任何资格值得我去向他行礼什么的。”
在这个世界上,他从来不会对一个只是比他大上一些岁数,却与他毫无干系的人有丝毫的敬意,不管那人有多么富有,地位有多高。他尊敬过一个人,但那人已经死去太久了。
水奕很快明白自己不能再和眼前这个没有家教的人再说什么话,她很自觉地让女仆招待他们,而自己则在两人身边消失了。
东殣夜和山鬼被女仆带着,行走在豪宅之中。
一条又一条的回廊里是随处可见的仆人,头顶上的各样水晶灯散发着温柔的光芒,他们看到了为数众多的喷泉圆和花园,那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干净得透彻的,反射着的光辉让整个宅院里亮如白昼,那些能够在夜间开放的花的芬芳飘扬在这附近,让人头脑格外清醒。
东殣夜闭目嗅着清香,一双手抱着后脑勺,似乎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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