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元气期就能破我法器,此人刚精进修为说明未达通灵之境,神海未开,单凭元气根本无法破开我的飞环,不过仗有一柄飞剑罢了,只要我等不近身搏战,借法器远攻同样可使其心身疲惫,之我四人围攻而上,此人必然不能应付,待胜负已成定局,哼,现在我就看看你如何作垂死挣扎。不对,此人本是罡气期修为,他怎不知这么基本的道理?”赵庆眉头忽然一皱,倒是心思周全,在反复思索之后,神色陡变为大惊,但一切水浸陈唐、为时过晚。
然而此时,四谁都没有到刑逍的小动作,左手掌一张,一道黄纸符消融,快速凝成一团冰元,其内蕴藏着极为浓缩的飞灵气,像这般拳头大小一旦被释放,十米范围内的空间物体都会瞬化为冰霜被冻结。
“你们不与我作纠缠,难道我就不会避其锋芒?当真把我看成傻子了。”刑逍心底非常清楚,敌我实力悬殊,如果说是一对一单打独斗,无疑刑逍的实力是压倒性的,但此次却身陷围绕攻,要就取其所长发挥优势攻制克敌,要就避其锋芒抵防自保。而刑逍采取的,则是二者兼用,正面进攻迷惑敌人使其掉以轻心,假以佯攻,一旦有机会必然要见缝插针、把握时机就势克制敌人要害。刑逍的想法就是除掉最大的威胁,就是四人的武器之利,四人对刑逍的策略就是采取远攻消耗战术,同时打出法器拖死刑逍,刑逍缺乏乏分身之术应对近危,自然而然奈何不了边上的他们。
但现在,假释与料想的有些偏差,刑逍不固身防御,反而主动进攻,这让另外三人点难以置信。
“难道此人能抵挡得住另外三样法器的攻击,就凭一口飞剑?”三人心底同时产生了这个念头,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才真正让他们恍然大悟、如梦方醒。
那冰元被刑逍在千钧之际打出,拳头般大的冰元与切割而来的法器飞环二者相遇,结果冰元爆裂,浓缩其内强横的冰灵气被释放而出,内眼可见生成一片冰霜,倾刻间吞没周围空间内的所有东西,最直接的受害者便是那轮飞环,由轻盈薄如蝉翼的杀伤力法器冻结为大轮盘一个,如此纯粹,如同被外力所封印那般,其实也的确如此。
刑逍自然避开了涉及的范围绕内,不过他却没闲着,虚空一捞,那轮盘大小、推动控制的飞环落入他囊中。
“收去了,老大的夺命环被收去了。”本想利用法器趁机偷袭刑逍的另外三人瞠目结舌,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轮回战术策略眼下却被刑逍钻了空。
低阶弟子最重要的保命在旦夕手段便是外物,攻击与防御尘嚣。而赵庆的飞环就是四人中最为厉害的法器,赵庆本身实力也同样如此。实力相差倚仗围攻策略的四人这刻见识了刑逍收去法器的手段,顿时感觉全身凉嗖嗖心里没底,元气期修为的恐惧让四人心生退却之意。
“这……这……”赵庆挢舌不下,眼中更是错愕,他随即意识到什么,立即化作流光驭器遁走,丝毫不敢再作片刻停留。
“刑逍不要放过他们,给我追……”这时蚩万沉寂许久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刑逍听此正合他意,踏空首先向另外三人杀去。
东南北三人见此亡魂皆冒,看也不看方向转身就逃。
刑逍目光一顿,身形改向赵庆逃往的方向追去,形如疾风。
笑话,此时他再无顾忌,元气期的实力彻底展现,踏空而行,他目光紧紧锁定前方赵庆的身影,二者距离飞速拉近。
赵庆回头一望,神色无比恐惧,甚至面色已经有点发白,一旦落入刑逍手中,根本没有命可活,他不想死,所谓急中生智,罡气期修真者驭器飞速,他与刑逍正在一座小镇上空。
赵庆猛然调转,如苍鹰扑免,栽了下去。
“有前辈在,你又能逃到哪去,天地也无你容身之处。”刑逍不急于灭杀此人,像这等人渣,横行欺诈收拢钱财绝不会少,但修真者是不会将大部分钱财携带于身的。
“赵庆,你再怎么逃也是妄费心思,你以为躲入俗世中我找不到你?”
刑逍声音传来,如轰雷乍响。
赵庆面色愈发苍白,他已经恐惧到了极点,或许是神经反应令他如疯狗般大叫:“说什么屁话,滚……滚开……”
“是时候了。”刑逍冷笑,他就是想让赵庆内心崩溃,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原本以为就要脱身的赵庆身形一滞,眼中呆滞,一缕银丝如丝发之细从赵庆上额眉心处冒出,随着脱离出来,赵庆眼神涣散,渐渐死寂,他的尸体也从高空坠落,不过却被刑逍虚空一捞,连人带器都收了去。
“可以回去收拾东西了前辈。”刑逍一笑,手一伸,飘浮的那缕银丝落入他的手掌上蠢蠢欲动,如有灵性一般诡异。
小镇上的人们聚集了起来,在广场上对上空的刑逍指指点点,杂声一片,但刑逍没有理会,踏空离去。
另外先前分散逃脱的三人此时靠着手段又重新聚集到了一处,此地距离师门不远,是一处荒地山谷,不过却隐匿非常,一般弟子是发现不了的,这儿就是苍原四狼的一个根据地。
“这回恐怕老大不能逃脱了。”苍原四狼中的老二对其他二人道。
“现在说此话为时过早,赵大身具遁形之术,实力也非你我所能相及。”
“话虽如此,但那人是元气期的修为呀!”
“没有了赵大,以后苍原四狼就靠你我几人么?要知道我等四人各有一柄钥匙,少了赵大那枚钥匙,我们就算解散也无法开户库藏的财物呀。”老三急道。
苍原四狼行恶已有半年之久,紫金低阶弟子数计百万,其中少说也有过百人被苍原四狼欺诈过,其中更是不乏元气期的弟子,但这次却在刑逍这个刚突破罡气期的弟子身上栽了船,这点他们非常清楚,大意所为呀。
令外二人听老三言此,一时沉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