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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酿酒是一件庄严肃穆的事儿

吃饱了饭的汪氏兄弟,眼看着调戏渔家女没戏,只好留下了打算长期定购他们海产的意愿,约好了隔三差五送次货,渔民老汉一如他的孩子,依旧是荣辱不惊笑呵呵的样子,让打算看看他们们因身份而窘迫的汪氏兄弟失望不已。

回到城堡的时候,王勇本来想城门上挂个牌匾,就叫逆天府或者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之类的名字。但还是忍住了,虽说作贵族以后脸皮发达了些,但还没有到吹破牛皮也毫不自觉地份上。还是空着吧,显得多有气质!

指使拉菲尔等人做的大桶,和一干纯银阀门龙头都送来了,还有像是巨大楼梯的木头架子,拆散了放着,一共三层。连带着铜制的弯曲虹吸管和大木盆也都有了。那大桶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看起来很结实,外面熟铜箍子捆了五道,上下沿都给封死了,没用钉子胶水油漆。里泡外刷全拿葡萄汁折腾,最后直接水煮了几天,送到王勇这儿的大桶子们都成了红色,闻着很有些清香。连同平躺着放桶子的衬木也都没含糊,扎实材料做的,几十个大桶外加三层高的搁置架子,堆在广场上,拉菲尔的人也没赶卸车,这玩艺花钱不少,也不到人家城主大人要做什么用。就只好守了几天,等王勇回来看看怎么安排,满意于否。

看着这些超过预期的高标准酒桶,王勇对于来日的成酒多了几分把握,这可是红酒的标准酿造工具,虽说并不复杂,可是也并不便宜,还好是拉菲尔自家的厂子做的,要是波尔人知道地球上这么个橡木桶子的价格,估计送得也就没这么爽快了,不过即便是拉菲尔家,恐怕也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才造得这些个对他们来说一无是处的大桶吧。

“你是拉菲尔家的?你回去说,我想临时问家爵士和其他贵族街些人手,也就一天的功夫”王勇吩咐一个老成些的马夫回去传话。同时找来自家的仆役去买办今天新鲜采摘的梅切瑞葡萄,一定要最好的价格没问题,反正这晚已在波尔也没比白菜贵多少。

耽搁了一会儿,拉菲尔等人就到了,乌泱泱带着一大堆人。寒暄了几句,王勇说明意图“请这些人是为了彻底的清洁地牢,麻烦各位亲自来了,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吃饭吧。

这便招呼着乡绅们大啖新鲜运来的海产,那边几百个各家带来的仆人已经开始干活了,拿着纯天然的皂角,使着猪毛刷子,包括地下室地板顶棚在内都按照王勇的要求开始全面的清扫,就连本是囚室的铁栅栏也被要求擦得一点铁锈都不能留下。

席间王勇和着淡淡如白色的椰子酒,向大伙儿宣布将要在波尔酿造家传的好酒,大家云里雾里的,跟着叫好,心想,“酒不是种出来的吗?怎么这位要造呢?管它呢么多,反正他只要不收税,我们就这么供养着也没什么不好,依着他闹腾就是了”

因为人多的缘故,不多时地牢的墙和地都恢复石头本来的青色,趁着人多王勇指使下人把十几套架子安置到了地牢里,这些乡绅爵士出于好奇也都来看,更有出手相帮的,众人很快把大架子立了起来,然后抬进了木桶,每个架子三只桶,依次按高低放好。众人更加奇怪,要说这位新城主搞怪吧,可看他煞有其事的样子又不像是随性而为,于是乎大家都跟着折腾,一切就绪王勇把人都给打发走了。为什么呀,这可是专利,即便是现代社会的酒庄,配方程序什么的也不能能给人随便知道不是?

安排了些看着干净的侍女清洗葡萄,王勇在一边监工,也没敢玩什么花样,踏踏实实用产量最大的梅切瑞一种葡萄,安全第一呵呵。洗葡萄可是有讲究的,不能用力洗,会洗掉了葡萄上的白霜,也不能有丁点的不干净,。白霜是什么,那是真正的天然酵母菌,高级货色,每种不同葡萄上的酵母菌也是有着细微差别的,就这点差别就可以造成成品的巨大差异。可洗不干净也不行,只要杂菌一多那酿出来的就是臭水了,绝成不了酒。所以洗的时候是小心的,王勇使人煮了温水,不烫手,大约四十度以下体温以上的温水,每串葡萄都用剪刀小心的分成一粒一粒的,不能去柄,去柄就破皮了,水里一泡什么都完了,所以得带着柄洗,洗的时候也不搓,就使温水冲,反复几遍就算大功告成。

接下来就是沥干水分,这步奏简单,但也不能马虎,专门用木骨架和藤条做的大盘子,找通风阴凉的地方悬空搁着,洗好的葡萄整齐码在上头,晾干就行,但不能晾得久,几个小时就行,时间长了就不新鲜了,顶上的菌也就死差不多了,吃可以,酿酒基本没戏了。

忙完了这一切也都深夜了,瞪着葡萄等它干显然有些傻了,王勇让人抬了床铺到地牢的一间囚室,打算先睡会儿,要酿成酒事儿还多着呢,也都不能中断的。

睡了四五个钟头,天大亮,三少爷来了。王勇也不说话,故意憋着,这老三也是个趣人,吵醒了王勇就看着他忙和,不相帮不多嘴,跟个屁虫似的酒那么跟着,免得开口问失了面子落了口实。

要是提高出酒率和发酵速度的话,因该要破皮搅拌一下才装桶的,若是要口感淳厚拖长发酵时间,就整个放进去等它自然发酵。王勇为保险起见两种都打算试试,话说好葡萄不一定就适合酿酒的,要看它带着的酵母品质高下,皮还要厚实,最好连果瓤都有颜色,当然还要远高于一般食用葡萄的含糖量和特色口味,不可一概而论怎么样的葡萄就最适合酿酒了。

拿出先前定做的大盆,找人使木头碾子开始压碎葡萄,这边王勇忙着往大桶上安装零碎。最上边放的是最大的桶,横着的大桶桶壁上面开了一个填料的扁洞,陪了严丝合缝的盖子,大约下沿四分之一处都开了一个洞,这是装虹吸管用的,王勇就正在装这个。每个管都连着中间位置的桶,中间的桶要小些,也是横放,上面的洞透过管子和阀门连着架子最高处的大桶,下面的洞同样在接近底部的位置有个孔,是安装通向最下面相对最小的木桶的。王勇拿着人家专门给按着尺寸做的铜管和银阀还是安的挺费尽的,原来看过猪跑合自己杀猪真的是两回事。总之费了一番功夫王勇总算是装了两套桶的配件,寻思着找个心灵手巧的把余下的都搞定,比如老三就不错……

压碎的一份葡萄搁一个桶,整个的放另一个桶里,就算完事了。只等七天以后开了阀门,让汁液被发酵的压力顶到下面的桶里,当然整个葡萄的还得多几天才能开阀。留在第一个桶里的酒全是渣了,但凡成了,估计酒渣都比南柯这边所谓的酒要香醇的多。接着就是在等,根据天气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几天就开阀,让酒流入最后一个桶,其实这时候经过了两次发酵已经是酒了,十几度的度数,要是干红的标准到这就可以装瓶了,要比超市里卖的那些个干红强了不少,起码不染舌头。不过王勇想要的是可以灌醉小姑娘的,这种层次还不行,万一遇上个体质好的,喝撑了人家也就一趟洗手间的事,那可就天怒人怨了!所以还设计了第三次发酵,让酒流到最后一个桶里接着发酵,一到三个月以后酒精度就能上三四十了,至不济也有二十七八度。再遇上上次和豹女葆法莉相谈甚欢的情形,哼哼!说起来这妞的老爹空吼了一嗓子给我等着,就没了下文。“难道被我盖世绝顶唯我独尊的气势武功给吓住了?因该不会吧,估计是什么事给绊住了,看那厮霸道的很,他家丫头要是愿意,少爷我估计也是给他抓回去当上门女婿的结果,要是不愿意早就动刀子杀人了,这样一拖就是个把月实在是奇怪的很,最好那家伙出门不小心掉水沟里淹死了,那就大家安生了,虽然小妞惹火,但摊上这么个岳父没有不倒霉的!”王勇在心里诅咒着言尚-雷诺同时奇怪这事怎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难道?

换来的日子里王勇带着义务兵“三哥”两人没日没夜的在地牢里折腾,哦,现在得叫地窖了。安装了一套套的酿器,把一批批的葡萄买回来制酒,就这么着又过了一个多月,先前做的已经在第三个桶里待了几天了,虽说还算不上高度数的葡萄酒,但是拿来献宝也是绰绰有余了,三少爷这期间不止一次想要试试这种王勇制造的“真正的酒”可是王勇每天掰开阀门咂把几口美其名曰“调试”就是不让老三调试一下,跟防贼似的。闻着日渐漫溢地窖的酒香,三少爷的期望日益放量上升,终于!王勇这次肯了!

“有多差你也的拿出来啊,我们整天的帮你忙乎,就算是再不好,大家也不会打击你的。你就别在拿捏着了,不就是没弄好吗,毕竟是梦里学会的,没准的事没人怪你……”三少爷极尽所能的忽悠激将,王勇端着大瓷杯子,刻意的发出品尝的声音等着三少求他呢,可人家就是不说软话,几天来都编着新鲜的论调来说服王勇他也是制造者是有权利和义务“调试”十几二十杯的,每天。

可不是吗比起南柯大陆椰子壳里长出的那种号称酒的甜水水,这葡萄制成的酒光是气味就好了不止一筹,就算仅仅是闻着这种酒精催发的果香,都诱的那些仆役侍女频频往地窖深处的“酿造区”瞄着,虽不指望喝,但也好奇的紧。

光说不练假把式,本想让老三服软的王勇终于经不住他的摧残挑逗,决定做一个英勇的傻把式。

“三哥啊,不是我不想让你尝,只是这酒还没有酿到时日,一则给了你怕你还了兴头,再者我也不想露了天机,不过到今天嘛这酒算是好了大半,咱们哥俩也的确该好好的喝几杯了,喝了我的酒还有一事相商所以可别醉了啊”王勇指望老三帮他张罗酒瓶的事,这大陆虽说有玻璃可是偏偏没有王勇想要的大肚长颈瓶,再说软木塞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适合的,所以打算喂饱了老三让他跑腿,自己守着这十几架子酒,要决定什么时候开阀门放酒流入下面的桶,好开始下个发酵期,在所有的酒都开始第三次发酵之前王勇是万万离不开的。

“怎么了?三哥!你没事吧”以为酒太冲老三喝得太猛给呛着了,王勇帮着他顺气呢。“我服了你了,不!我服了你梦里的老神仙了,你说他叫酒仙?”老三回忆着王勇乱编的梦,感慨万分。“这哪是酒啊,分明是毒药,喝了这东西是上怕是没什么可以入口的液体了!怪不得你不让我喝,原来这东西害人啊,呜呜呜呜”

“别假装哭了,只要你帮我弄好了装酒的瓶子和塞子,咱们自己家的东西还不是由着你喝!”三少爷挣大了被自己用力揉红的眼睛问到“当真?!!!”“当然当真!”看王勇之前的小气劲,让本来自认是原创者之一的老三都不信他会突然大方了起来。

“三哥啊,这酿酒的事我梦里的老神仙曾说过:酿酒就像勾搭女孩儿,你不能一蹴而就,没有把感情培养到了水到渠成的份上,就算你把人家给拿下了,那也是属于武力威胁的范畴,依律当问罪的。酒也是这样,早一日还是糖水而已晚几天就是酒了,你酿的越久,期待的就多,到了渠成的时候也就更觉的可口香甜,你号称小蜜蜂不会不知道吧”

“我受教了!原来小气也还可以做这许多解释?三哥我今日才知原来是二弟并非寻常武士,你可真是文不让古人武不输达者的大才!”三少爷输了人阵,要帮王勇跑腿,自然不肯在嘴上吃亏。王勇也不解释,只是举杯和他对饮,打算灌醉了这货让他住口。多年以后三少爷提起世上最好的的酒,还是想起和王勇在地窖里的一间空置牢房对饮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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