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越来越明朗越清晰的情愫开始滋长

【医生说过，在一定时间后要适当运动下，以免肠粘连】看着曹可可肖东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自己，为了避免左膀右臂产生不和谐因素，乔米亦只得找出很合适的借口说服一方，以乔米亦所选择的曹可可的阵营来说。这个理由应该可以让肖东心里宽慰啦吧。其实对于肖东对自己的关心，在某些时候乔米亦觉得那是一种自然现象，就像肖东第一次唐突的抚她面颊那次，她只是愣愣的任他爱怜，却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她觉得人没有语言表达能力后，可能表示友好的方式就表现在了肢体上，变成一种肢体语言啦。而她对肖东的第一印象就感觉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没有任何疏离陌生的感觉。她对肖东感觉总是很亲切。就像多年没见的好友，这种感觉除了当初的曹杰，他肖冬便是第一个这样接近她的男孩。楼下长椅上，肖冬将外套脱下来又裹在了蚕一样的乔米亦肩上，转身与袁皓冶李俊东坐到了对面的那张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乔米亦。【米亦啊，我哥打电话来的，说你手机关机了。】坐下后，曹可可拉了拉乔米亦的外套似无意的提起。【哦，我手机没电了，他有说什么吗？】【没有，就是问问你怎么样】【那你没告诉他我在医院吧】听见曹可可说曹杰有问到她的情况，凭乔米亦对曹可可的了解，本能的预感到情况不太妙。【我说了啊，他挺惦记你的，要我好好照顾你。不过我也有告诉他，让他不要担心，我上班时也会有朋友来看你的，像肖东啊。呵呵，你看皓冶和俊东也都来啦】曹可可总是那么自以为是的自作聪明可怎么办啊，唉。【那曹杰怎么说】乔米亦紧盯着曹可可的表情，急切的想知道曹杰听到肖东在这后的反应。【他没说什么啊】曹可可一脸的不以为意，眼睛时不时的落在对面那张长椅上的那三位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乔米亦现在那张阴郁的脸。曹可可不知道内情，但乔米亦知道啊，曹杰是那么不喜欢肖东，现在曹可可居然告诉他肖东在照顾她，那曹杰还不得立马杀回来啊。而乔米亦那敢想象曹杰现在就杀回来的场景啊。那可是什么都泡汤了啊。【曹可可，把手机借我】逮住正欲迈步朝对面走去的曹可可，乔米亦伸手将口袋里曹可可的手机翻出来。是以立刻就拨通了曹杰的电话。可是接通后那边却是叽里呱啦的说着乔米亦根本听不懂的外语，拨了数遍都是如此，根据以往的经验乔米亦知道现在的曹杰正关机那。无奈，只好明天在打啦。现在看来也只能祈求上天不要让曹杰这个时候赶回来啊。【米亦，你没事吧？】见乔米亦扯着衣领闭着眼睛状，曹可可还以为天气凉导致乔米亦哪里不舒服哪，赶忙紧张兮兮的问道。听见曹可可的慌张的声音，肖东一下子窜过来，他一直在对面观察着乔米亦的变化，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的。缓过神来的乔米亦睁眼就发现正欲抱起自己的肖东紧张的神情，慌忙躲闪他的双臂，【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这个时候的她是更不想回到屋子里闷着了。【真的没事吗？】曹可可还是紧张的询问着，刚刚带乔米亦出来时，就有人反对啦，才出来这一回儿而已嘛，万一这个时候乔米亦真有个什么事她罪可就大啦。不等乔米亦再次作答，【那我们还是回去吧】李俊东提议道，谁都不想乔米亦这手术伤口没好，在染个风寒什么的。【是啊，回房间吧，我们也该走了】袁皓冶探了个脑袋催促着。听见大家都这么说肖冬更是坚定了信心般抱起乔米亦往大厅走，身后跟着一行三人。【我不想回去，在待一小会吧】乔米亦被抱在别人怀里了还在做最后抵抗哪，【米亦，太晚了，夜凉】李俊东劝着。【那，那起码让我自己下来走吧】眼看就要到大厅了，尽管是晚上，但还是有值班的医生护士啊，这样被人看见是不好地。【肖东，放她下来】还没等在场的人说话，焦急着冲出大厅的人影就开口道。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以为是曹杰回来了，那样着急，那样担心的神色，话里醋意又那样浓。【让她自己走动走动对恢复有好处】肖进修饰性的补充道。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看清了隐匿在光线中的原来是肖进。【肖进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啊？】其实只是好奇肖进的突然出现，但袁皓冶的话一出口就让在场人觉得有问题了，尤其是曹可可。貌似他们还没熟络到这么晚了还自身来探望啊？【是啊，肖进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肖进闻言不语，看着肖冬轻轻把乔米亦放下，这时才淡定的答道【我刚好在附近，路过这里就顺便过来看看乔米亦】肖进语气得平静，但谁都闻到了那一股来自他身上的浓浓酒味，便没人再质问他为何会喝了酒后不回家，还会想到这个跟他的生活没有太多交集的人在此住院。见没人说话，肖进继续开口道【上去吧，外面凉】。说着阔步走在前面，这个时候尴尬的当然就是乔米亦啦，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只能闷闷的跟着众人往前走，心里实在是不怎么乐意回去憋着，尤其是等会他们都走了，剩下曹可可这个广播喇叭，她要怎么面对啊。【米亦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先回去了】【可可，就麻烦你好好照顾米亦了，我们走了】待乔米亦磨磨蹭蹭的躺上床，这一刻还是到了。袁皓冶李俊东将乔米亦完完全全的推给了曹可可‘照顾’。【那好吧，有时间我们在见吧。我送你们】曹可可十分不情愿的跟他们道别，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是很想见到袁皓冶，只要有袁皓冶在时，她就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多看他几眼，以前都是别人这样看她，那时她还在傲气的觉得那样的男人很幼稚。可现在的她就是那么幼稚的想跟袁皓冶多待哪怕几分钟也好。【曹可可，你也回去吧，今天我留下来。顺便想在这里安静下】此话一出所有人回头，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审视着肖进，也不知道是他喝醉了还是神经短路了，包括肖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但话一出口就是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幸好，大家都认为他是喝醉了，本想劝劝他一起回去就算啦。只是【不行】。虽然乔米亦很不乐意曹可可的扩音喇叭制造噪音，虽然她跟肖进也一起度过过一个晚上，虽然他们倒也什么都不会发生，但是。哎呀，反正就是不行啦，这怎么可以啊，在所有人眼里他们的关系都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当然事实也是啦。所以万一被人有所怀疑，被肖东识破他们之间密谋的事情，被曹可可这个八卦篓子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啊。【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我只是想在这里静静】见乔米亦制止，肖进突然有一种非留下不可的叛逆感。伴着有些怒，但看似坚决要留下来的口气。谁也没在说什么，知道肖进现在的心情肯定是不怎么好，还是不要惹得他更烦了吧。他又不会对乔米亦怎样，那既然他想在这个没有一丝欧阳风情气息的地方静静，也好。【既然肖进想在这里清静一下，那在不影响米亦的情况下，你就留下来吧，反正要留下的那个人其实也没什么事，米亦你就先睡吧，不用管他。有什么需要在叫他就行了】肖进那样说完其实还真是怕影响到乔米亦以后的生活，毕竟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啊，而且，男朋友的妹妹还在这里。但曹可可不但没误会，看似还很兴奋。这是肖进没想到的。只是肖东似乎已经感觉出来有些异样了，哥哥应该不是随便留在一个女孩床前的人啊。虽然有可能是喝多了，但也不至于留在这里清静啊。【那好吧，米亦，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今天就让肖进留下吧】在袁皓冶看来乔米亦不答应肖进留下，还是在为那一巴掌怄气。【是啊，我们就先走了，都这个时间了，也快天亮了，米亦就睡一下吧，早上肖进就会离开的】李俊东也劝道。【哦，知道了】听到大家这么说，想到刚刚肖进那笃定的眼神，看来是拗不过他们了，所以乔米亦妥协了，她还真就找不出什么借口再赶肖进走了，而且还是现在这个喝了酒的肖进，看起来那么孤寂落寞。肖东是最后一个出去的，留在门口的肖东居然用一种复杂的让人读不懂的眼神对视着肖进，有一刻肖进以为自己眼花了。所有人离开后，一下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乔米亦和肖进是醒着的，空气中不免有些微妙的分子在起着化学作用。【咳，你喝酒了？】明知故问。【嗯】肖进将椅子拉到窗边坐下，侧身对着乔米亦，眼神却留连在了窗外的事物上。静谧的夜，除了临床几位阿姨奶奶们均匀的呼吸声外，就是连她乔米亦自己都听得见的心脏狂跳的声音。许久，【你】【你】两个人同时发出的声音，【你先说吧】相对无言之后乔米亦礼让道。【你不想我留下？】肖进收回视线望向她，开口问道。听不出这淡音里的情绪，【也不是，我只是、、、】【你是怕曹可可告诉曹杰是吗？】没等乔米亦说完，肖进接出了下句，这声音里没有任何情愫，就好像这就是正常的，是他无所谓的事实。【不是，我只是怕肖东知道你留在这里是跟、跟那个女人有关，他会阻止你去】乔米亦唯唯诺诺的小声嘟囔着，就怕肖进情绪崩溃。欧阳风情的婚礼日期越来越近，肖进难免心情不好，所以他喝酒、闹脾气乔米亦都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体谅他。【你就不怕曹可可知道了，会告诉曹杰吗？】肖进情绪看似有些激动，好像乔米亦在骗他，在敷衍他，而他其实知道答案，现在就是要乔米亦说出那个答案而已。【我、、】乔米亦本想冲口而出的话哽在喉咙里，只发出一个单音。她真的可以坦荡荡的说【我不怕曹杰知道，我就是陪你去出席欧阳风情的婚礼】可以吗？她也在心底瞧瞧问自己，所以一时语塞。而此时的肖进仿似终于听到了实话般，有一抹猜透别人心思后的狡黠笑容浮上嘴角，但很快却被一种苦涩代替。【如果你不想去，那就不用去了】肖进冷冷的说道，随即又将头侧过，看向窗外。【没有，我可以去】乔米亦赶忙答应到，她知道这场婚礼对肖进来说很重要，她不能让肖进一个人去。【我陪你去，我肯定能陪你去】乔米亦再次肯定的保证。【我不勉强你，如果你不方便，大可不必逞强。只是，一定不要让肖东知道，我不希望看到他担心，不希望他来阻止我。】依旧没看她，肖进默默的看着漆黑的夜，好像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一样，不肯转移视线。【肖进，你放心，我说到做到，既然答应了你，就会帮你的】乔米亦沉声道，语气坚定。【可以吗？】肖进像极了无助的孩子，闪着若隐若现的雾气的眼睛再次望向乔米亦。见乔米亦用力的点了点头，肖进竟有一丝酸楚涌上心头，人家又不是你的谁，根本没有必要这样为了他做这样的事，就算乔米亦真的拒绝，他肖进又有什么理由说不呐。只不过，就连一个旁人都能感受到的他的痴情，为什么欧阳风情就可以那样无所谓的忽视，转而投向别的男人的怀抱哪。是的，这两天夜里他都喝酒去了，一个人疯狂的将一杯又一杯的，能让他麻痹自己的液体灌下腹中，热辣辣的感觉流过喉咙时，会刺激他有勇气留下那懦弱的泪水。那个他自认爱得那么深的女人就要嫁人了，新郎自然不是他，他的心如刀割。这段日子以来，他安慰自己既然她不爱他，那么只要这是她要的他就成全她。她说希望得到他的祝福，他就祝福她。她说希望自己能嫁的安心，他就想到带个女伴去参加她的婚礼。骗自己这都是爱的一种方式。只是这种假象抵不过心头那片空缺带来的疼痛来的真实。那真真切切的疼，总是如此无情的揭开他自欺欺人的伪装。不过还好，还好他碰到一个可以陪他一起参加她婚礼的人，而有这个女人在身边，他倒可以暂时忘却她带来的疼。这个女人的倔强，柔情可以让他毫无保留的将情绪宣泄。他可以把所有的痛讲给这个女人听，而不怕这个女人会像肖东那样露出比他还悲伤的表情，只是一再的用她温暖的胸襟揽下他所有的泪水和不安。没有了欧阳风情后，她是唯一可以让他真实面对自己的人。可现在，肖进居然发现，自己有些离不开这个女人了，一离开她就会感到那种让他欲罢不能的空虚感迅速向他袭来。随后伴随着心爱之人离开的伤痛开始慢慢侵蚀他的心。让他无法逃离。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麻痹自己的痛，一次又一次的用这种麻木填补那分空虚。又一次一次的骗自己这只是错觉。夜，很静，但乔米亦竟一丝倦意也没有，不知道是因为碍于肖进在身边的原因，还是她自己的心实在乱的让她一刻不得安宁。脑袋里飘着又是曹杰又是肖进的说过的话，【我不在时，你不可以跟他们在一起，不可以一起玩】【不可以跟别的男生有肌肤上的接触】【不可以过多的聊天】【不可以关机，不可以在我想你时不理我】【还有。。不可以红杏出墙】。【我只是想告诉她，一直爱她并没有变过，就只想让她幸福，而现在我能做的让她幸福的事就是，祝她幸福】【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跟她说句话，因为以后，我想我不会再想见到她了】。混混沌沌的飘着两个声音，乔米亦不知道跟肖进去出席这场婚礼曹杰知道后会怎样想？但不同肖进去，肖进会怎样哪？她答应的那样坚决，毋庸置疑。但此刻细细回想自己考虑的真是不够周到。曹杰愤恨的脸，肖进悲伤的脸，光影交错的在乔米亦脑中闪过。不知过了多久，乔米亦感觉到了一只手为她拉了拉被子，知道是肖进她便没有张开眼睛。床边沉了下去，肖进轻轻坐在乔米亦身边，酒气更重了。没有声音，也没有动。肖进就只是坐在那，直视前方。他只是想摄取些温度而已，不光深秋的夜凉，他的心更凉。他幻想着婚礼当天欧阳风情身着白纱的样子，回忆着她曾经的一颦一笑。现在的肖进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不知道是因为身边这个一脸安详之样的女人，还是喝了酒之后自我麻痹的效果。他默默在心里一边又一遍的重复着对欧阳风情祝福的话，以免当看见她时自己会语无伦次。感受到肖进的气息，乔米亦竟平静了许多，曹杰的影子随着肖进气息的浓重开始涣散直至消失。静静的居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