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只爱你冰一个人
卓弦听了冰彩的描述之后，反过头来看着冯凝的眼睛说道：“冯凝，昨天你在冰彩走了之后就躲在棺材里对吗？”
“我那时很累，就爬进了棺材，因为怕凶手来的时候发现我，所以我就拿了一块扳子盖着，那时我不知道凶手就是我……”冯凝低下了头，不敢看卓弦过于冰冷的眼睛。
“这么说你是在棺材里睡了一觉直到冰彩被警察带走你才醒的对吧？也是从那时侯你才有了自己杀过人的记忆对吧？”
“好像是的，模模糊糊……后来我跑回去找照片和细绳的时候才发现这是真的……”
“真的这么讨厌他们吗？”
“或许潜意识存在……”
冰彩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弦，冯凝以前梦游过。”
卓弦似想了一下，说道：“梦游杀人也是有可能的。英国媒体曾报道，英国刑事法庭日前审理了一桩离奇的“梦游杀妻案”。在这个案件中，英国南威尔士尼斯市男子布赖恩睡觉时梦见一个男孩闯进车内行窃，他便和想像中的“窃贼”展开了搏斗，并用手臂箍住了“窃贼”的喉咙。然而，当他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被他扼住喉咙的竟是他的妻子。潜意识中存在的厌恶和嫉妒，也是导致梦游杀人的主要原因，但是梦游杀人并不承担法律责任……冯凝，你的这些东西是藏在后山吗？”
“我不知道，我跟着记忆去找这些东西……”
“那么你以前杀了丁咚和沈宁的那段时间，难道你就没有意识吗？”
“我真的不知道是我，我以为，凶手是别人，我不知道，不知道……”冯凝开始抱着头使劲地揉着。
“好了，冯凝，这件事看起来有些蹊跷，你先带我们去你找到东西的那个地方好吗？”冰彩的眼睛变得柔和起来，看着冯凝说道。
冯凝点了点头，他们便跟着冯凝来到了山崖边。
“冯凝，你的东西藏在哪儿？”
冯凝脸上突然呈现很痛苦的表情，面目也变得狰狞起来，嘴里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想这样的……”
冰彩走过去，担忧地问道：“冯凝，你怎么了？”
冯凝的眼睛射向冰彩，眼眸里的温度降低了好几个点，闪过一丝狠意和戾气，一把将冰彩往后一推，而后面便是山崖。
“疯女人！你干什么……”卓弦在一旁吼道，眼睛里布满了红光，连带着心也一起揪了起来，他大步跑过去与冰彩的身影擦肩而过，乌黑及腰的长发扶过他指间，让他有一种深深的绝望，终于，终于，抓到了。他不想再放手了，只是欣慰地看着冰彩，脸上露出了笑容，就像是春日里一暖和煦的清风般让人心神荡漾。
他们两个，一个半跪在山崖边，一个已跌落在山崖下，只是，他们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弦，放手，你这样很危险！”冰彩深深地望着卓弦，眼睛里是一种浓浓的担忧与紧张。
“我说过，我们要一起面对和解决……”卓弦也笑着看她，脸上是一种决绝。
冰彩也笑了，就像是一朵清晨还带着露珠的绽放月季般清新娇美。问道：“弦，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当初会对素不相识的我那么好呢？为什么要答应做我的替补天使呢？”冰彩长长的睫毛反射着阳光的色彩，没有一丝畏惧，只是将心中多日以来埋下的疑问说了出来，至少现在弦会陪她一起面对和解决不是吗？可是她却不愿意弦受伤，眼睛里又淌过一股悲伤，她的娇美下留藏的倔强看得卓弦的眼都眩了。
卓弦心里也一震，多久了，自己已将自己的最初目的忘得一干二净，自己终究没有伤害她，想到这，嘴角又露出一丝春风般的笑。清澈纯净的眼睛在望向冰彩的那一刻又充满了柔情和宠溺，声音也是如水般动听，说道：“冰，过去的事都已过去了。现在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卓弦，只爱你冰一个人！”
空灵纯撤的声音悠扬地响彻在后山每一个角落，鸟儿拍拍翅膀悠闲地飞了起来，竹林的叶子也随着风一起摇摆，澄澈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两个用手搭起的生命之桥，男生看着女生柔柔地笑着，无限宠爱，女生昂着头深深地凝望着，脸也变得通红，只是静静望着，似乎想要把男生的样子，认真，表白通通记在脑海里，心中，永存的记忆中，仿佛就算要再一次投胎做人，也不会喝地府里的孟母汤般那样执着。静止而又灵动的一切都为他们证明了不是吗？证明了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和她一起面对和解决，不管发生了什么，他卓弦，都只爱冰一个人！
冰彩看着卓弦，心里涌起无尽的甜蜜，不管当初他当初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从未伤害过自己，总是在身边保护着自己。弦说得对，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而现在，弦只爱自己一个人……这是表白吗？想到这里，冰彩的脸又一次红了。想到自己的处境，眼睛里又黯了黯，自己都是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人了，不能让卓弦受伤！待冰彩再面对卓弦时，却发现冯凝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卓弦身后，手上还拿着一个木棍……“小心！”冰彩大叫道……
冰彩感觉自己身体失重般得直往下掉，只是，手的那一头似乎还被弦紧紧握着，传来一丝温暖，弦在示意她不要害怕吗？想到这里，冰彩满足地又一次合上了眼，在心底默念道：弦，不管发生什么，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冰彩又在心里加了一句：你的手很温暖。弦要多笑呢，才会给人更多的温暖。
冰彩的脑海里开始迅速回放关于弦的一切事情：第一次看见弦时是在后山，给人的感觉虽然清秀却也很冷。在博物馆里看见弦和卓校长吵架，浑身散发着无尽的桀骜和戾气，不善于表达感情的弦，和卓校长的感情一直不怎么好呢。在图书馆偶遇的弦，嘴角有一抹仿若白色蝴蝶般轻盈舒适清澈纯净的笑。那是她第一次看他笑，很好看却有距离感。也就是在这一次弦说要做她的替补天使。假面舞会上自己的初吻被风羽翼夺走，刚好被过来的弦看见，弦那时看起来不怎么好呢，那他是从那时就在乎自己了么？后来……
“如果受不了的话就不要硬撑着，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
“让我做你的替补天使好不好……我会陪你一起找到事情的真相……一起面对和解决好不好……”
“冰彩，这菜，洗得很干净了，就不用让我再来添乱子了！一定很好吃的！”卓弦满眼期待地望着冰彩，仿佛等了几千年只为那一秒的点头。
“真的很好吃……”卓弦夹了几根土豆丝放进口里，连连赞叹。
“其实，平常我都是在外面吃的……”卓弦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悲凉。
“不！我愿意……”卓弦的后三个字没点底气，活活一个小羔羊被大灰狼宰过的表情。
“怎么动作这么慢啊！看来你前世是一只乌龟啊……”
“我会保护她的。”卓弦似是作保证地回答道。
“你在偷看我？”一声带着戏谑的话传到冰彩耳里。
卓弦竟撒娇倒道：“我不吃，苦！”
吃药时弦以药苦为借口的猝不及防的吻……
“唱歌给我听……”卓弦又撒娇道，似是宝宝缠着妈妈唱摇篮曲一样。
卓弦定定地看着冰彩，喃喃地说道：“不是说过会唱歌陪着我么？不是说过不会离开我吗？不是刚才还紧紧握住过我的手吗？为什么你们又会在这里呢……”
卓弦一副零下几度的样子咬着牙说道：“你，不想我原谅了吗？”
卓弦嘴角牵起一丝笑意，像是无赖般地说道：“我说过我知道冯凝在哪里吗？”
“我说过，我们要一起面对和解决……”卓弦也笑着看她，脸上是一种决绝。
“冰，过去的事都已过去了。现在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卓弦，只爱你冰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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