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契合，挪动的命运齿轮。
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神职人员说了一句，“可以走了，”黄卓异不舍的放下书，跟随神职人员走到三岔口。
正在那儿等的李钰琳，神情焦悴。
“两位，请随我去休息的地方，”神职人员边说，边朝右走去。
原来前往藏书馆的右路，还有一条黄卓异没有发现的小岔道。这条小岔道却是通向地下，不过纵深只有几米而已。
这地底下的房间，不潮湿闷热反而温凉，只是黄卓异想不通，好好的为什么要把房间建在地下。
神职人员带着二人进了一间卧室，说了几句好好休息招待不周的话，才离开。
黄卓异稍稍打量了一下卧室里的摆设，与平常没有两样，只是……
这房里明显的只有一张床。
不过，没关系的。
“你睡吧，”李钰琳说着，声音之中带着萧条之味，明显地有心事，“我睡不着。”
“怎么了？”黄卓异感觉的到，只是……
李钰琳想说的，就会主动开口，不想说，一定不会说。黄卓异懂的。
“没怎么？”李钰琳说，“可能，帮不到你了。明天，我们走吧？”
“帮不到，”黄卓异打个哈哈笑道，“没事的了，
既然李钰琳不想说，黄卓异也懒得开口去问。二人随即聊了一些关于轮回教的事。
听了李钰琳的叙述，黄卓异才了解到，原来，这轮回教相当于一个地下组织，以宗教的身份现世，维护着特定的秩序。
而这秩序……
正统的神和魔不会亲自降临人间，只会派临使者到人间行事。而轮回教的存在，则是维持一种平衡，神和魔的使者的平衡。
如果，任意一方打破这个平衡，则会引起不可想象的灾变。
长久以来，轮回教苦苦维持平衡。
你可能会想，神是正义的。同时，神也是自私的，蠢蠢欲动想打破平衡，全力掌控人间。
那，这么说的话，黄卓异似乎能隐隐猜到神职人员所说的那几次变故。两百年前，巴兰格，可能也是因为双方的不平衡，引起的一场灾难吧。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黄卓异突发奇想，“既然轮回教能制约神魔的使者，维持平衡，那么……”
“没错，相当强大的力量，”李钰琳坐在石床上，说，“一直以来，轮回教拥有让神魔忌惮的力量。”
“果真是如此啊，”黄卓异自言自语，又说，“刚刚我看了不少典籍，记录了轮回教史上的一些事迹，只不过渲染的太厉害，有点不真实。”
“哎……”李钰琳叹气一声，便没再说下去。
见李钰琳这个思绪万千却偏偏不肯透露半点的模样，黄卓异知道，今晚李钰琳是难以入眠了。而自己等李钰琳入睡，偷去左侧藏书馆的想法，也难行了。
“不如，去左侧藏书馆吧。”
……
有了些许意识，却感觉全身疼痛。稍稍睁开眼睛，那个人正在注视自己，眼神玩味的盯着自己。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欧拉相当动动身子，顷刻间却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绑在十字架上。
全身动弹不得，没得一丝力量，精神之海也被抽空。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用了什么方法束缚自己。
欧拉不说，在等面前的男人说些什么。
而男人优雅地微微一笑，绅士般说道，“你醒了。”
“你，是谁？”疼痛，还是疼痛，欧拉气若游丝。
“哈哈，”男人哈哈笑着，却问，“我想问你，金那个家伙呢？”
金？久违的名字，那段回忆涌上心头。“妈的，你到底是谁？”欧拉挣扎着，这个名字，痛苦的根源。
“不要管我是谁，留点悬念才有趣，不是吗？”男人站起，双手负背，一身的优雅顷刻转为霸气。
霸道，不容任何人忽视的霸道。
欧拉低沉兽吟，显得怒不可遏，可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如何反抗？
男子见了欧拉愤怒的模样，饶有兴趣的说，“我一直在意，你跟金谁更强？”
“不许，再提那个名字，”欧拉。
“哦，”男子看着欧拉，“也许，所有的人在金面前，都不堪一击，包括你。可是，我是知道，你……”
“啊！！”欧拉咆哮，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那段回忆的字眼。
“可是，你，”欧拉越是愤怒，男子就越有兴趣讲下去，“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钥匙？”李钰琳惊诧的望着黄卓异。
黄卓异边选取钥匙尝试，边说，“再右侧藏书馆看书的时候，我称那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来的。”
“偷偷拿来的？”李钰琳不屑道。
“就算是偷的吧，”黄卓异也懒得争辩。
“其实，我也对这边藏的东西很好奇，”李钰琳，“我认识马歇尔神父两年了，每年到这里一两次，每次都只安排我去右侧看那些类似史书的典籍。”
“好像，就是这把了，”黄卓异稍显兴奋，手带动钥匙一拧，咵咵咵，厚重的石门沉吟，却未打开。
黄卓异抽出钥匙，却从钥匙孔里射出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光芒投在地上，形成影像。而影像，却是一排古老的文字，与黄卓异之前在右侧看的书籍上的文字同属一类。
黄卓异不懂，李钰琳却轻轻念着，仿佛在拼读。
“你能看懂？”黄卓异好奇问。
“嘘，”李钰琳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口中轻轻念着，宛若喃喃自语。
过了会，李钰琳却说，“只能看懂一部分。”
“恩，”黄卓异点点头，问，“什么意思？”
“这段文字的内设涵义，有很多分支，我只能读懂其中的一种，大概意思，就是说，不够资格进去，钥匙只有一把云云。”
“钥匙只有一把？难道开这门要很多钥匙？”黄卓异问。
李钰琳点点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右侧的门只需一个钥匙，但是里面的典籍相当于史记，并不是很重要隐秘。而这左边的书相传非常重要，记录着不为人知的事情，相信这石门的钥匙，也不可能只有一把。”
好不容易到这里，却发现进不去，黄卓异的好奇心之或熊熊燃起，问，“那其余的钥匙，你知道在哪吗？”
这次，李钰琳摇摇头。
正当黄卓异灰心丧气之时，光芒一闪，一亮，地上的文字却是变了。
“你看，又变了，”黄卓异指着地上的光影。
李钰琳稍加品读，瞪大眼睛说，“不好了。”
“不好了？”黄卓异不明白。
“文字的意思，说可以进去，可是，进去后，就……”
“就什么？”黄卓异皱着眉。
“就，永世不能出来。”李钰琳说。
“什么？”黄卓异恨不得把石门敲烂。
果然，李钰琳说完后，石门挪动缓缓打开。
看着里面的摆设，却与右侧藏书馆无二，书柜也是呈半弧形整齐的散开，大概也是以一个东西为圆心，形成圆的摆设。
“进去吗？”李钰琳说。
“可是，进去就……”黄卓异转念一想，自己不是受时间的限制吗？如果自己进去看了轮回教的秘密，然后再次陷入时间漩涡，从头开始，不就可以了吗？
“进去吧，”黄卓异兴奋说道，率先走了进去。
李钰琳也了解到这一点，跟着走了进去。
藏书馆内无灯无火，却不显得黑暗，稍微能看清一点东西。
而黄卓异点燃事先准备的蜡烛，一看四周，却不禁惊呆了。同时，看清一切的李钰琳，也是惊诧地叫出声。
这哪里是一个藏书的地方，分明，就是一个坟场。
尸骸制成的书架之上，放着一本本刻画着恶灵的书籍。而书架之下的地面，则是一副副人的排骨、头颅组成的地板。
空气之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进门之前，光影提示的文字，进去就永世呆在里面。黄卓异刚开始，只觉的这只是一句戏语，可是现在，面前的情景，深深震撼着黄卓异二人。
石门低吟，换换关上，莫名的绝望，侵袭了二人。
黄卓异稍稍振作，说，“不能这样，既然进来了，就要好好挖掘秘密啊。”
见了人间地狱一般的情景，李钰琳自是害怕的不得了，紧紧靠着黄卓异，听了这番话，心里顿时安了三分。
两人稍作镇定，找了一块像没有尸骨的地方坐下，休息片刻，才继续向藏书馆中心走去。
一路上时走时停下翻阅书籍，懂一点轮回教古文的李钰琳，却是越看越惊。
大部分书中记载的，也是教史。只不过，这教史太过血腥了。如果说右侧的典籍记载了轮回教光明一面，那左侧藏书馆则代表轮回教阴暗的一面。
残忍的统治，邪恶的计划，以及历代轮回教执掌者企图打破平衡，控制神魔。
这，大大违反教统，而且，平衡失控带来的不可想象的灾害。
大量的地狱恶灵侵入人间，无力抵抗的人们，只能乞求神的救赎。神派使者前往人间，但是，使者的做法。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大批无辜的人，与藏匿在人间的恶魔一起消亡。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典籍记载的东西。
而另一部分书籍，记载的却是……
魔法！
是的，魔法，各种属性的魔法，光明，火，水，风。
虽然，李钰琳只能读懂一部分文字，可是上面象征各种元素的图画，已说明一切。
这些书籍，记载着人们奇幻想象里的魔法。而这些魔法，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李钰琳根据书上的提示，边念古老的咒文，边集中精神，果然，念完之后，手间迸发出耀眼的白光。
这白光，完全不同于以前见的任何一系色彩，不是白炽灯的那种光彩。
这白光，完全纯粹的白光，纯洁却给人一种强悍的感觉。
而黄卓异根据发音，弄出了一个小火球。虽然这个火球只有指尖大小，可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而且，每使用一次魔法，都会感觉精神上有一丝疲惫。看来，使用魔法需要精神力的支持，也就是所谓的精神高度集中。
“这，真的是魔法吗？”黄卓异不敢相信。
李钰琳艰涩的点点头，不可置否，这些书里的东西，确实是魔法。
二人好奇地使用各种咒语，风的、火的、大地的，还有一部分封印咒语。当使出封印咒语时，地上却是出现一个色彩斑斓的魔法阵。而阵中，却是出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老者被锁链束缚，不能动弹，一双老眼也是暗淡无神，却盯着李钰琳二人。
李钰琳被老者盯着发寒，立刻按照书籍上的咒文释放封印，老者才随着封印阵消失。
研究使用了很多魔法，黄卓异累的精神疲惫不堪，额头冒汗。李钰琳却是一副丝毫没事的样子，边用着魔法，边说，“这些书能够带出去，就好了。”
难怪，这里有去无回，如果这写书被带出去的话，造成的影响……
可是，李钰琳的异能！能将这些书籍都带出去。
只要，能够出去。
前几天身体抱恙，没有正常更新。我在这里道歉，虽然这本书看的人不多，但是我会连载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