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笑了几场之后,又想到一个问题,即便陌胭不知道宓缘的身份只当她是普通的医者,释最近几日常来找宓缘,其中暧昧虽不是很明显,但以陌胭的聪明决计不会看不出来,那么她此时若无其事的来送午膳,又讲那么些趣事给大家就很耐我寻味了。
我看着陌胭明艳妩媚的笑容,其实半分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宓缘本不多话,有陌胭在她更是基本不开口的,陌胭的光芒太盛,有她在很容易忽视其他的存在,只是我似乎听过一句话“光芒太盛,照耀的同时也很容易灼伤自己”,陌胭几乎是完美的,她的完美不只是容貌,表现在各个方面,只是太完美究竟好吗?好吧,我这爱走神瞎想的毛病又犯了。
吃饭闲聊之后,我和冰蓝又打算出去转一圈,我看了一下情况,觉得宓缘待在这里可能会有些尴尬,便很热情地请宓缘和我们一起出去,释也微笑着要和我们一起去,陌胭自然也要一起。
嗯,似乎有些多,尤其是陌胭的侍者,太张扬了,搞得街道上的妖纷纷驻足向上看,我微一扶额,陌胭还真是有无论在哪儿都能引起无数关注的本事。
我看着并排而行的释和陌胭,又看了看默然跟在后面的宓缘,本来释身边的位置是她的,不管是她先放弃的还是释给了陌胭,她都已经失去了站在释身边的资格。释的清朗俊逸、陌胭的美艳和他们散发出高贵的气质,这么看来雪之国的王和王后站在一起也是极相配的,也许他们才是同一种人,宓缘毕竟是不属于他们的世界。
玩了一天,回去后释的病便有些加重了,宓缘说是累着加上受了些风寒的缘故,我感慨释的身体也实在有些太差了,看着却不像,释的个头挺高,总有一米八以上,也并不瘦弱,再加他的长相也偏于硬朗,剑眉、高挺的鼻梁,除了嘴唇稍薄之外,实在没有半分文弱之色,怎么吹吹风便病了。
宓缘倒是没有刚来时那般整日的翻医术了,眉宇间的忧色却似更深了,陌胭以前隔一两天才会来一次,现在到一反常态,每天一大早就来了,晚上才回去,不过对于她晚上要回到自己寝宫我表示有些不大理解,自我来王宫之后就没见陌胭晚上在宓园呆过,可见王和王后的感情并不如表面的那般美好。
王这次病情加重好像真的很严重,将以又请了两名医者给释瞧病,将以可实在是位忠心的臣子,不但要处理政事,还要时刻关心王的身体。新来的两名医者没有得到住在宓园的待遇,宓缘会和那两名医者一起商讨释的病情,我是听不懂他们的话,不过从宓缘眉间的显出的担忧来看并没有什么进展。
有了一次明朗的大晴天,之后一直是三天的大雪,我虽不懂医也没出宫去玩,帮宓缘煎药归整药材什么的,闲时便坐在窗下赏雪,还在院中堆了一个雪人,不禁想起在井梧家中流用雪堆雕刻出的我,离开时对于不能带走我遗憾了好几天。
阿哞也显得很无聊似的,宓缘不晓得为什么也很忙,除了要给释诊病,和另外两名医者一起商讨王的病情,她还要出去一段时间,也不让我和冰蓝跟着,不知道在忙什么。现下宓缘便不知去哪儿了,冰蓝在煎药和看医术,我无聊地坐在窗下的躺椅上看着雪打哈欠,我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几个小时未动了。人一旦懒得动,便只会越来越懒,我就是这样,越坐越不想动,眼看整个下午就快过去了,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找流,想到便做,我立刻从躺椅上起来,穿了衣服,带着阿哞,向冰蓝说了声我要出去,园子里陌胭的侍者也没见,她今天倒是走的挺早的。
雪还在下,不过相较于前两天小的多了,我和阿哞迎着雪出门,雪太大还未及清扫,王宫到处都是雪,鞋子踩在厚厚的雪上“咯吱、咯吱”的,很好玩。
我心里想着流肯定是在睡觉,估计也没有吃饭,流实在是太懒了,连吃饭都不愿意动,走到门口却被侍卫拦住了,说什么不许随意进出王宫,这是什么新规定,以前可没有这个规矩,我也随意进出王宫好多次了,我看他们不是之前的侍卫以为他们不认识我,便向他们说我是随医者一起来的,他们的态度也很坚决,不许出去,我很是恼火,他们对我的恼火也很不在意。
费了半个小时的唇舌也没有办法,只好转回去,一路上还在生气,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规矩了,回去告诉王,嗯,王就算了,他病着呢也没心思管这种小事,向龙舞说一下应该可以,龙舞的身份足以解决这种小事。
做好了打算也不生气了,向宓园走去,一转眼看见宓缘就在前面,我叫道:“宓缘姐姐。”
宓缘没理我,没听到么,我声音挺大的啊,我又叫了一声她居然还没听见,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径直走到她面前道:“宓缘姐姐。”
宓缘仿若吓了一跳似的,眼神中有一丝惊慌,见到我道:“梓夕,你怎么在这儿?”
我道:“我刚想出宫,侍卫不让我出去,我准备去找龙舞,你怎么在这儿呢,我刚叫了你几声也不应。“
宓缘脸色微变道:“王宫不能出了。”
我很随意地道:“是啊,以前都可以随便出入的,找龙舞应该可以解决。”
宓缘突然道:“梓夕,快走。”
我一愣道:“怎么了?”
宓缘的语气很焦急道:“快走。”
我看向匆匆而来的一队侍卫,猛然间明白她的意思,拉起宓缘的手便要跑,刚一转身便见一队侍卫也向我们而来,我的脑子在飞速地分析着情况,怎么回事,这些侍卫这么气势汹汹地来,绝对不是好事,多半是来抓我们的,但是,为什么,王宫突然禁止随意出入了,脑中一个想法闪过,还未及细想脑后一个重击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