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葛阵峰。
那日他见郝丽奔出后,几位师兄弟一起奔出,心中也是奇怪,可当时轩辕朔东要与众人一起商量对策,对付司马侯,自是没有在意,可几位师兄弟一去二三日,心中不免一阵恐慌,轩辕朔东也是奇怪,忙派葛阵峰四下找寻。
这天,葛阵峰刚到山下,就见山顶一白一黑两条大龙,急降而下,他此时内力修为已属一流,一眼就可看清楚,是两人正在相斗,心中好奇,便奔上山来,刚到山顶,就听潘锦天要杀诸人,他心中记挂琴傲雪,忙一声呼喝。
几人听他呼喝,脚下略停。
苏锐急道:“四弟,怎么了?”
葛阵峰见到琴傲雪此时已内力大伤,心中一阵痛惜,可在诸位师兄面前,不敢明说,一时间,忸忸怩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郝丽扁个小嘴,气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杀你的情人啊!”一时间,倒问的葛阵峰无法回答。
几人心中均觉一奇,只听郝丽道:“我就要杀她!不许你再想她!”搬起大石,砸死琴傲雪,葛阵峰忙拦在身前,道:“丽儿!别杀她!”
琴傲霉心中直觉一阵欢喜,自己所爱的人,最终还是爱自己的,不心中一暖,流下泪来。
郝丽见她流泪,更是吃醋,叫道:“你快让开!”
葛辗蜂急道:“你要我怎样才不肯杀她?”
郝丽怒道:“你以后一直跟着我,不去理她!”
众人这时才瞧得明白,原来葛振峰是喜欢上了琴傲雪,这才不忍心将她杀死,云青与潘锦天对望了一眼,知道如此闹下去,那必会错失良机。当下,两人斜而上前,封住棋冷风与画心灵的要穴,提在手中。
苏锐道:“四弟,那个魔头你看着办吧!我们先回去了!”三人制住棋冷风,画心灵,一齐捉了回去。
山上只剩下葛阵峰,琴傲雪,郝丽三人。
琴傲雪已身受重伤,站立不稳。葛阵峰见状,忙扶了一把,郝丽气道:“你&8226;&8226;&8226;你还是忘不了她,倒不如我杀了她干净!”,说罢,举石就要砸了下来。
葛振峰忙一把拉住了她,道:“好丽儿!就这一次,好不好?”,其实,他此时心如刀绞,见心爱的人身受重伤,却又无法施救。这比杀了他自己还难受。
郝丽听他信誓旦旦,一扭头,跑得远远的,道:“快点啊!我等你!”心中直道;“眼不见,心不烦。”
葛振峰见她走得远了,忙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喂琴傲雪服下,掌心贴住她的后背,一股柔和的内力急输至琴傲雪的体内,琴傲雪登感一阵舒适。
葛振峰见她已缓过气来,忙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他以为是自己的几个师兄一怒之下,将她打成这样。
琴傲雪见他如此关心自己,脸上现出一抹晕红,道:“谁要你来关心人家?”
葛振峰见她轻嗔薄怒,心中不欣喜万分,道:“那日你走了以后,我好生难过,你不气我吧!”。
琴傲零怒道:“你还是快走吧!莫要让你的丽儿生气了!”
葛振峰微微一笑,便道:&8226;“我走了!你不生气啊!”,葛振峰见她此时脸颊晕红,更增几分丽,这些日子以来,确实记挂的他好苦,不由双臂一紧,道:“琴儿,你说我要一辈子如此抱着你,那该有多好!”,说着,低下头去,吻她的嘴唇,琴傲雪登时满脸飞红,柔声道:“你又来骗人家!”
正在这时,郝丽叫道:“不好了!掌门夫君!那大魔头又来了!”
葛阵峰叫道:“是谁来了?”
琴傲雪眼中露出惊恐之,急道:“你还是快走吧!待会师傅来了,见我与你在一起,定要杀了我们的!”
葛阵峰道:“你师父来了,那正好向他说明,我们真心相爱,让他成全我们!”
这时,郝丽又叫了起来:“掌门夫君,快走吧!在不走来不及了!”
可葛阵峰此时尤为不舍,丝毫不肯离去,琴傲雪见状,心知他是为自己而不肯离去,拾起地下长剑,按在颈中,道:“你快走!不然我死给你看。”
葛阵峰心中惊慌,他知琴傲雪情,若自己有违于她的话,那她必将自尽,口中直道:“这一去,又不知何时能见?”
琴傲雪叫道:“快走啊!”
葛振峰蓦地心一狠,转头狂奔而过,郝丽跟在后面,两人奔到半山腰时,见山腰的另一侧,司马侯正狂奔而上。
郝丽不“吁”了一口气,道:“幸亏走得快!”,不又“哎呀”一声,道:“不好,司空心是与他一道打下山去的,此时,他回来了,那司空心呢?莫不是让他给杀了?”
葛振峰听她说司空心,倒是一奇,不知是什么人物,忙问道:“谁是司空心?”
郝丽于是将自己被司空心救下,而要收自己为徒的事,略略说了一遍,葛振峰不大感有趣,道:“那他为什么要收你为徒?”
郝丽俏脸一沉,道:“他说要教我武功,要我杀尽天下负心人!”
葛振峰不觉一震,知她是有意对自己说的,忙道:“那你杀不杀我啊!”郝舵撅着小嘴,道:“你若负我,那我一定得杀了你!”葛振峰道:“噢!那你别跟着我了,我怎么能与杀我的人在一起呢?”
不脚下加快,直绕到山后,才探出头来,看郝丽的动静。只见郝丽一边喊着“掌门夫君”,一边快速下山,显然情急万分,她见葛振峰忽然快速奔跑起来,自是用尽全力,想跟住葛振峰,可她内力平平,行走甚是缓慢,待葛振峰消失在她眼前时,她登感一阵孤单,可又怕那司空心又回来,捉了自己去,忙疾奔下山。
突然,“哎呦”一声,脚下奔的急了,直勾到石头上,重重的摔了一跤,顿时,“呜”的哭了起来,喝道:“臭掌门,坏夫君,人家都快要摔死了,还不来看看人家,我要去找司空心,学最高强的武功,杀了你个大坏蛋!”
葛振峰见她摔倒,心中一惊,忙从山后奔了出来,伸手扶她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手触之处,柔若无骨,鼻中尽闻一阵体,不觉心中一荡,道:“你还杀不杀我了?”
郝丽“嘤咛”一声,骂道:“你这么坏!人家怎么杀得了你!”葛阵峰不再言语,伸臂更搂紧一些,郝丽直觉此刻幸福无比,一时间,偎依在葛振峰的怀里不知起来。
葛振峰忙道:“好了!我们快同去见我师傅吧!”,郝丽“嗯”了一声,便与他一道而下。
一路上,郝丽见他虽对自己欢笑,可眼神中始终流露着一种牵挂,一种凄苦之意,知他是在挂念琴傲雪的安慰,甚是不悦,道:“跟你回去有什么好!你还不是抛下人家,—个人走了!”
葛振峰见她在怪罪自己,笑道,“我怎么会扔下你,独自一个人走了呢?”
郝丽道:“要不然,我们一起回楼吧!哪里没有人与我抢夫君,也不会出这许多稀奇古怪的事了”
葛振峰见她一脸的天真之,忙道:“好丽儿,等我把这儿的事办好,我们就去楼,一辈子也不再分离,你说好不好?”
郝丽突然指着他的鼻子道:“这是你说的,可不许再骗人家!”见葛振峰点了点头,似是才放心一般,走着走着,突然叫道:“坏了!”,+
葛振峰看她一惊一乍,又不知怎么了,忙道:“又出什么事了?”
郝丽惊道:“刚才下山时,忘了拿宝剑了,你等会儿,我去拿了宝剑就来。”说完,又急往山上奔去。
葛振峰大叫阻止,郝丽只是不听,葛振峰见无法劝阻,只好追了上去,道:“你说永远不与我分离,怎么此刻就要离我而去呢?”
郝丽与他并肩而行,两人奔到山顶时,已无琴傲雪的影子,郝丽叹了口气,道:“又被她逃走了,这下又拿不到宝剑了。”,
葛振峰见她叹气失落,劝道:“不就是一把宝剑吗?”
郝丽道:“都怪你!若不是你阻拦,早拿到宝剑了。”
葛振峰苦笑一声,道:“好了,别生气了,夫君在这儿给你赔不是了。”郝丽见他那副滑稽样,不“噗嗤”一笑,道:“这次饶了你!”,
正在这时,一条灰影急扑而上,郝丽不脸一变,道:“活僵尸又来了,我不想跟他去,掌门夫君,我们快走吧!”
葛振峰见此人脚下迅猛异常,忙抱起郝丽,疾奔而下,司空心早已见了他们!一道追了过来,只奔出十余里,便被葛振峰摔得远远的。
司空心老远叫道:“徒儿!徒儿!”语音中甚是关怀。
葛振峰望了郝丽一眼,道:“你这个师傅,还挺关心你的!”郝丽在他胸口捶了几下,道:“坏死了!”
两人急忙赶到风林居,竟然见司马侯正在此处,葛阵峰心中一惊,心道:“此人好快的脚力!”
只听司马侯叫道:“轩辕老东西,快将我的两个徒儿放出来!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个风林居,让你变成一只轩辕烤猪。”。”
葛振峰见他侮辱自己的师傅,怒道:“你也是一派尊师,怎可如此口出污言!”
司马侯回头见是葛振峰,心头一震,心道:“那日,我与那死老鬼对掌时,他竟可以一语道破我的武功路数,看来有两下子,倒也不可小觑!”言道:“你个小毛贼,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又喝道:“轩辕烤猪,你快出来!”这时,轩辕朔东,义忍大师与一众武林好汉走了出来,见他叫喊甚凶,一众江湖好汉一合而上,将他围了起来。
司马侯叫道:“我那两个徒儿呢?”
郝丽见他竟然为了自己的徒弟,而一个人甘冒此险,不心生可怜,对葛振峰悄悄说道:“看来他并不坏!”葛振峰忙道:“胡说八道!”
轩辕朔东道:“那你掳去的那些人呢?放了他们,再来领你的徒儿!”
正在这时,只听里面一个声音喝道:“你奶奶的,老于打死你。”听这声音,便是苏锐,他此时点了画心灵的穴道,拳打脚踢,用来出气。
画心灵直叫道:“好你个中原王八猪。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让你死在我手上。”
苏锐道:“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看拳!”画心灵又是“啊”的一声惨呼,叫道:“我的牙,你竟敢把我的牙打掉!我跟你没完!”
司马侯听到徒儿被人殴打,脸现焦急之,怒道:“快放我徒儿出来!否则老于杀了那帮人!”此时,云青一跃而出,喝道:“自己都命在旦夕,还大言不惭,杀!”众人圉成一个圆圈,攻了上去,首先攻到二人,登时被他抓得肚破肠流。云青见状,忙又拿出一支巨笔来,先前那支已被琴傲雪斩断,此时已又另做一支。
大笔挥挥洒洒,葚是潇洒,司马侯却也不弱,徒手对云青一件兵器,颇占上风,其余围攻司马侯的人—,、见他们战成一团,根本无法近身,反则显得碍手碍脚,都纷纷退下阵米。
云青喝道:“左右和一起,右部为主题。”,大笔似乎写了一个大字,急攻向司马侯右侧,司马侯叫道:“有点门道!”侧身避过一击,云青又喝道:“右部高左部,右占广天地。”大笔急往右攻。下盘已露空隙,司马侯连攻数招,大叫一声“着”,只将云青震出七八丈去。接着一连串的暗器,急发而至。实是有失一派之主的风范。
司马侯生暴急,久战不胜,已是惊怒,待一招得手,只是想要杀死对方,方才解恨,毫不顾忌旁人说道。
众人皆是一惊,眼见云青此刻必丧命于暗器之下,突见葛振峰身形一动,双手连抓,数十件暗器,已一一接在手中。
义忍大师惊道:“少林摘手!”
葛振峰道:“不知是否成熟?还请大师指教!”。原来,当日义忍大帅与琴傲雪相遇时,琴傲雪也曾出暗器加害义忍大师,当时义忍大师所用,正是少林摘手,昔日葛振峰功力尚浅,尚不解此武功精要,可此刻身负神功,运用起来自是灵活自如。
义忍大师道:“施主手法之妙,连老衲也叹为观止!”.
司马侯见暗器尽为葛振峰接了去,心中又是一惊,心知战他不过,忙翻身后跃,道:“三日后,云山见!不见不散!”起身飞跃,一眨眼间,已奔出里许。
郝丽见司马侯已走,忙抢步到葛振峰前,道:“掌门夫君,没伤着你吧?”
轩辕朔东见弟子葛振峰身手非凡,叫道:“峰儿,你过来!”,葛振峰忙奔了过去,轩辕朔东将葛振峰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微一运劲,便觉双臂一震,惊道:“你竟已具如此神功!”
义忍大师高诵一声“阿弥陀佛”,’道:“轩辕施主,三日后,云山之会,该当如何?”
轩辕朔东道:“司马侯肯定要以众好汉的命,来换他那两个徒儿,若不去的话,岂不是输了?“
义忍大师常年行侠江湖,可此时却是一脸愁气,他心知若去会见死马侯,那必要带上他的两个弟子,去换众人,若不去,此人生恶毒,必将残害众位好汉,可众人势必不可能放虎归山,那又该如何呢?
葛阵峰也知其中因由,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望了望郝丽。
郝丽见他一脸雾水,忙道:“我有一个办法,即可让司马侯放人,又不至于放虎归山。“
葛阵峰一惊之下,又是一喜,道:“丽儿,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
郝丽一本正经的道:“不告诉你!”葛振峰道:“看来你多半又是再胡闹了!”,又是一脸愁气。郝丽道:“那你答应我,以后心里只想着我一个人,我便告诉你!”葛振峰忙道:“你快说,别卖关子了!”郝丽道:“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啊?”葛振峰只好点了点头;道:“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郝丽道:“不能放走棋画二魔,但可以先废了他们的武功,再去换人啊!”
葛振峰喜道:“诸葛乃是丽儿也!”
郝丽不神采飞扬。葛振峰忙向义忍大师道:“大师,废去他二人的武功,再去换人,岂不是两全其?”
众人一听,均觉可行。轩辕朔东道:“此法甚妙!义忍大师乃佛门高僧,还请点化一二!”
义忍大师道:“造福武林,实是老衲三生有幸!.”,夺步走向屋中,见苏锐还在踢打画心灵,画心灵嘴唇一张一合,显示在咒骂苏锐,可有气无力,到底说什么,谁也听不见。
义忍大师诵了一声“阿弥陀佛”,伸出手掌,在画心灵脑门上轻轻一掌,又在百会穴中输入真气。顷刻间,便见画心灵头顶真气丝丝冒出。
画心灵此刻觉得全身真气急往外泄,知道义忍大师正在废除自己的功力,不心中又惊又急,喝道:“不要!不要废了我的功力!”,练武之人,一生以功力为重,这就像一个农民必须要用耙犁一样,若失去耙犁,那便是夺了农民的饭碗。这练武之人也是一样,虽然废不去他所记的武功招式,可几十年的内力修为,在一刻间,便已灰飞烟灭。
画心灵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脑袋也以支撑不住,缓缓的垂了下来,待他头顶真气散尽,义忍大师这才收掌,“哇”的一声,画心灵吐出一大口鲜血来,此时的他,目露血光,沉声道:“老秃驴,你好狠的心,你杀了我吧!”,众人见他情形可怖,虽此刻武功尽失,但仍是有点害怕。
棋冷风见义忍大师废去画心灵的功力,又朝自己走来,不“哈哈”一阵大笑,喝道:“你们等着,我做鬼也饶不了你们!”
突然,笑声一毕,人已缓缓垂了下来,义忍大师上前一探鼻息,道:“自断心脉而亡!”。
众人都是“啊”,的一声惊呼,虽然此刻众人都杀他而甘心,可突然见他自绝心脉而亡,有人心道;“是条汉子!”
画心灵见师兄白绝心脉而亡,吼道:“师兄!师兄!”,可此时,棋冷风已命归黄泉,怎听得见?
郝丽见他号声凄厉,不心中一酸,流下泪来,葛振峰还以为她害怕了,将她搂在怀中,安慰道:“丽儿,别怕,不是还有掌门夫君吗?”
义忍大师念道:“阿弥陀佛,都是因果报应!”
轩辕朔东见他已亡,便命人解了下来,用席子裹住,抬出去埋了起来。画心灵突然狂大发,吼道:“师兄!”
众人心中都觉一痛,有些门派众人已道:“我不再去云山了,告辞!”,已径自走了。有人带头,便有人尾随,初时的英豪,已走大半。
如此过得二日,到得第三日里,便由轩辕朔东与手下四大弟子,还有义忍太师等人,一起奔向云山,画心灵穴道被封,僵坐在马上。.
云山,名为云山,自是终年云雾不断,众人上的半山腰时,已经是大雾封顶,无法视物了。
此时,众人的脚力也已显了出来,一些武功平庸之辈,早己喘不过气来,不得已的又折而下山。
郝丽也忍受不了,径自下山,可又担心夫君安危,只好咬牙强忍,继续往山顶走去。到得山顶时,已剩下轩辕朔东与手下四大弟子,义忍大师,郝丽,还有画心灵了。
放眼望去,早巳云封雾锁,不见山底之状了。
突听,轩辕朔东道:“司马教主既然来了,何不出来?”
这时,只见四名铁甲银盔的将士出现在众人面前,司马侯缓步而出,身后带着十几名西夏士兵,每人手中都押有一名武林人士。
苏锐急道:“大魔头,赶快放人!”
司马侯急道:“我有那么傻吗?我把他们放了,你们这许多人,立时便把我杀了,那时可怎么办?”
轩辕朔东道:“中原武人,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绝不反悔!”
司马侯斜眼一瞧,见只有画心灵一人,而且精神极为萎焉,以为他已遭重刑,怒道:“我那大徒儿呢?”
画心灵此时见师父,为了救出自己与大师兄,而用这么多人来交换,自是感激师傅的恩情,他听到师傅问自己的大师兄,只想对他说明,大师兄已被他们所杀,可穴道被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义忍大师道:“司马侯,你作恶多端,必有报应,快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以此来减轻你的罪孽!”
司马侯笑道:“立地成佛!哈哈,我做你奶奶个头!”&8226;
义忍大师听他辱骂,只诵了一声“阿弥陀佛”,脸上毫不变,道:“出家人,四大皆空,不可妄动怒,嗔,痴三大戒律。”
葛振峰此时早巳忍无可忍,可见义忍大师丝毫不乱,不心生佩服,心道:“不愧为佛门高僧,定力修为竟如此深厚!”
司马侯道:“快快放人!不然我将他们一个个全杀了!”说着,抽出一名西夏士兵的军刀来,砍向一人。
那人见司马侯突然砍来,吓得已昏倒了过去,军刀却已砍向第二人,那人怒目暴睁,吼道:“大魔头,你爷爷做鬼也要掐死你!”,话音未甫,已经毙命。
司马侯问道:“放不放?”
众人均知此人生残忍,若一时凶大发,而杀了十几条人命,却是不该,轩辕朔东忙道:“住手!”向云青,苏锐使个眼,两人架住画心灵,朝司马侯扔去。两人刚一扔出画心灵,脚下已然变位,径直奔向那群西夏士兵。
两人皆是轩辕朔东手下得力弟子,武功奇高,任凭几个西夏士兵,如何能阻拦的住?
登时,十几名西夏士兵,被二人杀的只剩下五六人。司马侯见他们二人将画心灵扔了过来,忙斜身上前,便觉他身上已无多大劲力,心中大惊,伸出左掌,,在画心灵左肩拍了一下,登时,画心灵大哭了起来。
司马侯怒道:“草包!哭什么,你大师兄呢?”
画心灵听司马侯大骂,这才止住哭声,道:“已被这群王八猪杀了!”
司马侯听自己的大弟子已死,心中大怒,一掌打向画心灵,画心灵哼也不哼一声,直直飞出,直跌出七八丈远。
司马侯又是一惊,自己的这个弟子,少说也有三十年的功力,怎的如此不堪一击?忙奔了过去,俯身察看,画心灵已气绝身亡。司马侯不一声悲吼,此次来到中原,本是为书魔书无仇雪恨来,可殊不知,大仇尚未得报,手下三大弟子,又亡其二,重伤其一,不心中悲愤,大吼一声,这一声吼出,声音良久不息,众人听来不脸上变。
郝丽本来就已坚持不住,听到这一声吼,直觉气血翻腾,登时昏晕了过去。
葛振峰忙给她输以真气,这才醒转过来,可全身兀自软弱无力。
云青和苏锐二人,此时已尽歼西夏士兵,唯有先前四名,还未动手,司马侯一声悲吼过后,一股强劲龄掌力凌空而至,二人均感身后风疾,一起出掌相迎,砰砰两声,己被司马侯震翻在地,胸中气息己岔。
葛振峰血他凶大发,将郝丽放在一旁,迎战上去,司马侯此时已近疯狂,掌力凌厉无比,葛振峰与抛硬拼三掌过后,顿感气力不接,待得第四掌拍来,已不住后退。
当下,急忙凝神静气,力量从膻中源源而上,这才站定脚跟。
司马侯身为魔教教主,武功自是惊人,内力修为更是炉火纯青,可又阴毒之至。葛阵峰身兼正家武学之所长,邪派武功之精要,内力亦是震古烁今。两人一时间,任谁也无法取胜。
忽然,司马侯急撤内力,葛振峰大惊,两大高手全力相拼,猛地一撤内力,那必将身受重伤,以致死亡。司马侯也不是不知,这时他见一时间取胜不了葛振峰,只想与他两败俱伤,以报杀徒之仇。
轩辕朔东见司马侯已不是正规打斗了,而是完全拼命,不由得心急起来,他担心葛振峰不是对手。
葛振峰猛觉他一撤力,便觉不对,内力忙急收至胸,一时间,反为自己的内力所迫,倒退了四五步。
刚站定脚跟,司马侯又是一掌,拍了过来,葛阵峰应变奇速,对了一掌,可也迟了片刻,已落下风。
众人一时关心他们二人,与他物早已不顾,苏锐只急道:“四弟,小心应付!”葛阵峰稍一回头,“哎”了一声,不心神大分。郝丽已然不见,刚刚明明放在了地上,怎的一眨眼间便已没有了呢?心中大急,手上劲力自是小了许多。被司马侯震下场来。
司马侯连挫三大高手,登感凶大发,又挥掌朝轩辕朔东急攻而至。
忽的,远处“轰隆”一声,司马侯忽然收掌,仰头“哈哈”大笑一阵,道:“轩辕朔东,你就等死吧!”,急向后跃,往山下奔去。’
义忍大师见状,喝道:“留下!”,脚下快步奔出,手中一串佛珠,相继而出,直击向司马侯。
司马侯忽听耳后破空声大作,一手抓住旁边的西夏士兵,挡在身后,佛珠尽数击在那人身上,登时鲜血直淌,口中惨叫不断。司马侯此时早已奔得远了。余下三名西夏士兵见状,连滚带爬奔下山去。
义忍大师心道:“那一声,是什么声音?竟让这个大魔头不报杀徒之仇”,心中大奇,奔到那名西夏士兵身前,见他虽身受重伤,可一时倒也不死。忙问道:“那边怎么了?”
那西夏士兵挣扎道:“我西夏……西夏国君己进…¨.进攻大宋了,哈哈……”还未等笑完,已然气毙,脸上仍挂着笑容。
其时,两夏占据长江西北方,以绥州,武胜等地为境,阻止宋军进攻,此刻火炮一响众人便已往西北处望去。
轩辕朔东道:“是西夏灵州方向!”(注:西夏灵州乃今日宁夏灵武。)
义忍大师乃一代佛门高僧,佛法精湛,对天文地理样样精通,只听他说道:“镇星所在之宿,其国不可伐!此次宋军必会大败!阿弥陀佛!”
葛振峰此时急道:“郝丽呢?”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见已不见了郝丽,心中均是一惊,葛振峰忙快速奔下山去,朝着司马侯奔去的方向急迫,心道:“此人果真阴毒!竟趁我不备,便又掳走丽儿!”‘
轩辕朔东见他急追而下,知他已情根深种,不苦叹一声,朗声说道:“今日我大宋进攻西夏,我中原武林人士岂可坐视不理!”
义忍大师道:“阿弥陀佛!施主意何为?”
轩辕朔东道:“我要号令天下群雄,去助我大宋一臂之力!”语音甚是坚决。
义忍大师怔了一怔,呆了半响,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轩辕朔东道:“想必义忍大师也必会深明大义,去助我大宋吧!”
义忍大师道:“施主是汉人,心中以为西夏为番邦外贼,而西夏却说大宋为南朝狗子,两军连年交战,不是大宋打西夏,便是西夏攻大宋,如此杀来杀去,何日方才出头?冤冤相报何时了!”
轩辕朔东听了义忍大师的一席话,叹了口气,道:“那就只有大宋朝,废除儒教,而行佛教,以慈悲为怀,方可止住杀戮!”’
义忍大师又高诵一声“阿弥陀佛”。.
苏锐急道:“现在战事已起,多说无益,师傅快拿主意吧!”
轩辕朔东沉吟一会,道:“飞鸽传书,各大门派,帮会,派人四处散布消息,就说我轩辕朔东,要奋举义旗,辅助大宋。倾天下豪杰,齐聚灵州,助我神威!”
苏锐听命,忙于潘锦天二人,火速下山,去传布消息。
义忍大师道:“施主真要以天下英豪的命,去做此无劳之举吗?”
轩辕朔东道:“大师所言差矣!我华夏几千年,素来以侠义为先,正因为如此,千百年来武林才可得立于世。大师一向也不是行侠仗义于江湖吗?侠义二字,需用别人的鲜血去完成,难道不是吗?”
义忍大师道:“我佛慈悲!侠义二字,虽是我中华传统,可绝不是由杀人如草的莽夫而得此名,我常年行侠江湖,有时或亲手惩戒几个为非作歹之徒,那是用以提醒其他的人,不要为非作歹!”
轩辕朔东不冷“哼”了一声,道:“昔日,西夏人乱箭射杀我中原武林好汉,此仇怎可不报?”
义忍欠师道:“此番大举用兵,必将又是劳民伤财,而行无义之举,西夏常年安好,大宋常年有是只守不攻,如此和睦安宁,实是造福人间,为何定要大举厮杀?伤害无数将士命,才可罢休!”
轩辕朔东怒道:“那你就去问问你的释迦牟尼吧!”说完,大步而下,云青紧随其后
义忍大师仍呼一声“阿弥陀佛”,道:“因果皆有报应,三界应有苦海,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