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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 05 突如其来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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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傍晚了,学校安静得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民禹哥哥,你还在这儿啊?哟,这不是韵美姐姐吗?也一起啊。”可恶的金秀妍,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

走廊窒息一般的死寂。

“金秀妍,你…………”我想要冲过去,可民禹拉住了我。

“秀妍,停止你无聊的游戏吧,这样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李民禹站了出来,虽然嘴上还挂着微笑,可是却感觉到丝丝危险的气氛。

“我爱民哲哥,不顾一切的爱着他,而吴韵美却不知羞耻的挡在我们前面,所以我要把她毁掉,民禹哥,我敬重你是民哲的哥哥,不过请你以后远离吴韵美。”金秀妍费尽全身力气才控制怒吼的冲动,放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微微发抖。

“韵美,是我要保护的人,我不会离开她的。所以你提的条件我不可能做到。”一向温柔的民禹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起来,“金秀妍,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看着你,听你说话更廉价的事!民禹,我们走……”

我要离开这个有金秀妍存在的地方,只要有她的地方,我就喘不过气来。

李民禹喜欢我?!远离了金秀妍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因为刚才的李民禹他的表现不得不让我往这方面想。

我陷入深深地回忆中。

“韵美,你今天……很漂亮。”

“听我说,韵美一会游戏一开始我就会牢牢地抓住你的手跑出门外去。”

“跟着我走,就不算作弊。”

“韵美,找什么呢?抱歉刚才没有抓牢你,你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韵美,对不起对不起,因为太害怕你从我身边消失了。”

“韵美,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好运民禹少爷喜欢你,这次连向来冰冷淡漠的民哲少爷也………。”

“民禹少爷喜欢你啊,你看不出来吗?”

“把自己关在这里就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

“觉得很懊恼吗?因为轻易相信了她。”

“明明那么脆弱,却偏偏要装作坚强冷酷。太坚强了是很吃亏的,你不知道吗?刚才你完全可以恼羞成怒的动手打她,不会有人责怪你的,如果你表现得柔弱一点,哭出来,那么所有人都会很同情你,会觉得她很讨厌很卑鄙,你真的很笨呢。”

“来吧,把手给我,扶起淑女站起来,是绅士应该做的。”

“韵美,是我要保护的人,我不会离开她的。所以你提的条件我不可能做到。”

从我们相遇开始,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在我眼前像镜头般飞快闪过,原来一直以来他对谁都是一样的,是吗?他的温柔,都是理所当然,他的体贴,他如水般清澈的眼神,他如和熙般的声音,都是源自于他的善良,是吗?真的是我理解错了吗?是我太迟钝所以都没有察觉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以后我该怎么对待他呢?脑子里乱成一团。

“在想什么?发呆了很久。”李民禹清澈的眼神让我慌了阵脚。

“阿?没什么,我们赶快回去跟哲还有焕商量对策吧。”

“怎么办呢?我今天……似乎只想跟你在一起,就一会儿,陪我一会儿就行。”李民禹背对着我,声音带有恳求的意味,看着他的背影,有着淡淡的感伤,这个才是李民禹真正的一面吧,会脆弱,会寂寞,看起来还会觉得孤独的李名哲,他这个小小的身体里,到底承载着多巨大的压力呢?还有哲和焕,外表光鲜亮丽,其实内心也是同样痛苦着的吧。

不知不觉我一路跟随李民禹来到一条河边,河的一旁是火车的轨道,河的对面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田,现在已接近夜晚十一点,所以火车根本不会启动,一切都出乎意料的安静。他不嫌脏的坐到了一块草坪上,我也坐下来。

“韵美,我从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你很坚强,甚至是非常坚强。”他清澈的眼睛里怎么承载了那么多的情绪,似乎总有看不尽的温柔隐藏其中。

“还记得看见你的第一眼是在我家的后花园,你一个人默默地蹲在地上静静地看着秋千很久,我一直躲在角落看着你,却没有勇气走出来,直到看到哲紧紧抓着你的手不放开时,我才走了出来,本来我是想帮你的,可当看到你那倔强的眼神就镇住了,哲从小就是个冷漠的孩子,不肯认输,zhan有欲也很强,更不爱和同龄的小孩子一起玩,可是在家里,我最疼爱的就是哲,我知道哲因为冷漠的性格导致他的内心很寂寞,当时他还那么小,却承受着我们无法想象的痛苦,当我看见他拉开弓箭对准你时,我的心是慌的,我甚至听得到我的心跳,但是令我惊讶的是,在我眼里看来那么瘦小的你却毫不畏惧于哲手上的弓箭,这是很多大人都不能做到的一点,当时我就在想,你的父母一定都是很优秀的人,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小就这么优秀。”李民禹咬住嘴唇,停顿了一下,看着我,似乎回忆往事对于他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虽然后来我们渐渐熟悉了起来,你和哲也没有什么矛盾,我看得出哲很喜欢你,也许是你闯过了他心里设置的那道防线,可能是当时我们都太小,你没有察觉在你心里哲对于你也是特殊,其实我和哲一直没有告诉你,那天你躲避了哲的弓箭离开以后,哲受到了爸妈很重的责罚,爸爸用鞭子狠狠鞭打他几乎上百下,他的背上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我看得惊心动魄,哲很坚强,没有哭也没有叫嚷,直到半夜我起床查看时,发现哲发烧昏迷不醒。送到医院时,生命已经微乎其微,顽强的哲在我们没有抱有任何希望的时候挺了过来,靠他自己弱小的力量,挺了过来,可是哲背上的伤疤却散不去,韵美是我想保护的人、哲也是我想要保护的人,就算拼劲性命也会一直一直保护你们的。”李民禹整个身子朝我靠了过来,然后轻轻抱住我,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拼命地响起来了,屏幕上闪动着哲的名字。

“不要…不要接,哪怕让我自私一次也好。”李民禹的声音,隐隐让我心疼,看着屏幕渐渐熄灭,我突然想起那个吻……为什么?当手机屏幕熄灭时我竟是如此失落,难道真是民禹所说,哲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吗?

或许是太累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回到房间了,李民哲推开门走了进来,像是自己的房间一样厚颜无耻的坐在我的床上。他盯着我很久,好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盯得我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

“咳、我是这么值得你深情凝望的好女孩吗?”我重复着他在天台的话。

李民哲嗖的站了起来“我去拿马桶刷子。”

“啊?要它干什么?”我承认我天真了!

“当然是好好帮你刷刷嘴巴。”他笑得很诡异,让我害怕起来。

“不…不用了。”算你狠…我忍、我忍!

“昨晚跟我哥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清了清嗓子,表示他一点不在意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他以为他是谁啊!我是他家宠物吗?还真是随便。

“你是在考验我的耐性吗?”他眯着眼。

“我………。”

“算了别说了,我已经调查好了,宋宥利是被秀妍利用了没错,前段时间宋宥利的母亲,生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怪病,而知道此事的秀妍借此机会让银行冻结了宋宥利家的资金,以此威胁宋宥利当帮凶。”他的表情很认真,白皙的脸上,明亮如星辰的眼睛,,漂亮得令人窒息。

金秀妍的话突然出现在我脑中想起“我爱民哲哥,不顾一切的爱着他,而吴韵美却不知羞耻的挡在我们前面,所以我要把她毁掉。”金秀妍的话像刺一样刻印在我心里久久不能褪去,由此可见金秀妍真的很爱哲,可为什么我心里酸酸的呢?难道我真的喜欢哲吗?我不能做出像金秀妍那样轰轰烈烈的誓言,更别说是为他做任何事,像我这样也叫****吗?

“吴韵美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有好好听我说话吗?”他极为阴险的眯起眼睛,开始挽起袖子。

“我…我有在听有在听。”他听了竟然没有动怒,反而还摆出一副尽在掌握的神情。

“吴韵美,有件事我不得不说,我就觉得从你老盯着我那天就开始不对劲,不仅盯着我的时候神情呆滞,还爱傻笑,最主要的是经常发呆,你不会……暗恋我吧。”吱~他话一出口,我的身体就僵住了,一副被看穿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我的身体足足僵了半分多钟。

“…………………”我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他的话,吴韵美啊吴韵美,你糗大了,我一掀开被子就朝门外跑去。我突如其来的动作也让他愣了好一阵才跟我跑出来。

我也是真的傻了,居然往花园里跑,最后我站在泳池的一角慌张的朝他威胁道“你…你不要过来,要是过来我就跳下去。”

“喜欢我就承认嘛,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喜欢我,干嘛还跑?”肯定句,他说的话是肯定句,他看出来了,他看出来我喜欢他的事了,我没有机会争辩,见到我的反应,他满意的笑了。

“吴韵美,其实我也……。”好吧,我只得承认我傻得只应天上有,人间有是奇迹,在他还没有说完时,不知道是脚滑还是紧张,扑通一声我落到了水里,事实证明千万不要随便威胁别人,就算威胁别人也不要怕站在泳池边,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韵美,韵美你没事吧,该死,你不会死了吧。”我听到一声咒骂。

可是眼皮重得我睁不开,只感觉嘴唇上被软软的东西附上,还有股气流进入我的体内,我渐渐苏醒,出现在我眼前的是李民哲放大的脸,他他在干什么?又占我便宜,我用力推开他。

“色狼。”我大叫。

“拜托,大小姐,你眼睛长到头后面去了吗?我是在救你。”他一脸服了我的表情。

“就算是救我,你也不可以…上次你就…。”天,我是在说什么?

“上次?怎么个说法?”他笑得像山上绽放的野蔷薇。

“凭什么我要说给你听啊。”这个家伙,得意什么?

“叫一声小哲哥来听听。”他突然玩性大发。

“我才不。”在我朝他身边走过去时,我被他一把抓住。

“韵美,我们交往好不好。”虽然声音很小,可足以让我听见我明显的镇住了。

“不。”隔了好一阵子,我才轻轻地说出口,只见他脸瞬间变了颜色。

“为什么?你不是也喜欢我吗?”我能感觉到他颤抖的身体。

“呵呵、李民哲,你太天真了。我固然喜欢你,可并不是爱呀,喜欢可以分为很多种,我现在还分不清你属于哪种。”我狠心的甩开他的手,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和我交往,如果交往后你还没有爱上我,我会给你分手的权利。”紧绷的空气中掺杂着他虚无缥缈的声音。

“别傻了,你以为别人叫你几声少爷,你就能命令我了吗?”我朝屋内走去,心却不自觉的痛了起来,不知道是为了我痛还是为了他痛。

“韵美,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他追了上来,站到我面前。

“李民哲,你听好我不爱你!。”我深呼一口气,忍住心中的不舍。

“那…那你爱谁?”他不自觉地说了出口。

“我、我爱的是民禹哥。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拿民禹哥来帮我挡一挡了。

“喜欢我哥?”李民哲一脸孩子无助的眼神。

“对,我喜欢你哥。”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只能狠心的骗他,他看了我很久……

“吴韵美,是我看错你了。”他愤怒地看着我,然后冲出家门。

“哲………。”我瘫软在地上,小声的哭泣起来。

……………………………………………………………………………

“明明喜欢的是他,为什么还说喜欢我呢?”李民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面前,心疼的看着我。

“民禹,我……。”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傻瓜。”他摸摸我的头,把我扶了起来。

民禹总是这么温柔,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站出来,毫无条件的帮助我。

“既然这么难过,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呢?”从民禹微微皱起的眉头,我看得出他在替我担心。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李民禹听了我的话之后抿了抿嘴唇,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一昧的坚强和强行违背自己真正的意愿只会伤害自己。”李民禹把我扶了起来。

沉默了一会。

“民禹,不管我做了怎么样的决定,你都会站在我这边的对不对?”李民禹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可是我却感受不到他心底泛出的难过和失望,是我忽略掉了民禹喜欢我的事实,我果然还是太自私了。

“当然,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沉默了一会的李民禹恢复了平常的优雅及温柔。

窗外这时下起了暴雨,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哲那家伙没带伞,聪明的民禹看出来我的心思。

“我们出去找哲吧。”民禹转身去拿伞,我们欲要出门撞上了小焕

“哥,韵美,雨下得这么大,你们要去哪儿啊?”李民焕眨着漂亮的眼睛。

“刚才哲出去时忘带伞了,雨下这么大,我们担心他出事,去找找他。”李民禹耐心的解释。

“打电话就行了。”李民焕掏出手机。

“没用的,打不通。”李民禹拂去李民焕的手。他似乎有些着急了,印象中的民禹永远都是冷静沉着的,他好像都学不会着急的,可是现在下着暴雨,天空闪着电,雷声轰轰的响,而且哲又是他的弟弟,不着急才有点说不过去吧。

“那我跟你们一起找吧。”

李民禹严肃起来“不行,你呆在家,如果哲回来,你随时通知我们,韵美你去这边找,我去那边找找看。”说完,李民禹朝另一条路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我眼前。

路上,只有少许人在路上奔跑着,可仍不见哲的身影,雨越下越大,雷声似乎也在咆哮。他在哪里呢?我跑了几条街都没有看见他的影子,我有些急了。

“哲…哲…哲你在哪儿?”我的声音在大雨的冲刷下,渐渐消失。我一步变两步漫步目的往前走,直到我终于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我欣喜地跑去。

“我终于找到你了,下这么大的雨,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我紧张并且激动地朝他大吼,我真怕他出什么事,面对我的激动,他则一言不发的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和我擦身而过,像是不认识我一样,俊美的身影消失在大雨中。我的心也随着他的消失坠入了低谷,然后转身朝他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哲…哲,你别走。”我追上他,死死抓住他的衣角。

“放手。”他冷漠的看着我的手,生气地呵斥,俊美的脸上充满了厌恶。

我瞬间呆滞,手中的伞也随之掉在地上。暴雨疯狂的贯彻我的身体,李民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感觉到他这次是真的受伤了,即使面对面的站着,在他的眼眸中我已经找不到,他昔日看我的眼神,真的什么都不一样了,我忽然感到很害怕,害怕自己一松手,就会远离他的世界,那个曾经我用生命才换得的世界。

“放手,我连一分钟都不想看见你。”他冷冷地说,我却感受不到他对我说着这些残忍的话其实心里就像被乱箭射穿,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伤害他这么深,从没有一个人令他这么痛过,我难过的看着哲,心里却不可抑止的痛起来,真的要结束了吗?纵使现在两颗心离得这么近,却彼此感受不到对方的疼痛。

“哲,雨很大…回去吧。”我沙哑着喉咙苦苦哀求他。

“吴韵美,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他冷若冰霜地看着我,眼底尽是讽刺,我的心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落在脸上的不知是雨还是泪,哲他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我的全名。

“滚开。”他忍无可忍的一把推开我,我重重地摔倒在地,我装作没事人一样爬了起来,强忍着心中的委屈。

“哲,照这样下去会生病的,回去吧。”我的手在碰到他手的那一刹那又垂了下来。

“我不需要你来同情我。”冷得进骨子的话语,似乎把我的心也冻结了。

“我没有同情你,我是在担心你啊。”我努力地想为自己辩解。

可哲对于我拼命地解释只是冷眼旁观。

“吴韵美,要我…怎么相信你。”他对上我的眼神,满是失望的看着我,口气掺杂着愤怒与无奈,最终他推开了我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承受不了打击的我瘫倒在冰冷的地面,雨是冰冷的,心更是冷,此时的我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更别说哭了,我的世界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冰冷。

“傻瓜,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李民禹撑着一把伞站在我面前,心疼的看着我。

我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呆呆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民禹丢掉伞颤抖地抱住我,我就没有反映的任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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