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卓巴尔山的范围在现在的南迦巴瓦峰一带。就是从直白村进入这片地区也是不能保证方向就一定是最合适的。
蒙毅是准备去的，正在等待陆陆续续的物资。
格列在嘉措强制下读了好些天的穆氏吉经。在嘉措看来，就是能把穆斯吉经背下来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在明白很多穆氏吉经的道理以后还能极其虔诚的心态去读这本经书。
这在格列而言是功课，在嘉措而言是生活。所以，格列在诵读穆氏吉经的时候总是希望能够很快从第一个字念到最后一个字，嘉措在念诵穆氏吉经的时候把这看成生活的一部分。
进山准备的工作是多杰负责准备的。蒙毅则在蒙让的指定下加大了练习羊舌养气术的力度，毕竟进山不是顺着大道前进。在可能的情况下还是要准备一下身体方面，要知道进山的器械只是在通常的地方有用，很多地方就是专业登山队的装备都是未必能够对付过去的。
对于环境而言，人的因素是最重要的。这些时间蒙毅的身体素质在高原气候的影响下还是显得很有针对性。
格列倒是成了一个好学生，天天规规矩矩坐在嘉措眼皮子底下诵念穆氏吉经。从道理上讲格列应该是很有收获的。毕竟在高奔戎的影响下原来残缺不齐的穆氏吉经现在已经篇章齐全了。
……
穆氏的人已经把准备好的物资都放到了直白村。最后就是格列领着蒙毅骑马沿着帕隆藏布江到易贡藏布江，再从易贡藏布江到雅鲁藏布江。
这条路径的海拔都在3000以下，是远远低于高原平均海拔的。而且气候很是不错，都是沿着河流上游方向往下游方向前进。
“这里有个温泉很不错，等下到了直白村我们可以进去看一下。”格列坐在马上比蒙毅要自然的多，毕竟骑马也是需要熟悉的。
“就是啊，温泉还是很不错的。哦……嘶嘶……”蒙毅的双跨都被马背磨得红肿，有没有破皮现在是感觉不出来的。
“慢一点，开始骑马慢一点要好一些。反正我们没有赶时间，你说是不是？温泉的路上还有一个原来的古堡。”
“也有一个古堡？”
“不过这个古堡没有多长的时间，现在基本上都是去温泉或者沿江转山的玛尼堆了。周围很难见到那样多的旗帜和玛尼堆哦。”
“哦。”对这些佛教密宗的事物蒙毅不是很有兴趣，毕竟佛家本来是不讲风水的。纵然佛教密宗如何了得都是那些喇嘛们的事情。
到了直白村蒙毅双跨已经红肿得走路都不能按照正常的姿势了，两腿叉开看起来有些像螃蟹。格列是没有想象出螃蟹这样形象的说法的，他去给蒙毅找了一个藏医。藏医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一碗药。
藏药涂在双跨红肿的地方还有破皮的地方都是很舒服的，都是一股凉丝丝的感觉代替了先前火辣辣的疼痛。
“过两天再上马时间不要太久，下来就用这个剩下来的涂一下。要不了一周时间你就可以基本上适应骑马了。”
送走藏医，格列看着双腿叉开晾在座位和茶几上。现在只能是这个样子，涂抹的藏药被吸收是需要时间的，双腿不要靠近主要是避免再次摩擦。
这些药的效果还真是不错，到了第三天蒙毅基本上已经能够正常走路了。虽说还不能完全恢复到之前自如的样子也还是算得上不错了。
雅鲁藏布江在这里是南北流向，沿江往南迦巴瓦峰方向有两条支流。过了这两个支流就是古堡方向。
蒙毅双跨都还没有彻底复原，只是和格列散步一样来到这并不远的地方。
东经94°56′20.92″北纬29°35′41.39″海拔3070米
现在已经很难看出古堡原来的样式，只剩下一大片废墟错落有致从山坡上面排下来。现在上面是众多的经幡和彩条形同一个硕大的玛尼堆。
经幡和彩条都是新旧杂陈在一起，最久远的都只剩下一小截木棒。最新的应该就是这两天才插在这里的，布料上经书都是最新印出来的样式。
这里的古堡格列是不清楚来历和修建时间的，现在只不过就是一个转山朝拜的的路标。
众多的经幡被吹动。一动而后再动。
转山是藏区很常见的。只要是神山，都会有人去转圈。这是一种信仰，一种纯洁的心理才会产生的行为。
……
蒙毅双跨在藏药的作用下很快恢复。没有痛感的蒙毅现在老是感觉在雅鲁藏布江的对岸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我们到对岸的山坡上来查看一下这边的情形，你觉得怎样？”蒙毅找了一个极其正当的理由。
“好吧，那我们就过去看。”格列对藏文化很了解，对于怎样查看地形倒不是很明白。本来也是准备从蒙毅这儿学点东西。
如果把南迦巴瓦峰看作是太祖山的话面对雅鲁藏布江的冰川下面倒是有一穴好的风水地。这是风水上面关于来山去水考察以后的一个初步感官。
东经94°55′50.14″北纬29°36′51.28″海拔3037米。
如果以冰川下面的地势为阴宅选址的大概地点的话，蒙毅现在所站的山丘就是这块风水地的案山。整个山水布局和阆中古城有些近似，只不过格局更小了一些。阆中只不过是个精致的风水小城，直白村因为整体格局的原因就只能成现在这个样子。
风水是个很有意思的学问，看了直白村的情况。虽然不能成为一个人口众多的大地方，但是这里的经济应该是不错的。
就是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旅游或者登山，漫无目的就是现在的状态。
这种事情着急和不着急没有差别。
不过从风水的角度来看格嘎古堡的位置倒是一处很不容易衰败的地方，后面的山势还算比较平和，前面也是面对雅鲁藏布江的上方。
山管人丁水管财，就古堡的风水来看虽然不会让后代子孙多如地上的草叶也是相当可观的，要说财运一定在藏区排不上最前面但是也一定不算少。断然不会只有现在遗存的这个规模。
风水的问题只能是蒙毅自己思考的，说出来和格列交流意见的话只会更加麻烦。毕竟藏区是没有风水概念的，虽然他们的很多运程也是和风水相关。
这是很正常的。就算是不懂西方医疗技术的地方也存在卫生方面的问题。技术，不管是什么样的技术都是为人服务的。这是一个基本的准则。
这个废弃的城堡有些问题。
有可能和羊舌夷有关系，也有可能有其他的问题。
就是那个庞大的玛尼堆，远远看去就是和周围的环境配套看起来更适合一个小型的城镇。不管是风水还是现代的城建规划上面这个地势周围都是很不错的。
只要是不太符合常规的地方就必定有不太符合常规的道理。
“我看那个玛尼堆有问题。”蒙毅一脸郑重对着格列。
“那地方原来是一个城堡，是什么人修建？有些什么人居住？这些都是没有确切说法的事情。”
“现在也没有人说清楚这个地方是什么时间废弃的，后来慢慢成了玛尼堆的样子。玛尼堆里面就有好些石头是原来城堡的。”
“难道就没有人关注过这个地方吗？”这里在气候适宜的季节是有全球各地仰慕这座美不胜收的雪峰。
“在藏区解放以前好些英国人路过这里，停留也没多少时间。应该是没有什么重要发现吧。毕竟要是关注这个城堡是会有人找当地人打听的。”
“来这里的人一般打听什么呢？”
“基本上都是打听南迦巴瓦峰的，好些登山队都是在直白村作为补给基地来保证整个登山大本营的物资供应。”
“再有就是途经这里的人都对格嘎城堡东边的温泉更感兴趣。现在很多温泉都是不一般的热闹，你要知道就是这雪域高原之上的地热可是全球最方便利用的地方。”
蒙毅点了点头。羊八井电站就是地热电站，这是必须和地质条件关系很大的。
从离地核距离来看，藏区无疑是全球最远。同时这里也是地热最为集中的地方。地热是地下岩浆的热量影响的。虽然雪域高原可以说终年都是戴着白色的帽子，它的身体却是坐在一个巨大的火盆上面。
现今人类有文字可考的历史也就几千年，这长短还存在一定争议的几千年对于地球所经历的时间来说都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算的。
我们就是终年站在这雪域高原之上都是未必能够了解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这个结果和我们努不努力没有关系，毕竟很多事情不是凭借努力就可以有满意结果的。机遇在很多时候都往往成为最后决定性的因素。
……
这个古堡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你觉得这是不是你心理强化这个格嘎古堡而觉得这里有问题？”格列已经遇上过这种情形的许多游客。
事实是怎么样的在很多时候都是不重要的，关键是我们会怎样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