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没想到师傅你家那么华丽!”奕晨两眼冒着金星地看着一扇铁门打开,望着远处的别墅,奕晨激动了,“之前就知道师傅有钱,连住的地方都那么金光闪闪的。”
能用金光闪闪来形容房子?钱毅开始对于奕晨的形容能力表示怀疑,他领着奕晨和暖情走到了别墅后面的一片草坪上。
“我现在就打开地府的门,你和暖情稍微远离我几步。”奕晨立马拉着暖情退后了好几步。
“喂,差不多离我三步远的距离就可以了。”钱毅无语地看着奕晨一下子远离了他10米,奕晨点了点头,拉着暖情重新跑到老头身边,按照平常的步子跨出了三步远,“干这种事情我可是很谨慎的。”
看着老头凭空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铃铛,嘴巴张成了鸭子嘴的扁形,“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看到我的皮带没?你经常看网络小说的话应该知道,这就是贮藏空间。”奕晨觉得自己的血液在飞速地循环着,兴奋得兽血沸腾了。
“看仔细点,我可是个不怎么有耐心的师傅,你最好一遍就能学会。”
“我可是很聪明的,你别太小瞧我了。”奕晨嘴上是那么说的,按照她普通人的智商,她觉得她很有可能一遍学不会,早知道就不说大话了。
“放心,不是很难的事情,先把动作学到位了。”老头听到了奕晨一阵一阵吞口水的声音就知道她在紧张,“那我就开始了。”
奕晨扶了扶眼镜架,死死盯着老头的每一个动作。他右手拿着算是比较巨型的铃铛,左一下右一下地晃动着,一,二,三,四……奕晨在心中默默数着,到第十二下便停止了,而随着老头每晃一下铃铛,铃铛上不断出现黑色的气体,和之前暖情身上黑色的鬼气不同,铃铛上的气体没有让人觉得邪恶的感觉,却让她感到一阵冷意。
奕晨这才注意到周围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风越吹越大,几乎吹走了老头脚下的小石块。以老头手中的铃铛为风眼,周围刮起了一阵阵强风。
明明是在夏天,风却比吹得皮肤生疼,就像是从地狱刮来的阴风。奕晨一想到老头打开的就是通向地府的门,打了个寒颤。
奕晨强睁着眼睛看着,等到第十二下停止的一瞬间,铃铛的周围一大圈满是黑色的气体,风却渐渐停止下来。老头抛出了手中的铃铛,奕晨很仔细地注意到飞出的铃铛没有像普通的物体一样在空中上下翻滚,而是直直的升上了天空,按奕晨目测是升到了和别墅屋顶差不多高的高度。
奕晨重新把目光放到了老头身上,老头的右手在空中一横,一竖地比划着,随着老头手指比划出的形状,空中的铃铛也随着飞动着,铃铛上的黑气便像流行划过天际一样,每飞几米,便留下一条长长的黑影。铃铛飞着,构成了一个巨大的矩形,当矩形最后一笔画完的时候,铃铛上的黑气已不再存在,像是失去了翅膀的鸟儿一样,笔直翻滚着落下。
铃铛还没落地时就消失了踪影,奕晨眼尖得看到老头的皮带在这同时发出一丝白光,肯定是被这老头收回储物皮带里去了。真小气,都不给我多看几眼,奕晨诽谤着老头的气量小的同时,看到了黑气构成的矩形在不断扭曲,像被雨洗刷过的镜子一样,看上去模糊不清。
一瞬间,矩形的门内像是装着漩涡一样,不断地逆时针打着圈。
奕晨正无聊得想数漩涡有几圈的时候,漩涡就消失了,化成了一滴水滴入了矩形的门。
奕晨睁大了眼睛,要不是真的见到了眼前的景象,她对地府这种地方也是半信半疑的。
散发着黑气的门框逐渐具现化,成了真实的巨型大门。
门头处一个立双式的青色龙头的斗拱向上翘起,伸向天空最远,檐牙高啄,钩心斗角;巨大的黑棕色门匾上刻着两个鲜红醒目的大字:“地府”,端正的大字像是时不时在提醒着即将进入此门的生魂,此地是何等的庄严;厚重的门扇紧紧地闭着,十几米高的门扇让人呼吸都逐渐沉重起来;金光闪闪的门钉纵横皆成行,圆圆的,挺大凸起,与那厚重的门扇相称,布满着漆黑的大门;在两扇大门的缝隙旁,铺首目圆瞪,龇牙咧嘴,舌头叼住门环,形态逼真、栩栩如生。
奕晨此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平时粗神经的她此时也有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怖感。耳畔清晰得传来大门之后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声音,鬾魑魍魉的尖叫,鬼哭魂嚎,让人魂惊魄动,奕晨有些庆幸这门是关着的,不然她绝对会吓得晕过去。
老头的一声大喝就直接把奕晨吓了个半死,“地府之门——开!”
老头的话刚落下,口衔门环的铺首圆瞪着的双眼发出了两束红光,那起初呆愣着的眼球一下子活生生地转动起来。随着铺首眼球的变化,镶嵌在门框上的头开始不安得躁动起来,两个看似装饰铺首一下子变成原来的三倍大,一口把衔在嘴中的门环吞下。
这一幕看得奕晨目瞪口呆,惊慌得退后了好几步,好似铺首下一个的食物就是她了。没想到,这一动倒让吞了门环的铺首盯着奕晨看,“呲。”奕晨看到了铺首竟然动了动鼻子吵嘲笑她,“真没想到你会带着个胆小鬼。”
另一个铺首也大笑着:“小丫头,呆会儿可别吓得尿尿尿在裤子上。”
奕晨没有反驳,恐惧的心里占了大半,也不敢向两个光头就比她大十倍的怪物说话,就一时愣在了那里。
“你们还是那么多嘴,快干正事!”老头对两个笑的得意的铺首大吼了一声,两个铺首就像干了坏事的小孩儿一样一下子紧闭了嘴,奕晨好笑得看着这两个孩子性的铺首,此时的两个大头怪物看上去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
还是这老头有魄力,奕晨觉得自己果然没跟错师傅,突然灵光一闪,奕晨迅速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机,以最快的速度调好焦距,对着天空中的大门拍了几张靓照,绝版货色啊!奕晨刚收好手机,还没欣赏够铺首的模样,只见它们张大了嘴,从嘴里吐出了一团团白雾。
这觉得不是一般的雾气啊,奕晨感叹着,看着一团又一团的白雾从铺首口中喷出,一时间,地狱大门都有些模糊不清。“咔咔咔”,听着像沉重的叹气声,声音传入了奕晨的耳朵,雾气开始慢慢变薄,门扇正在慢慢得开启。
“妈啊!”奕晨大叫,一转身躲到了暖情的身后,右手拉着暖情的衣角,缓缓地从暖情身后探出一半的脑袋,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地府大门的打开,借此以满足内心的好奇心。说句实话就是害怕归害怕,好奇归好奇。
几秒后,地狱大门全开!
所有鬼哭魂嚎的声音从地府之门中传出,吓得奕晨直接从背后给了暖情一个熊抱。透过大门,奕晨清晰地看到一只只干枯的手从门后土地中伸出,同样干枯的手臂向上伸展着,不一会儿,露出了一只完整的胳膊,慢慢地,一团像鸟窝一样,一簇簇发丝全纠搭在一起的头颅也冒了出来。
一声巨大的嘶吼传来,声音使欲想爬出地面的手颤抖了几下,奕晨眼尖得看到镶嵌在门框内的铺首从门中钻出,“哼,最低等魑魅魍魉还想从地府逃出?”
从奕晨这个角度看或许有些好笑,只有巨型头的铺首瞪着眼看着在土地中不断发抖的手臂,还一副很高傲的样子。奕晨不停地偷笑,假如你们是两只巨大的有身体的兽类,此时的确是很威风,但是只有两只巨型头颅在半空中漂浮着,着实看上去有些好笑。
下一秒,奕晨笑不出来了。巨型的头又大了不止一圈,张开那几乎占了一半脸的大嘴,朝着刚冒出来的手臂狠狠地咬去。一刹那,哭天喊地的声音震得远处的奕晨都有些头疼。
光顾着看铺首吞食魑魅魍魉,奕晨一时没注意到已经站在她身边的老头。等到奕晨回过神来,她又吃了一惊:老头站在一大片看似是云的物体上,浮在她的眼前。“光看着地府之门有什么用,快点站上来。”老头指了指脚下的那团云。
哇呜,腾云驾雾,酷毙了!奕晨一步跳上了白云,踩在脚下真是软绵绵的,像棉花糖一样。
等下,像棉花糖一样?奕晨一屁股坐了下去,感受着软绵绵的云朵,伸手一把抓住一团云,想要抓出一团来尝尝味道。可是就算她使足了劲,也拉不出一点儿云朵,奕晨甚至还觉得云团还在她手里抖了几下,奕晨不放弃,双手使足了吃奶的劲儿拉了又拉。
“啪”地一下,奕晨感觉陷入云朵中的手被狠狠地拍了一下,伸出手一看,使出了最大劲儿的右手手背被拍得红通通的了,奕晨左看右看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妈的,我不说你就不停地摸啊摸的。”一个尖细的女声从云朵里传出,“你要是再敢摸我,我就上神界告你非礼啊!真他妈的,别老性骚扰我的娇躯。”奕晨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摔下去,幸亏老头及时拉了她一把。骗人吧,真的是云朵在说话?奕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用食指又戳了戳软软的云朵。
“你还敢戳我?别以为老娘我不发威就是朵病云了。”奕晨这次确信了声音是云朵发出的,“初次就饶了你,我可要警告你,别把屁股坐在我的娇躯上啊!”
“哈哈,不就是一朵云,摸了几下就说是性骚扰,竟然称说自己的身体是‘娇躯’,别笑掉我的大牙了。”奕晨笑得肚子都有点疼了,没等她笑够,云朵一下子飞到了地府的门口。
“哼,叫你笑。”奕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云朵一下子就消失了。
“砰”地一声,奕晨被无良的云朵甩飞了。奕晨的头一阵晕眩,眼镜也被摔到飞了,眼前的事物一下子就变模糊了,她正要爬起来时捡眼睛时,眼前伸出了一只手。
“啊,要拉我啊,谢谢。”奕晨从不辜负他人的好意,把手伸到了那只手上,正要借力站起来时,膝盖一软,被那只手一下子又拉倒在了地上。刚才摔到的膝盖被这阵力拉扯得又一疼,膝盖都微微陷入了土里,刚才被那朵云阴了,这次又被谁阴了啊?奕晨大怒。
“喂,你什么意思啊,要拉我起来还是要把我摔死啊?”奕晨狠狠得甩开那只手,扶着地面三下两下就爬了起来,结果那只手还不满意得拉扯着奕晨的脚。
“给,你的眼镜。”憨厚的声音,一个模糊的大脸,是铺首啊,奕晨在没戴眼镜的情况下,铺首的脸远看着竟然感觉有点肉肉的,那裂开的大嘴极度上翘着,“我帮你把镜片擦干净了,快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