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上些台面的就属岔道转角的这家云来酒家。楼下大堂的桌子都是招待一些匆忙过客,简单的小菜,一壶酒,就没再别的了。而楼上全是些雅间,大抵都还说得过。
可今日也不知划起哪阵风,招来了这么一位瘟神,是邻县陆府的少公子,面相长得好,性格却不怎么待见人。家中纳了几门小妾,听说都让他给活活折腾死的。害了性命,他能安然度过全靠着一个在容王府得宠的姐姐,名份还只是妾室,但陆家有人隐隐放下话,说要当侧妃了。
平头百姓哪能明白这些,传开了,便成了他有个当王妃的姐姐,谁家也不敢开罪于陆少。但凡能忍得,得忍了过去。只是前日,陆少发话要县衡王主蒲把女儿巧连送他府内当妾氏,没想王主蒲还真把女儿送了,可半路巧莲姑娘跑了。这可恼了陆少,昨日起就把王主蒲拉进了云来的雅房里一顿爆打,小二进去了,半天没敢说上话,人都让打得快没形了。
天枢、天旋、望霞正逢着在云来用餐。隐约听到了小二跟老板说的二楼的陆少之事,不过也就听之任之,出门在外,主子没发话,就擅自行动,那可是大忌。
但世间的事就是那么奇妙,你不招惹事非,可事非会招惹上你呀,想躲也躲不上。
撑了一肚子怒火的陆少,打发下人去楼下再送些茶点上来,下人也老实,匆匆地跑下楼,向酒家发了话,回楼时让他瞧见了望霞,那姑娘整个像极了下凡的仙女。他噌噌地跑上楼,跟陆少说上了自己发现,陆少也没多虑,拉出一锭金子,让小二把饭菜与美人一起送上,正好与他解闷。
一些酒家在本地多少会有些实力,但你敢跟陆家比吗?那可皇亲呀!小二吱吱呜呜的向望霞说起了陪酒的事。天旋听了,当头一热,脱口骂道:“什么东西!就是王府的家生的丫头也比那妾氏高上几分,她兄弟到是敢借势,欺世盗名在先,辱了望霞在后,看我不去砍了姓陆的混小子。”
“放肆!给我好好坐着。”天枢喝诉道。
“老大,你就忍得这口气?”天旋反问道。
望霞退下了小二,柔声道:“就算是个妾氏,可名份上还是个主,让天权总管听去,保管你又得回去训上几月了。”
一听天权那老头儿,天旋满腹的苦水,心酸的说道:“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
望霞浅笑的看了天旋一眼,无奈了摇了摇头,不作理采。
陆少左右不见美人来伺候,就打发下人向酒家又摧了一回,小二没胆再找去天旋那一桌,之前那位脾气暴躁的爷,连银光光的剑都亮出来了。何况他还听到一些对话,仔细一琢磨,那不就明了,敢情他们也很来路,硬的很。两头这下谁也不敢得罪了,小二两手一摊,对着老板说:“老板,怕两家都有来路,您看?”
“既然谁也得罪不起,要不你去楼上说说?”老板试着问。
“老板,这可不行,陆少,随手抽起一鞭就会要了小的性命的!”小二极力不同意。
“那大堂的那桌试试?”老板急了,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嘛!
“都挂着剑呢!刀剑不长眼,速度可比鞭子更痛快些!”小二哭丧着脸解释道。
最后二人也没法子可想,一起猫去了厨房,图个清净。
也怨不得那二人,没有人愿意与官家硬碰,鸡蛋终究比不上石头。
来去几回都没看到美人,陆少走下了二楼,一脸的愤怒,在方圆数百里,谁见着他陆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就是不知道哪来的山野村民,居然公然损了他陆少的脸面。
摸出随身带的五锭金子,他狠狠敲在了桌上,对着望霞说:“你,陆少我买了!跟本公子喝酒去!”
他拉着望霞的手时,有人冲进了店中,一头将他撞倒在地。人不巧正是小溪,天旋急忙抱起她,心痛的说道:“主子,您可别为了脏蛤蟆把自己给弄伤。”
“放手放手,我可不是泥捏的!”小溪推开天旋的双手,冲向前去又狂踢了陆少几脚,回头瞧瞧望霞到是有几分眼熟,不过印象不是太深刻,只咧开嘴微微的笑了。
“爹爹遇上了故人,在前面茶坊说些话,我一人就先来了。”小溪简单的说了一声,随后嚷道:“小二!小二!好饿呀,快上菜!”
“小二,想是躲起来了。”天枢说道。
“可是我好饿呃!”小溪摸了摸小肚子,哀怨道。
天旋殷勤的端起一盘唯一没开动的鸡腿笑道:“还有一剩上一盘。”
主仆几人聊得正欢时,陆少吼道:“臭丫头!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你谁呀?很重要吗?”小溪问。
望霞笑着说:“主子只管吃饱就好,这种人对你而言无关紧要。”
“哦。”一手抓起鸡腿,小溪猛得吃了起来,
陆少很是愤怒,命着手下,想把眼前几个嚣张的家伙全都抓起来拷打,不对,是千刀万刮。不过,王府的四大侍卫怎会是等闲之辈?何须三人齐上手,就一是个天旋转上一圈立马全部放倒。
“你们知道本少爷是谁吗!”上回是吼,这回可算得上是咆哮了。
“我哪知道你是谁呀!你再吵我就揍你,狠狠地!”小溪啃着鸡腿,横了陆少一眼,说道。
“我姐姐可是容王的侧妃!”
“容王?容王?谁呀?好熟悉呀!”小溪瞅着鸡腿一时半会儿怎么都想不起来,好像常听师傅提起呃。
天枢嘴角抽了抽,最终镇定的凑到小溪耳侧说道:“容王就是主子您的父亲。”
“哦,我爹呀!什么?那家伙的姐姐就是我的后妈!”小溪一脸不敢置信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