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却也太平静。
从来没想过,原来我还能见到蓝天,原以为已经释怀的爱不会再让我痛苦了,然而泪却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滑落。
镜头里,蓝天的微笑比阳光还要耀眼……
“小晨,小晨,你在哭吗?”蓝天的声音好轻好温柔,夹带着无限哀伤。
“我一直还笑自己杞人忧天呢,没想到真的会让你有机会看到这样的我。我一直不相信上天会那么眷顾我,让我遇上你,让我那么幸福,果然,他还是让我们分开了。”蓝天始终微笑着,那么柔和却深深的刺痛了我。
“我知道,小晨一定会很伤心对不对?也许这样懦弱的我会一直占着你的心,让你痛苦、伤心,但是,我不希望啊,我不希望小晨一直活在我的影子里,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带给你快乐,悄悄的住进了你的心里,不要排斥他好吗?让他替我去爱你。”
“小晨是世界上最坚强的人了对不对?一点小小的挫折只不过会激起一点小浪花,就算是失去我也一样对吗?很想自私的把你占为己有,但是你是伊凌晨,所以不可能,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不要太多,一个小角落就好,把更大的位子留给那个能陪你到永远的人,好吗?”
“小晨一直是敢于追求的人,所以小晨一定要好好的抓住那容易碎掉的幸福,再艰苦也要坚持下去,懂吗?因为你是伊凌晨,就是因为你是伊凌晨,所以没人可以打败你,记住,拿得起放得下的伊凌晨是我最爱的人,在未来,即使没有我,你也能够活出精彩,活出自我,这是在天国的我的最大期望。你一定要幸福,连着我的那份一起,幸福下去。”视频渐渐暗淡下去,蓝天的笑脸也逐渐远去,然而痛却逐加深沉。
不要……我扑倒在屏幕前,哭着,拍打着。天,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只有你不会伤害我,只有你会包容我的一切,不要走,不要走……“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声音温柔如和风,他轻轻的把我拥入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竟被伤得那么深,那么痛……
“是因为寒吗?”
是因为他吗?是啊……第一次这样正视的回答自己的心。
“听到哥的话了吗?他希望你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啊,不要让他悲伤好吗?”他的声音好轻,却能抚平我混乱的心。
“蓝空……我可以吗?真的可以吗?”打败钱妮很简单,可是一颗对我有恨的心,我该怎么去追?
“你是谁?告诉我。”
“……伊凌晨……”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是啊,你是伊凌晨,没有人可以打败你,也没有任何事能够打垮你,是不是?”他低下头看着我,眼中温柔如微波。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法国的吗?”为了把蓝天的话带来和鼓励我?
“呵呵……是啊。原本以为你不需要哥的话了,因为我在你眼中已经看到了幸福,所以便把寄给你的牒片拿了回来……”
“寄给我?你说你曾经把这张牒片寄给我过?”我惊讶的看着他。我怎么没收到?怎么没印象?
“你果然没看。”他微微一笑,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还有这个。”里面是一颗黑色的类似水晶的东西。
这是……有点熟悉……啊!终于让我想起来了,就是那次要去找金炎寒结果迷路遇到炎弘前在家的时候,有个邮递员送来的,当时我还很变态的想那是不是什么色情光牒或是看了就会让人疯疯癫癫的有妖术的牒片,结果随手一丢,扔到电视桌下抛到脑后……
“想起来了吗?”
“恩恩。”我暴汗。
“来。”他取出那颗东西,轻轻的挂在我的耳垂上,“这是哥为你做的最后一份礼物,还没来得及送给你……这是他的祝福,保佑你。”
是……是吗?轻抿一下唇,摸掉脸上的泪。对,我是伊凌晨,没有任何事可以打垮我,不就是爱吗?不就是一点伤痛吗?世界还没有灭亡,地球依旧在转,我,注定要站在世界顶端的伊凌晨,不惧怕任何事。
昂起头,深呼吸一下,心中有了一个决定…回去。回到那个地方,把属于我的东西要回来。
没有通知那边的任何一个人,我和安藤晰一起悄悄的回去了。
“我以为你需要更多的时间。”安藤晰轻笑道。
“怎么?我是谁啊?呵!小样。”我扬起头迎着风,很自信。
“呵呵……”
钱妮,我该说你无辜惹上我很可怜呢?还是自做孽不可活的可悲呢?拿着公文袋,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喂?”娇媚的声音响起。
“我是伊凌晨,我回来了。”我忍不住笑的说。“……你想怎样?”语气变得警惕。
这么怕我啊!那又何必来招惹我呢?我轻笑,“有一份资料想让你过目一下,有兴趣吗?关于你的哟。”
“你……你在搞什么把戏?!”
“我现在在天使街咖啡厅,”戏收拢起笑,冷冷的不带一丝商量的说:“你只有十分钟。”
挂上电话,听着里面的忙音,心情真是舒畅啊!钱妮,休怪我无情了。
无聊的坐着,看着对面我的兽医院,牌子还挂着,只是已人去楼空了。想起来,这栋小别墅还是你为我建的呢……
如果软的没办法让你面对我,那么我们就用硬的,看谁斗得过谁。五分钟后。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疾速而来,刹车瞬间还在极少灰尘的沥青路上掀起一阵烟尘。
这么着急啊,才五分钟呢!呵呵。我满意的喝一口咖啡。
“伊凌晨!你到底想怎样?”一身白色小洋装,钱妮一进门就怒火冲天的吼,完全不顾形象,她真该感谢我把整间咖啡厅包下。
“不想怎样啊。”我无所谓的耸耸肩,露出超无辜的表情。
“呵!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嫉妒我得到了寒,所以想报复我,是吗?”说着,眉宇间露出得意与嘲笑。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笑道。对她的得意感到无比好笑。金炎寒爱不爱你,傻瓜都看得出来,你何必在那演独角戏惹笑柄呢?
“你……”钱妮咬牙切齿,“你到底想怎样?”
“都说了,我不想怎样,只是想给你看一下这个。”说完,笑着把文件袋扔给她,看她狐疑的把文件袋接过,拆开看,脸色一层一层的褪下,心里不禁暗爽。不要怪我无情,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虽说主要看心情,但很不凑巧,你惹得我心情很不好。
“这……你从哪里来的?”钱妮的眼里渗出血丝,手颤抖着。我知道,那段不堪的往事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没必须告诉你。”全然一付看戏者,我轻松的扬起眉。我是谁?不过是查一个人的过往罢了,只要你留下一丝丝的蛛丝马迹,我就能轻易的查到。
“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你将是我第一个如此对待的女孩,奥不,或许不该称她为女孩了。
“如果你敢让这些事流露到外面,我发誓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钱妮狠狠的说,眼里有凶狠的杀意。
可惜啊!何必火上浇油呢?本人最恨之一就是受人威胁!
“你在威胁我吗?”我挑眉,不再笑,冷问,“你有那个资本吗?”高生那边,金寒炎已经快搞定了,至于你,只要把资料给金家夫妇看一下,你认为你的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还有可能实现吗?可笑!
“伊凌晨!!”钱妮的脸越发的狰狞,那双眼充满恨意的直盯着我,“我恨你!”
“呵!”我觉得更好笑了,“你恨不恨我,我无所谓,我只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只有一次机会,你是想自己离开还是身败名裂的被赶?”
满是恨意的眼在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顿时渗出一丝丝恐惧,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我……我不能,不要,我不要回到那种生活里,求……求求你,求求你把寒让给我,我真的很爱他,求求你……”说着,竟泪如雨下,如果不是知道她真正的面目,我想我肯定会心生罪恶感和不舍万分吧?毕竟那是一张多令人没有抵抗力的娇颜。
“我只问你,走,还是不走?”不去看那张虚伪的脸,我厌恶的问。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喜欢寒,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啊!”钱妮突然露出一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狠意和狰狞,“寒有权利选择跟谁在一起,你怎么可以这样逼我呢?呜呜……”“你……”
“够了!”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袭来。
明明是期待的,却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寒!
“寒……”钱妮扑进金炎寒的怀中,眼角的得意好不明显。
呵!呵呵!原来如此。为了能够多看几眼我的兽医院,所以刻意背对着玻璃门,这倒成了你的手段之一了吗?我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
“为什么不在你的法国好好呆着?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搅我平静的生活。”金炎寒搂着钱妮,眼是如冰的寒。
“呵!”我不禁嘲笑,是对他,更是对我自己,“不要太抬举你自己,我回来不是为了你。”忍着痛,我口是心非,就如他的高傲,我也有自己的高傲。
金炎寒看着我,眼中的冰冷在一度一度的加深,最后他露出一个冷酷的近似绝望的笑,离去。
偌大的咖啡厅,除了一直在前台忙碌的侍者外就没人了。如此空旷,如此空虚……
这是心真正的在滴血的感觉吧?我软软的趴在桌上。没关系,伊凌晨,没关系,只是一点痛罢了,不会死人的。
还有,钱妮,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懂得把握,休怪我不手下留情!
“这不太像你啊!这么快就认输了?”一个略带笑意的沉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不爽的用眼角瞄了一下。一身黑色的休闲装,狂乱的头发不失气质的飞扬在风中。真搞不懂外面的那群女生是什么眼光,我一瞥外面躲着偷看的女生,是,没错,这家伙很帅,可是眼神精明得那么像狼的家伙,她们看了难道不会觉得毛骨悚然吗?
“太小看我了吧?你在外面戏看得可爽?”不大高兴的瞪金炎寒一眼。
“恩哼。”一个微笑坐到我的对面,“这么一点小问题,伊大小姐应该不需要我出手吧?”
“啧啧!就会说风凉话。”我说着摆了一下手,侍者很快就送上了一杯咖啡给金寒炎,“那是你弟弟,你亲弟弟啊,没见过这么当哥的!”
“唉!鸟儿大了都要各自飞了,我只是个当哥的,不是当妈的,再说了,就算是当妈的,那些感情上的事我帮不上忙,除了靠你们自己我能做什么?”明明轻松得像看戏的一样,居然说出的话那么无奈,哼哼!狼就是狼,狡猾得要死。
“我也没指望你能帮上什么忙,不过……”我喝一口咖啡,带着笑意,“你要安排一下,我要去你家混两天。”游戏,才刚开始。
“呵呵……有好戏看了吗?”
“很精彩呢。”说着,摸摸早饿得抗议的肚子,示意一下侍者,他便端上几份美味诱人的糕点。哼哼!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饱了有力气才能一脚把钱妮踹到太平洋,也才能一脚把金炎寒踩在脚下跟我低头认错,哼!
把长长的卷发高高的扎成马尾,不施粉黛的清秀小脸白里透红,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完全把我装饰成一个清纯开朗的小女孩。
我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笑着的眼中闪过一丝挑衅。钱妮,你在金家夫妇心目中好像是温柔乖巧的吧,比比看啊,看是我的真实胜你一筹,还是你的演技更胜一丈!
知道猫和老鼠是什么关系吗?
猫喜欢抓住老鼠后又放开,让它惶恐的逃,然后又抓住,如此反复,老鼠惶恐至筋疲力竭心死绝望,而猫则悠哉的看着它的玩物……
让我们来玩一下这个游戏怎
么样?钱妮……
“爱,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啊!”金寒炎开着车,突然悠悠的说。
“难道你没爱过吗?”我有些诧异他会这样说,照理说他一个二十一岁的英俊美男应该不可能没谈过恋爱啊。
“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滋味。”没有温度的语气,听不出是无所谓还是悲伤……
“你会知道的,当爱降临的时候。”我淡淡一笑。快到他们家了。
“也许吧。”说着,把车开进一座花园,几个穿着仆服的人恭敬的迎了上来。
因为“金色帝国”早在两年前就交接于金寒炎,金家夫妇退隐商场过起了旅游,平静的惬意生活,所以对高生所做的事一无所知,再加上伊世和帝国并无矛盾交集,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们会排斥我。踏着潇洒帅气的步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毫不客气的向主宅走去。
“爸,妈,我回来了。”金寒炎边脱外套边对坐在客厅里下着棋的两个中年夫妇说。
“回来啦,……”金母看到我,顿了一下,然后又和蔼的笑盈盈的问:“这位是……”
“伯父伯母好,我是伊凌晨,没有事先打声招呼就冒昧的过来打扰,希望不会造成你们的困扰。”我鞠一个躬,露出灿烂的笑脸。这是发自内心的,因为这对夫妇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啊!你就是……那个这几天新闻上一直在报道的十七岁的伊世总裁,天才少女伊凌晨!老爷子……”金母有些激动的踢踢那个正研究棋研究得入迷的金父。
“呵呵……因为工作上的需要,这几天希望可以打扰一下。”这对夫妇真的好可爱喔。
“丫头!”金父突然大喝一声,吓了我一跳。
“是……”我有做错什么或说错什么话吗?
“过来帮我看一下这棋下一步要怎么走,这几天你都得跟我一起混。”
“哎!臭老头,凭什么人家一来你就拉走她啊?要也是跟我混。”
“女人!”
“怎样?”
“……”
结果入住金家的第一到第二个小时,我都兴致勃勃的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看着他们的幸福吵嘴,好希望我的爸妈也能这样……
最后的结果是一一偶中立,更具体的就是带他们玩别的不用分输赢的游戏,可是呢,他们好像斗惯了,万事都得分个高低,这不,不就是想吃个饺子,他们就从比谁包得好,再到比谁包得大,最后还比谁吃的个数多……我暴汗~金家这对活宝啊!!
“爸,妈,我回来了。”金炎寒的声音。
“伯父伯母,我也回来咯。”钱妮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害得我刚咽下的饺子差点吐出来。
“来来来,你们快来,这伊丫头的手艺好得没话说啊!”金伯父边说还不忘用眼角去瞄金伯母碗里剩下的饺子个数。
“怎么会突然想吃……是你!!”钱妮的笑容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迅速凝固,眼里慌乱不已。
怎么?还以为你胆子能有多大呢!呵,小老鼠一只。
“你们好。”我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给他们,对金炎寒没有一丝躲闪。
“你为什么在这里?出去!出去!”钱妮颤抖的跑到我面前,把我从座位上拖起,那表情,充满惶恐,指甲深深的镶进我的手臂。
“你在叫谁出去?”金寒炎的声音冷酷的响起,目光冷冽的看着钱妮,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炎哥哥,她……她不可以在这里,我不喜欢她。”钱妮撒娇似的看看黑着脸的金寒炎和金家夫妇,对刚刚的举动明显的后悔但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伊小姐是我的客人,请你放尊重点。还有,你们认识吗?”金寒炎看向我,那脸上要多严肃有多严肃。
靠!这家伙可以去拿奥斯卡了!我想着又佩服着,然后微笑的看向钱妮,“那个,小姐,你认识我?”好无辜的表情!
“你……”钱妮看了一下金家夫妇,暗地里狠狠的威胁似的瞪了我一眼,“抱歉,我……我认错人了,因为你长得和她有点像。”然后又转过脸委屈的笑着对金家夫妇说:“对不起,伯父伯母,妮妮失礼了。”
“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么大家准备一下开始用餐吧。”金伯母先打破僵局,向我招招手。
我走过去,金伯母拉着我的手,揉着被钱妮掐青的手臂,“还好吗?”声音小小的问。
“没事,也许是因为那个和我很像的那个人给过她什么刺激吧!”我轻轻的笑了一下,然而眼睛却飘向她,看着她微微发青的脸色,有些得意,我知道她听见了。
接下来的好几个小时,金炎寒没说过一句话,钱妮也不敢让我和金家夫妇单读的待在一起,金寒炎还是待在书房啃着他的公事的同时有竖着耳朵听下面的动静等着看好戏,(炎:我没有那么闲)
这场心理战我始终占着上风不是吗?我用眼角瞄瞄那个坐立不安的钱妮,不禁讪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收回注意力继续和他们玩起纸牌游戏。
“你到底想怎样?”钱妮抓着我抓谢门把的手狠狠的问。
我无辜的眨眨眼,“你在说什么啊?”
“伊凌晨!这里没别人,你少给我装疯卖傻,你到底想怎样?”眼中明明是不安得要死,语气上居然还那么盛气凌人。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问你有什么把柄在我手上吗?”
我抽回被她抓着的手,嘲笑道。说过,我,你惹不起。
“你能有什么意思?”愤怒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推开门走进去,转身关门时,挂上嘲笑的面容,声音轻得只有她一个人听得见,“你心知肚明。”看到她惊恐的表情我满意的把门关上。你最好别让我没玩过瘾就翘掉,游戏,既然我是起头者,也只有我有喊“卡”的权利。
金寒炎给我安排的房间很合我意,没有非常大,而是小小的一间,整张床就占了空间的三分之一,还有漂亮的落地玻璃外的小阳台,可以让我看到整个明朗的夜空,因为是二楼,而且是在草地上,所以我一时兴起,一跳,便躺在了草地上睡起了觉。
青草味带着泥土香,让人昏昏欲睡……只是为什么总觉得有谁在盯着我呢?可是睁开眼的时候见到的还是辽阔的夜空和空无一人的三楼阳台。
是幻觉吧。我轻轻一笑,是我想太多了。于是又闭上双眸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
“啊!!”一阵透心凉把我硬生生的从梦乡里拉回来,谁这么缺德啊?一大早的居然给我泼冷水!欠扁啊!我气得跳起来。
诶?奇怪!衣服怎么没湿?我一抹脸上的水,意外的发现原来我有盖被子,所以幸运的没湿,可是,我记得我没盖被子啊,谁给我盖的啊?郁闷ing~~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一注水喷了过来,浇了我一身。
乌龟它家的蛋蛋!想死啊?!我气冲冲的跳出矮树丛,寻找着那该死的家伙,结果……我黑线满布。原来是自动喷水器,得!我自认倒霉!
我拖着湿漉漉的身子(本来没那么严重的,只是因为早晨的雾,所以才那么湿。)绕到大门前进去。
“唉!!伊丫头,你这么早出去游泳?”金伯父拿着报纸打趣道。
“是啊,早上运动对身体有好处嘛!”我也不好意思,走到他们跟前笑着说。
“行了,先去把湿衣服换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这么大个人了还爱睡在草地上。”伯母拿着杯牛奶过来递给伯父。
“呵呵……伯母怎么知道的?”我这回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了。
“一大早醒来打开监控器就看见你在后花园草地上睡得老香。行了快去梳洗一下下来吃早餐。”
“是。”我立正敬礼,惹得两老呵呵笑后转身跑上楼。还沉浸在那种幸福感中,居然没见到前面有人就这样直直的给撞上去了。哎呀!痛!
“对不起!抱歉抱歉!”我摸着头,边说着边抬起头,撞见一双冷漠的黑瞳,一种令人窒息压迫感扑面而来,“你……”
一句话也没说,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从我身旁走过。那一刻我的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等一下。”我拉住他的手,“那么恨我吗?”恨到宁愿和钱妮一起伤害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他用力的甩开我的手,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没有吗?”我扯着嘴角苦笑,“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只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伊凌晨的真实身份吗?我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难道那样还不够?”我放下尊严放下骄傲以地去让你践踏还不够?
“我从来都没有让你道歉过,我也要不起。”冷酷的话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那一刻,我感觉世界末日仿佛真的来了,周围一片阴暗,他是唯一的亮光,但是却离我越来越远。
“不要!”我呢喃着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他,那熟悉的温度,让我忍不住泪流,“拜托你,拜托你不要这么对我,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不要这么对我,不要……”第一次这么害怕失去的感觉,像一个无底的深渊,一步一步吞噬着我,而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你的世界……”很久很久,金炎寒的声音才再一次响起。“不需要我。”
手被拉开,他头也不回的迈着步伐,远去,远去……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心随着他的步伐,被一步一步地踩碎了。
输了吗?到底还是输了啊……输给了爱啊……
我仿佛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像在往下坠,但是我却无力挣扎……如果爱是一种毒药,那么我该接受死亡了吧……
当我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看着头顶摇晃不停的水晶灯,我摸一下额头,好烫!呵!真是没用,只是淋了点水罢了。撑起沉重的身子,还是离开吧!远远的离开,他都说了,我的世界不需要他,也就是他的世界不需要我吧?
勉强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走下楼。
“伯父伯母,家里有些事,我要先回去了,就不打扰了。”瞄了一眼正背对着我看电视的金炎寒,他连看都不屑看我一眼,呵!
“才呆这么一会儿就走了,伊丫头?”金伯父拿着本书惊讶的问。“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我就这样笔直的站着,昂着头,高傲而冰冷的看着他们,掩饰着从脚踝传来的痛楚。
“不愧是伊凌晨,我佩服你。”一个貌似几个人的老大说:“但是,我们拿钱办事,乖乖的跟我们走,我们不会为难你。”
“笑话!”我高傲的扫过他们,“我伊凌晨是你们说想带走就带得走的人吗?”
“丫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兄弟可不是吃素的。”另一个很高的凶狠的说,还很不雅观的吐了口痰。
“没错,不乖乖听话就休怪我们不客气!”说完,几个人散开把我围住,向我靠近。
“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勾起一抹冷笑,我忍住痛,咬紧牙根,挥动起拳脚。
我是伊家的小孩,伊世的女儿,没有给伊家丢脸的资格,即使是死也不能,只是……真的好痛,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只恍惚的看到有人从前面的一座漂亮的大房子里匆忙的跑出来,他好亮,亮得好刺眼……
我这是在哪里?我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心里莫名的平静。
我死了吗?托着脑袋,我浅浅的勾起一抹笑,这样也好,死了也好……
“丫头!”有个人突然敲了我的脑袋一下,“你太让我失望了!”一张美得不似人类的容颜豁然出现在眼前。
“遥遥!”我欣喜的想抱住她,然而她却把我推得远远的。
“懦弱没用的人离我远点。”高傲冰冷的说完,一瞬间便消失了。
遥遥……我顿时觉得心里酸酸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晨晨,不要丢了伊家的脸。”父亲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凌厉的说。
父亲……
“如果你死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一个冷酷的背影取代了父亲,冷酷的说完,他没有像简遥和父亲那样消失,而是一步步的走远。
看着他走远,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一点点偷走一样,恐惧如潮水般袭向我。
不……不要走,你是谁?请你不要走,拜托你……我想喊,声音却像被什么扼住一样,发不出来……
“快去啊。”背后又响起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一个张着白色翅膀的男孩,顶着美丽的光环,微笑的看着我,竟带给我一种莫名的温暖和平静。
“快去,不要让自己后悔,答应我,不要让自己后悔,要幸福,一定要幸福,要连着我的那份一起幸福下去……”
谁?是谁曾经跟我说过这些话?啊!头好痛!!
瞬间,一切破成碎片,隐约中听到有人在说话。
“还没醒?”说话的人很生气。
“是。”
“给我泼醒她。”
“啪一一!”
好冷!那冰冷彻骨的感觉顿时让我有了一点点的力量,我费力的睁开沉甸甸的眼皮,好不容易聚焦完毕,一映入眼帘的就是钱妮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呵!早该想到是她了,我不屑的把目光移到别处。
又是一座废弃工厂吗?为什么都是一样的把戏?
“伊凌晨!”钱妮盛怒的揪着我的头发,“死到临头了你还敢给我装高傲是吗?”
“呵!低级的人不管外表装得有多高级,骨子里还是一样的贱。”别妄想我会在你面前低头,你不配。
“你说什么?”钱妮气得更用力的揪起我的发,“是,我是不像你一样出身贵族,我是没有含着金钥匙出生,,但我难道不是人吗?我也有追求我想要的一切的权利啊,你凭什么处处阻挠我?凭什么?”
“你当然有追求的权利,”我仰起头瞪向她,“但你这是追求吗?设计和追求是不一样的。”我不怕死的嘲笑着。
“呵!轮不到你来对我说教。”钱妮松开我的头发,“你不是觉得我脏吗?你不是觉得我的过去很不堪吗?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过去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我看到时候你有什么脸来说我!”钱妮勾起一抹狰狞凶狠的笑,退到一边。
突然有几个男人出现在我的身后,一只大手揪起我的头发,一张面目狰狞的脸顿时撞进我的帘中,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油然而生。
“怎么样?求我啊,跪在我面前请求我的原谅,我会考虑放你一马。”钱妮看好戏般得意的看着我。
“呵!做、梦!”要我求她,还不如让我去死!
“自找的!还在磨蹭什么?动手!”钱妮愤愤的冲着那几个男人喊。
久久的,那个一直审视着我的男人才出声:“她是伊凌晨。”
钱妮的脸色因为听到这句话而青得更厉害了,“伊凌晨伊凌晨!怎么?你们不敢做了吗?”
“丫的,你给我闭嘴!”另一个站着的男人突然对钱妮吼。
呵!我不禁摇摇头嘲笑,我说得很对不是吗?人格低贱的人外表再怎么光鲜亮丽,骨子里也没有那股傲气,让人信服不了,就是出钱的主儿,也一样。磨蹭什么?动手!”钱妮愤愤的冲着那几个男人喊。
久久的,那个一直审视着我的男人才出声:“她是伊凌晨。”
钱妮的脸色因为听到这句话而青得更厉害了,“伊凌晨伊凌晨!怎么?你们不敢做了吗?”
“丫的,你给我闭嘴!”另一个站着的男人突然对钱妮吼。
呵!我不禁摇摇头嘲笑,我说得很对不是吗?人格低贱的人外表再怎么光鲜亮丽,骨子里也没有那股傲气,让人信服不了,就是出钱的主儿,也一样。
“滚!你们都给我滚!全都是没用的东西,听到‘伊凌晨’这三个字就成了缩头乌龟,都滚!滚!!”钱妮气得暴跳,抓狂似的踢开脚边的每一个废品。
“哼!”男人放开揪着我的发的手,“你是我唐某这一辈子唯一敬佩的人,需要我救你吗?”
“谢谢,如果这次我有幸活着出去的话,请务必来找我。”我回予微笑。这是一场赌局,赢了,是我最大的幸运,输了,是我最大的失败。
男人点点头,带着另外的人走了,整座废弃的工厂就只剩下钱妮和我了。
“伊凌晨!!”钱妮布满血丝的眼狠狠的瞪着我,冲到我面前,“你是在羞辱我吗?还是你认为就凭你现在这付鬼样子也能赢我?”说着,狠狠的在我的腹部踹了一脚。
痛!!我咬着牙,不让痛苦的声音从口中发出来。伊凌晨,没人可以打败你,没有任何事可以打垮你,不过是一点点痛而已,撑一下就过去了。
“这辈子,我最恨你们这些目中无人的大小姐,凭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耀武扬威,我恨你们,我恨你!”力度随着语气在增强,一下一下撞击在我的腹部、背部……
口里有甜腻腻的味道,靠着最后的意志,我努力撑着眼皮,难道……这场赌局我还是输了吗?真的……输了吗?有些绝望的,我想就此睡去了。
“臭女人!”
出现幻听了吗?我用尽全力把意志找回来,光微弱的惨淡……
“臭女人,你醒醒,快醒醒!”
那是多熟悉的体温,声音焦急得像很怕失去一样……呵呵,看来,这场赌局……我赢了。
“看……”我伸出手,摸着他脸颊上的泪,微笑,“痛……痛了吧?我……说过会让你尝到比我还要痛上百倍……千倍的痛,现在……你知道痛了吧?”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声音中带着焦急带着愤怒。
“……你还想……骂我吗?”
“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吗?欺骗了我之后不请求我的原谅轻易的就跑到法国去,一个电话也没有,回来之后,你就是这样报复我吗?我要你赎罪,给我坚持下去!”
是……是因为这样所以才那样对我……原来……
心里突然好满足,但身体却好无力,很想抱一下金炎寒,但是,好像有什么东西渐渐的从身体里被抽走了。
如果这就是我生命的尽头,那我也应该满足了,至少,我还是做到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打败我,没有任何事可以打垮我……
金炎寒……再见……
勾起最后一抹微笑,缓缓的闭上眼,我想……休息了……
尾声
蔚蓝的天空下又掀起了一堆鸡飞狗跳的事。
首先,我可怜的天使兽医院好不容易才得以新生重新开业(虽然医生将不再是我,但我仍然是院长。)所以我把每个东西都刷得闪闪发亮,结果安藤晰一伙(现在包括辛紫朵了)突然给我冒出来大放礼花,大撒瓜子壳,还自以为很好听的大放高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请问,现在我是有奴役你们还是怎样?用得着对我唱国歌吗?问题是你们把我们伟大的国歌都唱走调了,你们知道不?汗死!我拿着锅铲(我刚才正在煮晚餐)和菜刀,超无语的忍着等他们唱完。
“好,鼓掌~”黑狗似乎极满意自己那吓死人不偿命的嗓子。
“唱完了吗?”我温柔的笑着问却给予人一种极阴森的感觉。
“……完完完完了……”
黑狗咽了口口水缩缩脖子赶紧退下。
“既然如此……”我阴森森的扫过每一个人,“还不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欠扁啊?”
“说起来你才欠扁吧?”美静和然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
“就是,居然和金炎寒定婚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好啊,大了,翅膀硬了,拍拍屁股就想和我们撇得一干二净了是吧?”然妮气气的扬着头不看我。
“呵……呵呵!你们怎么知道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敢情藏得还不够隐秘?
“看,缩脖子赶紧退下。
“既然如此……我阴森森的扫过每一个人,“还不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欠扁啊?”
“说起来你才欠扁吧?”美静和然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
“就是,居然和金炎寒订婚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好啊,大了,翅膀硬了,拍拍屁股就想和我们撇得一干二净了是吧?”然妮气气的扬着头,不看我。
“呵……呵呵!你们怎么知道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敢情藏得还不够隐秘?
“看,就是这样没良心!”
“大嫂,你太过分了!兄弟姐妹们,让我们再唱一遍《义勇军进行曲》,起来,不愿做奴隶……”
果然是一群欠改造的家伙!!我顿时黑线满布,不就是订个婚嘛,而且那是我在医院时,金炎寒无预期,无预告,而且没经过我同意的带着我爸妈和他爸妈来势汹汹的冲到医院说要和我订婚,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未婚妻……请问,这能怪偶吗?偶还为了这件事觉得羞愧无比呢!我伊凌晨就这样被卖了,唉!见人都得低着头……
“行了,行了!”我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吼,“大不了补你们一顿嘛。”明显的就是为这一顿来的,鄙视死你们!哼哼!
“什么叫做大不了?说得好像我们多想吃你们一顿一样。”
诶?不明摆着就是吗?
“好吧,要不然你们想怎样?”我退一步行了吧?这群难搞的家伙!
“金炎寒呢?”安藤晰突然冒出这一句。
果然有阴谋!而且肯定是大大的,金炎寒出去买东西了,但愿他的车抛锚在半路回不来。(葎:怎么会有这么没良心的人啊!)
“搞什么啊?怎么这么吵?”冷不及防的,金炎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天!你掉块豆腐砸死我吧!
“嘿嘿……”那堆人都奸笑起来。
“欠揍啊?!”居然敢在我伊凌晨面前露出这种奸笑,更气愤的是他们的笑居然让我毛骨悚然……
“别怕别怕,我们的要求不多也不过分。”
“废话少说,我忙着呢。”我知道偶逃不掉了,瞧他们围着我和金炎寒的气势就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金炎寒还是一脸茫然,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啦,就是想让你们互相说一句话给我们听。”美静脸红噗噗的说。瞧她那样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来,金炎寒你是男的吧,你敢对金炎寒说声‘我爱你’吗?”
“开玩笑!”我还没回过神,金炎寒就突然搂过我,无比认真的看着我说:“我爱你。”
是故意的吧,各个都想看我脸红的样子对不对?全都是欠改造的家伙!居然该死的我真的红了脸。
“回答!回答!……”又起哄了。
“全都闭嘴!”还用你们说吗?我不爽的瞪过去,然后拉下金炎寒的身子,轻轻的印上一个吻,“我也爱你。”
“哇呀呀呀呀……”下面一片惊呼喝彩。
“现在可以了吗?还唱国歌吗?”
“不唱了。”
“那么……全都给我扫地擦东西去,要不然……”我阴森森的抿嘴笑了笑,“后果自负。”
“啊!”尖叫一声,所有人一溜烟的不见。
果然……是一群欠改造的家伙!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