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奶,张彩荷张奶奶?”记忆瞬间充斥大脑,就是刘爷爷一辈子都想守护的人……还记得张奶奶去世的时候,刘爷爷一夜华发。我怔住了,泪水从眼睛里溢出,眼前逐渐变得模糊,刺眼的光芒瞬间充满眼睛,不知是遇到张奶奶流出的泪水,还是因为一是不能接受阳光的照射。
眼前逐渐出现了一张慈祥的脸,还是那么温和的微笑,还是花白的头发。只是少了一些病态,多了一分风韵。
“张奶奶!”我扑进张奶奶的怀里,哭着放肆的哭着。张奶奶用她那温柔的手轻拍我的后背,好舒服,好温暖。
“张奶奶,小……小财丢了,我……我找不到他了……”我一边擦鼻涕,一边忍住又要掉下的泪。
“怎么?难道小财也来到这个世界?”似乎张奶奶知道什么,对了,她就是从我们的世界来的。
“我听别人说的,还有,张奶奶,刘爷爷他……”
“刘爷爷怎么了?他……”张奶奶似乎还惦记着刘爷爷,可是我怎么告诉他刘爷爷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啊。“他是不是已经去了很多年了啊。”平淡的话从张奶奶嘴里吐出,却还呆着颤音,我知道张奶奶现在一定很难过。他们毕竟再也见不到了。
“张奶奶,刘爷爷在您走后的两年就去了。那时候刘爷爷经常一个人发呆,只有看到小财给我针灸,他才会稍稍有点精神,只是后来……张奶奶,我……我没有见到刘爷爷最后一面。”回忆里总是夹杂着伤感,也许我该看惯生死了,毕竟养老院进进出出那么多老人,可是他们是我的亲人啊。
“好了,小蕾,以后在这里张奶奶会照顾你,我陪你一起找小财,不管能不能找到,张奶奶会一直陪着你。我们是亲人啊……”张奶奶搂着我,依旧用那温柔的手轻抚我的后背。
“小蕾,你的眼睛……”
“啊,差点忘了,我只是一时看到强光受到刺激,没事的,现在已经可以看到了,但是,张奶奶要帮我保守秘密哦,不然”被发现了就麻烦了。
“好,呵呵,小蕾还是这么调皮啊。”张奶奶轻轻点着我的鼻子。
这一个下午我都趴在张奶奶的怀抱里,大家都特别奇怪我怎么会跟容妈妈这么亲,甚至还有人在小声说会不会是私生女,哈!随便他们怎么想吧,我只觉得现在我很温暖,就像是江心的孤舟抓住了救命稻草……
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开始自己的奴隶生涯了,也许会被狠狠的虐,但我有张……啊不,是容妈妈做靠山,日子应该很顺利,除了……我,要,当,瞎,子……
因为当时骗老板娘说我是瞎子,可是装瞎子也是件有学问的事,像我这种性格估计很快会让人发现,于是容妈妈给了我一条天蓝色的丝带,把它绑在我的头山遮住眼睛,丝带的质地很好,特别丝滑,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绑在头上触到肌肤的地方凉凉的,好舒服。有人的时候我就戴上它,就不会一不小心露出马脚了。
秋高气爽,阳光很暖和,不像夏天那么毒辣,也不像冬天那么冷漠,只是很柔和的洒在身上,说不出的温柔。
我坐在厨房的后院揉着大家的衣服,阳光洒满全身,照的心里也跟着暖和起来。
容妈妈说为了不让大家怀疑总要给我点事做,至于如何救我只能以后想办法了。
清水微凉,没有我们世界的洗衣粉和肥皂,只有纯天然的皂角粉,好在大家都很卫生,衣服基本都是很干净的,没有什么油渍,基本上只需在水里荡一荡就好了。
没想到这个地方真的挺大的,虽然只是老板娘的私人住宅…但是雕栏玉砌,亭台楼阁,假山细水样样齐全。侧耳倾听,还能听到虫鸣鸟叫,这便显得周围特别安静,我好想从来没有向现在这么安静过。
忽然,手被人拉起,温暖从手心传来,淡淡的薄荷飘到鼻中,我微笑着:“者,你怎么又来了……”
身旁传来一丝轻笑,淡淡的,没有声音,但我可以想象到他的笑多么动人。
记得我刚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我就坐在这里洗衣服,本想看看这个大宅到底什么样,反正平时也没人会来这里,于是我偷偷的把丝巾摘下,周围的美景让我惊呆了,忘记了眨眼,作为一个21世纪的新新人类,如果住进这种古建筑里就简直跟做梦一样,不过心里还有一点点的阴冷,话说那些恐怖故事经常发生在这种宅子里……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有什么挡住了阳光,心一紧,糟了有人来了,我呆滞的转过头,电视里都这么演,瞎子眼睛除了有毛病的不能睁开眼睛,就是呆滞。鼻尖飘过淡淡的薄荷的清香,很是清爽。
我呆滞的目光中出现一个高挑的身影:一身青色的长衫,没有任何花纹,腰间的是一条镶着宝石的腰带,挂着一块精致的玉佩,环形有可小缺口,白色,晶莹剔透,这好像是传说中的玉玦,真是块好玉啊!足底是黑色的靴子,不是十分考究,慢慢向上瞟,那是一张英俊的脸,到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剑眉星目,什么叫做天庭饱满地阔方圆,什么叫耳如元宝,鬓如刀切。这是一个标准的帅哥,浑身充满了阳刚之气,不像那个神棍水月一般雌雄莫辨,也不像大嘴章鱼一样阳光灿烂。淡淡的眼神中透着那么一丝伤感,额前的刘海随意的搭着,长发用丝带扎起竖在头顶,微风袭来,乌黑的头发闪着蓝色的光芒。
他缓缓走到我身边,我竟然不知如何反应,只好继续目光呆滞,他看着我缓缓伸出右手,天,他的手上虎口到手腕处一条长长的疤痕,像一条大蜈蚣,触目惊心,他拍拍的的肩膀。我愣住,但不能当作没感觉到吧。
“容妈妈?”我带着疑惑的口气问,总不能张嘴说,嗨,帅哥,你找谁?我想我会死得很难看。
身边的帅哥轻笑,犹豫了一下,拉起我的手,写了一个字——者。
“者?”原来他就是昨天那个无声无息的者,他不会说话吗?突然想起“也”曾经说过他可怜我,也许他认为我们同“病”相怜吧。
“……”
“难道是之乎者也四公子里的者公子?”总觉得这几个名字乖乖的
“……”他微笑着,没有开口。
“……”我无奈了,怎么办,瞎子跟哑巴怎么交流啊,唉……
静~一片黄色的秋叶在我的眼前咻——的飘落。
“嗯,如果我说的对你就拍拍我的肩膀,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就别出声。好不好?”本来想说我如果说的不对就拍拍我,万一我老猜错,那不被拍死啊。他温柔的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呵呵,你不能说话吗?”拍肩膀。
“是先天的?”沉默。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沉默。
“你从小在这里长大?”这是句废话,容妈妈已经跟我说过了,他们是孤儿,从小被买回来,他们是从好多孤儿当中被跳出来培养的,也算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啊!他依然微笑,似乎在回忆什么开心的事。
“有兄弟真好啊,我也有一个哥哥,只不过,我们都是孤儿……”他惊讶的看着我,随即眼里又流露出那种同病相怜的情愫。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我特别好,只是……”想起他是孤儿,再想想自己,我们确实同病相怜啊,苦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小财。“只是他前不久走了,我从很远的地方来这里找他,可是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呵呵,我刚来这里就被卖了,我实在是……”
者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呵呵,好多话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
“者似乎也遇到过什么事吧,那天我听那个叫也的人说……你有心结没有打开啊。”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僵了一下。依旧沉默。
“我们家乡有句话叫,解铃还需系铃人。你的心结或许能在你结下的地方解开,旁的人可能帮不到你……”他收回放在我肩上的手,转过身,仰头看天,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我们还是别谈这些话题了,阳光这么温暖。生活一样充满生机嘛。”我笑着扬起头,让阳光洒满脸庞。
“那你来这里是要带我去卖?”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来这里不会是想要和我聊天吧,我好像变的越来越迟钝了,毕竟安逸的日子过的太多了,潜意识里就把身边的人当成善良的人。呃,这句话好像很有歧义,不过他却依然沉默。
“那你来找我是……”
“者,你来这里干什么?”一个欠抽的声音响起,我继续保持呆滞的目光,转头,这混蛋踹了我多少脚,我得记住他长什么样子,有机会我要报仇,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