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天池弟子练功忙
云龙在洞内和师姐切磋天池神功的修炼方法,经过数月不断研究,终于有所突破。二人发现,当两个人功力相当时,同时坐在玄冰床上以掌相抵可达到真气互补加速提高内力修炼的作用。云龙经过一年多修炼,由于有易筋经的修炼底子,又琢磨出阴阳贯通互助的修炼法门,因此内力增长神速,其内功已和师姐相差无几。因此二人便试验以掌相抵练功法,先是单掌相抵修炼,后又双掌相抵修炼,开始只是发动体内至阴真气,二人真气合一,游走于体内大脉之间,后因师姐也修炼了易筋经,双方又可交换体内至阳真气,如此反复,两股真气不断游走,互相壮大,如海水涨潮一般汹涌澎湃,绵绵生发。大约一月余,二人功力大增,师姐的“凌波微步”已上升至第二层次,云龙的“凌波微步”也上升至第二层次。
在天池派四项神功中,首先修炼的是“凌波微步”。这项神功主要是以轻功为主,再配以变化莫测的步法。达到第一层次者,可在水面上行走,却不能负重;达到第二层次者,不仅可在水面上行走,还能负重前行;达到第三层次者,不仅可在水面上负重前行,还可纵跃搏击,出手制敌;达到第四层次者,则可纵跃平滑得心应手,负重搏击如履平地;达到第五层次者,除纵跃平滑得心应手,负重搏击如履平地外,还可推波助澜,以水为器;达到第六层次者,则可在水面任意所为,无坚不摧。
其次是“飞天如风”。此项神功也是以轻功为主,当轻功修炼达到“凌波微步”的第一层次,即可依照口诀练习飞天的基本要领。“飞天如风”的第一层次,即飞檐走壁,一般跃上二层小楼高的障碍物不在话下;达到第二层次者可旱地拔葱腾空十丈开外,攀崖采花如鹰击长空;达到第三层次者可凌空踏云飞行,即可走出白云洞,到天池四周云游一番不费吹灰之力;达到第四层次者可负重凌空踏云飞行,如云仙在天池掠走云龙之功力即为第四层次;达到第五层次者不仅可负重凌空踏云飞行,而且可在云中上下翻飞,凌空格斗,如履平地;达到第六层次者则可巡天一游,可与仙界诸位大仙并驾齐驱。
第三项是“入水似龙”。此项神功则是以修炼换气游泳功夫为主,六个层次的主要区别在于在水下待的时间长短和游泳的速度及灵活性,第一层次可在水下游走一个时辰,前五个层次每增加一个层次,时间相应增加一个时辰,至第六层次则产生质的飞跃,即修成龟息功法,即便在水下待上十天半月,也照样灵活自如。
第四项是“气若寒冰”。此项神功则是以至阴之气汇聚于掌,发功击敌时其气寒若冰霜,甚至可以掌心凝水为冰,以冰作器攻击敌人。此项功力不同层次的区别在于掌心凝水为冰的速度以及发冰击敌之力量,此处不一一赘述。
云龙达到“凌波微步”第二层次后,在不断巩固“凌波微步”功力的同时又开始修炼“飞天如风”。此项功夫欧阳雪已达第三层次,颇有心得,每天不厌其烦的指导他练习,云龙悟性极高,也练得卖力,不到一个月,“飞天如风”已颇有成就。
这日,二人在洞中练得腻了,商量后决定到天池中练习,既可练习“凌波微步”,也可练习“飞天如风”。云龙在师姐的推助下踏云出洞,飘飘而下,颇有神仙感觉,心中窃喜,心道:等师傅回来一定会大吃一惊。
云龙和欧阳雪来到天池,天已快黑,却见仍有游览者尚未散去,便先隐蔽在树林中修炼内功。到了月上中天,再也看不到一个行人的时候,二人便在天池水面上练习凌波微步。两个人练习比一人单独练习有趣多了,二人时而滑行追逐,时而牵手同滑,就像冰上舞蹈一般,姿势优美,动作惊险,颇增情趣。加之二人有时又忽然由滑水变幻为飞天,间或出手格斗一番,好似天兵天将下凡,斗得花样翻新,令人眼花缭乱。
二人玩得兴趣盎然,却不知林中两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天山派掌门人欧阳天得到宫内传来的信息,朝廷要拿萧一鸣还剑一事做文章,已派出人手准备绑架萧一鸣,并将绑架一事栽在天山派头上,从而引起武当派与天山派的矛盾。欧阳天招来四大金刚研究对策。飞天天王慕容天星献计道:应火速派人前往武当,面见武当派大师兄周宏告知朝廷的阴谋诡计,以免失了两派的和气。入地天王上官云青献计道:还要尽快通知陕西、河南、湖北一带帮内弟兄,想法找到萧大侠告知此事,避免萧大侠遭到袭击。闹海天王何万金道:二位天王说的甚是,我手下的弟兄告诉我,前一阵子萧大侠为了寻找赵四王爷的三公子在天池一带小住,似乎与天池派的人来往甚密,我可派我手下弟兄向天池派的人打听萧大侠最近的行踪,也许能助帮内弟兄迅速找到萧大侠。纵火天王霍一冰道:我们如能找到萧大侠,也可如此、如此。。。。。。说着压低声音和几位耳语一番,大家一听,频频点头。
何万金派出连旷和戴侠二人来天池打探萧一鸣行踪,碰巧看到云龙和欧阳雪在天池上空练功,借着月光,连旷见欧阳雪身材及嬉笑的声音颇似一人,扭头对戴侠道:老戴,你看那女的像不像欧阳掌门的千金欧阳莲?戴侠仔细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嗯,像,太像啦!难道掌门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可从未听谁说过啊。连旷道:先打听打听这女孩的姓名,看看能否对上号。戴侠道:不错,老弟这招我看管用。
二人商量一番,从林中走出来,看着半空中的二位年轻人兀自嬉笑打斗,甚为快乐,也不出声惊扰他们,悄无声息地坐在一块山石上欣赏半晌,就像看皮影一样,看得津津有趣。
云龙偶然一瞥,见天池边上坐着二个人,正在仰着脸看他们格斗,稍一分神,被欧阳雪一掌击在肩膀上,云龙啊呀一声落到水里,急忙运气提起,下半shen已是湿漉漉的。欧阳雪此时也看到来人,飘然俯身拉了一把师弟,道:有人来了,我们回去吧。云龙道:好!回去。二人飘然而行,向白云洞方向飘去。
连旷和戴侠正看得出神,忽见二人要离去,自己又没法拦截,情急之下连旷突然喊道:欧阳姑娘,在下有事想问你!
欧阳雪没想到来人认识她,心中甚是纳闷。心道:我从来不与外人打交道,此人却为何叫出我的姓来?难道师傅曾和外人说起过我?不管怎样,还是见一见他为好。于是拉住师弟道:此人有事要问我,也许和师傅有关,我们去见见他,看他说甚?云龙点头同意,二人又飘然落下,来到连旷和戴侠跟前。
这位大叔,请问您是叫我吗?欧阳雪谦和地问道。
是,姑娘确实是复姓欧阳?连旷只是猜疑,并不知她姓欧阳,只是情急之下喊出来,没想到歪打正着。
小女欧阳雪。请问您想问什么事?
欧阳雪,好!欧阳雪,欧阳莲,天山雪莲,好名字!
大叔,您说什么呢?什么欧阳莲?我叫欧阳雪,不叫欧阳莲!
嗯,你是叫欧阳雪,我是说还有一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她叫欧阳莲,你们两个的名和起来不就是雪莲吗?
是吗?你是说还有一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叫欧阳莲?
是啊!姑娘,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的妹妹?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呢?
我还有个双胞胎的妹妹?师傅怎么从来没说起过呢?
姑娘,不管怎么说吧,你叫欧阳雪没错吧?我呢,还认识一个叫欧阳莲的,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是吧,老戴?
戴侠点头称是。连旷接着又说:欧阳莲是不是你的同胞姐妹我还要核实一下,既然你叫欧阳雪,又和欧阳莲长得一模一样,我呢又认识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欧阳莲,我们总算有些缘份吧?我是想向你打探一个人,这个人前一段在天池一带住过,不知姑娘可曾见过此人?
你问的这个人叫什么?
就是大名鼎鼎的武当派大侠萧一鸣!
萧大侠!欧阳雪和云龙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对,萧大侠。姑娘认识?
认识,前一段还见过面,就住在这池边,不知现在去了哪儿。
嗯,姑娘只是认识,却不知萧大侠去向,这位老弟可知?
回前辈,在下也不知萧大侠去了哪儿。云龙恭恭敬敬道。
姑娘可再想想,你认识的人中,有谁会知道萧大侠去向?
请问前辈,您打听萧大侠行踪却为何事?
嘿嘿,光顾了问事啦,却忘记自我介绍了。我们两个是天山派的,和萧大侠是朋友,最近得知一个消息,朝廷要对武当派兴师问罪,对萧大侠也要下手,所以我们急着找到萧大侠,好让萧大侠有所防备。可惜姑娘不知他的行踪,没事儿,我们继续寻找,告辞、告辞。
哎,前辈,关于萧大侠的行踪,你们可以去问问乌鲁木齐的赵四王爷,也许他老人家知道。云龙想起萧大侠陪罗琼来西域,先是到了自己的家,而后又来天池。萧大侠离去时也许会和父亲告别。因此说出此话,但他并未说明自己就是王爷的儿子。
赵四王爷?那可是皇家的人,我们怎能见到?再见、再见!
云龙本想告知自己是王爷的儿子,可以写信推荐,但转念一想,这两个人是敌是友还很难说,何必再惊动爹爹。既然我知道了此事,还不如我去找找萧大侠。想到此没有再接话茬,决定任由对方处置算了。
看着连旷和戴侠告别二位下山去了,云龙道:师姐,我想下山去找找萧大侠!欧阳雪道:师傅不在,这事也没法请示,不过这消息涉及萧大侠的安危,应该去告诉他。干脆我们一起去找,怎么样?到时候师傅怪罪下来,由师姐来承担责任。
那怎么行!这事一定要由我来承担,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有责任怎能让弱女子承担?
好,不管谁承担,你是同意师姐和你一起下山,是不是?
一起也好,我们可以边练功边寻找,两不耽误。
那就走吧?
走!二人乘风飘然下山。
萧一鸣飞马来到灵宝城,在城内兜了个圈子又出城向南来到诸葛庄。萧一鸣的姥姥家就在诸葛庄,诸葛庄是当地有名的八卦庄。
诸葛庄之所以被称之为八卦庄,是因为庄内建筑结构是诸葛亮的后人按照当年诸葛军师的八卦图建造的。整个村庄坐落在八座小山包的合抱之中,这八座小山包的布局很像八卦图的结构,形成外八卦;村中的楼宇建筑、街道小巷也是八方呼应,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分立八方,象征“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自然现象,八条小巷呈辐射状,形成内八卦;一个圆形水塘位于村庄的中心,酷似太极阴阳鱼。除了庄内常住人口能够摸清东西南北,可以自由出入外,外地人来此一般是进得来出不去,就像半夜走路遇到鬼打墙一样,转悠半天也出不了村。萧一鸣小时候常来姥姥家玩,对诸葛庄的每条巷子都清清楚楚,当然来去自如。只见萧一鸣飞马进庄,也不下马,更不去姥姥家串门子,而是像走迷宫似的在庄内来回穿梭,约一顿饭的功夫,便穿过村庄向南急驰。再看跟在萧一鸣后面的三条大汉,莫名其妙的在灵宝城内兜了一圈,又莫名其妙的跟着萧一鸣进了诸葛庄,却莫名其妙地再也出不去了。三人骑着马在庄内前走走后倒到,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黑脸大汉急得哇哇直叫:奶奶的!这是什么鬼村庄!真真气死老子也!白脸大汉勒住马,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建筑和街巷,道:二弟,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八卦庄,我们上了姓萧的当了。红脸大汉道:大哥说的没错,我看还是找个当地人领我们出庄吧,要不然就是转到半夜也出不了庄。
云仙跟在三个大汉后面,看着他们三个被萧一鸣诳进诸葛庄,转了半天也出不去,心中窃喜道:小宝还是那样顽皮!让我在后面看了出好戏!云仙并未进庄,而是远远地飘到庄外一个小山包上,看着三位在庄内转圈,觉得又滑稽又可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云仙笑够了,便飞身穿过诸葛庄,跟着萧一鸣向着武当山方向飘去。
连旷和戴侠回到天山派总部,见到何万金汇报道:萧一鸣已经离开天池多日,去向不明。此次虽未打探到萧一鸣的行踪,却意外发现天池派有一女子名叫欧阳雪,身材相貌和掌门的千金欧阳莲一模一样,不知欧阳雪和欧阳莲是不是孪生姐妹,此事也可说是重大发现,是否要报告掌门人,还请堂主定夺。
何万金听后道:此事确实事关重大,二位继续探究内情,暂时不要报告掌门人,待我私下了解掌门人家庭变迁情况后再作决定。二位得令下山。
欧阳天把家安在了托木尔峰的半山腰。在南坡一悬崖中部,有一个方圆十余丈大小的平台,平台上建起一片石屋,周围苍松翠柏郁郁葱葱,一架云梯上通总部洞窟。
家中三口便是欧阳天、妻子秦雪梅、女儿欧阳莲,另有一仆人杨宽。
山上虽然寒冷,欧阳天室内却春意盎然。大厅正中一个大火盆烧的旺旺的,盆上方吊着一只山鹿,被火烤得黄黄的往外冒着油,浓浓的肉香弥漫在整个大厅。
欧阳天坐在用豹皮铺垫着的圈椅内闭目养神,欧阳莲则和母亲围着火盆用刀割着已经烤好的鹿肉大嚼,嘴上吃得油光闪亮的。
欧阳莲自幼被父母娇生惯养,脾气大得很,就连天山派四大金刚也不放在眼里。有一次上官云青来串门,欧阳天邀请上官云青下棋取乐,正下得高兴,欧阳莲却跑进来要上官云青帮她去捉一只小雪豹,欧阳天道:莲儿,别不懂事!没看见我和你上官叔叔在下棋吗?
欧阳莲小嘴一噘:下棋有什么好!我偏不让你们下!说着一弯腰两只小手把棋子全扒拉到地下。欧阳天举手要打,上官云青急忙拦下。道:小孩子嘛,何必当真。欧阳雪却一拳击在上官云青腰上,气呼呼地道:谁是小孩子?我是女王!这屋里的人都得听我的!弄得上官云青苦笑不得,只好乖乖的道:对对对,都听女王陛下的,走,咱们捉雪豹去。
欧阳天无奈地摇摇头,对妻子道:瞧瞧,这就是你惯的好女儿。
秦雪梅道:我女儿咋啦?我就是要叫她养成不吃气的脾气,将来嫁了人我好放心。
欧阳天道:嗯,也好,这才像我的女儿!
这日,何万金来向欧阳天汇报帮务,汇报完后欧阳天要留下何万金吃饭,何万金道:掌门,还是去我那儿吧,最近有位朋友带来一坛状元红,至少有十年以上,您去尝尝?
欧阳天一听有好酒,立马来了精神,道:好,就去你那儿。
二人来到何万金的住处,何万金让妻子整了四个菜,乃红烧盘羊、麻辣鹿蹄、党参雪莲、酱狍子。
妻子整好菜就出去了,何万金搬出状元红,去掉泥封,一股醇香扑鼻而来,二人精神为之一振。
二人大碗斟满先干了三碗,然后边吃边喝,约摸半个时辰,各自有了醉意,舌头开始发硬,话也多了起来。二人边谈边饮,话题扯来扯去,扯到欧阳莲身上,何万金话锋一转道:当家的,说到你家千金欧阳莲,那可是个人才,可惜是个女孩,要是男孩,以后必将是天山派的栋梁之材。
欧阳天道:是呀,女人早晚是要嫁人的。莲儿也到了出嫁年龄,女儿一嫁,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何万金道:哎——那不是还有嫂子吗?
欧阳天道:兄弟啊,你不知道,你嫂子怪我早年弄丢莲儿的同胞姐姐,现在还恨我呢,别看白天我们好好的,到了晚上碰都不让我碰,我是有苦难言哪!
何万金道:小姐还有个同胞姐姐?这事儿怎么从未听您说起过?
欧阳天道:唉——此事说来话长啊,当年我也是我们村风liu人物,追我的漂亮姑娘多着呐!
何万金道:那还用说!就您这身材、相貌、学问,我要是漂亮姑娘,我也会追您。
欧阳天道:现在不行啦,老了!我那年轻的时候,我们村有两个最漂亮的姑娘,一个就是你嫂子,另一个叫杜小惠,她们俩都看上了我,我本来是喜欢杜小惠的,可是你嫂子从中插一杠子,把我勾引到她家,劝我喝了些酒,又和我那个啥。。。我他妈的那时候年轻啊,把持不住,稀里糊涂的就被你嫂子拿下了。。。。。。
何万金道:嗯,拿下了。后来呢?
欧阳天道:后来,你嫂子就怀孕了呗,我一看她肚子大了,傻眼了,我就向杜小惠道歉,其实在那以前我也和杜小惠那样了,是我主动的。杜小惠当时不依不饶的,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没处说呀。你嫂子性子烈,说我要是变心就死给我看。我没办法,只好对不起杜小惠了。后来杜小惠也认了,还和你嫂子成了好姐妹,没想到这女人太有城府,在你嫂子生下孩子后,她跑前跑后百般照顾你嫂子,我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杜小惠冰雪聪明,给孩子取名叫欧阳雪、欧阳莲,我和你嫂子都非常满意。有一天,杜小惠说,外面天气特好,约我抱了孩子去晒晒太阳,我就傻呼呼的跟她出去了,你嫂子还说在家做好吃的给我们,谁想到当我们围着街头唱戏的看热闹时,杜小惠抱着我那雪儿失踪了,从此杳无音讯,那时雪儿才一岁多啊。为此你嫂子想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的,我也就成了你嫂子的出气筒。再后来,我就跑到天山拜师学艺,发誓一定要找到雪儿。谁知我私下里找了十几年,始终没有雪儿的音讯。我知道这事丢人,帮内的弟兄谁也没告诉,今天是咱哥俩对脾气,又喝了些酒,要不然我是不会扯这陈年旧帐的。
何万金叹道:唉!最毒莫过妇人心哪!不过,我最近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当家的,这件事你和嫂子听了肯定是喜出望外。
欧阳天一怔:什么好消息?
何万金:关于你们雪儿的事!
欧阳天一把抓住何万金,急迫地问:快说!雪儿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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