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空还泛着白肚皮,村子外面还是一切都静悄悄的,两个小家伙偷偷穿好了衣服轻轻地掩上了房门,然后一溜小跑地开始了一天的忙碌,阿力虽然力气小帮不上什么忙,他也就负责阿巴虎的技术指导工作。
终于,在花费了一个早上的功夫后,两人才意识到今天想做几十个夹子的美好愿望看来是无法实现了,毕竟下午还要捕猎,所以干脆两人数了数,一共做了九个夹子,加上昨天的三个就是十二个夹子。
当下,阿巴虎就直接到小动物们出没的地方东一个西一个的放置夹子,小动物们也是各有各的职位,望风的一看到有人过来马上示警,一会儿功夫就跑的影踪全无。
不过,它们在这里逍遥自在贯了,一看到人跑了,马上又大摇大摆地你吃你的草籽,我挖我的土坑。
两个小身影躲在草丛中蹲点守候,看着一只只的大花鸡,跳跳兔,獾鼠从眼前走过,那是别提有多心急了。
时候也不长,才一会功夫,就有一只獾鼠一边拱着土挖虫吃,一边又吃吃浆果好不得意。
阿力看的真切,这獾鼠也就是像一只小猪大小,不过警惕性还是满高的,一边吃着一边抬头望望四周,就在它走到一棵长着红浆果的灌木边时,“啪”的一下被夹子夹个正着,虽然他死命地跑,用后脚踢,怎奈夹子一点松动迹象也没有,而且还有一块石头拖着,还是被追上去的阿巴虎一棒打死。
就这样,从白天到黄昏,两个小家伙数了数战利品,三只大花鸡,一只跳跳兔和一只獾鼠,不过,少了那么几只对在这个乱丘岗来说那是九牛一毛,这里有着丰盛的野草小浆果给它们吃,食物对它们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这里的动物可是几乎从来没有过有被人抓住过的记录,因为凭着村子里的那些人的简陋的武器想抓住它们这些贼精贼精的大大们,那几乎是很难实现的。
看着这些战利品,阿巴虎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就在两人把夹子工具都藏好准备打道回府时,阿力发觉又遇到了一个难题,这些战利品光靠阿巴虎一个人根本无法拿,虽说阿巴虎力气很大,一只三四十斤的獾鼠他一只手轻轻一提就被他扛上了肩膀,不过两只手也顾不来啊。
最还还是阿力想出了个办法,阿巴虎肩上扛一只,手窝里夹两只死鸡,手里还提一只兔子,最后抓到的那只活的大花鸡由阿力用草绳扣住了脖子牵着走,还别说,这办法挺管用,这大花鸡只能很不情愿的跟在阿力的屁股后面亦步亦趋。
回到村子里时,天已经黄昏了,阿巴虎前头带着路,阿力跟在屁股后面牵着一只大花鸡,这也造成了一幅奇景。
随着村里的安妮大妈一声惊喊,一会儿,全村的人都围了过来,个个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副奇景,二个孩子,还抓到了这么多的猎物,这对他们来说是不可思议地。一下子人们就议论开:“天啊,他们哪里抓到的啊,瞧瞧,那大花鸡,那可是会飞的啊,那跳跳兔,一蹦就能蹦出老远,怎么可能抓的住?”
“还有那獾鼠跑的可是比狼还要快,怎么可能追的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又有一位大妈补充道。
“我猜他们一定是遇到了过路的佣兵队或冒险小队送给他们的,”
“那些动物肯定是在睡觉的时候被他们抓住的,”
反正千奇百怪什么样的说法都有,村里人一边各自纷纷议论着一边贪婪地看着那些猎物。
阿巴虎和阿力可不管他们怎么,两人得意洋洋地自顾自往家走,这也是他们商议好的,故意让村子里的看看,别看他们年纪小,虽然他们爸爸以后不能打猎了,不过他们的儿子照样能,而且比他们打的还要多。
“妈,我们回来啦,”阿巴虎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用尽所有的力气喊了声。
房门还没被打开,就传来了丹妮埋怨的声音:“你们两个臭小子跑哪去了,我找遍了全村也没有找到。”
房门被“吱呀”地一声打了开来,母亲那瘦弱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那憔悴的脸上还隐隐带有泪痕,但是当她看清了阿巴斯身上的和阿力手里牵着的东西时,丹妮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嘴巴张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良久良久……丹妮才缓过神来,“你们,你们这是去了哪里,你们的东西是哪里来的,”充满疑惑的问道。
“我们自己抓的,呵呵!”阿巴虎边说边往屋里走,然后肩膀一抖把肩头的死獾鼠甩到了屋角,又把手里的两只死鸡和死兔扔到了地上。阿力也把手里牵着大花鸡的绳子栓到了屋角的一块石头上。
“你们自己抓的,就凭你们两个小毛孩子能抓到这些,老实说,是不是别人送你们的”
丹妮对于两个小子的话是一点不信。
“真的,真是我和弟弟一起抓的,我们可是费了一天的功夫连午饭都没有吃才抓到这么多的。”阿巴虎一脸委屈地叫道。
“你和弟弟一起抓,”丹妮更不敢相信了,阿力现在可是只有3岁,连走路可都是还有点摇摇晃晃的,“那你们是怎么抓的啊?”丹妮提出了最终的疑问。
“嘿嘿。其实也很简单的,弟弟想出了个法子,做了个小小的夹子,然后……”阿巴虎叽里咕噜地解释了好一通,只听的丹妮是越听越不明白了,什么夹子啊石头之类的,不过她也听了个大概,就是注意是阿力出的,抓捕是阿巴虎做的。
听完了阿巴虎详详细细地从怎么做夹子怎么绑石头怎么抓捕等等后丹妮脸上才开始乐开了花,虽然还是那么憔悴,但是很明显丹妮也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出众能力感到高兴。
突然她像是记起什么似地,说道“哎呀,你们饭都没有吃,我马上去给你们端一碗过来,”,
“啊,又要吃虫子和那些酸溜溜的浆果啊,”阿力的脸又“唰”的白了起来。说着,眼睛看向了阿巴虎。
阿巴虎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今天出了不少力气,肚子实在饿的够呛。
“放心,今天你想吃那些还吃不到,今天我挖到了一些野菜,你不是最爱吃的吗?”丹妮解释道。
“算了吧,妈,你饶了我吧,上次吃野菜,害得我现在还拉稀呢,也不知道那野菜能不能吃。还是把这只兔子煮了吃吧”说着,把眼睛看向了那只死兔子。
丹妮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哎呀,你这孩子就是挑食,我和你爸还有你哥哥不是都吃了吗,我们不是都很好,那是你自己肚子不争气,不过煮了这只兔子也好,给你爸身体补补,你爸下午醒来过一次吃了点野菜后就一直睡到现在。”
听到丹妮同意煮兔子吃,阿巴虎赶忙二话不说了拎起兔子往外走,准备剥了皮马上煮。
对于兔子的美味他可是记忆犹新的,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一个佣兵小队借宿他们家,其中一个队员看到小孩子面黄肌瘦总是死盯着他手里吃的兔子肉,这才给了他一个兔子腿吃,想起那美味,阿巴虎不由得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剥皮去内脏,才一会功夫一只兔子就叫阿巴虎大卸八块扔到锅里煮了起来。
一轮弯月升向了半空,天终于黑了,阿力一家人正围着几块木板拼成的饭桌美滋滋地分享着跳跳兔的鲜美。
“咳”“咳”“咳”,一阵阵咳嗽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你们爸爸醒了。”丹妮一边说着,一边端着一碗兔子汤和一碗兔子肉进到了里屋,两个小家伙也紧随着跟了进去,父亲的脸还是那样的苍白,不过父亲的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告诉他们父亲已经没事了,
“来,吃兔子肉,喝碗兔子汤,对恢复身体有好处。”丹妮亲切地说道。
父亲吃力的靠在了床头,看着端到眼前的兔子肉和兔子汤,他的思维仿佛停止了片刻,又疑惑地摇了摇了头:“兔子肉,哪来的?这东西可不好抓啊。是村里人送过来的吗,我不吃,告诉他们放心,我还能打猎,我可不想接受别人的施舍。”
父亲绷紧了脸,“你把东西还回去”。说着,一副气呼呼地样子。
毕竟,说起阿巴斯来,村里人可是都会竖起大拇指的赞一声“好一条汉子。”连远在百里之外的几个村子都知道他的名头,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为人又够义气。
“这是您的两位宝贝儿子逮到的,不是别人送的。”丹妮好像早就算准了他会这么说,随口就蹦出一句话来。
“你说什么,阿巴虎和阿巴丹,就他们两个牙都没长齐的臭小子?”顿时,阿巴斯一双虎目睁得浑圆浑圆的,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似地。
“你是说这是阿巴虎和阿巴丹他们两个抓到的?”他绝对怀疑自己听错了,赶忙又问一句。
“是的,确实是他们抓到的。”丹妮又补充了一句。两个小家伙也乐呵呵的边啃着兔子腿边看着父亲。经过了丹妮从两个儿子那里听来的一番复述和阿巴虎的一番补充,阿巴斯这才深信了他们母亲的话。虽然还是有那么些不相信。不过,这也是暂时的,因为明天他能收到更大的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