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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痛

紧张地玩弄着自己手中的手机,穆雪河感觉到自己的呼都在那步伐中渐渐地失去了,不停的呼气吸气,希望自己能勇敢地坚强地面对,就像冉舒安说得一样只有勇敢地争取那才是自己内心唯一值得珍惜的权利,如果失去了这个机会,或许就等于放弃了自己未来的人生,自己本该可以争取到的幸福,虽然也有可能失去了,既然都是可能,那为什么不在这万分之一的机会中抓住那一线的生机呢,她知道冉舒安的等待是辛苦并且心痛的,那是因为她没有机会面对面,那么如果自己的机会是可以面对面的,为什么不去争取,为什么不去面对,为什么不去狠狠地抓住。

她感觉到冉丰的脚步越来越近了,似乎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越是感觉到他的存在她的心就跳得越厉害,似乎麻木了,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穆小姐。”

冉丰落在在她的对面,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冉舒安的身影,早上她们不是在一起的吗?怎么不见了?

穆雪河紧张地回以微笑,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另一个角落的冉舒安,她在不住地用手势鼓励自己,她重重地点点头。

:“安安呢?”冉丰还是忍不住问。他之所以走得那么快,就是因为担心安安有事。

支吾了一下,穆雪河还是觉得该勇敢面对,她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清了一下喉咙,冉丰被他的正式下了一跳,但是还是很从容回以一笑。

:“安安已经回去了。”她说得很利落,那是安安让她这么说的,省得他分心。

:“安安已经回去了?”他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他没有看到安安回家啦。

穆雪河已经看出他的疑惑,正了正色:“其实我今天叫你出来不是为了别的,我是想告诉你我准备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对于她突如其来的答案他还有点吃惊,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侍者为他送上了一杯柠檬茶,但是没有加冰。

:“这是我帮你点的,听安安说你也喜欢喝柠檬茶,只是不喜欢加冰的。”眼前的穆雪河一改往日在自己面前的矜持,倒是多了几分的直爽。或许这就是她本来的性格吧。他乐于接受,并且喝了一口。

她笑了,因为她没有决绝她的好意,虽然那是安安提醒的好意:“丰,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冉丰耸耸肩表示可以。

:“其实这次离开是我爸爸的主意,因为我爸爸要去另外一个城市工作,所以我们就要离开。”她说得很慎重,害怕他听不出里面的意思。

:“哦。”冉丰点点头:“跟在父母亲身边相互有照顾很好啊。”

对于他的答案,她有种想哭的冲动,难道他就不留自己吗?还是正如自己所想,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否在他的身边?她忍住了自己内心的情绪:“你觉得你一个人过得好吗?”

:“我觉得挺好的,有安安陪在身边我觉得很好。”他说的是真的,只要有安安在,无论身在何处他都会觉得很幸福。

:“可是安安总会有一天要出嫁的。”她有点吃醋了,但是说的是事实,妹妹不可能永远陪在哥哥身边,陪在家人身边,这个问题她相信冉丰能懂。她只是提醒一下而已。

:“那等到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再说吧。”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有点难过,他是不会希望安安离开自己的身边的,永远不希望。

:“那你自己呢?”她实在忍不住了,泪水盈满了眼眶。

他不再说话了,只是沉默,因为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的心思全部系在了安安的身上,他还没想过自己没有安安的日子会怎样,她在等待着他的答案。她怕因为自己说话而错过了,此刻这里沉默了,宁静得有点可怕,似乎就连里面那轻微的音乐都已经飘到九霄云外与他们无关。

冉舒安在另外一个角落静静地看着他们两,看到他们的沉默,她把脸看向了窗外的那一片花丛,肆虐的水花飞溅而下,晶莹的水珠滴落在花丛里,叶子上,花瓣上……或许他们都在考虑吧,有时候人就是需要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的,就比如说自己,不知道曾几何时‘唯美‘在自己的脑海里残留下了斑斑澜澜的记忆,那奇迹般的希望再次覆盖了自己的心智,让她看不清真实,本来说今天去艺廊看看的,但是却因为穆雪河的事情脱不开身,也或许那是缘分吧。也或许是某种奇迹,仅仅的奇迹而已。

其实她知道穆雪河是幸运的,起码她能面对面地跟哥哥说清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能有机会争取那本来有可能的幸福,而自己呢?根本就没有机会,雷宇轩,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让自己无所适从,没有办法忘记,却又没有办法面对,他真的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吗?经过这段时间的等待,她似乎慢慢地相信那是一场梦,是自己心甘情愿被自己欺骗挖下的陷阱,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奇迹,那么是否早就出现了呢?如果没有那为什么要给自己希望,给自己机会,让自己沉沦其中,累,现在似乎已经没办法表达她的心声。再回过头看看远处的两人,她似乎看到了穆雪河严重的泪水,但是她脸上的坚强是她习惯有的。

:“丰,你真的愿意让我离开这里吗?我走了,可能就意味着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他的心撼动了一下,他似乎明白了今天穆雪河约自己出来的目的,她是让他对她挽留吗?

见冉丰不说话,她似乎有点明白了,但是却还是希望自己争取,心痛的滋味在慢慢地蔓延,泪水滴了出来,她揪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声音有点沙哑:“我爸爸说如果我在这里有个依靠,他便不会勉强我离开,你知道吗?我希望留下。”

她倔强的泪眼已经模糊,渐渐的失去了他清晰的面容,难道他真的就不挽留了吗?难道真的他根本就没喜欢过她吗?难道他不知道沉默是对她最大的折磨吗?

别开脸不去看她的泪水,因为他似乎不忍心,怕自己会心软,其实他的心里真的放不下安安,如果没有安安或许他会考虑接受,但是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对不起。”这是他唯一能说的,也是唯一能给她的答案。

她已经抽泣起来了,冷笑了两声:“我喜欢了你2年了,从上次再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小时候那个瘦瘦的男孩会长得今天这么的英俊,这么魁梧,这么的让我动心,或许是我高估了自己,总是会以为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的,直到今天我才得到答案,其实也不晚不是吗?”她欲要站起来,却跌坐了下来,本来想潇洒地笑的,却哭出了声音。她终于发现自己未曾了解他。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因为自己不想给她机会。

:“哥。”

她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惊愕了,她怎么在这里?

:“安安。“他站起来欲要解释什么,却被冉舒安打断了。

:“你什么也别说了。”说着伏下去扶起泣不成音的穆雪河,低声安慰:“小河别哭了。”

说着拉着穆雪河快步走了出去,冉丰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在夕阳的披照下,穆雪河慢慢地松开冉舒安的手,给她一记感谢的微笑,那是友善的,属于朋友的,别人永远都无法代替的:“安安,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谢谢你,因为我争取过了,虽然结果并没有如我想的一样,但是我相信我不会后悔。”

看到穆雪河的难过,冉舒安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小河,对不起,我……。”

穆雪河用手指抵住安安的嘴唇:“不要说对不起,你不是说过吗?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词汇。”抬头看着夕阳渐渐地西下:“明天我就要走了,没想到我们的友情就要在这里打一个句号了,我也不知道将来我们还会不会见面,但是我会记住你的,你会记住我吗?”

:“嗯。”安安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任由泪水夺眶而出。

:“傻瓜,别哭了,你哭得我也想哭,安安,作为朋友我有件事情一定要告诉你的,以前我怕你生气,但是现在,我要走了,你生气也没用。”见安安不说话,她继续说着:“我知道你很喜欢你梦里的那个男孩子,但是那毕竟不是真实的,我希望你能放开心怀,为自己寻找一份正真的属于你的,爱你的,懂得疼你的人,好好相爱。”

:“小河。”安安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怎么那么讨厌说得她越来越难过。

两个人相视一笑,都哭了起来。

:“安安。”冉丰追了出来。

穆雪河见状,赶紧擦干眼泪:“安安,我要走了,虽然他不爱我,不留我,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疼你的,不要生他的气,我走了。”

看着穆雪河转身离去的背影。安安哭得更厉害了,大叫着:“小河,小河。”

直到穆雪河的车子呼啸而去,小河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或许和离开是疗伤的唯一途径,回头只会更加的不舍。

:“小河……。”安安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疲惫了,端坐在马路上。

冉丰见状赶紧冲过去欲要扶起安安,却被安安甩开了他的手。

:“安安。”他心痛地叫着,她怎么能不理解他的心意呢?别人都可以误会他,唯有她不可以。

冉舒安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我没有你这样的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小河,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看到哭得快要力不支体的安安,冉丰心里比谁都痛:“好了,安安,哥送你回去好不好。”

:“我不需要。”她挣扎着推开他的手,独自摇摇摆摆地走着,她才不需要他的关心呢,他是坏人,他伤害了小河,小河走了。

:“安安。”他厉声止住了安安的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声音有点沙哑:“小河是我的好姐妹,你不该这么做的,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你要跟她结婚的,可是为什么,你却……,你要我拿什么相信你?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招来了路边的的士,她坐了进去,泪在一遍又一遍地滑落,难道爱一个人真的就这么难吗?不管是真是的还是虚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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