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是老实人,也是个学生,这是咱第一次在起点上发文,受人鼓动的成分较多,虽然如此,小K还是希望能尽自己最大能力写完这本书,也希望走过路过的朋友能多多支持,咱写这文不为财不为名,只为结交更多的朋友,若有对小说有意见者,小K欢迎大家积极地提,狠狠地提,当然,废话除外...)
文治武功
楔子:夏末秋初
·明朝—北斗云府·
顾凡音回到便云府的第一件事是去找云斌何——那个瘦高却也聪明得不可一世的青梅竹马。她和他是发小,也是知己,在很小的时候,他便拍着胸脯说要娶她,家人都只道是笑话,但她却相信,他言出必行。
十四岁时,她被接去苏杭习读,只留下他守着这片美好的故乡。云斌何从出生那天起便展露出聪明绝顶的资质,思维敏捷、过目不忘,他有着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智慧。虽是如此,他却半点也不显得苛严,反之,他活泼、幽默,总是会在她黯然伤神时想尽办法逗她重展笑颜。他就像人鱼守护着爱哭的她。
她相信他是一条卧龙,一条堪称“孔明转世”的卧龙。事实证明了她的执著——十七岁那年,他一计平定叛军,又随君王出征西厥,以惊艳三军的头脑立下累累军功,年轻的他立即便成为明朝帝国最睿智的谋士。神龙,终究有腾飞的一天。
现在,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她回来了,回到了这片故土,她要来寻他,她要来兑现当年的那句誓言。
“斌何。”她像一只归巢的乳燕,一张玲珑娟俏的玉面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美眸中隐约蒙起一层若有若无的水雾。她推开阁门,却找不到他的踪影。屋子里干净得很,甚至连格局也还是当年那般简朴,她莲步轻施,挨近床榻前一张方桌,上面依旧刻着那首他七岁时为她题写的诗文:
夜语秋凉,往事如故。
今夕何从,拂晓将出。
不记轻狂,徒情潇湘。
独照红妆,笔墨江山。
她的指尖温柔地抚过那历历在目的刻痕,感受着他潜藏在字里行间的心跳。屋子里似乎还有他的气息,她一眼望过去,目光落在床檐一张信纸,上面轻轻压着一只朱红色的半月状玉佩——她知道,他身上一直戴着他母亲的遗物——日月对玉。而这,正是日月对玉中代表月的一半。
隐约中她似乎嗅到了不详的气息。顾凡音轻轻提起裙角,急不可耐地迈近床榻,弯腰拾起信纸的一刹那,晴空中蓦然响起一声惊雷,震人心弦......
·明朝—归雁谷·
云斌何自然也听到了那声晴空霹雳。他一头湛蓝色的长发脆如柳叶,一张俊气的脸庞,眉目间透出一股不入世俗的傲气。白皙的皮肤上一双乌黑的眸子亮得像墨水晶,明丽得仿佛能倒映出一切的一切。他纤瘦高挑的身子裹在一件灰蓝的长袍中,两只修长的胳膊交叉在胸前,宽厚的掌心紧紧握住悬在脖颈上的朱红色玉佩。
空谷间莫名地翻涌起一阵凉风,冰冷沁入心脾,仿佛能随着血液走遍七筋八脉。风微微撩起他额角几缕发丝,露出一副凄然的神色。
他脚尖前面便是万丈悬崖。传说百雁在响晴时由此而出,日暮时又由此而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云斌何一双黑眸仿佛包容下天地。惨然间,他嘴角忽地龇起一弯苦楚却又淡然的微笑,然后,他向前迈出了决绝的脚步,迈向那深不见底的乌渊——
几乎同一时刻,空谷中响起哀转久绝的雁鸣,似要冲破云霄,直入天河。
·明朝—北斗云府·
信纸从顾凡音指缝间滑落,像金桂滑落枝丫,在这夏末秋初的晴空下。信纸上留着他秀气、干净得墨迹——
忘了我吧。
文治武功
第一章:无家可归
·公元21世纪—西郊·
那似乎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着他。云斌何感觉不到一丝心跳,这儿就好像是吞噬了时间的深渊,一切仿佛都是虚无的。蒙眬中他远远望见了一点光亮,如那茫茫汪洋中孤立的一叶小舟。云斌何无法动弹,却感觉那光源慢慢向他靠近,直到它完全静止下来,云斌何才看清了画面——
那里有一间灵堂,白菊簇满漆灰的木棺,一道橙黄的绸毯从墙头一直铺到中庭,飘忽的烛火将屋宇映得通红通红,却也模糊了方角桌上那灵牌的刻字。
云斌何现在才觉得保护视力是多么的重要,他努力地想去看清,却怎么也无法办到。丫的,那间屋子怎么有点像自己的北斗云府?那灵牌上莫不是咱自己的名号吧?云斌何有些奇思异想。忽然,他感觉到脚下一空,眼前白光一闪,整个人便跌落下去——
“嘟嘟——”云斌何眼皮子还没张开,便听见一阵刺耳的汽笛声贯入耳膜,吵得他不禁龇起了白牙。他感觉有一束耀眼的白光笔直地投在他的侧脸,云斌何挣扎着要睁开眼,两只手条件反射地去遮那光源。
丫的,难得死一回也不让我清静清静.....等等,我不是死了吗?这回,云斌何心惊下立刻瞪圆了眼,落在视线中的首先是两盏灯笼模样的光簇,然后,是一张小巧玲珑的脸蛋:浅粉的刘海安静地披散下来,长长的睫毛,性感的樱唇微微嗔怒地翘起,一双略显妩媚的桃花眼死死地盯住他,就像是盯住了仇人。
云斌何有些纳闷:嗯?这女子是谁啊?我几时有曾见过?他两只胳膊半撑着柏油的路面,灯光映出他鲜明的棱角与弧线,他正想要开口,对方却说得比他还急还快:“喂,还不愿意爬起来吗?”
云斌何皱了皱眉头:这丫头也太没教养了吧?!他可是天下万人敬仰的帝国第一谋士,听她口出不逊,不由有了一些怒气:“姑娘,我们怕是素未见过吧?”
那女子站直窈窕的身姿,她套着一件白净的花边衫,剪裁合适的灰裙下露出两只丰润玉洁的细腿,略施淡妆的脸蛋更是多了一份成熟,多了一份妩媚。但这些,看在我们云同学眼里就与那青楼女子无异了:衣不遮体,花枝招展,教养低陋。
那年轻女子慢慢往后退了几步,身子半倾地倚在紫红色跑车上(当然,在云斌何眼里,这东西或许就不叫“跑车”了)。这回却是云斌何抢了她的话:“姑娘,请你自重,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他打心眼里已把她当做是浮挑的青楼女子,所以才会有了这番话语。
谁想她听后火冒三丈,香肩激动得一耸一耸:“你才要自重呢,你全家都要自重!穿着蹩脚戏服就想来‘碰瓷’啊?!告诉你,老娘我最讨厌你这样不务正业、一肚子鬼主意的男人!”
云斌何几曾被女人这样骂过?纵然他智过常人也被吓得愣神。不务正业?一肚子鬼主意?他眨了眨瞪圆的眸子,却挤不出一句话。
那女子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训斥震住,眼中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甩了甩LV的包:“21世纪怎么还会有你这样的人?!”
21世纪?什么东东?云斌何心里一咯噔,他蓦然抱拳敬道:“敢问姑娘,可曾知晓明朝?”
“明朝?当然知道呀。”女子见他突然对自己恭敬起来,也稍有不适应,但只一愣神便淡定地答道,“那个朝代距今大约有六百多年了。干嘛?你不会想说自己是从明朝穿越来的吧?”
云斌何没有回答她,但两个拳头却莫名地攥紧。六百多年....怎么会这样子?老天爷你玩我呢是吧?!那女子见他神色激动万分,心道这人不会脑子有毛病吧。她稍微挨近了他,轻声细语地询问:“哎,你没事吧?”
他低着头,湛蓝色的长发垂在额前,遮去他大半的容颜。许久,云斌何方才仰起脸庞,眼眶间隐约有淡淡的、浅浅的泪痕,他却强装起笑容,平静道:“我失去了记忆,已经无家可归了。”
她看他一脸期颐,愣了一下:“额,那你的意思是....?”
一阵微风习过,撩起他鬓角几缕蓝丝。云斌何仰起俊气的脸庞,眼眸深处闪过一许狡黠,一副楚楚可怜的颓唐模样跃然于色:“我希望你能收留我。”
·明朝—紫禁皇城·
一片惨叫,朱红色的大门刹那间被脆生生劈开,一个男人伟岸高挺的身影如冲天云剑般伫立在尘埃之中。他一身银青色的铠甲,及肩的金发颓废地披散在脑后,清瘦的面庞,薄薄的嘴唇两侧续了一圈浅浅的络腮胡,他的目光很冰冷很犀利,如有实质般似要破开这纷飞的尘土。他右手握着那柄象征着帝国第一剑客的宝剑——宿命星辰。
从城巷中传来凌乱而嘈杂的脚步声,以及兵戈厮磨的脆响。那男人高傲得宛若神尊,宿命星辰上青蓝的剑锋映出他决绝的眉宇,他冷眼地盯着从四面八方用来的铁甲卫兵,在万军的包围下如入无人之境。
“洛炜翎,你要造反吗?”为首一个军官模样的男人厉声质问,他手下铁甲兵胄无需吩咐便已团团困住来者。
洛炜翎没有立即答话,却是从手肘上取下一截素白的麻缎,深深地勒在额前,箍住飘逸的金发,一双深邃的眼眸慢慢抬起,目光刀子般刺向那军官:“我只是来见陛下的。”
“陛下已然宣旨,说明他身感不适,不见纳任何官员。”
“是不敢见吧?”洛炜翎冷哼一声,“我大哥尸骨未寒,死不瞑目,今日我非要向陛下讨个说法。”
“你好大胆子!本官劝你速速退离,否则一旦陛下怪罪下来,你纵有绝世神功也难逃一死!”那军官被他凄厉的目光慑得后退半步,咬牙颤音道。洛炜翎气势如虹,百千甲兵竟无一人敢贸然上前。
“大哥究竟为何而故,我今日定要得到答案,纵然是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尘埃落尽,他右手间,宿命星辰跳跃起旷世的紫蓝色光晕,无形的气场开始以他为中心而扩散。这就是剑道,力敌千钧的剑道!
今日若有阻拦者,”他目光骤然一冷,“神挡杀神,佛挡弑佛!”
在他强劲剑气的催动下,墙檐上碧瓦飞甍开始慢慢脱落,杀机中仿佛整片大地都在颤动。千钧一发之际,自那皇宫深处传来一阵清脆的吆喝声——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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