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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双姝一脊

“你们小姐俩不仅是双胞胎,而且还是一对连体婴儿,但更为奇异的是,你们俩竟然共用一根脊椎骨。以地表人的现行医疗手段是不可能成功实施分离手术的。即使能成功实施这个手术,你们也没有这个机会,因为,你们的父母都是他们社会里的普通工人,他们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一大笔犹如天文数字般的手术费呢?所以,你们的父母在艰难的窘境中痛苦地维持了你们几个月的生命之后,就再也不忍心看着你们这样继续痛苦下去了。但是,他们没有选择结束你们的生命,而是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既是对你们的不忍,也是对自己无能而挣不到大钱的‘自责’,同时还是一种对社会不公的控诉。他们的这种‘自责’不恰恰就是听信了‘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一谎言的最佳写照吗?”

“甚至他们还敢污蔑‘天人’,说什么‘物竞天择’?真是岂有此理!‘天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辛辛苦苦所创生出来的生命体去相互残杀呢?一派胡言,哼!”

“最终,你们的父母在把你们俩放到了一家大医院的门口,在你们的身上留下了一封他们夫妻俩恳求医院救治你们的泣血遗书之后,夫妻俩就回到了家中,在服用了大量安眠药后静悄悄地离去了……”

听到这里,姐妹俩早已是泣不成声,而长身少年也是泫然欲泣。他静静地站起身走到姐妹俩的身后,把双手轻柔地搭在姐妹俩的肩上,并轻轻地拍着。

“孩子们,你们是不是对《进化论》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啊?《进化论》还主张‘用进废退’,可你们认为一个常年刻苦地拍击铁砂以修炼铁砂掌的女人,还能再用她那双布满老茧、几乎变形的的手在丝滑的绸缎上去绣出一朵美丽的花儿来吗?那么,这种‘用进废退’,到底是在往哪个方向‘进’呢?又是在往哪个方向‘退’呢?”

“孩子们,你们都没有拍击过铁砂,更没有站过桩基、习过吐纳,但却同样拥有了比所谓的铁砂掌还要雄浑的掌力,至于他们所谓的什么朱砂掌、排山掌、须弥掌、大力金刚掌,甚至于我们玥儿想吃而不可得的‘大熊之脚掌’,对你们而言不过是仿佛生来就有的力量。你们的手变粗糙了吗?手上的皮茧是否跟脚后跟上的茧子一样厚了呢?哈哈哈哈”

姐妹俩听到这里又不由得破涕为笑。

顽皮少女问道:“师父,我们为什么不经过艰苦的修习就能拥有这般强大的力量啊?”

伏羲磐笑道:“玥儿,这是为师之功啊,呵呵。为师之所以把你们的修习之所称之为‘再造营’,其意之一,就是因为为师在收养救治你们的同时,对你们的生命结构与基因排序经过了全新的调整与改造。根据你们每人的先天禀赋情况,该加强的加强、该去掉的去掉、该解开的解开、该激活的激活,并且对你们之中要承担为师赋予重任的几个娃儿,为师还对你们进行了‘精加工’……”

“但由于你们年纪尚小、修为尚浅,以及你们体内一部分新构造、新机能尚处在生长与融合阶段,所以成效未显,可一旦它们都完全长成并融合完毕,那可是了不得、了不得啊。至于你们到底拥有什么样的力量,你们修习的师门功法到底有何妙用、又具有何等威力,娃儿们,你们将来会知道的。”

顽皮少女喜形于色,急急问道:“师父,那我们是不是能有地表人武侠小说中所描写的绝世高手那般的功力呀?”

伏羲磐道:“玥儿,你选错了对象、用错了比方啊!你应该问问为师,你们是不是能拥有地表人神话小说中所描写的那些神仙们所施展的神功仙法,而不是什么武侠小说中所描写的绝世高手的功力,那算什么东西啊?地表人即使终其一生苦练不辍,他们所能发挥出的能力也只是自身生命所拥有全部力量的一两成而已呀,而他们中的普通人却连这些习武者的半成力量都发挥不出来啊。”

“他们地表人类中在各个领域里都产生了极少数的‘觉悟者’,其中的一些‘觉悟者’已经发现了宇宙本质的一些蛛丝马迹。比如有个叫爱因斯坦的小儿就试图用一个公式来表达对宇宙本质的发现,这就是所谓的质能方程式E=MC2。按照这个方程式,你们算算一个人的质量乘以光速的平方,那到底是多大的能量啊?而玥儿所羡慕的那些所谓的武功高手所发挥出的力量又是这个能量值的多少啊?”

顽皮少女惊愕道:“师父,这个爱因斯坦说的是真的吗?”

伏羲磐道:“玥儿,尽管这个人只是抓住了宇宙本质的一个影子,但这已经足以指导他们地表人类获得了一个极大的认识飞跃啊。你想想他们造出的原子弹、氢弹这样的核能武器,这些武器只是由少许的核物质进行了裂变与聚变反应就释放出了这么大的能量,这不恰恰是跟他的这个宇宙本质的认识公式有着莫大的关系吗?”

弹琴少女问道:“师父,这个核武器是不是宇宙的最终极的武器了呢?”

伏羲磐道:“瑶儿,他们的这点微末认识才刚刚是宇宙的一个皮相认识,以他们蜗牛般的前行速度,他们距离宇宙的真正本质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因为,地表人类仅仅是一个才发展了一万余年时光的低级生命文明,他们的生命前行道路还极其的漫长曲折,前行的途中荆棘遍地,灾难重重啊。但是,以核武器的发明制造为标志,他们地表人类却由此走入到了一个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口。如果他们地表人不能正确的认识宇宙、把握生命,那他们的生命历程将就此走到生命的终点!”

“正是因为他们地表人类面临着这个生死存亡危机,作为同样生存在这个星球之上、但却有着远远高于他们的‘生命境界’与‘文明境界’的我们,才不忍心让他们就此消逝。所以,为师才把你们聚于此处,告之你们导致这个危机的根本原因,以求能够尽可能的帮助他们,对他们施与生命的援手。”

“好了,瑶儿、玥儿,都不要哭了。为师说这些事是为了让你们通过自身的遭遇来认识深刻的道理,而不是要引发你们痛苦的回忆。正是因为为师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给你们,所以才要进行这番长谈。这也是为师第一次把你们的来历与遭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让你们清楚自身的一切,好引发你们必要的思考,也对为师将要交给你们的任务做出你们自己的判断和选择。无论结果如何,为师都不会强迫你们,也更不会责怪你们。”

“总之,最后为师发现了你们的这个情况,于是设法把你们接到了再造营里。在看了你们父母的遗书后,为师才知道你们一个叫司徒瑶,一个叫司徒玥。看,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这说明你们的父母对你们的爱一点也没有因为你们身体的残疾而受到丝毫的影响,反而对你们更加的疼爱了。唉,亲情间之至爱与社会中之冷酷在当今地表人的社会现实中就是这样荒诞地紧密结合在一起啊。”

“在给你们仔细地检查了身体情况之后,为师惊讶地发现,导致这种情况发生的根本原因在于你们的基因缺损,这种病症是你们地表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治疗的。”

“在仔细分析了你们姐妹各自的情况后,为师决定,把这条唯一的脊椎给了玥儿,而瑶儿则被为师用一种他们地表人就算再过十万年也仍旧会莫名其妙的‘生命金属’重做了一条全新的脊椎骨。孩子们,你们说咱们瑶儿是不是真可谓‘外柔内刚,坚不可摧’啊?”

师徒四人一齐哈哈大笑,一扫刚才的凝重悲戚。

司徒瑶拉着司徒玥一起盈盈拜倒,第一次就自己姐妹俩的再造之恩向师父叩谢。伏羲磐坦然受了这一拜,捻须呵呵大笑

伏羲磐接着道:“为师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为师在详查了你们二人的基因后发现,你们二人各具异稟。瑶儿对天籁有着迥异常人的天赋,只要为师修复并加强你所缺损的基因,并对你原有的一些基因片段进行必要的改造,你就可以传承为师的‘天音通’之功。”

“而这‘天音通’之功对骨骼与神经的要求奇高无比,因为,修习这门高深的法门必须要既能承受得住强烈的音频共振,又要能感受的到极其微弱的音频微振,这样才既能聆听到虫儿们的低语轻诉,又能禁受得了巨龙的霸道龙吟,甚至是万兽同时嘶吼。在此基础上,方能用我伏羲氏三宝之一的‘天音灵琴’与这些万物生灵同声相和,并驱使着它们为我所用。瑶儿,你试想一下:广阔的天空之中与无垠的地面之上有千万的飞禽猛兽,翔飞啸叫、咆哮嘶吼,却都整齐划一的听从你琴音的调遣与支派,让它们唱歌就唱歌、让它们跳舞就跳舞、让它们攻击谁就攻击谁,总之让它们干什么它们就干什么,那是一番什么情景啊?瑶儿说这个法门妙是不妙啊,哈哈。”

直到此时,这三个徒儿才知道,这‘天音通’之功竟然如此神妙,竟可驱使万般生灵为施为者所用,想来就令人心动不已。

司徒玥虽然心动不已,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无理取闹,也不便嫉妒自己的姐姐。于是,瘪了瘪嘴也就只好作罢了。

而作为她们师兄的长身少年则对着司徒瑶微微一笑道:“恭喜瑶儿师妹得传师父的如此绝艺,当真可喜可贺,师兄真为你高兴啊,呵呵。”

司徒瑶也是微微一笑道:“多谢师兄了,师兄的‘天意通’自也是一门绝学,过会师父介绍道的时候我再恭喜师兄罢了,呵呵。”

司徒玥道:“你们二人定是言不由衷,一酸一喜,师兄一酸,姐姐一喜,哈哈,你们二位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伏羲磐捻须哈哈大笑,随后说道:“你们谁也不需嫉妒他人,你们三人每人都传承了我一门绝艺,一旦大成,不敢说吞天吐地,但在他们地表人看来就已经个个都是神话中的人物了。”

“比如,玥儿被为师传授的‘天形通’之法,就是地表人神话中,那个孙猴子所具备的七十二般变化之大神通啊。别看玥儿现在还只能将自身变化成一些与自身质量、体积相仿而不能相差过巨之生命体,或是将其它生命体暂时化为人形而尚显木讷、呆蠢,但只要玥儿勤修苦练,得致大成,那么,玥儿所具神通绝非仅仅七十二般变化,而是百变、千变、万变,直至包罗万象。而且,玥儿还能使其它有生命之物也随意变化,比如:让马牛驴骡鸡猪犬羊、甚至就是一只蛤蟆都能统统变成人形,并口吐人言、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哈哈哈哈。再加之为师将要付于玥儿的一件宝贝——‘生生袋’,唉,那可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为师相信,要不了多久,咱们玥儿就定会成为一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与龙王索宝,向阎王讨生’的超级滚刀肉啊,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听得目瞪口呆,还是顽皮少女最先反应过来,纳头便拜,狂喜之下口中却只有一句:“谢师父,谢师父,谢师父,谢师父,谢师父……”

伏羲磐故意怪道:“咦,玥儿怎么成了个地表人的复读机了,难道就只会这么一句‘谢师父’吗?你倒是要如何感谢为师啊?”

顽皮少女喜得抓耳挠腮,此时只恨口拙:“师父今后但有差遣,玥儿无有不遵。”

伏羲磐笑道:“也罢,今后你若惹为师生气,为师就把你变成一只蛤蟆,置于铜镜之前,且让你变不回原形,也让你尝尝胡闹的滋味,哈哈哈哈。”

说罢,师徒四人哄堂大笑。

伏羲磐接着道:“总之,孩子们,为师传给你们的这些法门,早已不是什么下乘的地表人所谓的武功之学,而是令他们艳羡不已却也只能在梦中方能一见的神仙之术啊。比之什么地表人电影中的那个裤头反穿在外的杂毛‘超人’自是货真价实万倍啊,啊哈哈哈哈哈。”

虽然师父一向生性随和,谈吐诙谐,不拘泥于小节,蔑视等级礼法,但闻听此言还是令三人大吃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意思是说:“怎么就连这个《超人》电影,师父他老人家都知道啊?”

司徒玥嘻嘻一笑道:“师父为老不尊,什么叫‘裤头反穿在外’啊?要是师娘在此,看师娘是不是打你屁屁。”

师徒四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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