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没想到你这儿的生意可是越来越好呀!”一身穿阿玛尼,但脸色苍白的男子带着两个身材彪悍,手臂上画满了纹身的大汉出现在诗竹苑。
“你怎么又来了?快滚,快给我滚出去,不要影响了我的生意。”沈月看见来人后脸色一变,连忙的怒喝道。
“嫂子,别急啊!你这儿的菜可是远近闻名,我这两个兄弟听说后非要来尝尝,我这不是带他们过来给你做做生意嘛!哪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男子听见沈月的话不怒反笑的便往店内走去。
“哼!吃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我这次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了,快滚,否则我就要报警了。”沈月说着便拿起了手机准备拨打110。
“报警?我好怕呀!我知道大哥死了以后,你可是乘机在外面包养了不少小白脸,你要是报警的话,我一定会在警察面前这么说,我不单单要在警察面前这么说,我还要爆料给报社,到时候看看你还有脸出来吗?”男子无赖的说道。
“张云龙,你是王八蛋,你可别血口喷人,你说我帮你还了多少赌债,你尽然还有脸过来要钱。”沈月愤怒道。
“张老板,你到底有没有钱给?”张云龙身后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彪汉大声喝道。
“吴哥,当然有,您别急嘛!不就是12万块吗?我这个嫂子可是有钱的很,您稍等一下啊!”张云龙低头呵腰献媚的说道。
“张云龙,你是畜生,这次竟然欠了12万?你别想从我这再拿走一分钱。”沈月歇斯底的怒骂道。
“嫂子,我张云龙是畜生。不过你就行行好再帮我一次吧!我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滚出去,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沈月说着便上前去推张云龙。
但他女流之辈怎么可能推得动一个大男人,只见张云龙使劲一推反倒把沈月推dao在地。
“呜呜……你们张家怎么生了你这个畜生,呜呜……”被撞痛的沈月坐在地上哭骂道。
在诗竹苑吃饭的客人都闻声走了出来,其中几个与沈月关系密切的闺中密友眼见沈月摔倒在地,连忙上去将后者扶了起来。
听到沈月哭着咒骂,加上眼前的张云龙,她们顿时恍然。
“张云龙,你个不要脸的人,怎么能打小月呢!你说说看我们小月前前后后帮你还了多少次赌债,你现在还敢来要钱,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想当初你们张家三兄弟分家的时候,你也分到了一个多亿,三年,才三年,就被你花天酒地、赌博给败完了。你怎么会这么不知道廉耻呢!你哥哥死了以后,小月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容易吗?你竟然还三番四次的过来捣乱,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显然这几个闺中密友都很清楚沈月的家事,因此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葱,敢管起我们张家的事?难不成你当年跟我大哥也有一腿?哈哈!”张云龙肆无忌惮的指着眼前骂的最凶的富态女人狂笑道。
“你、你……你妈的王八蛋。”富态女人被气得说不出话。
“这位张先生,麻烦你要注意素质,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眼见女伴被欺负,一位40岁左右,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挡在了富态女人的身前。
“原来大哥你喜欢这种肥的跟猪一样的女人啊?佩服、真是佩服啊!”张云龙张口便讽刺道。
斯文男子被气的脸色胀红,他上前两步刚欲破口大骂,突然想到在这种场合下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到嘴边的话竟然改口道:“我要跟你决斗。”
“哈哈,就你?还决斗?这个年头都时兴多对一。”张云龙话刚落,他身后的两个彪悍的大汉便横着肉挡在了张云龙的身前。
看着眼前的两个如同黑熊般壮硕的魁梧大汉,斯文男子心中一颤,嘴上却说道:“哼!我是文明人,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说完拉着身后被气得快吐血的富态女人急速向后退了两步。
富态女人甩开了眼镜男的手,气哼哼的回到了沈月的身边。
张云龙眼见没有人再上来,直接对着沈月说道:“嫂子,要再这么下去,你这生意可真没法做了,不多说废话,快点拿钱吧!我发誓绝对是最后一次了。下次我若再来,定当天打雷劈。”
沈月看着越来越多的顾客围观了上来,脸色也越发的难看,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月姐,这种人贪得无厌,烂赌鬼怎么可能会在赌桌上回头是岸呢!说实话,这种畜生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今天来吃顿饭竟然还让我免费逛了一次动物园,倒也算是值得。”人群中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谁?哪个不想活的,竟然敢管老子的闲事?”张云龙眼见再耍点手段就能说服沈月,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孙子不听话,我这个做爷爷的难道不该出来管一管吗?”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20来岁,穿着普通的青年。
这人便是左小南,听见吵杂声后,他便眉头一皱,让柳翎雪稍等片刻便只身一人出来了。
以前打工的时候他就听闻过沈月夫家的事情。
张柏雄,也就是沈月的公公,在上世纪末靠着敏锐的商业洞察力以及广泛的人脉关系,经营钢铁生意发了家,他死后留下了一大笔财产,按照老爷子的遗嘱3个儿子将财产瓜分了,每个人最后都分到了1个多亿的财产。
不料这个三儿子张云龙却是一个十足的败家子,他在得到巨额财产后,开始花天酒地、夜夜笙歌,而且还大量购置法拉利等名贵豪车。至于聚众豪赌、吸毒的前科,更是在其父生前便在公安局留下了厚厚的案底。
甚至传言他曾包下整个酒店开派对,然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当着十几个小姐的面大把大把的烧百元大钞。并且让数十名小姐同房“陪睡”,次日每个小姐临走时都在他那里领走了一条黄金项链作为报酬,就这样,仅仅3年的时间,他便败光了所有的财产。
不过他却没有丝毫悔悟,仍然到处赌博、赊账,每次有债主追上门,他便想着法的将帐赖在这位死了丈夫的嫂子身上,无耻、卑鄙、下贱、或软、或硬,只要能从嫂子身上拿到钱的方法,他都会不以为耻的尝试,并且屡试不爽。
“不错,张云龙,这次我不会再让步,你快滚吧!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沈月听见左小南的话,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张云龙眼见好不容易马上要到手的钱竟然打了水漂,他双眼通红,恶狠狠的咬着牙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他恨不得把眼前的青年给活活生撕了。
要知道他的确欠赌场的钱,不过不是12万,而是5万,他身后的两个彪汉便是赌场里的打手,一来是看着张云龙拿到欠赌场的钱,二来是受雇于张云龙,到了关键时刻发挥打手的作用。
“吴哥,王哥,你们还等什么?这小子要是不解决了,你们也拿不到钱一分钱。”张云龙看着青年那单薄的身子,不禁在心中冷笑,让你尝尝多管闲事的滋味。
“小子,今天就让你明白一个道理,这个年头想管闲事也得需要实力,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别怪我们无情了,说吧!想断哪只胳膊……”
“老王,别墨迹了,还是老规矩一人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