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要求F班的学生在这次的期末考中,不及格的人数必须少于三个,不然的话,就要取消F班申请直升大学部的资格。”
留农瞪大了一双眼睛,激动地抓住湘琴的双肩。
“那就考好一点不就行了,以留农你现在的情况,不要说直升本部,上别的学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啊。”
斗南高中在台湾也算是赫赫有名的,所以能在斗南考进百名榜,除了科大和台大还很保守之外,想要进好一点的学校绝对不是问题。
“我们几个是没有问题啊,可是,湘琴,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班里面的同学吗?”
“对呀,湘琴同学,我们不仅没有进过百名榜,连及格都很少啊。”
“是呀,湘琴同学。”
“湘琴,你要救一下我们呀,不上大学我们以后做什么?”
“对呀,校长这次做得也太绝了,湘琴,这次看你的啦!”
留农话音刚落,立即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哀怨之声此起彼伏。
(⊙o⊙)…
湘琴无语凝噎,抱歉,她还真忘了。
可是她没有那个责任和义务好不好,能不能上大学是自己的事情,与她何干。
“哦,这样啊,那大家都好好努力吧!”
湘琴很配合的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走回座位掏出题册写写画画。
众人一阵失落之声,“怎么这样子啊?”
“湘琴,你就这点反应。”
留农有点不可置信,趴在湘琴的桌子上。
湘琴无视她,继续演算着一道习题。
“湘琴!”
留农不甘心的唤道。
湘琴瞅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正当留农以为她改变主意的时候,却听见那淡淡的糯糯的嗓音。
“留农,你压着我的练习题了。”
“你,”留农把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纯美,你来说说呀。”
“我?”
纯美纤细洁白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瞅了瞅留农又瞅了瞅湘琴,左右为难。
“我不知道说什么呀。”
“纯美,难道你也和湘琴那样冷漠吗?看着自己的同学受难也不帮一下忙?”
“可是怎么帮啊?靠湘琴一个人吗,当初,她一个教我们两个已经是很累了,难道今天被大家恳求一下,我们就要让湘琴一个人教全班二十多个人吗?”
“我……”
被纯美一说,留农立即泄了气,刚才被同学鼓动起来的气焰灭掉了一大截。
湘琴微微的点了点头,纯美变得没有那么冲动了,遇事也能替她这个闺蜜想多一点,唉,留农还是那个火爆性格,不过如果不是这样,也就不是留农了。
“可是,大家好不容易才一起度过三年,那是多大的缘分大家才会走在一起呀,这样看着他们连大学也不能读,我会好伤心的。”
留农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声音涩涩的。
“留农,你不要这样说呀,大家想想总会有办法的。可是……其实我也很难过,呜呜呜……”
纯美还没安慰上几句,自己却哭上了,一时间,F班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了,凝聚起来的惨淡愁云越织越厚,似乎即将有行雷闪电的迹象。
靠之,还让不让人看书呀。
湘琴额头的十字路口全开。
老实说她对这帮热情得过分冲动得过分的同学真没有什么好感,不是因为什么成绩不好而鄙夷他们啦。只是有时候真的太丢脸太杯具啦。
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又和江直树扯上更多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而且还要带上一堆尽惹事的同学,放过她吧。
如果真让自己来教,那么逃离江家剧情君真是遥遥无期了,她又不是江直树那种天才,怎么可能还能在教一群零基础的同学飘过每一科的同时还能保持科科满分。
“大家不要这样子呀,不上大学就不上大学,出去工作,我们就可以比A班的学生更早一步走进社会,将来的成就不一定就比他们差的。”
阿金站起来挥舞着拳头,想要鼓起大家的士气,脸上是与大家截然不同的轻松与希冀。
“阿金,你是想早一步抢在江直树前面娶湘琴吧。”
人群中有人出言取笑道。
“是又怎么样,我阿金赚的钱绝不会比江直树少的,我一定会让湘琴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
“你说是不是呀,湘琴?”
一番宣誓的话讲完之后,阿金涎着脸凑到湘琴面前问道。
湘琴无奈的回以一笑。
还是不要太打击这娃比较好,虽然还是觉得这样的人生很滑稽,但至少也算得上是个理想不是?
“同学们,上课了。”
老师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了进来,身影说不出的消沉与颓废,一看就知道是又被校长狠狠地训了一顿。
“老师,我们怎么办啊?”
“对呀,老师,难道我们真的不能上大学了吗?”
见他进来,大家又你一句我一句的闹开了。
“同学们静静。真的很抱歉没有教好大家,让大家面临这样的窘境,现在甚至连上大学也可能……”
“老师,其实也不能怪你啦,是我们自己不努力。”
“对呀,要怪也怪校长做得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
“其实,我们还是有办法的。”
阿金似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像打了鸡血一般拍案而起。
湘琴看向他,直觉眼皮又开始跳了,希望不是什么馊主意。
感觉到大家都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之后,阿金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抱着胸洋洋得意道,“既然我们不能靠湘琴一个人给我们补习,那我们就找那个大天才吧,有他在我们还怕什么?”
听完阿金的绝世第一“馊”,湘琴手中的笔几乎要被折断了,为什么自己的预感就是这么灵,想什么就有什么,事情还是往剧情的方向发展了,袁湘琴还是会拖着一群同学踏平江家的门槛。
话说阿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
“对哦,我们怎么没想到呢!!!!”
一言惊醒梦中人,前一秒还沉浸在不能升学的阴霾的众人马上欢呼雀跃起来。
“湘琴,我们的未来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更有甚者,冲到湘琴面前一脸凝重的流着他那名为喜悦欢欣的鼻涕与泪水,连那个班主任也貌似激动得用袖子将脸上的液体擦了又擦。
我好像没有答应吧。
湘琴背后冷汗直流,不带这样玩民意**的。
况且她只是顶着一个江直树爸爸好友的女儿的身份的路人甲而已。
只是,此时此刻,再没有人听到湘琴嘴角抽动呢喃不断的话语。
阿金!!!!!!!!
湘琴只好将所有的怨念释放在某个不断接受大家夸奖的阿金同志的身上,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湘琴一个死亡射线杀过去,手中的笔终于“碰”的一声阵亡了。
“金元丰,你不是最讨厌江直树了吗,怎么还让大家跑去向他请教?”
下课铃声一响,湘琴装作看不见同学们殷殷的目光,揪着阿金的耳朵就往课室外跑。
太、太可恨了,今天若给不出一个让她满意的解释,哼哼,他绝对死定了。
湘琴用一种看待待宰羔羊的眼神死盯着阿金。
许是湘琴的怒火已到达无可浇灭的地步,从来慢半拍的阿金摸着黄澄澄的脑袋讪讪的笑道:“湘琴,你别生气,我这也是为你好啊。”
湘琴蹙眉,明显不相信。
“真的,我真的只是为你好,只要大家缠着江直树,那样他就没有空骚扰你啦,这样子你也可以专心备考嘛!”
闻言,湘琴堪比s射线的死光上上下下的把他扫了个遍,透着强烈的威胁。
“还、还有就是,大家缠住他问功课的话,那他就没有时间学习啦,”阿金吞了吞口水,不情不愿的说着自己的小算盘,“那很可能就不能再拿第一名了,说不定他还不能及格哎。这就叫累倒江直树计划。”
“你……”果然是笨蛋。
湘琴一阵气恼,手上额头的青筋凸显。
一个板栗狠狠地敲了上去。
就为了这个白痴加脑残的理由,你让我重返那个冰封雪地的江家。
湘琴咬牙切齿的想,却不能说出自己的无奈。
“湘琴,干嘛打我啦?”
阿金挂着两团泪泡,委屈到不行。
“打的就是你。”
去你的累倒江直树计划,印象中,江直树在长达几个星期不眠不休的为F班补习后仍然轻轻松松的稳拿第一,你以为他这种强人是你随随便便耍耍小聪明就可以战胜的吗,人家可是主角,不是你和我这两炮灰。
带着胸口中的两股邪火,湘琴边琢磨着如何回去向江某人解释自己一不小心被坑了的事实以及“请”他做F班老师的历史问题。
“既然主意是你自己提的就给我老老实实去江家上课,我想你应该不明白什么是过河拆桥吧,那可是比喻某些不甚厚道的人利用完别人就一脚踢开,阿金,你不是那样的人吧。”
临走前,湘琴腹黑的提醒道。
她阴测测的声音马上让阿金那准备偷偷跑去打工的小心思一个激灵抖得一干二净。
自作孽不可活!
湘琴,好、好可怕!!!!!
阿金咬着衣角,在墙角乖乖的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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