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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木已成舟

雪娜早已经知道何佳明和何佳期不是亲兄妹,而且聪明伶俐的她又怎会察觉不出何佳明对何佳期的心意,只是何佳明一直没有明言,她也就佯装不知。一直以来,雪娜只是默默地支持着何佳明,尽心尽力替他打点公司的事物。何佳明在雪娜心中是一个处事果断、精明干练的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总是沉着冷静永远不会被打败的样子,他的热情和自信总是能感染周围的所有人,站在他身边会觉得充满了信心和力量。

雪娜一直想知道支撑着何佳明的内在力量是什么,难道是何佳期吗?所以他现在才这样颓废,这样放纵自己。看着何佳明一杯一杯地喝酒,她不想去劝阻,因为她知道失去自己所爱的人是什么样的滋味。

何佳明把最后一滴酒也喝光了。

“酒!喝!”何佳明挣扎着站起来,四处找酒。

“佳明,酒都让你喝完了。明天再喝好吗?”雪娜跟在何佳明身后,生怕他跌倒。

“胡说!……刚才我……还见了。”

“佳明,你跟我来,这边有酒。”雪娜灵机一动,指着卧室那边说,进了卧室,她又如法炮制地哄骗何佳明向床移动。

果不出所料,何佳明一头栽倒床上,一动不动了。

雪娜把何佳明的鞋脱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翻了一个个,帮他盖好被子后,雪娜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此刻雪娜是幸福的,看着自己所爱的男人熟睡在身边,虽然他浑然不知,但是这样就已足够。

雪娜痴痴地看着何佳明熟睡的脸庞,她多么希望他爱的人是自己,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轻轻的描画着他粗粗的眉毛,将柔软的双唇在何佳明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正待离开,却被一只手臂抱住拉近怀里。“佳明……”嘴唇被封住。

“佳期,佳期……”何佳明轻唤着,仍不停吻着近在咫尺的双唇。

雪娜明明知道何佳明的潜意识里吻的不是自己,但是她却深陷在他肆虐的吻里欺骗自己,就算做替身也好,就算献出自己也好,只要他需要。雪娜没有阻止何佳明接下来的动作,她知道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失去了清醒的理智,她流着泪听着他呼唤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即使那珍贵的疼痛袭来,她亦默默承受。

木已成舟。昨日不再。

何佳明头痛欲裂,这是宿醉的坏处。暂时麻痹之后,第二天就要承受剧烈的头痛。他忍着头痛坐起来,猛然发现身边有个裸露的躯体。他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定睛一看才知道眼睛没有欺骗自己。

“雪娜!你怎么会……?”一千个一万个疑问在何佳明的脑中打转。

雪娜羞愧得不敢看他,只顾流着泪。

何佳明努力回想着昨天的事情,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遇到的雪娜,又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雪娜,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何佳明看到雪白的床单上点点梅花,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

“佳明,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不会要求你什么的。”雪娜哭着说。

何佳明完全乱了方寸,但是他还知道男人应付的责任,即使不爱她,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傻丫头,我会负责的。”坚定地给她一个承诺。

“佳明。我爱你。”雪娜扑到何佳明的怀里,对她,那是一个温暖可靠的避风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温柔乡。

何佳明怀抱着这个暗恋自己很久的女人,心里却刻画着另一个如风般飘远的影子,这是天意吗?佳期刚刚找到了归宿,自己现在也背负着对另一个女人的责任,上天对每个人都做了安排,那么有什么理由劳神费力地违背这个安排呢?再说这个安排未必不是最好的安排,佳期嫁了如意郎君,李子衿抱得美人归,雪娜也随了心愿。心痛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我何佳明。这是最好的结果了,牺牲我一个人的幸福,成全了三个人,太好了,太好了。

自从李子衿宣布何佳期是自己的未婚妻后,李子睿和江琪琪走得越来越近了,往往是江琪琪来探望佳期,还没有聊上几句,李子睿和她就双双失踪,不知道跑到哪里疯了。“琪琪,你是来看我呢还是来找子睿的呀?我可吃醋了。”每每何佳期这样问江琪琪的时候,江琪琪就会信誓旦旦地说:“当然是来看你的喽。嘿嘿。”

有一次,江琪琪终于忍不住说:“佳期,你不想知道佳明的情况吗?”她知道佳期是有意不提起何佳明的,但其实她知道何佳期比谁都想知道何佳明的情况,

“嗯。他还好吗?”何佳期收起笑容。

“不好。最近佳明哥好像很少回家,而且……”

“而且什么?”

“佳明哥好像和他的那个助理走得很近,有几次我还撞到他带她回家。”江琪琪仔细观察着佳期的反映,见她很平静淡然的样子就放心了。

“哦。”淡淡的一个字,不再多说以免泄露了自己的在乎。

“佳期啊,李子衿对你好吗?”江琪琪怎能不知佳期的心思,故意找点别的话题把注意力转移了。

“很好,真的很好。”

“呵呵,有时候真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亲兄弟,个性志趣简直截然相反。不过也可以说正好互补了。佳期,佳期!你在听我说话吗?”江琪琪自顾自的说了半天,才发现何佳期根本没有一点反映。

“琪琪,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何佳期下了逐客令。

“哦,好吧。”江琪琪轻叹一声,看了一眼背对自己躺下的佳期,摇摇头走开了。

何佳期的眼泪终于放肆地滑落,在李子衿面前她要强颜欢笑,在江琪琪面前她也不能让好朋友为自己担心,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可以脱去伪装,她的脑中不断回放着哥哥那一句“祝福你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如今自己的残忍终于换来了报应,哥哥已经有了雪娜,不再是只疼爱自己的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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