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入躺在卧室的床上,双手随意的搭在额头上,嘴角冷冷的屏着,面部坚挺的线条也一直不肯松懈轻松下来。
阿入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原来语晗也是异能行者……Kevin和语晗是什么关系啊?”阿入头痛的敲了敲脑袋,把额上的刘海儿揉的一团糟,很炫很潮的衣服也滚得都是皱褶。
阿入的头发是那种很亮的金黄色,而且非常蓬,看上去很像是那种可爱又倔强的男生,可是眉宇之中透着霸气,相貌虽没有殷朔杰那般帅气妖娆,但是有着他的独具一格。只是……
他的性格却是含着些阴狠。与其面容相不匹配的额角也是充满着戾气。
“该死,这次居然没能给Kevin一些教训,”阿入愤愤的想着,“他现在应该察觉出这事是我干的了吧?”
“可恶,Kevin是高阶异能行者,要对付他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容易……”
阿入从床上跳下来,走到电脑桌旁,打开笔记本电脑,有意的翻阅着什么……
“这回花钱买的一帮人,真都是废物,打架之前还这么多废话,这次一定要找一个好点的队伍来……”阿入点击进入了一个网站。
上面全是一些群的QQ号。经介绍,应该也是只要付钱就去打人的人。
阿入想了想,点击了一个号称打架最‘快、狠、准’的队伍。
阿入记下了那个队伍的座机号,打了过去。
“我花重金请你们最有效率的一支打人队伍去圣洛斯打一个大一年级的叫殷朔杰的人。”
…………
说了好长好长的时间,阿入才放下了电话。
“想我从外国读书回来,陪你一起出生入死,命悬一线,差点就命丧黄泉,若不是为了语晗,我也不会签那个魔鬼契约,我也是迫不得已,再说,Kevin,这是你欠我的。”
圣珞斯大学一年级A班——
老师正在滔滔不绝的讲授着课,所有的同学也都认认真真的记着笔记。
课程马上就要进入最后一个复习阶段了。再有将近一个月,就是升大二的期末考试了。
现在老师再讲一个语晗已经会了的问题,语晗有点无聊的用手抵住额头,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语晗默默地看了一下殷朔杰的位子,上面空空无人,是语晗硬拉着殷朔杰去医务室的。
真不知道殷朔杰有没有好受一点。
都怪自己,如果自己能够小心一点,四面都有顾到的话,也不会让那个队伍的带头的有机可乘。如果被打到的是自己,弟弟又会担心了,可是殷朔杰帮他挡了那一棍,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虽然看得出来那个带头的使得力气非常大,可是殷朔杰的脸色也不至于那么苍白无力吧?
而且,殷朔杰是一个白道的高阶异能行者,异能指数破万点。他明明可以冻结住在场所有人的动作啊。
语晗宁可和所有人打也不愿意使用异能是不想让那些人怀疑他们是异能行者,以免往后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只想好好地过着平凡的日子啊。
可是殷朔杰为什么不使用冻结术把他们都冻结住?这样的话,敌人的一切的攻击对于他们来说就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语晗脑袋像是打结了一样,想了好久好久都没能得到答案。
啊!对了,殷朔杰说这帮恶意攻击他们的人是那个叫阿入的人,可是阿入不是殷朔杰的好朋友吗?他为什么想要把殷朔杰打伤?
哎。辛语晗使劲摇了摇脑袋。提醒着自己不要再想了,等着殷朔杰回来的时候再问他吧。
语晗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肩膀,上面的伤口一点也没好,还是火辣辣的痛,不过骨折倒是完全是小case,话说回来,骨折真的是不是人受的,简直太痛了,好险自己是一个异能行者,骨骼的链接是最容易最快最有效的,而且疼一下也就过去了。
“叮铃铃……”下课了,辛语晗刚想站起来,不料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问:“辛语晗,上一堂课为什么没有来,居然也不请假?!”
边的潘欣欣小幅度动作的拉了拉语晗衣服的袖子,问:“就是啊!你和殷朔杰在一起吗?他也没来上课诶……你去哪了啊?语晗……”
语晗没有理会欣欣的追问,只是看了看欣欣一眼,微笑了一下表示没事。
“老师,上一节课没有来而且没有请假我很抱歉。不过,我是真的有事情耽搁了,还望老师能够理解,而且,下次我不会再这样了……”
台上的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叹了口气,说:“算了,这次本来是要记一支小过的,但是根据你平时的表现,就给你免了,不过要记住下次不要连假都不请就不来上课,你可要知道上一节课是你们班导的课……”
“谢谢老师,我下次不会了。”辛语晗微微颌了一下头。
随着高跟鞋‘嗒嗒’的声音渐渐减弱,辛语晗这才倏出一口气。
“那个,语晗,你是去哪了?”潘欣欣又追问道。
“没去哪。就在学校。我真的是有事耽搁了,不过,我现在不是回来上课了吗?不要担心,我没事。”辛语晗拍了拍潘欣欣的背,冲着林佩萌、杨晓乐她们都笑了笑。
说完,辛语晗就在全班同学注视的目光下快步走出教室前往医务室的方向。
医务室——
“唉,先不要起来,”辛语晗抵住殷朔杰欲起身做起来的动作。“好一点了吗?”
“嗯。”殷朔杰笑笑。
殷朔杰看出了语晗欲说些什么的眼神,便拍了拍她的肩,说:“你应该有事要问吧?是阿入的事情吗?我知道你对这些事情还有很大的疑问……”
辛语晗不可思议的看着殷朔杰,惊叹着殷朔杰的洞识能力,语晗轻轻地点了点头。
顿时,殷朔杰的目光开始变得幽远……
“我和阿入的交情有四年之久了,在国外的时候,我们就经常并肩作战,打抱不平,也还会很不懂事的无故的挑衅看不顺眼的人,我们是彻底在那里出了名,惹来了很多人的觊觎,有的是想要报复,有的只是想要示威……在这其中,我们也会多多少少受伤。”殷朔杰望望窗外,略显伤感的说道。
“你和阿入的感情一定很深厚,为什么闹到绝交的地步呢?”辛语晗有点不可置信。
朔杰恍若未闻,迷惘的看着窗外,呼吸平缓的不能再平缓了,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波及到他的情绪。只有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瞳折射出无奈的波光,浓黑的眉毛也轻轻的在打结,但是很不容易看出来。
许久。
殷朔杰背靠在墙壁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忧郁而强制的说:“我真的很重视阿入,他几乎是我唯一的朋友。但是他变了,没有了往日的一腔热血,好像我们之间多年的感情也烟消云散了般,他对我的态度太冷酷了,冷酷到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他本人。而这一切,只是因为那场令我担心的快魂飞魄散的手术。那是一群我们根本不认识的人一刀捅进了阿入的心脏,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准确,正好就是心脏的中心点。那场手术很危险,医生都说要准备后事,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阿入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是却因此,连他的个性全都变了,变得我觉得他完全是另外一个我十分陌生的人。他处处和我作对,最后我们绝交了,还打了一架。我仍然记得,他最后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他说的那句,我不会放过你。”
语晗起身坐在了殷朔杰的身旁,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陪他一起感受那份突然间被抽走掉的感情。
这种感情是很难懂的,一直停留在身边的温暖一下子消失了,这不仅是不习惯、不适应,还有一种失去的悲伤。像是漂泊在海洋上的一艘小船,失去了帆的小船,孤零零的沉没在孤独而咆哮着的大海中。
语晗此时的心情也是复杂到了极点,她只能轻轻的说:“我也许不能完全的体会你的心情,但是,现在没有证据指明是阿入要人围殴你,而且,阿入真的有这么过分吗?也许他那时对妳说的话只是气话。
“在我的印象中,阿入一直都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但是他自从那场手术之后,面对自己的朋友也变得极其吝啬,兄弟有难,他却能不闻不问,漠不关心,我真的很不愿意承认这次的主谋是阿入,但是我真的想不出来还有谁针对我,而且也是这个时间。”殷朔杰说着说着,有些激动。
“你说的那个是阿入的朋友?”辛语晗问。
“嗯。是阿入的朋友,我也认识,只是不是太熟。”
“原来是这样。所以……这次为围殴事件的主使人真的就是阿入咯?”
“嗯。我想应该是。”殷朔杰眼神一定,轻启薄唇,说道。
语晗看着此刻如此落寞的殷朔杰,不知怎么,竟然主动的抱住了他,抚摸着他的背,传递着她带给他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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