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一阵蒙蒙细雨自天空飘洒而下,万妖山顶有些萧索起来。只是在场之人无不是修仙得道之辈,一点细雨自是无法近身的,一时间一个个淡淡的光圈自众人体内渗透而出,悉数挡住了下落的细雨。
面纱女子单手虚划,舒了口气,显然完成了最后的步骤,随即只见她单手一招,原本宁静的天空突然间狂风四起,就连原本肆意挥洒的蒙蒙细雨也是被卷上了天空,一时间竟是无法滴落地面。
风声越来越大,愈加急切起来,随后竟是形成了一个微型的龙卷风,加上原本就卷起的细雨,又好似一条条飞舞的水龙。
一条微型的水龙,一个微弱的龙卷风自是无法让人畏惧的,即使是随便一个行走江湖的小小修仙者,只是给他足够的时间,恐怕他也能想到解决的办法。只是当成千上万的龙卷风和水龙交织在一起之时又将是怎样的场景?而此刻众人正亲眼目睹着此等奇观。
察觉到面纱女子的法术非同小可,萧何无奈之下也只得放弃了乘机击杀老和尚的打算,伸手召回火龙之后,火龙仿佛一个忠实的奴仆般在萧何的身边不断盘旋,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天空依然是雷声阵阵,面纱女子的身前,成千上万的龙卷风与水龙般的水柱不断飞舞,碰撞。大的龙卷风吞掉小的龙卷风,形成更加庞大的龙卷风,水龙亦是如此,渐渐的龙卷风越来越少,水龙也是一般无二,只是此时的龙卷风再不是先前那般的微弱,而是如巨龙般暴躁而富有威力。
龙卷风与水龙还在不断的融合着,面纱女子虽然极力催动法诀,但是此等庞大的天地之力哪能是一般人所能操控的,即使面纱女子修为高深,但是渐渐的也是手忙脚乱起来。
心中不断暗示着自己会成功,此等时刻若是法术半途而废,极有可能遭到强大的反噬,到时候不说前方虎视眈眈的萧何会杀了自己,恐怕那反噬之力就会让自己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面纱女子眼中急转,旋即好像拿定了什么注意一般,只见他口中微动,座下妖兽耳朵一竖,似是明白了主人的意图,随即那妖兽低咆一声,全身光芒闪动,与此同时,面纱女子没来由的一阵轻松,那龙卷风与水龙的融合更加的快捷起来。
萧何眉头一皱,似是看明白了面纱女子借助妖兽法力的企图,虽然面纱女子坐下妖兽并没有火龙那般强势,但是也相去不远,再加上面纱女子的高深修为,两者若是合二为一,那施展的法术定是威力惊人。虽然萧何有火龙助阵,但是这借取妖兽法力之术却是万兽领的看家本领,别的门派是不曾精通的,当然萧何也不例外。
念及此处,萧何不再犹豫,召唤一声身边的火龙,随即一人一龙飞速向前冲去,看样子怕是想打断面纱女子的施法。
只是萧何虽然反应迅速,但是面纱女子在妖兽的帮助下,不久就完成了施法,所以萧何前往也却是为时已晚。
两道相差无几的龙卷风不断旋转,风尾所过之处,不管是松软的土地还是坚硬的矿石,无不被卷上高空,龙卷风首尾长怕是有百丈之巨,就连直径也是达到恐怖的三十丈,看起来倒是比火龙还要骇人几分的样子。
见萧何前来,面纱女子冷哼一声,双手虚抓,那原本飞舞的两道龙卷风竟是相互撞击起来,起先众人还不明所以,但是渐渐的也是看出了些许蹊跷。只见那两道贯穿天地的龙卷风每次一撞击都会产生一道蛇形闪电,越是到了最后,天空中的闪电就愈加的多了起来,最后竟是形成了一道雷电交织的光墙,仿佛天威一般,甚是骇人。
与两道龙卷风的相撞不同,原本成千上万的水柱却是融合成了一道水龙,水龙的体型比那两道龙卷风还要大上一倍有余,竟是毫不犹豫的向萧何撞击而去。
那水龙是在是太过庞大,尽管火龙的身形也是庞大之极,但是在水龙的面前还是小了一半之多,更不用说身为人形的萧何了,此刻他就像站在参天瀑布的面前一般,仿佛蝼蚁般的渺小。
如此巨大的水龙,想要绕过去是不可能的,无可奈何之下,萧何转眼便是投身在了水龙之中,火龙虽然极力保护着自己的主人,但是一时间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还能照顾那么许多。
水龙不断旋转,旋转之力强劲异常,虽然萧何的修为精深之极,再加上天魔护体更是无所畏惧,但是面对此等天地之力也是有些力不从心,虽然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也能冲将出去,但是面纱女子也不傻,自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风雷万千!~~”
也就在此时,一声低喝从面纱女子的口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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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遥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叶梦,见对方很是焦急的样子,很是不解,于是问道:“我为什么要走啊?”
看着面前一如既往有些不明事理的任逍遥,叶梦有些想笑,但是笑到嘴边却是生生的被止了下来。
“你知道今天你施展“御雷术”的后果吗?”叶梦皱眉看着任逍遥道。
“后果?”任逍遥一愣,随即急切道:“师姐,我知道我没有告诉你我会别的法术惹你生气了,但是我不是故意的,以后我一定不瞒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见任逍遥急切的样子,叶梦又气又怒,一时间心中又有一丝暖流流淌而过,嘴上不经柔和了几分,只听她道:“逍遥,我相信你,只是门中的长辈。。。。。。”说到这里叶梦又流露出一丝苦笑,她虽然是门中重点培养的下一代接班人,也许以后还可能是一楼之主,但是那也是在将来,此时她的话却是没有多少分量的,即使想帮任逍遥开脱,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任逍遥听闻叶梦没有怪罪自己,心中没来由的一喜,随即道:“无妨,大不了长老们把我关个十天半月便是,我还是能熬的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