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苍茫的宇宙,深邃而寂静,幽深的仿佛可以把人的灵魂吸走,无数繁星按照自己的轨迹日复一日的盘旋着,散发着那只属于自己的光芒。
一道光芒一闪而过,如同流星一般,但其速度恐怕就是流行也望尘莫及。
“哈哈哈,就是这里,感应了数年,终于让我找到这个强大的妖物巢穴了,只要将它杀死,将它的内丹融入我的慑天中,度过天劫的就把握又增大三分。”看着眼前这颗美丽的星球,感受着从中隐隐散发而出的强大妖气,摄云实在难以压制心中的激动。
一百年啊,整整一百年,摄云几乎走遍了半个修真界,踏遍无数星球,就是为了找到一颗足够强大的内丹,使他的飞剑的威力可以更胜一步,从而增大渡劫的几率。
天劫,修真者的梦想,同时也是噩梦。
只有度过天劫,才可以踏入修真者梦寐以求向往不已的仙界,但真正渡过天劫的又有几人?十不存一……
凡是平安度过天劫者,无一不是修真界的一大宗师,他们身后无一没有庞大的势力支撑,为他们收集各种各样的奇珍法宝,不要命的流水一般的砸在他们身上,这才使他们在天劫之威下保住性命。
摄云很无奈,经过近千年的苦修,才有今天的修为,但是身为散修的他,无依无靠,孜然一身,在面对即将来临的天劫时,心中除了那么一丝期待外,全部被恐惧所填满。
所以在这近百年的时光中,他放下了修炼,只为一件事忙碌奔波——收集材料,炼制法宝,以便应付接踵而来的天劫。
感受着眼前星球上所散发出的妖气,摄云迫不及待的催动脚下的奇型飞剑,一道流光闪过,射向那星球,其速度比来时更快三分,可见他对那颗强大内丹的渴望。
…………
一飞双手缓缓地握住腰间的双刃。
锵——
双刃出鞘,化作两道白光在一飞的手中跳跃,不断在划出一道道曼妙的弧线,丝丝劲风破空而出,卷起地上尘土飞扬,旁边的小树也被这劲风吹的沙沙作响。
影随身移,身随心动,一飞的脚步时虚时实,时快时慢,身体晃动之间,幻影重重,根本无法掌握轨迹,宛如在跳舞一般。
许久,一飞停步站立,双刃在手心中盘旋一圈后,再一次锵的一声,回归刀鞘之中。
此时,旭日刚露尖尖角,第一缕晨光照射在一飞的脸上。
一飞那稍带稚嫩却棱角分明的脸上,脸上那层细密汗珠在晨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炫目光芒。
闭目,在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后,一飞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照射的原因,刚刚睁开的眼睛再次迷了起来。
好舒服啊,每天早晨一飞都要这么武上一段,这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每武完之后,一飞都会感觉到通体舒畅,身体也变得轻盈起来。
啪啪啪——
“哈哈哈,好啊,飞儿,没想的你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快,恐怕再过不了几年,你的实力就赶上为父我的了。”几声清脆的掌声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到一飞耳中,只见一个袒胸露背的魁梧大汉,脚步沉稳的走到一飞的身边,欣慰的拍了拍一飞的肩膀。
“父亲。”
来人是一飞的父亲,清风寨大当家的,彪虎。
看着眼前这个天赐的儿子,彪虎的眼中满是欣慰。
…………
身为越国最大的土匪头子,彪虎这一生可谓是杀人无数,可能正是因为他杀戮太重,造的孽太多,老天给予的惩罚,妻妾成群的彪虎一直没有一个儿子,即使某一妻妾怀孕,诞下的孩子却无一不是女儿,这让重男轻女的彪虎内心焦急不已,直到那一天……
十八年前的一天,彪虎在干完一票满载而归返回山寨的路上,猛然发现在前方山路中间有一个红色的包裹,一声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时不时的传出。
以彪虎以往的个性,管他是谁,马缰一甩,直接踏过去,死在他刀下的婴儿即使没有十个,也有八九个,不差这一个,彪虎的理念就是凡是阻挡他前进的,他都会用手中的刀将其铲平,绝不会留情。
然而,当彪虎驱马正准备从这个无辜的婴儿身上踏过去的时候,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猛一勒马缰,胯下马前蹄高高跃起,在一阵嘹亮的长嘶中,停了下来,此时马蹄离那婴儿不足一尺。
下马、弯腰,彪虎从地上拾起那包裹。
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怎的,刚刚还啼哭不已的婴儿此时已经收住了哭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眼前的黝黑面孔,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滴滴晶莹,忽闪忽闪来回眨动,最后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稚嫩的笑声反倒让彪虎愣住了,敢在他清风寨大当家面前笑的人,至今他还没有碰到,碰到他的人,不是哀哭求饶,就是禁若寒战。
婴儿清澈眼睛中映射出的身影,让彪虎久已被杀戮填满的心颤动不止,心中杀念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此,彪虎便有了儿子,他土匪头子的儿子自然也是一名土匪,所以他便给这个孩子取名为一飞,取一匪的谐音。
自从彪虎有了一飞这个儿子后,他的性格几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个嗜杀成性的恶魔转变成为一个慈父,甚至颁布新的清风寨寨规,抢劫时尽量不要伤人性命,只要留下买路财,便得饶人处且饶人,放其一条生路。
无人知道彪虎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们这些做强盗土匪的,杀人放火本是本行……
…………
“走吧,你大娘已经把早饭做好,就等我们爷俩了,赶紧去吧,别让她们等急了。”彪虎笑着拍了拍一飞的肩膀,转身向大堂走去。
一飞点点头,眯着眼睛,紧随其后。
看着身前彪虎的背影,一飞心中暖暖的。
一飞知道自己不是彪虎亲生之子,这件事自打他懂事的时候,彪虎便已经直言告诉他了,但虽然没有这骨血之亲,却丝毫没有改变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彪虎对自己的缕缕关心,丝丝爱护,他都一丝不差的记在心中,彪虎拿他当亲生儿子一般,同时,一飞也拿彪虎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
…………
“一飞弟弟……”
还没有走进大堂,一个火红的身影便飞也似地迎了出来。
“弟弟快点,你凤姐姐我都饿了。”彪虎的二女儿也就是一飞的二姐玉凤撅着嘴跑到一飞的旁边,如同树袋熊一般,抱起一飞的左臂,吊在他身上,话语虽然是埋怨,但谁都可以听出其中撒娇的味道。
感受着自己的手臂被那两团柔软所包围,一飞不禁有些苦笑。
“二姐。”
硬着头皮将手臂往外拔了拔,但却没有拔出来,玉凤抱的死死地,感觉到自己怀中手臂的异动,玉凤似嗔似怪的瞪了一飞一眼,拉着他向屋里走去。
大厅很宽敞,中间是一个足矣坐下十数人的大圆桌,圆桌四周一次摆放着十数红木椅。
此时红木椅上已经有数人就坐。
最上坐的不用问,就是先一飞一步来到这里的清风寨大当家一飞的父亲彪虎,他的下位依次是大娘、二娘、大姐玉荷。
“凤儿,你看看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粘着你弟弟啊,也不知羞。”看着抱着一飞手臂的玉凤,二娘戏谑道。
二娘是过来人,玉凤从小对一飞的种种她都看在眼里,自己女儿的那一点小心思凡是有点心的人都猜得一清二楚,两人的事情她不反对,作为土匪的妻子,她可没有世俗人的那些无聊的规矩礼节,她更不会用那些条条框框来约束自己和玉凤,更何况玉凤和一飞虽然有姐弟之名,却没有姐弟之实,对于自己看着长大的一飞,二娘心中更踏实。
“娘……”听出了二娘语气中的戏谑,加上其他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即使如玉凤这样平时大大咧咧,不计小节的性格,也不禁羞涩万分,两朵红云霎时爬上脸颊,就连脖子也都蒙上一层红纱,玉凤撅起嘴,不依的跑到二娘的身旁,不停地摇晃着二娘的胳膊,其娇羞的神态,逗的众人哈哈一笑。
脱离了玉凤的温香软玉后,一飞坐到了彪虎所指的挨着他的椅子上。
大姐玉荷起身,盛了一碗饭,伸手递到一飞的身前。
“谢谢荷姐。”赶紧伸手接过了玉荷手中的饭碗。
饭碗不大,一飞在接过饭碗的时候,难免与玉荷的酥手相碰。
好软,好滑,一飞不自觉的轻轻地捏了捏。
玉荷猛的将手抽回,抬头看向一飞,正好与一飞那眯成缝的眼睛相碰,飞快的扭头避开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又很快被其隐藏了起来,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她的异状。
反观一飞,神色未变,依旧眯着眼睛,嘴角依旧挂着那缕坏坏的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做一般。
玉荷是大妈所生,大妈本是一名大家闺秀,是被彪虎硬抢到山上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玉荷继承了大妈的全部优点,不但相貌清秀,而且自小受大娘的熏陶,一身书卷气息,给人一种宁静舒适的感觉。
一顿饭就在这种既温馨又带有一丝异样的气氛中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