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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到网吧的时候,老陈他们已经到了,看到老陈带的那堆人,我挺震撼的,他么的,这个老陈,搞什么鬼?

别人闹事而已,你带五六十个人来,是要攻打县政府吗?我擦!

我拍拍额头,我说,老陈,你带十个人跟我进来,其他人组队,都进去潜水……潜水,懂!!?

老陈点头,跟他身边的人交代了一声,我就带着十来个人进去…

事情还真闹得挺大的,猴子已经控制不住场面了,十来个人围着猴子,大飞,雨伞,还有前台的两个mm。

几排电脑倒在地下…看得我挺郁闷,泥玛得,老子的钱…!!

我一看,那领头的我认识,;山猪!!我不由就火起来了,泥玛的山猪,当初你被别人砍,要不是老子拉了你一把,你他么早躺尸了,今天还敢带人来我这里闹事?

我上去,我拍着他的肩膀,我笑,我说,山猪!干什么!干什么?!

山猪转头,看见是我,他也愣了愣,他扫了我背后的老陈他们一眼,他笑,他说,螃蟹,好久不见。他指指我背后,他说,螃蟹,你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却没看他,我拉起雨伞,他被捶了几下,我说,雨伞,没事吧,

雨伞那二货咧嘴一笑,他说,能有什么事,几个孙子没力气…

我摇头,也不去理他,我说,山猪,你砸了我的场子,还问我什么意思?

看得出来,他也很意外,他说,你的场子?

我点头,我说,对,我说山猪,今天这个事我也不问谁对谁错,这样,我请哥几个下川菜馆搓一顿,今天这事就算了,怎么样…

山猪那家伙脸上阴晴不定,其实我倒是巴不得他翻脸,

怎么,打了我兄弟雨伞,

,还想全身而退?!

如果这不是我自己的网吧,

以后还要开门做生意,我早抽他丫挺的了!

山猪他说话了,他凑到我身边,他低声说,他说,螃蟹,你救过我一次,按理说,我不该跟你张嘴,不过,螃蟹,我也是跟别人混的,他指指天花板,他说,我上面那一关我过不去,你给我个面子,两万块…我带他们撤,以后,我保证。没人来这里惹事!

我点头,我是不爽他,不过,打开门做生意,有些事情,破败挡灾了。

,我点头,我说,山猪,两万块不算多,我给你面子,不过,我兄弟雨伞,被你们捶了几拳,你摆个桌,给我兄弟陪个不是,这事就算完了。

山猪他笑,他很无所谓的的笑,他说,螃蟹,我给你面子,这些虚的就免了吧?

我也笑,我说,他是我兄弟!

山猪征了一会,他说,那螃蟹你是不给我面子了?

我笑,我凑到他身旁,我说,我给你脸了!你别不要,山猪!

山猪他阴着脸,他说,螃蟹,你决定了?!别怪我不告诉你,你这点人,不够看!

我笑,我说,不够?…我转身,

我大喝一声!我喝道…东门的兄弟…搭把手!…

下面一下沸腾了…

…我分不清几个人在喊,

…东哥!有什么吩咐!

……东哥!你说话!

…东哥!溶了他们!

我笑了,回头,我说,山猪,这些够不够!

…山猪的脸色无疑是很难看的,他黑着脸,他说螃蟹,今天我认栽了,…钱你也不打算给了吧?不过,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我老大那一关……

我打断他,我说,黑叔是吧?!你帮我带一句话给他,你就说,庞四爷叫他安静点,人老了,就不要瞎折腾了!

山猪一滞,他迟疑了一会他问,庞四爷,是你…!?

我笑,却不答…我说,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我这句话也没有压低声音,周围的人都听到了,顿时嘘声一片,

山猪的脸瞬间涨红,看得出来,他很愤怒…

我却不信他敢动手,怎么,来我场子闹事,我不废了他,算给了他天大面子了,他还敢动手?

那就怪不得我螃蟹心狠手辣了!

果然,山猪他一声不吭,带着他十来个小弟在嘘声一片中撤了…

我笑了,我转身吩咐陈星河,

我说,老陈,带几个兄弟废了他…

我把烟头狠狠的砸到地上,我说,顺便告诉他,敢动我螃蟹的兄弟,要么我死,要么他死!老陈点头,领着一堆东门的兄弟去了…

雨伞那二货在后面嘀咕,又装13了,又装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说,泥玛的雨伞,老子帮你出头,你他么笑什么笑…

雨伞嘿嘿笑,他说,螃蟹,你妹的,今天要不是我帮你挡着,你以为你机器能幸存几个?泥玛的,不行不行,你丫得请我吃饭…

我摇头笑,我拍着他的肩膀,我认真道,我说,雨伞,这些操蛋事要有下次,你就让他们砸,别伤着自己,那不值当…!

雨伞楞楞,他说我懂,他说,我就怕别人把你网吧砸了我会员卡就废了…

我笑,我说,泥玛的,雨伞你就扯淡吧…我转身招呼猴子大飞他们,我说,走,哥几个,咱们去搓一顿,压压惊…

于是我们又转战川菜馆,那个晚上,我们喝了很多,我们四个大男人,都醉趴下了,我们躺在草坪上,说着一些以前,或者以后的事,

女人,游戏,打架,都聊…

很多年以后的现在,我唯一能记起的,就是那个晚上,

,那四个红塔山的烟头,

,扑闪扑闪的!

后来的几天,我给我四叔去了电话,我四叔听了这事,他只是淡淡的,他说,那个小黑啊,你去跟他说,你姓庞!

我点头,我说,谢了小叔…

我四叔他笑,他说,小东啊,自家人,谢什么。他又问,他说,小东,你可得想好了,你这一踏进去,可是一脚牢门,一脚地狱,一不小心,那可是万劫不复啊…

我沉默,我说,四叔,我逼不得已啊…

我四叔他打断我,他说,小东,你别扯淡,在**没人能逼得了你,也没人敢欺我庞家人!他说,小东,我知道你小子掘,不过这一条道,不好走啊…

我看了眼张小宝,

我点头,我说,四叔,我不想出去上道,不过,道上的人想搞我,那也不行。

四叔他大笑,他说,小东啊,没那么便宜得事,好处都给你占尽了…

我刚要说话,他又话风一转,他说,小东啊,我庞魁混了大半辈子,我这张脸,在那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有点用的,你记住了!你姓庞!在家里看谁不爽了,尽管揍他丫挺的,你四叔我给你担着了!

听着四叔有点唏嘘的语气,我知道,他老了,也累了。可惜我这做晚辈的,有什么事情还要他出来擦屁股。

其实我四叔算混出头了,可是,他却一直认为这是他的耻辱,他当过兵,打过仗,跟着共党下过越南…我看过他的身子,全是一道道的疤痕…

听我妈说他退伍回来那一会儿,连饭都吃不上,我四叔也硬气,愣是内跟我家吭一声,一个人背了包袱,去了县城。后来打下那么大一片基业。可是,他却不能生育了。

后来一直视我为己出…

连他以前的基地都转到了我名下。

那天,我送张小宝回去,那傻妞,什么都顺着我,我说什么就做什么,天天帮着我家搞卫生,煮饭。

我妈一个劲乐。天天把儿媳妇儿媳妇的挂在嘴上…

我就觉得听好笑的,张小宝天天还跟我抱怨,说她手怎么怎么疼,非要我帮她吹…我帮她吹了,她就笑嘻嘻的亲我一下。再乐颠颠的跑去帮我妈忙些忙那…

…傻傻的,傻的让我心疼。

肖薇给我电话,她说,东子…干嘛呢…

我笑,我说,老婆回去了,能干嘛…玩五打一呗!

肖薇她也笑,她说,螃蟹,你别跟我耍流氓啊!…

我摇头,我说,肖薇,你还怕这个啊,我们小时候那会儿,一起洗澡都干过…你…

肖薇怒了,她说,东子,再说我生气了啊…

我嘿嘿一个劲笑,

肖薇她缓过劲来,她说,你没事,是吧,出来帮我搬东西…

我想了会,我说,成,不过有奖励么?没有我不干啊!

肖薇她笑,很邪恶的笑,她说,我可以和你玩游戏嘛,嗯,五打一好不好?

嘎!?

…我没敢继续和肖薇讨论五打一的玩法,我说,成了成了,肖薇,你在哪儿呢…?

肖薇她还在笑,她嘲笑我,她说,东子,我就知道,你丫就一有戝心没戝胆的货,她说,你过来吧,我在我家这里…

我连忙挂电话,泥玛的,这个女魔头,太邪恶了…

我骑着我的那台老古董在她家门口看见了她,她穿得很性感,白色吊带裙子,黑丝袜,以她那一米七三的身高傲立人群…

就像,

很多年前,那个骄傲的小公主…

我嘎的在她面前停下车,我打量她几眼,包在黑色丝袜里的洁白玉足,被高达五寸的高跟鞋撑起一个优美的弧线…看得我有点心跳加快,

,我比划一个姿势,我说,疯丫头,这么高,你顶得住么?

她跳上车,她说,这算什么…再高我都顶得住,她有伸着她的长腿在我面前晃,她笑咪咪的,她说,好看么?

我干咳一声,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她凑到我耳边,往我耳朵里吹气,她说,小东子,我们还玩五打一么?

我瞬间泪流满面,

他么的……这个女魔头!!

…我没敢接话,我低头开车,她抱着我的腰,她说,东子,你知道吧,我现在特怀念我们以前,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我们再拉着手一起逛街,一起砍价,在一起比谁跑得快,她摇头,情绪有点低落,她接着说,她说,你记得那次吧,就广场那一次…

我恨恨的咬牙…我说,忘不了,疯丫头,你太坏了!

她笑,她说,你知道吧…当时你太傻了…

我无语,…

那一次,我和肖薇吃饱了撑的,我们比谁跑得快,我让了她几步,她还是跑不过我。她在后面大喊抢劫,吓得我差点吓趴下,我楞楞的看她超过我,跑在我前面,我刚要追,她大喊非礼………结果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勇气追上去…

我想起来有些好笑,我说,肖薇,你当初怎么那么坏?

肖薇哼道,那怎么叫坏…那叫冰雪聪明…懂吧?!

我笑,我说,疯丫头,你就臭美吧你…

肖薇她楞楞,她低声,她说,东子,你多久没叫过我疯丫头了…我记得,我们小时候那会儿,你可是常叫我疯丫头…

我沉默了会,

肖薇,

我能告诉你,

被你拒绝那会儿起,

我就没叫过你疯丫头了吗?

我笑,我说,破外号,有什么好稀罕的!

肖薇她看着我,她认真道,她说,东子,你说谎了…她低头…幽幽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我拒绝你那会儿起,你…就没叫过了吧?

我楞楞,

肖薇,你…

也会这么敏感吗?

这些小事,你都记得吗?

肖薇她抬头,她看着我的眼,她说,

庞东…你敢不敢亲我一下!!

我楞了一会,脑袋里闪过张小宝那傻妞…

我缓缓摇头,我说,我不敢。。

她笑了,尽管她看起来像哭…她说,我敢!!

她凑上来…吻住我,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香舍,翘开我的嘴!

我想推开她,只是,她的眼角…

有眼泪在滑落…

我的心,似乎软了一下…我抱着她,回应她的吻。

下一刻的眼角,却发现…

那个街角的转弯处…

那个傻楞楞的流着眼泪,

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女孩,

不是张小宝又是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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