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指配给杜明,小玉儿的生活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以前是她伺候别人现在是别人伺候她,这让她很是不习惯,并且郁闷的是其他的丫鬟们都说她是突然飞上枝头的麻雀,可是麻雀究竟还是当不像凤凰。小玉儿一直是侍奉二小姐的,二小姐秦思音一直把她当做姐妹一样,秦思音一直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主,受了什么委屈都会忍着,从来不会据理力争。所以为了帮助平时颇为照顾自己的二小姐,小玉儿便养成了一种泼辣的性格,什么亏也不愿意吃。
小玉儿一副灵巧精致的脸蛋,煞是惹人爱怜。平时很多时候秦思音参加交际舞会都是小玉儿扮演她姐姐的角色。有谁来邀舞,不认识的小玉儿直接拒绝,认识的不好拒绝的小玉儿就代替自己的主子。说是主子,在很多人的心里,小玉儿就是秦家二小姐的姐姐。所以本身为丫鬟的小玉儿没有高贵的身份背景,但是已然有了可以高贵的资本。这也是很多公子,少爷追求小玉儿的原因和秦仲谋同意收小玉儿做女儿的最主要原因。这个干女儿他其实早就想认了,只是小玉儿自尊心太强烈,他怕伤害她。
“小玉儿,你真的要去爹爹那里吗?你知道爹爹他说过的话是......”秦思音担心的问。
“小姐,我天生是丫鬟,不是做秦家小姐的料。老爷这样做,我知道一半是为了摆平那件事,一半是他早就想收我做女儿了。”小玉儿想了想,灵气的小额头上,皱了皱眉头,“我来秦家,是为了报答老爷的恩情。报了恩我没有离开,是为了保护小姐。”
“可是,小玉儿,爹爹他......”秦思音一脸的着急,她知道,就算是爹爹平时最欣赏的姐姐也没有任何办法让号称SH第一的男人收回他说过的话。
“我知道,可是一定要再试一试,那个古怪的男人,我才不要。”小玉儿咬了咬牙。
在一个烟气缭绕的房间,古色古香的壁画映衬着四周摆放的古佛像。这些东西识货的看见其中一件都会柔柔自己的眼睛,这不是失传的某某什么什么吗。可以说这个房间包扩它的门和墙壁,每一样都是古老的不能再古老,名贵不能再名贵了。
秦仲谋站在一个香案前,老人站在他后面。香台是用黄花梨木做的,整块的黄花梨木是极其难寻的,倒不是秦家太过于奢侈,而是对秦家来说必须这样。这个香台上是秦家列祖列宗的灵牌可以说是秦家的精神。
“琴音,他的孙子来了。你放心,他长的很好,是个不错的年轻人。那件事情已经了结了。你可以安息了么?”秦仲谋温柔的说道,苍老的脸变得有些许年轻,多年的担子终于放下来。压了半辈子的重负终于尘埃落定,而且是很好的平息了。
“你真的要把暖明交给那个小子?”老人不温不热的说道,自己已是将死之人在临死前他还是希望为暖名那个女娃争取一点。
“哦?你觉得呢?”秦仲谋有些像是开玩笑的说道,沉重的事情终于了结,他也把半辈子的严肃化成了平和,半辈子的严厉变成了淡然。
“没有余地。。。。。”老人似乎很了解秦仲谋。
秦仲谋大声的笑出来,“你还是不了解我,以前我说一不二是为了维持这个家业,是因为我的心里的所有都随着琴音的死而变得坚硬。所以我可以成为铁面的人物。现在我已经可以卸下铁面具了。”
“这么说还可以回旋?”老人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秦仲谋的性格一直是这样,绝对不会在短时间内改变,就算是错的,既然说了就一定要做到,这几乎成了所有尊敬或者憎恨秦仲谋的人心里对秦仲谋最深的印象。
“不,暖明一定要嫁,而且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秦仲谋说得无比认真。
秦仲谋想了想,对老人说道:“你以为这个SH的年轻人有配得上暖明吗?”
“没有。”老人几乎没有在脑子里略过任何人。SH的公子哥们老人几乎都了解过,虽然优秀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可以入老人法眼。要知道老人在被杜青乌废掉以前可是一个一等一等的武学奇才,只是遇到了比他更为变态的战神而已。
“其实柳家小子,和樊家小子都还是可以入我法眼的。但是呢?”
“暖明不喜欢他们身体的柔弱吧。两个都是大智慧的人,但就是在武学修养上欠佳。她说过要嫁给天下第一的男人。”
“这个天下第一,我们不是看见了吗?杜家的人。”秦仲谋说道。
老人摇摇头:“虽然杜明在这一代已经鲜有敌手,但是就算是以前的我一样可以击败他。更别说遇到那些昆仑和天山的老不死。他离天下第一,很远。“
秦仲谋笑了笑:“可是他的确在武学上配得上暖明,不得不说他的前途很光大啊。说实话如果杜青乌有心想光大杜家的话,现在我们暖明还不见得配得上杜家下一任家主。”秦仲谋看了看香案上的灵牌有些感触的说道:“琴音当年选择了我,完全是因为她坚信我是她的幸福,我现在也坚信,杜明是暖明的幸福。呵呵,战神的孙子,有过三个战神称号的杜家子嗣,怎么会让人失望呢。”
“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老人笑道,秦仲谋老谋深算的性格一点没变,就算是面对即将杀死自己的敌人的时候也是一样。这个人具有天生的上位者的灵魂。
“我从不做不思考的决定。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都是说了一定做到的原因。呵呵,杜青乌的孙子,那个男人的儿子。你还记得他么?”秦仲谋有些感触的说道,深深的眸子里透过了一丝悠悠的悲伤和无力感。
“记得,怎么不记得,就算我死去,喝下孟婆汤,我一样记得。”老人神情有些激动。
“是呀,一个如妖怪般的男人,怎么不会给人以最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