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篮球在操场上舞动,这是我最痛快的时刻。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泻在篮球上。这样我才感觉自己还活着,那颗沉寂得快死的心才注满了活力,我欣喜它还能跳动。
每天打篮球的时光是最美的时光。半年了,天天在球场上驰骋,时间一久我竟然很可笑的有了球迷,甚至还有人在球场上向我表白了,我曾经很想要放纵自己,可是我根本做不到。
与词,一切都是因为与词。满心里都是与词,对与词的思念一刻也没停止过。这是命吧!宿命!我相信了。
偶尔我也会加入理科校队和文科校队对打。我们这边从没有输过。有时候也会和他们单打,我同样没有输,也不会输。我不想让天堂的与词看到我输的样子。
球才投了几个篮,那群女生就在没完没了的说着。这样的话我每天都能听到,至多我就是看他们一眼,或者连看也不看,直接无视掉。
“以边枫好帅喔!”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该女生手握拳头低头做害羞状。
“是啊!他是校队的吗?”看来此女是不明情况的。
“不是啦!人家是田径队的,校队的没有这么帅的,他的球技比校队的好多了,战无不胜呢!”又冒出一女生,这女生算是忠实球迷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来看我打球,忘了,只知道见过好多次。
“恩!不过他是无情王子,自从半年前和文雅分手后,就再也没有交过女朋友了,把一切追求者都拒之度外。连正眼都不瞧一眼,唉!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还真是给我递过情书的女生。
我平静的的看着她们,想说点什么,但还是觉得没必要。于是干脆狠狠的瞪着她们。
“快看!以边枫正看着这边呢!”某女或许发现来自不远处像剑一样锋利的目光。
“恩,不过眼神要杀人的。”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我没有继续看她们了,转而运转着手中的篮球。用力掷了一下篮板,,篮球架在晃动,呵!竟然进了。好多女生在鼓掌,还有些许女生在尖叫。
隔壁篮球架下的是文科校队的,看到我这样,他们大概很不爽。这种不爽应该是出于嫉妒。
他们把球甩在一旁,走了过来,大概又来挑衅吧!呵!习惯了!都是手下败将。
为首的那人上前便抓住我的衣服:“以边枫,告诉你!别那么拽!”
我把他的爪子甩开:“怎样?斗牛是不是?还是打架?都奉陪!”看到这样轻蔑的动作就很恼火!
“好!你吊!打就打!单挑吧!”那人也不甘示弱。
操场上围满了人,都在等着好戏上演,呵!反正我不在乎什么了,大不了被学校开除。他们看情况不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便在我耳朵旁私语:“这里不合适,找个地方吧!”又朝着围观的人打哈:“看什么看!滚开!”人群便散开了。
这时好朋友杨航走过来劝说:“大家都是兄弟!算了吧!这么多人,好看吗!”接着,站在我们中间,把我们隔开。
杨航是与词他们班的,也是理科校队的队长。球技一流。
“好!这次算了,下次你就没这么走运了!”
“哼!谁怕谁啊!”我会怕你们么?笑话。
“好!小子!你有种!明天中午放学后田径场不见不散!”他拽拽的向我宣战。
“OK!”哼!早就想发泄了!
杨航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是兄弟不用言语,都懂得。
他们都各自离去,我继续打我的球。
与词,能不能回来啊?我的世界没有你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到现在还不相信你已离我而去。可是,如果你还在,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假如你真的到了另一个世界,我愿追随你而去!一个人活着真的很累。
该死的天空,刚刚还是好好的,这会就下起雨来了,雨越下越大。难道这是对我的惩罚吗?老天也在怪我当初不好好珍惜与词。
我被淋湿着,大雨打湿了我的发、我的衣裳。脸上早已分不清什么是汗水,什么是泪水,什么是雨水了。我继续疯狂的打着篮球,直到累得趴在地上。呵!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让自己麻木。呵呵!再也不会有与词在我淋湿后温馨的话语了。再也不会有了。
上课铃响了好久了,操场上几乎没人了。偶尔有学校领导从身边走过,叫我去上课或是回去休息。我的体育成绩一直都不错,所以学校也不管我太多。
窗台上有稀稀落落的人站着,那是与词吗?真的好像,像归像终究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好兄弟童耒走了过来,上来就是给我一拳,大吼着:“以边枫,你不要命了!”我被他打倒在地上了,篮球滚落得老远。
“是啊,不想要了!”我无力的回答着。
“以边枫!你还要这样多久!这样伤害你自己延与词就会回来吗?不会!她不会回来了!”童耒吼着。
“会的!她会回来的!”我想我是再骗自己,我也不相信。
“以边枫,你醒醒吧!延与词都走了半年了,要回来早回来了,不是吗”童耒继续吼。
“会的,她会的!”
“以边枫,你给我听着,就算延与词真的会死而复生,但是她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很难过的。你想让她难过吗?”童耒用很认真的语气和我说着。
“不想!”我怎么会舍得让与词难过。
“不想的话,那么你快回家去!淋雨会生病的!”
我没有回答。不想说话。
童耒见我不说话又继续说:“边哥,爱情固然重要,可是它并不是生命的全部,还有亲情,友情。你不是还有我们这群好兄弟吗?忘了吗?我们一起训练,一起狂欢,一起奋斗!你都忘了吗?你忘了兄弟们的田径梦吗?你对田径的追求去哪了?忘了我们说好要一起闯的吗?”
我忘了吗?没忘,怎么会忘?可是我也忘不了与词。
我没有理会童耒,勉强的站了起来,拖着疲倦的身子从后操场爬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