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放肆,私自偷取上供的桃子,所以处死了。”早早等在门外的西山家族族长恭恭敬敬地说道:“代表权力和正义象征的花果山山顶石就是他的处刑台,我恨这样的人,我要让您也知道我的决心!”
花果山私自偷桃子的猴子实在太多,你要杀哪杀的完?借口啊,西山家族族长,很明显的借口啊,很明显的示威啊……
西山家族的族长很得意地笑着,很多话需要解读,需要知道字面下面的意思……
“我恨没有通过我直接就来奉承你的部下,我需要用他来证明,我才是你下面最大的领导!我有这样的决心维护我的权力!”
“埋了他,把石头给我擦干净,要是让我看到一点血我要你的命!”我也要维护我的权力……
西山家族的族长被吓到了,但是没有后退,他还在等我的答复。
“退下吧,你的决心,我看到了”我说道。
他这才发着抖退下了。
这样的暗潮汹涌,是谁都无法阻挡的。
然而,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
西山家族族长在那次示威以后,他就在西山他的领地卧病在床,很多人开始四处散布他不满我的****开始造反一说,很多人都说他在私藏武器,一下子谣言四起,恐慌一片。
平衡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对任何一个部下,特别是手握大权的直属部下,要分权得当,如果偏袒一方,就会出现很大的问题。
如果平衡打破,那么和平的天平就会倾斜,历史上很多事都可以证明这一点,这次的事件,也可以证明。
首先是北山家族族长义愤填膺地跑来表忠心,说一定会除掉西山家族,为稳定花果山而奋斗,然后是有人报南山家族族长曾偷偷去西山家族族长那问个虚实而遭拒客之礼,然后南山家族族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我倾诉自己忠心耿耿,惊闻西山家族族长抱恙而去看望遭拒,恐他有诈。东山家族族长虽然是所有族长中最正直的一个,但是为了自保,他也来问该如何应对西山家族族长的事情。
你们当我傻瓜吗?你们只是想看着导火线快速地点燃!引起爆炸!
你们都想当王,都希望可以站在这块象征花果山权力的石头上!看着自己的权力一点点膨胀,一点点聚拢,成为一场战争!
战争的最后,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结局如何你们都认了,但是惟独不认现在的王,现在的我!
我知道,不入十类之种,不达两间之名的通臂猿——当我用上这个名号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你们厮杀的目标!
因为我没有家族,没有靠山,没有依仗,我只是一个上天派下来的通臂猿。有的,只是天生的权力和地位,也是你们唯一没有的,只有战胜我,才能够得到这样的殊荣!
一个杀掉了通臂猿的族长!或是一个挽救了通臂猿的族长!
左右而言,我只是一个工具……
我不会这样傻的,我知道,是时候应该去找西山家族族长好好谈谈了。
西山家族族长,你好大的胆子啊,先是在代表我花果山权力的石头上杀人,然后逼我承认你的地位,然后卧病在床演出一场隔岸观火的好戏。你很聪明,也很勇敢!我决定了,我决定了!
我要杀掉你。
没人敢阻挡我,因为我现在还是你们的领导,你们的王!
“您终于来了!”守门的猴子几乎要哭了……“族长说只有你才肯见!”
当我见到西山家族族长的时候,发现他惶恐地看着我,几乎要窒息地张大嘴巴,然后一字一句地说:“你为什么要杀我?”
哼!倒来问起我了!
“你对那块石头……那块石头……用了什么妖法!”
故弄玄虚吧你!
“他有心跳声!那天我擦洗上面的血的时候,我听到了心跳!是你的妖法!你会妖法!!”
那表情,透露出四个字,不像是说谎。
那四个字叫“胆战心惊”。
到不是因为花果山有这样的怪石,而是因为这样的怪石正是我权力和地位的象征,象征是伴随权力而来的一种非常难以名状的东西,他和权力息息相关。特别在权力受到动摇的时候,象征往往可以成为救世主,也可以成为最后致命的一击……
“如果不是妖法,那你救救我,我听到那心跳声,像巨石砸落在地上一样沉重有力,而且,还伴随着呼吸的节奏……我这几天都在做噩梦,我梦见我被天上的石头砸死,被别人用矛刺死……我快崩溃了……”
“好好休息……”沉默良久,我说。看来西山家族族长是真的生病了……那样子不太像装出来的,花果山顶上的石头有心跳声……而且,那是如此一块特殊的石头……
作为权力的顶端,所要承受的也分外沉重,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发现那块石头越来越大,越来越敦厚。而且以前石头上还长杂草,现在他的表面却越来越光滑,如今又不知是否真的有了心跳……这些事情我都隐瞒了起来,我知道,秘密应该保留,这样的现象代表着什么谁都不知道,在未知的事物面前,唯一要做的就是消除对他的恐怖,而消除不了的,就不要让人知道……
不过,对于四大族长,这样的秘密是需要出卖的。
所以前几天,我曾经私下和四大族长说起过石头的事情,说好只当是对于四大族长地位的肯定,所以要将这个秘密分享,并且谁都不能透露。我想这样应该可以让他们有种认同感,这是我所需要的,他们要认同与我是一条船上的人。
但是事实证明,这样的做法还是太天真了,因为永远要记住一个道理。
让别人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晚上,我独自呆在那块石头上,我在倾听,倾听那一声声要将我窒息的心跳声……
它真的有了心跳,而且清晰而富有节奏。
这代表什么?
夜晚,繁星点点,我在石头上独自沉思。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个人。
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他没有毛,没有尾巴,只是有着一股道骨仙风,他缓缓走来,朝着我的方向。微笑但是透露着威严,那种笑容让我不安。
花果山从来没来过人,来过那个驾临于我之上的物种。他很和蔼,很亲切,他有满头的白发,他有纯白的胡子。
“你会看星象吗?”他很平静地说:“你有没有看到过一颗很亮很亮的太白星?我就是从那来的。”
惯用的伎俩,哈哈!“你是天上来的?我也是啊!”我很开心,“你有什么事情吗?天上来的客人?”
他表情依旧很和蔼,但是说出来的话,那标准的官方语气让人胆寒:“孽畜!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定数快来了吗?没听到石头里的心跳吗?”随后他稍稍地压低了声音:“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做太白金星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