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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一句 有“逼于无奈”一说

我想好了,端正一下态度,准备来描述一下我爸。我本着客观的原则,但不排除会带那么一点感情色彩的,毕竟他是我爸。

今天那么突然的想来说说他,是因为这一晚餐的餐后效应。这个暑假,只要我在家吃晚饭,那必须得和我爸喝一杯!夏天的餐桌上是少不了啤酒的。其实很多次都一样,我爷俩慢慢的吃,慢慢的喝着,他蛮上脸的,一瓶不到脸就红了,而我不是这样。今天吧…其实我本是打算不吃晚饭了的,因为体重超标得吓人,但是尽然看着满桌的素菜都那么的有胃口!就吃了!他先开了一瓶啤酒,不够,又开了一瓶。不知道我俩谈到什么话题了,就说到他不怎么会弄‘电’这个东西,其实并不是一点不会,而是不敢……

爸以前是当过兵,年轻一帅小伙,在部队当的是工程兵这一类,还不错,“每月都差不多有五六十块的补贴!”他骄傲的说着。后来退伍了掉到单位都才三十多四十块一个月,还真是很高啊。哈哈,说到他骄傲之处,马上想到了王叔叔!他是我爸的战友、好友,兼亲戚,够铁的了,说他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当的也是工程兵,但干的就是俗说的水泥匠这号,是比较低等的,“那可比不上我们这个”!他再次扬高了眉毛。但是就在一次高空作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令他至今心里都布满乌云的一幕(我猜是这样)。他和另外一同志同时进行操作,哪知那位同志手中的电焊机漏电了!整个人马上从高空被弹飞下来!落在地上。旁边的人先是不敢碰,因为是会传电的,叫了救护人员,那人就在地上弹动着!样子很吓人。我爸就很奇怪,同时也感到庆幸,他俩同时进行操作的,电焊机就只坏了一个,他的就没有问题。(啊,这样想起来是挺后怕的)在等待救援的时候,有另一位同志就想把坏的那电焊机拿走,但是刚才有人说了那电闸暂时关不了,他可能没听见,就在刚刚碰到手柄的一瞬间!马上被高压电给弹飞了!“弹出整整4,5米远!”爸爸神色紧张的说着这情节,似乎现在还能感受到当时的情景。说,就因为这件事他从此以后对电这个东西都害怕三分。说完,喝了一大口啤酒,摆碗,起身走出去吸烟去了,可能是见lu这时来找我玩了吧,就适时的吃好饭了。看他坐在街边的椅子上,慢慢的吐着烟圈,好像在想些什么。我现在知道了,好多事情都不只是有表面上看去的现存原因,还有很多是没看到的,看不到的历史原因及遗留原因、痕迹性原因!这一分钟看待爸的眼神及态度都柔和、理解了许多,我还真是一直留有不懂事的劣根,什么都同一而论,缺点放大化,优点缩小化,从一处不满意带出处处都不满意了。

这次我还真是很少有的理解、赞同了爸的一些缺点,也很同情一个曾经较辉煌的老干部子弟沦落到现在这样的生活境地…哎!肯定他已经多次比我的感叹程度更深层的替自己的命运感到摸不着头绪了,而已成事实很久了就没必要老是活在过去了,从而呈现了像现在这些我看到的老爸的形象了。还不是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同时经历的就同时体会,独自经历的就自己体会吧……我想此后都应该多站在他的角度上去做事和说话,他可能比谁都希望得到尊重和肯定。我回想起来,还有几次把老爸真的惹生气了的!对不起!老爸,我会尽快懂事的。

自家人再怎么吵闹,但是出去之后都还是团结的,有种“只许我说,不许你说”的意思。至少也应该是这样吧,要是一家人都不亲了的话,就更没有爱了。在咱家,我知道的爱是妈妈给我的,对别人的爱也是妈妈教我的,就算她以前再怎么对我爸那边的人有怨气,都还是教育我说:“小孩子要有礼貌,见到大人要主动打招呼,毕竟她们是你的亲人…”等等这些。她并不想以自己的遭遇或者说经历来歪曲一个孩子该有的纯洁无暇的心灵,她坚持教育我们说,不能把自己的亲戚都想得那么坏,要是有事找到她们,再怎样都还是会比外人好说话一点的。而爸在这方面给我的影响好像没那么深,我少有和他谈到这些话题上去。记得以前每到周末或者一些小节日的时候,他就会说我:“从来没见你主动往奶奶家跑的,都是去你外婆家啊,小姨家啊!奶奶家也要多去去嘛…”。我一听就皱眉头,“去干嘛?又不好玩!”就这样,好像我每次都这样说,也真是很少去奶奶家,姑姑家的,因为有种感觉,是去“别人”家,不自在!二十年来,好像也都只有在每年春节的时候才会和全家一起去奶奶家吃个饭,聚一聚的。说明白点,从小在那边那里给我影响就不好,就不像是一家人!!我就是不爱跟她们在一起!我曾经甚至讨厌这个姓氏家族的人!

我在之前就说过,在还是孩子的时候,心里最记得清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而且这种记忆的维持时间长得惊人,可能也很坚固,很难动摇。在我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吧,爷爷去世了,在我的印象里爷爷是很好的一个人,也不偏心,形象很高大。就在他去世了之后,我们为他守灵的几天里,有些情节和事情我一直都记得那么那么的清楚……小孩子可能还是不怎么懂事吧,在爷爷的遗体旁边,我们家的小孩都围坐在他不远的长沙发上。虽然我小,可是也知道人会有去世、会死这么一回事,可能还记着之前听其他小朋友摆的鬼故事,所以很害怕!是我的爷爷我也还是害怕。本来从在顺着爷爷躺下的方向看来,依次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表姐,小叔家的儿子,然后是我,小姑家的儿子,还有…还有是谁我忘了,后来因为小叔家的儿子老和小姑家的儿子闹腾,表姐就和我换了个位置,这样我就坐在了第一,也就正好是爷爷头部正对的位子。我不知道是害怕什么,就觉得很怕,动都不敢动!加上放着那哀悼的音乐!我更是冒冷汗…然后在第二天守夜的时候,很晚了,妈妈就叫我上楼去睡觉,那时是夏天,我就睡在了地上铺的凉席上,房间里还有一姑爷,和一哥哥。睡到不知什么时候的时候,我忽然神智不清起来!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的,真的!到现在我都记得特清楚!笑的时候“呵呵”的笑出声儿来,还被姑爷骂呢,以为我闹他们睡觉的;哭的时候就哭得特别伤心!都有点儿抽了!我记着还睁开过眼睛看了看房间,但是很模糊,又睡去了!这种情况好像只发生过两次,长这么大以来!除了这次就是一次发烧的时候,妈妈说是因为发烧给烧糊涂了,但我总觉得不是,至今都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哎…哦!说跑题了!就是在快要办完爷爷的丧事那会儿,爸爸就和几个姐姐们商量说想感觉一下这几天开车帮我们忙的Z伯伯,爸爸一直和Z伯伯关系比较好,这次听说我爷爷去世了,也主动说可以用自己的车帮点忙,所以爸爸就觉得应该感谢一下人家!应该的呀!但是被几个姐姐们反对!原因是要从这次家里收到的礼金里或者烟酒里边儿抽点出来,送给Z伯伯!于是就为这事,几个姐姐就一起挤兑我爸,说什么,要是个个帮忙的人都要像你这么谢的话,那还有什么啊,开销多大啊…等等。切!就一条烟一瓶酒的事儿!至于吗!我亲眼看着爸爸被她们骂,又不敢说什么,心里那个气啊!!我第一次见爸爸哭!在一小黑房间里!现在想着我都想杀了她们!哦!还有,我家最小的小姑这时也趁机叽里呱啦的说着我爸!他哥!我爸当时就气不过,准备扬手扇她的!这时三姑立马站上前,对我爸大声说到:“你打!你敢打试试!”……我当时就在旁边,两眼死死的盯着三姑!真想冲上去咬她俩口!我爸就这么受着一肚子气回家了。然后我妈知道了都替我爸感到不平,想去和她们理论!哪知道!我不明白的事发生了!我爸拦着,不让她去!还大声吼道:“这是我姐,她打我我也愿意!你不要去闹!”嘿!还真是苦笑不得的举动与想法!看来我爸还真是挺维护家人的!但是人家在需要的时候都不维护你了,你还一股子那么热情干嘛?反正我是想不通!要是我,遭遇这么不公平的待遇,再是亲人,我气急了该动手的我照样动手。所以我妈常说我没良心,呵呵,这个得分情况来啊,是不是。

我觉得啊,一个人的性格塑造和家庭的环境是脱不开干系地!真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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