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这是我身体温暖形成的还是因为自然之力的缘故,不过昨晚倒真是奇特,似乎被冻到感觉迷糊时,有一种物体从雪里钻入体内,说不上温暖但总觉得人舒服了很多。”用力的挥舞了一下双臂,郎邪小声的嘀咕。
“快点,别磨蹭!”郎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叫喊再度传来。
郎邪立刻满脸愉快的返回。
半个时辰后,师徒两人站在石屋后面的雪地上,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竖起了一块厚厚的木板。
“控制你的指甲伸出,以最短的时间完成攻击石板一千次的目标。”郎老爷子平静而严肃的道。
“是!”郎邪简洁的回答。
貌似锋利的指甲瞬间出现在手指的顶部。
没有任何的迟疑,郎邪一掌重重的击上木板,指甲不出意料的破裂,郎邪坚定的挥出第二击。
伴随着一次次的攻击,郎邪的额头上汗水很快大颗的滑下。
尽管痛得脸部扭曲,但他坚定的在完成,每击近乎用尽全力的攻击,哪怕一丝下意识的留一丝力都没有。
随着攻击的次数越来越多,郎邪的手指前端鲜血淋漓。
一直平静观看的郎老爷子,眼睛中闪过一丝不忍。
“很痛?要不要放弃?”郎老爷子突然大声的问道。
“痛!但不放弃!”郎邪用力的回答。
几乎伴随着回答,他用力的挥出手掌。
“好小子,不过现在你我这个小气老头在使坏?”点头轻笑,郎老爷子轻声的再问。
“我相信您,因为你是唯一对我抱着期待的人。”郎邪手上不停,笑得灿烂的坚定回答。
那灿烂的笑容,让郎老爷子呆滞。
“以后如果你真有本事让我放你走出这雪山,给老头子我少笑一点,别出去修炼没什么进展,反而和你的父亲一样带一群的老婆回来。”接着郎老爷子很是认真的再道。
郎邪的小脸很扭曲,疼痛与郁闷齐飞。
“嘿嘿,不过我让你进行的这个修炼,虽然奇特却绝对会有用,你变身后的指甲不像其他的族人一样是利器,至少现在看来反而是最大的弱点,我还想不到方法帮你消除这弱点,但却可以将这弱点的影响减弱,现在的痛会让你对这种痛慢慢的有抵抗力,在对战时如果不经意的变身,至少不会因为指甲碎裂而让动作滞后。”郎老爷子毫不理会郎邪的表情,悠然而自信的解释。
郎邪的黑眸一亮。
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击出双掌的力量再度增加了一分。
一千次完成,郎邪蹲在雪地上,满不在乎的用身周的一片雪白清理小手上红红的血迹。
郎老爷子则如一阵风一样的进入石屋,风一样的再卷了出来。
两道黑影如暗器一样的砸向郎邪。
郎邪接住第一个黑影,第二道黑影虽然接到却异常沉重,干脆的将他压倒在雪里。
第二个黑影是一个沉重的大包袱,里面塞得满满看来早就准备好的。
眼光移向第一道黑影,郎邪的额头上细汗瞬间被刺激得刷刷的渗出,居然是一只小小的斧头,尽管小可斧头的斧口闪动着晃眼的白光,而他接住的地点是斧柄,离斧口只有半指的距离。
“谋杀?”眼光转向郎老爷子,郎邪艰难的反问。
“嘿嘿,我看你的身体恢复能力极强,如果不幸正中目标,正好试试这超强的恢复能力在身体其它部分是否也这样有效。”奸笑,郎老爷子没有半分的内疚表情,反而有的是遗憾的表情。
说完,郎老爷子转身就走。
郎邪讪笑两声,两手提着所有的东西,没有任何疑问的跟上。
这里是雪林与雪山的交界地,郎老爷子没往上走,而是选择了一条根本称不上路的雪道往下走。
越往下,雪林中特有的黑松树就越是巨大。
下山是快速的,郎邪基本上是连滚带爬的才跟得上。
一个时辰之后,郎老爷子在一片雪林中停下,这里的黑松树出乎意料的大,几乎颗颗都要三至四个成年男人合抱。
“用斧子砍树,直到砍断一颗为止!”郎老爷子停下,随地一卧悠然的吩咐。
郎邪的眼光一片平静,拍了拍身上的雪,他挑选了一颗不算最细的黑松树,放下包袱两手握斧,一声猛喝重重的劈了上去。
可惜毕竟只有十一岁,力气并不大,斧子下去连黑松的树皮都未完全砍掉,只砍掉最表面的一层皮,甚至连松树上面厚厚的雪花都没掉落。
黑眸中闪过一丝气恼,郎邪毫不泄气的举起斧子一阵乱劈。
噗!第一堆树上的雪层终于经受不住摇晃掉落了下来。
砸的郎邪一身的雪,下意识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长时间的劈砍,这一片树皮倒是完全掉落,但里面露出的是更为结实的树干,虽然砍得乱七糟八,但并未有多大的进展。
平静的松开一只手,手心上面居然已经磨出血泡。
郎邪不禁呲牙咧嘴了一下。
“用蛮力的不管最后力量多大始终都只能是一个劈柴汉而已,当力气消耗无几时,多用身体感应一下周围,这周围的风、树和雪,还有一切自然而生的物体都散发着自然之力,不仅要用身体吸收,聪明的战士要学会动用储存在身体内的灵能。”郎老爷子笑眯眯的,平静的开口。
郎邪一怔,若有所思的注视了一下用力过度还在不自主颤抖的双臂。
突然平静的闭眼,双手自然的垂直。
片刻,一阵清凉突兀的袭向发痛的双臂,郎邪惊愕的睁眼,双臂已然不再颤抖。
一直静观的郎老爷子,微眯的双眼亮了亮。
“砍树的修炼虽然简单,但却是我这百年来的经验中的基础,基础很重要,毕竟对于体术战士来说,双手是攻击的重中之重,只有双手充满力量与精准,才能将未来你可能修炼到的招式发挥到极致。”轻轻的吸了一口气,郎老爷子郑重的再道。
郎邪重重的点了点头。
双手再度握斧,再次挥出,这一次看似并没有使出全力,但手臂上的肌肉却瞬间绷紧,而手肘处奇特的有了一个小小的旋转。
砰!金属斧子居然重重的陷入树身内半寸,与之前的深度相比可谓天差地别。
郎邪的眼睛亮了亮。
却没有立刻挥动下一斧,反而是默默的思索了片刻。
抽斧再劈,第二斧的深度与前面一模一样!
接着挥舞的动作慢慢的由慢到快,奇特的是这一次之后每一斧子下去的深度都深过半寸,绝对没有因为速度的加快再减弱的迹象。
“这么快就有所领悟了?天才?”倒吸了一口凉气,郎老爷子以极低的声音喃喃自语。
但他脸上的笑容却如同菊花盛开。
接近傍晚时分,郎邪满身汗水,精疲力竭的一屁股栽到雪地上。
尽管他的速度已然大大提高,可这颗黑松树实在太粗,拼命了一下午也不过只砍了十分之一的缺口出来。
“师父我要回去休息了,小子我要求你在砍掉这颗树前不准回去休息,有没有意见?”郎老爷子拍了拍屁股上的雪,突然诡笑轻问。
“没意见,反正我晚上也是睡在雪里,到哪睡都一样。”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郎邪一针见血的回答。
“嘿嘿,食物和作水饮用的酒都在包袱里,在砍掉这颗树之前我只为你准备了这些,要省着点吃哈。”得意洋洋的笑,郎老爷子不以为意的回答。
“原来是早有预谋的。”似笑非笑的点点头,郎邪严肃的再道。
郎老爷子向上的步伐一个踉跄,老脸上浮现起浓浓的尴尬。
“死兔仔子,晚上不要因为我不在就偷偷的不睡入雪里,如果被我抽查时发现了我会揍掉你一层皮的。”转头为了掩饰尴尬,郎老爷子故作恶狠狠状的大吼。
郎邪随意的躺在雪地里挥了挥手。
“师父您老人家走好,就算我是仔子,也不是兔仔子勉强算得上狼崽子呐。至于是不是睡在雪里,请您放心我不会拿未来偷懒的,自欺欺人的日子我讨厌。”前半句有几分调侃,但说到后半句郎邪的声音中却满是认真。
“哈哈!提醒一句你似乎忘掉我要求的在任何修炼的时候最长时间保持你的灵体外放的这一条吧?”郎老爷子满脸畅快的转身离开。
摸摸脑袋,郎邪郁闷的点头。
“狼牙!”休息了十来分钟,郎邪一声轻唤。
狼牙应声而出,白乎乎的外围似乎胖了一圈,表情也有几分灵动。
“咦?你是我的灵体狼牙,怎么一晚上不见似乎胖了点?”小脸上写满诧异,摸着光光的下巴蹲在狼牙的身边,郎邪无比认真的问道。
狼牙的狼脸上奇特的浮现上纠结,很是人性化的向后一倒,整个身体倒翻在雪地上。
郎邪的小脸上惊讶更浓,五年的时间内,他曾经尝试过无数次与狼牙勾通,可他的这个灵体与书籍上写的灵体能与本体战士以精神交流的现象可从未出现过,而今天的狼牙表现出似乎能听懂他的话。
“什么意思狼牙,你是想让主人我鉴别一下你的性别,可你的外表还是太模糊我看不清,你还要再努力,至少外形得清晰一些才行。”脸上涌现出惊喜,郎邪语重心长的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