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好兴致呀!我们还没来,你们就先对上了。”他们正打时,一个美妙的声音响起,如九天之上的歌声,飘摇而下;如夜莺的欢叫,清脆悦耳;如山涧里的水鸣声,潺潺不绝;如雨打芭蕉声,哗哗而宁心;如弱风扶柳声,渺渺而动人······
我的心顿时随着歌声,飘渺而上九天,如冥冥而聆听九歌,若雯雯而进九涧,似纷纷而落九叶······
内心深处,我分明听到了一声呼唤。是谁?让我的心儿醉?是谁?让我为之不眠?······
我再也顾不得其它,睁开了眼睛。
因为,我分明感觉到了:我的心中一声脆响发出,顿时,元气疯狂的涌入我的百会穴,然后直达我的虚的世界,再从我的虚的世界里涌出,修补着我受伤的躯体。最后流进我的丹田。我清晰地感觉到,真气到达丹田周围时便化为了一滴滴液体,然后再流进丹田。这是五重天三层的迹象。因为唯有达到五天三层才能将真气化为液态。
不过,进入丹田后,我便失去了对真气的控制。再也感应不到。五重天的真气该有多么庞大,而我却不能使用,我只能用我的虚的世界里的元气。那元气虽然也庞大,但是不纯。
或许吧,天永远是公平的,平衡的天平不会倾向于任何一方。既然我拥有了明王诀这等绝世法诀,那么我就要失去一样东西。那就是我不能使用真气。想到这里,我也就释然了。
“白鹭南飞向青冥,骏马嘶鸣迎贵宾。恨未为客扫花径,青青子衿悠我心。”睁开眼后,我轻轻呤道。(注:“恨未为君扫花径”句见杜甫《客至》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青青子衿悠我心”见《诗经·郑风·子衿》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睁开眼后,我便看到一张绝美的脸,当真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当然,或许也有些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意味。
萧兰儿听到我的诗后,脸突地红了。我即兴再作一首:“青叶飘飘枝下垂,烈日艳艳把柳追。近看柳分日光碎,远眺青柳托红奎。”这首诗看似写青柳和红日,实际上写的是兰儿的青衣上面托着红红的脸蛋。
萧兰儿明显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转过头来,用略带幽怨的眼神看着我。
自萧兰儿来后,贺涛他们就已经停下了。听到我呤的诗,他说道:“好一个‘青青子衿悠我心。’好一个‘远眺青柳托红奎’林兄弟真是才子。当然,和萧兰儿也是郎才女貌。这倒是可惜了我们。”
“贺公子,怎么又可惜了你?”兰儿又说道,这时正午开放的野花竟然全都闭上了它们怒放的花瓣。
“好,今日不虚此行。没想到萧姑娘当真有羞花之容音。萧姑娘,我可惜的是我们已配不上你这羞花之容,恐怕这里面唯有林兄弟这青年才俊才能配得上萧姑娘你吧!也恭喜林兄弟达到五重天。”
我也笑了笑,不过并没有说什么。他显然已经看出来我以前是骗他的,他也没有说出来。我自然也不会说出。
萧兰儿娇嗔道:“又胡说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地火院和玄冥院一向交好,二人也经常见面,所以二人也很熟。
极尽娇态,无所形容。看到萧兰儿的娇嗔,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这样的词语。
这时兰儿又斜瞟了我一眼,哪知我正在看着她,看到我的目光后,她慌忙将头转过去,也不再看我。而我的心里也是一阵欢喜,既然她是如此表现,那么至少说明她也是有点喜欢我的。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又是一阵奸笑。
许少阳和徐安二人也不说话,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又好像在等什么人。这一次,地火院来了八个人,看样子地火院肯定会和玄冥院一起,所以他们叶不敢轻举妄动。
我倒是想要在一旁好好看看这场戏,不错,这就是一出戏,这出戏也必将三宫六院的丑脸暴露出来。我在想,这一次,我是肯定别想得到清泉鼎和地火纳戒了。现在三宫六院来了一小半,说不定还会有人来。那就算是蜕凡林的林主在这里,也不敢动手。因为任何一个院都比我们强,就不说宫了。
依我想,现在蜕凡林林主---也就是我师伯肯定已经接到我被困的消息,而且也已经派人告诉了我师父,但我师伯肯定不会派人过来。因为遇到这样的情况,任谁都不会明面上派人来。否则,一个不好,得罪了任何一个宫或者院,那我蜕凡林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是,以我师父和师伯的关系,师伯又肯定不会无动于衷。所以师伯虽然不会明面上派人过来,但暗地里,肯定会派人过来保护我。他们现在也肯定在为我祈祷,祈祷我不要得罪任何一个宫和院,否则就算是他们,也保不了我。
不过,我要令他们失望了,我现在已经得罪了黄泉宫和玄武院了,我敢说,就算我今日侥幸未死,他们也肯定不会放过我。我知道,名门的度量是非常非常小的。我今天已经这样说他们了,还说他们是疯狗,要是传出去,他们颜面何在。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今天没有人将这件事说出去,我如此辱骂他们,他们也肯定不会放过我。
虽然我现在有地火院和玄冥院撑腰。一旦我离开他们,我的死期就到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过上流浪的生活,而且我或许就不能再参加蜕凡赛了,当然,我要为师父争光的愿望也没法实现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一离开,他们就没有理由在找蜕凡林的麻烦了。就算他们找到了借口,蜕凡林也可以和我撇清关系。这样蜕凡林也没有太大的麻烦了。
这时,贺涛说:“各位,你们还不走,难道要我贺某人请你们走吗?”贺涛是个人物,见现在我们的实力比他们的大,就想让他们走,否则迟则生变。万一他们又来了帮手,我们也好一批一批的解决。最主要的是不能让他们会合,否则以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击退那么多的强敌。
“难道贺兄想赶我们走,你们要独吞这三本秘笈?”徐安答道。
“哼!”贺涛冷吭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们像你们那样无耻吗,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决不会抢夺。”
萧兰儿也略微皱眉,说道:“难道你们自己想要抢夺,就以为别人也会抢夺吗?哼!你们可真会推己及人呀!”话中讥讽之味尽显。
“你---你---”许少阳就要发怒,却被徐安拦了下来。徐安说道:“别急,许兄。”然后对着我们说:“总比你们的人面兽心强,嘴上说一套,做起事来又是一套,当真是虚伪至极。”从他的话中,我就可以看出此人的心机深沉,这样的人最可怕。而许少阳那样的莽夫看起来凶神恶煞,但不过是莽夫罢了,不足为惧。
当然,贺兄的心机之深不在徐安之下。幸好我没有和贺涛为敌,否则,我相信我会死的很惨。
贺兄依然微笑着说:“我也不和你们废话,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拖延时间。快走,否则我们就要不客气了。”
萧兰儿又说道:“贺兄说的有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饶你们一命。但如果你们再不走,就休怪我们无情了。”
徐安果然难缠,他说道:“难道兰儿姑娘以前对我们有情。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也就不枉此生了。”
听到他这话,我面色一寒,说道:“那你就去死吧!贺兄,萧姑娘,动手杀了他!”我早就想杀他了,但由于黄泉宫的关系,一直不敢动手,现在找到了杀他的借口,自然不能放过他,要不然将来又多了一个大敌。现在,他调戏兰儿在先,就算是黄泉宫怪罪起来,也不能对地火院和玄冥院怎么样。毕竟大势力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纵然以黄泉宫的实力也不可能说动谁就动谁。
他们俩明显抱着和我相同的想法,待我说完,就立刻拔剑了。
这时一声雄厚的长啸直振地树叶纷纷飘落。好家伙来人至少有六重天巅峰的功力。六重天的巅峰呀,那可是和我师父一样的法力。在外面足以开宗立派了。
心惊的同时,我们听到来人说:“谁呀?这么嚣张,才说两句就要杀人。”
完了,这次。真是天不遂人愿呀!我们几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徐安和许少阳脸上的喜色却越来越浓。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
话音散去后,走来了一位身穿纯白色大袍的年轻人,刀削一样的面容,俊逸飘飞的长发,凌厉而如实质的目光,构成了这位公子式的人物。他的气质和贺涛的温柔如风截然相反。明明是凌厉如剑,却有着飘逸的长发,若是平常人搭配起来,定是滑稽的要死,但在此人身上却显得很和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到此人怪怪的。